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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博安透过陆微凝那张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脸,恍然间想起了另一张脸。
心里软了几分,他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他的下巴微挑,浅淡的开口,“那去椅子那边坐一会儿吧。医生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陆微凝手心里握着的都是湿哒哒的冷汗。
她觉得口干舌燥,嗓子里发痒。
紧张。
陆微凝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项锦东的病房,眼睛一瞬不瞬的。
听到项博安的话,她只是淡漠的摇摇头,“用不着的。不冷。”
项博安双手插在裤袋里,再没有说话。
“刺啦——”
寂静的走廊里传出一阵声音。
房门被拉开。
走出来的是项锦东的主治医生。
陆微凝胸口的起伏不断的增大,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之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医生的脸。
那名医生脸上晃过一丝的无奈,眉宇间沾染了一丝的无奈,他摇了摇头。
一瞬天堂,一瞬地狱。
陆微凝从天堂掉入地狱,只是在医生的摇头之间。
那张精巧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等到医生离开之后,项博安拉了一下陆微凝。
陆微凝像是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样,她脸色苍白得将近透明,嘴唇上没有半点的血色。
她僵硬的扭头看了项博安一眼,然后浅浅一笑,“我没事。”
项博安鲜少会对谁表露出心疼,但是这一刻,这个晚辈的确是让人心疼的。
“还有希望的。”他只能这么苍白的安慰。
陆微凝浅笑着但是眼圈里马上就要掉下里的眼泪完全的暴露了她此刻的绝望。
她小声的,低声喃喃,不知是说给项博安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知道啊,他不会抛下我跟孩子的。我这么漂亮,他不放心放我一个人在这里的。”
说着,一边笑着,一边放轻了脚步进入了病房。
项博安呆愣在原地,他想,他远远低估了爱情的力量。
陆微凝进入了病房,坐在病床上,手指一下下的抚摸着项锦东的深邃的轮廓。
她其实不敢去触碰的,项锦东的左脸额头处还包扎着绷带,她怕她不小心就碰到了。
陆微凝咬住牙齿,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
项锦东没有醒过来,他还濒临在生死的关头,她所有的一切委屈都不能够算得上委屈的。
而且这个时候,就算她哭,也不会有人心疼的。
最爱她的男人没有醒过来,她不能够哭的。
陆微凝苦涩的咽了口唾沫,咬牙在项锦东苍白的嘴唇上印了吻。
“我一直等你醒过来。”
说完之后,恰好项博安也进来了。
陆微凝就从床上下来了,“三叔,麻烦您照顾一下锦东吧,我回去看一下孩子。”
项博安点头。
陆微凝的脚步一下比一下快,她看不得项锦东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只是心跳在淡淡的跳动。
太痛苦了。
她真的害怕。
脚步越来越快。
而项博安将目光从陆微凝的身上,移动到项锦东的身上,却发现项锦东的眉头舒展了。
紧接着是他的手,极其困难的从床边抬了起来。
“凝……”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要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了。
“凝……凝……”
陆微凝的脚步刚踏出病房的门,隐约的细碎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畔,她的后背狠狠的一颤,僵硬的站在远处。
她听到春芽破土的声音,坚冰融化,春返人间。
所有积蓄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弓下来了,后背剧烈的颤动。
安静的病房内只剩下呜咽的梗塞声。
“我、醒了……”项锦东说的话依旧断断续续的,用力的咬词,听得出其中的艰难。
陆微凝双手捧着脸,用力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什么也顾不得,猛地一扭头就朝着项锦东跑了过去。
……
固然项锦东已经醒了过来。
但是精神状态依旧不佳。
项博安将地方让给了夫妻二人,默默的出了房间。
房间内只剩下陆微凝跟项锦东两个人。
陆微凝浑身上下都带着焦虑,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将自己的手安放在哪里。
项锦东苍白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他蜷缩着食指,艰难又缓慢朝着陆微凝勾了勾。
陆微凝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清泪,瞧见项锦东的动作,她抿了抿唇,眨巴了两下眼睛,急忙就凑过去。
“疼吗?”
