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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曦叹了一口气,又加了一句:“以后不要在别的人那样笑。”
顾槿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不太明白李景曦的意思。
“你这样笑,我总怕有人会跟我抢你。”一想到会有事情出现,李景曦就黑了一张脸。
可李景曦没有想到他担心的事来的如此之快。
当然这是后话。
顾槿听完理由笑得前俯后仰,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不知为何,对方一本正经跟她说这个,她只觉得让她捧腹大笑。
该担心是她好不好?
他这么好,要是有人惦记上了,她要怎么办?
顾槿和李景曦相处在一室,温馨而自然。
李景曦垂眸看着顾槿笑得欢畅的模样摇了摇头,顾槿却是眉眼弯弯窝在李景曦脚边任由李景曦温柔的给自己摸头杀。
窗隙透露而来的光线给两人度上一层柔光,温暖的不可思议,让人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微微一笑。
而另一边,孟湘茹原本以为顾槿把钟楠渊关上了一两日就罢了,可十日已过,钟楠渊仍无半点消息。
无奈之下,只得前往刑部大牢再次走了一次。
而这一次,钟楠渊显然不像上一次那么冷静自持,一张脸邋遢的不得了,双眼通红,看见孟湘茹的身影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零↑九△小↓說△網】
“湘茹,你来救我了是吗?”
孟湘茹闻着这难闻的味道微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别着急。”
钟楠渊却好似受不了这种氛围:“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你让长公主来见我好不好?我跟她道歉,我再也不接近她,我……”
“钟楠渊!”听着对方丧气的话,孟湘茹心中就犹如火一般在烧,让她瞪大了双眼:“就这么点事,你就坚持不下去了吗?”
“你不是说要报恩吗?不是说爱我吗?怎么?如今不过把你关在这里十日,你就受不了?”
“不……”钟楠渊猛烈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湘茹你听我说,我是爱你的。”
孟湘茹嘴角噙了冷笑:“爱我就证明给我看,我会救你出去,出去后给我带上脑子,让孟挽瞳爱上你,做得到吗?”
“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相信你。”
声音低沉柔和,就像是诱哄蛊惑着一个人。
钟楠渊奇异的平静下来:“好。”
若是仔细一看,那双眼睛无神的很,再不见刚刚的半点神采。
孟湘茹看到对方这个模样,抚袖掩鼻,出了大牢。
走出约莫三四米开外,孟湘茹才放下袖子,看着等候自己的马车,头却是突然一晕。
……
顾槿听说了这件事,是已经回到了栖月宫,狱卒怕事情闹大,主动交代了一切。
顾槿眸光微闪,只怕孟湘茹这一次醒过来,就不是以前的孟湘茹了。
至于钟楠渊还在刑部大牢的事,她还真的忘了。
原本想着只关上三四日来着……
命令红菱将自己命令下下去,让刑部把钟楠渊放出来。
对于孟湘茹昏迷不醒,并不担忧。
不过是灵魂和身体融合的副作用罢了,过不了几日,就好了。
孟湘茹醒过来已经是五日以后的事,想到自己在孟挽瞳识海里看到的红衣女子,眯了眯眼。
她消失前说的那番话,颇有些动摇她的心。
不然为什么她费尽一切心机还是会什么也得不到。
难道母妃告诉她的一切东西都是假的吗?
不,她不应该怀疑母妃的。
她不应该任由别人几句话就动摇自己一直坚信的。
顾槿肯定不知道孟湘茹醒来后如何纠结,她如今纠结的是李景曦要离开了。
他本就不是南越国的人,如今也是回国的时候了。
红菱看着趴在桌上唉声叹气的顾槿,抿唇一笑:“公主纠结什么?”
顾槿长叹了一口气,脸挨在桌上,她纠结啥?
还不是纠结李景曦离开了,她怎么刷好感度嘛……
碎片也要离自己远去了……
红菱无奈道:“公主要是想见三殿下,不如现在去,我刚刚听说下午三殿下他们就得启程了。”
“啥?”顾槿一个激灵从桌上直起身,把红菱吓得不轻。
说话都打着哆嗦:“下午……下午启程离开。”
顾槿一张脸黑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想起昨天她问李景曦什么时辰离开,对方给自己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心里就好似又有一把火烧过。
红菱只觉得手疼:“公主,你不疼吗?”
顾槿冷笑,红衣艳艳:“红菱,带上棒槌,我们打人去。”
红菱:“……”
顾槿在心里将不说实话的李景曦打了千百回,现实却是被一身深蓝色衣袍的钟楠渊堵在了路上。
钟楠渊双手抱拳,对着顾槿施施然行了一礼:“前些日子顶撞了公主,楠渊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在刑部大牢痛定思痛。”
“也知长公主善良敦厚,于此,钟楠渊特此感受长公主不责怪之恩。”
红菱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钟楠渊,又看了看顾槿越发不好的脸色,吞了吞口水。
我的状元郎喂,你可别在说了,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是不是又要和刑部大牢亲密接触了。
钟楠渊却是半点也瞧出顾槿得半点不对劲来,笑得含情脉脉:“长公主如此急切可是有急事?不知楠渊可否有幸帮一帮长公主的忙?”
顾槿笑了笑,一身红衣衬得她眉采飞扬,肤如凝脂:“当然帮得上。”
钟楠渊闻言大喜:“长公主吩咐,楠渊一定义不容辞。”
顾槿低低一笑,笑声透着几分寒意:“你给本宫滚开,就是帮了本宫的大忙了。”
钟楠渊身子一僵,似乎极其不可置信。
看着顾槿冷漠的笑容,钟楠渊再一次认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好像真的不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了。
想法在脑海里过的时候,钟楠渊就看见顾槿的笑瞬间变得柔情似水:“本宫突然想起,今日天气如此暖和,前些日子红菱这死丫头将本宫的一只风筝给放跑了……”
“钟状元不嫌麻烦,可否为我在做一只风筝,早就听闻钟状元画工了得,早就想着一睹为快开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