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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冯婉滢和卫斯理迷迷糊糊要睡着之际,冯婉滢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勒着,呼吸有些不顺畅。
“亲爱的,你这是干什么?”
冯婉滢打开了床头灯。
“啊……”冯婉滢惊叫起来,她用手推着,用脚胡乱地蹬着。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卫斯理慌忙睁开了眼睛,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冯婉滢被一个飘飘忽忽的人掐着脖子,那人呈半透明状漂浮在空中,可以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太太!
“你,你放开她!我还以为你在我梦里,想不到你真来了!”卫斯理声音颤抖着吼到。
卫斯理壮着胆伸出手想要推开老太太,可是双手只是穿过那人,怎么也碰不着她。
那人干枯的手在冯婉滢的脖子上慢慢使着劲儿……
“你放开她,你放开她……”卫斯理狂叫着,双手在那半透明的人身上使劲挥舞着,可是什么作用也不起,卫斯理双手舞到的只是空空如也。
冯婉滢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不再说得出一个字。
“我求求您了曾祖母!看在孩子的份上,您就放过她吧,她已经怀孕了!”
卫斯理无计可施开始哀求起来!
“孩子?灰蓝色眼睛的孩子吧?!”那半透明状的人开始看着卫斯理,她的手没有放开,但也没再用力。
在她那半透明的身体上一双死气沉沉的绿眼睛显得特别突出。
那绿眼睛开始射出两道寒光!
“我就是为孩子来的!这是魔鬼的孩子!魔鬼的孩子怎能来到这世上?可恶的魔鬼让尼尼薇庄园饱受诅咒!我要杀了这个孩子,杀了这个孩子!”边说那双干枯的手边使上了劲儿!
冯婉滢的腿无力地蹬着……
“不不不!曾祖母,您先杀了我吧!我也是灰蓝色眼睛的孩子,您先杀了我吧!!”卫斯理大声地祈求着!
“住手!你这疯狂的老太婆!!”
炎热夏季开着的窗外鼓起了一阵风,这阵风扬起了纱帘,随着这声低沉的如雷鸣般的吼叫,大地似乎颤了三颤!
一座带着翅膀的山竟然轻盈如小鸟般越窗而入,这座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只张开的翅膀把那半透明的老太婆扇倒在地!
紧接着这座山无声地稳稳落在了地毯上。
“你这老不死的,你来干什么?”那半透明的老太婆虽然被推倒,但瞬间她就腾空而起。
“布兰夫人,不要再闹了!这些年你把普罗旺斯闹得鸡犬不宁,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对让·尼尼薇家族有什么好处?”
缓过神来的冯婉滢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里看清了那座山的轮廓:这是一个无比壮大的人,佝偻着的背两侧有一对收紧了的鸟翅、塌拉厚重的眼皮几乎遮住了双眼,最特别的就是那个独峰驼一样奇怪的大鹰钩鼻!
是他?山顶的那个叫本沙明的怪老头!他什么时候长出了双翼?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埃利奥不出来,我怎死得安息?只要你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我就永远离开普罗旺斯!”
“你还在世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吗?我哥哥已经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你这可恶的老鹫!那时候我对你的话信以为真,我还以为到地下可以复仇了,可是我都死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他!而你居然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他一定也没有死,对不对?”布兰夫人飘到怪老头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放着绿光!
“我不会离开普罗旺斯的!除非埃利奥出来见我,不了断这段恩仇我死不瞑目!”
“生与死自有上天的法则,你何必耿耿于怀呢?”
“他是个骗子,他是个杀人犯!他欺骗了我的感情,他杀死了我的孩子们!他走后我就只剩一具行尸走肉,你懂吗?”
“布兰夫人,我敢发誓我哥哥没有杀死你的孩子们,他绝对不会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那他为什么要利用我纯真的感情?他是有预谋的!他让我怀上了你们鹫族的灰蓝色眼睛的孩子,然后把金发碧眼的人全部杀光,这样让·尼尼薇家族就全是你们的了!这样你们就彻底报了鹫族的仇!”
“他对您做的事情我非常抱歉,可让·尼尼薇家族的人绝不是他杀死的呀!”
“这我不管,他们终究死了,自从灰蓝色眼睛的婴孩出生他们就全死了!现在让·尼尼薇家族全被灰蓝色眼睛的人控制了,我对不起让·尼尼薇家族,是我把魔鬼领进了尼尼薇庄园,我要为让·尼尼薇家族报仇雪恨!”
布兰夫人冲到了本沙明面前伸出了那双干枯的手向他的脖颈掐去!
怪老头厚重塌拉的眼皮终于撩了上去,冯婉滢第一次看清楚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跟卫斯理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的眼睛!
怪老头举起了有力的双翅!
“咪多唆唆……”
就在两人要产生激烈冲突的瞬间,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那音乐穿过普罗旺斯的原野,穿过尼尼薇庄园古老的城堡,那音乐在孤独中带着壮美、凄凉中带着轰烈,时而似普罗旺斯的大好河山,时而似莱博脚下的千军对垒……
“埃利奥,我的埃利奥,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从青丝到白头啊!你看看你的小美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埃利奥你终于回来了……”
布兰夫人收回了干枯的手急切地向窗外张望着,她那凶狠冰冷的目光此时竟闪出点点温柔。
只见一个长着大鹰钩鼻的小男孩扇着翅膀稳稳地坐在了窗台上,他的手里拿着一只排箫正在若无其事地吹奏。
“你……又一只不死的小鹫……”布兰夫人失望地冷冷说着。
“好好好,太好了,这一屋子都是你们鹫族的人了!你们就在我的家里兴风作浪吧!终有一天让·尼尼薇家族的人要砍下你们的脑袋,就像让·尼尼薇家族的先祖砍下你们先祖的脑袋一样!”
布兰夫人说着轻飘飘地飞起来越过那吹排箫的小孩飘向了普罗旺斯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