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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独孤惊尘此时此刻已经被愤怒和妒忌蒙蔽住了双眼。
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凤华微皱的眉头和泛红的手腕,紧握着凤华手腕的力气还在不断地增大。
再这么下去,凤华的这只手只怕会被独孤惊尘生生给捏断了不可。
“嗯哼……”凤华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一声轻哼,唤回了独孤惊尘的一点点理智,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
凤华感觉到紧拽着自己手腕的大手微微松开一分,没有方才的疼痛之感,不过力道还是很大。
至少以她现在的力量根本就挣脱不开。
“独孤惊尘,你放开我,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凤华知道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是在做无用功,所以干脆不反抗,冷声对上红着眼的独孤惊尘。
一颗心很小,只能住一个人,而一个人只有一颗心。
她的心已经属于夜洛,不可能再有独孤惊尘的位置。
“不可能不可能……你说和本殿不可能,那么你以为和夜洛就可能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他是……哼,可不可能由本殿说了算。”独孤惊尘一个用力将凤华拽回房内。
一把将她丢在床上,第自己顷身而上,将凤华压了个严实。
他就不信了,得到了她的人还得不到她的心。
被独孤惊尘压在身下的凤华只觉得一阵屈辱感袭来,她排斥独孤惊尘压在自己的身上,她讨厌他的靠近。
哪怕是独孤惊尘有恩于她,可是她并不一定得用肉体来偿还。
“独孤惊尘,你冷静一点。”凤华扑腾着腿,想要将身上的人踢开,可是失去了功力的她,那点力道落在独孤惊尘的身上无异于挠痒痒。
起不到半分作用。
独孤惊尘冰凉的唇霸道地覆盖上凤华的粉唇,在上面辗转反侧。
突然眉头一皱,唇上吃痛。
独孤惊尘抬起头来,摸了摸自己的薄唇,抹下一丝血迹。
而唇上印着一个明晃晃的牙印,正是凤华的杰作。
可是被心底的欲望驱使得发狂的独孤惊尘哪里在意凤华的万般反抗。
俯下身,放弃了凤华香甜的唇,转而落在她的脖颈间。
他现在想的只有:得到她,占有她,让她完完全全变成自己的人。
行动随着思想一起进行,在凤华的怒吼和激烈反抗中,凤华的外衣已经被独孤惊尘抓破。
埋在凤华脖颈间的独孤惊尘突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身下的人儿不动了。
克服灵魂深处的欲望抬起头来一探究竟,这一抬眼却是将独孤惊尘给吓怕了,吓得浑身颤抖不止。
只见凤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白皙的脸颊上划落。
嘴角的鲜血刺痛了独孤惊尘的眼睛,更加刺痛了他的心。
“就算是死,你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挺身,独孤惊尘从凤华的身上站了起来。
散发着寒气的瞳孔让人看不起其喜怒哀乐。
“是。”冰冷的声音自凤华的口中发出。
转眼一看,那美目仍然紧闭,不同的是那唇齿间都多了一些血液。
舌头表面的血管丰富,而且由于口腔的温度高且湿润。
不像其它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出血后血液中的血小板与空气接触发生凝血作用而止血,所以很难止血。
若是不及时处理,凤华一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休克,如果救治不及时,搞不好凤华也会就此一命呜呼。
“那你就去死吧。”独孤惊尘转身,隔空一道内力打在凤华的后颈上。
凤华应声倒地,失去了意识。
看着不省人事的凤华,独孤惊尘捂着心口处,半跪在地上。
他的心好疼,疼到快要窒息。
怎么会这样,这是在他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努力压下心中的疼痛,独孤惊尘从怀中掏出一个金色的瓶子,掰开凤华的双唇,粉红色的粉末从瓶中倾倒而出。
而凤华泊泊血流不止的舌头也在这粉红色粉末的作用下止了血。
将凤华昏迷不醒的躯体推入床底下,独孤惊尘站起身给了自己两巴掌。
他错了,他不该强迫她的,她那么强势的一个人,一定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行事作风。
“来人呐。”独孤惊尘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房门,迎风耳立。
“殿下。”几名佩刀侍卫出现在独孤惊尘的身前,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
“立刻去找一名疯女人来,锁在这间房内,派十来个侍卫严加看守,那疯女人最好是大使馆中的宫女或者女官。”独孤惊尘“唰”的一声打开折扇,转过身看向房内的大床低下。
眼底带着一分算计。
夜洛,你大可放马过来吧,本殿就不信你有本事将凤华从本殿这里带走。
几名前来的侍卫都是随着独孤惊尘一起从独孤王朝随行而来的独孤王朝侍卫。
对于独孤惊尘忠心耿耿,对他的命令也是不问缘由地服从。
才是片刻,便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官,带到了独孤惊尘的面前。
独孤惊尘满意地点点头:“捆起来,锁进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落,向着大使馆外走去,悠哉悠哉,好似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一般。
另一边,夜洛刚从玄武门那方急急赶过来,正见独孤惊尘满面春风地行走在大使馆外的小道上。
一个飞身便直直地落在独孤惊尘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不是夜王爷嘛,今个怎么有空来大使馆转悠?”独孤惊尘停下脚步,挑眉看向夜洛。
轻挑的话语暗藏住眉目间不该有的的妒忌和恨意。
若是没有夜洛,凤华或许就是他的了,她的心也会属于他。
“废话少说,你知道本王前来的目的。”夜洛懒得同独孤惊尘打哈哈,一开口便是直入主题。
他敢确定,凤华一定是被藏在了大使馆中。
以独孤惊尘的性格,他们二人只要一见面必然是一顿明争暗斗。
可是此时此刻独孤惊尘却是这般轻挑的模样,还隐隐暗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态度。
除了心中藏事,再无其他解释。
夜洛越来越坚信自己的直觉:凤华一定在大使馆内。
“本殿不知道,不知夜王爷可否告知本殿,王爷前来大使馆的目的呀?”独孤惊尘明知故问,气人的功夫丝毫不逊色于凤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