“你别乱动,想要什么跟我说。”
“饿了吗?我一直让人准备着你喜欢吃得饭菜。”
项锦东的手背上还在输液,所以只能够挪动一只手。
他半阖着眸子,削薄的唇角上扬中带着笑意,他正欲说话,但是嗓子内部一阵酥麻发痒。
他深深的咳嗽了两声,牵动到身子的痛处,他的眉头拧了拧。
见项锦东拧紧了眉头,陆微凝的心都被提了起来。
“我去叫医生。”
说着就要往外跑。
却被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
“没事。”
项锦东比较缓慢的拉动陆微凝的手腕,目光恰好落在陆微凝光洁的双脚上。
尽管天气转暖,但是光着脚,还是冷的。
下意识的,项锦东嘴角的笑意就敛住了。
他不悦的拧着眉头。
陆微凝顺着项锦东的目光往下移动,脚丫缩了缩,脸色顿时有些白。
“听说你醒了,好着急。”陆微凝的声音软糯糯的,仔细听过去,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项锦东的心立刻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艰难的挪动身子,然后将身旁的位置让给陆微凝,示意陆微凝坐上来。
陆微凝心跳加快,她吸了口气,双手撑在床边上,身子的重心往后移动了一些,然后就坐在项锦东的身旁。
项锦东嘴角溢出纯真的笑,他的下半身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伸出脚,将陆微凝冰凉的脚丫勾到薄被下边。
硬是用自己的体温给陆微凝取暖。
陆微凝还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氤氲了。
肌肤相亲,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原来这么的幸福。
项锦东身体内部还是在疼,而且眼皮也渐渐的有些沉,他单手握住陆微凝,不消一会儿额头就抵在了陆微凝的肩膀上。
陆微凝偏头看过去,就看到一根根睫毛。
陆微凝伸出手,轻抚过项锦东的脸,却被项锦东抬起的手按住了。
那双原本闭上的眼睛悄然睁开,墨黑的眸子盯着她的脸。
咫尺的距离,都能够感受到项锦东浅淡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
陆微凝浑身一僵,项锦东濡湿的唇就印在她的嘴角。
“我爱你。辛苦了,老婆。”
陆微凝胸腔一震,豆大的眼泪猛地就砸了下来。
她一边笑,一边哭,脸上的表情有些飘忽。
她哑着嗓子,声音几乎连不成句子,“你怎么才醒呢,你知不知道我好害怕的。如果项锦东不在了,陆微凝这辈子都不会有未来了你知不知道。”
……
曲婉从医院离开,并没有回去。
而是在小区的楼下拦截了一辆车,去了警察局。
恰好方准还在警察局值班,审问过一系列的人之后,他从审讯室出来。
恰好就看到曲婉。
“伯母?”
曲婉并不认识方准,她顿住脚,疑惑的拧了拧眉头。
方准顿时明白了曲婉的疑惑。浅笑了一下,另外开口,“伯母,您好。我是锦东的朋友方准。请问您到警局是为了……”
曲婉蹙着眉头,她并不是特别自来熟的人。
但是为了小孙子的安危,她还是将事情的缘由解释了。
方准明白了曲婉的意思,他考虑了一下,然后朝着旁边的人招招手,“去将项老先生带出来。”
曲婉闻声,连忙道谢。
“伯母,探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您太客气了。”
曲婉在警卫员的带领下去了指定的地方。
项父已经老早的就被带到了。
他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往年的意气风发。
脸上的老年斑隔着厚厚的玻璃都能够看得到。
曲婉紧握住拳头,往年沉积的恨意早就聚集成了海湾能够掀起惊涛骇浪。
她眼眶里发红,用力的拿起电话,直接就朝着那边喊,“姓项的,你到底对我的孙子做了什么!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项老爷子看了一眼曲婉恶狠狠的视线,急忙别开脸。
他只是哼了一声,“我总不能只是自己去死,最起码也需要有个人陪着我一起走。”
曲婉哈哈一笑,咬着牙,愤恨的语气从牙缝里溢出来,“你的小儿子不是马上就陪着你去了吗?你放心,你不会是孤家寡人的。”
项父肩膀用力的颤了一下,情绪明显的不对劲。
“我更希望的是锦东能够陪着我过去。曲婉,你也活不多久的。你看看你现在苍老的程度,你觉得自己能活多久呢?”项父笑得癫狂,身后的警卫员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才抑制住他的癫狂。
“怪我瞎了眼,没有意识到你居然已经恢复了记忆。不过恢复记忆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废人罢了。一个残次品,不管在哪里都是没有用的。”
曲婉眼前接二连三的闪过那些令人痛苦的画面,她使劲的抓住话筒,“你们都该死!你这么多年做过的一切终究要灰飞烟灭了,哈哈哈哈,比起这个,我所受的一切是不是都没有什么了?”
说完狠狠的一下电话摔了下来。
项父一愣,接着他浑身一颤,脸上的横肉一僵,不可置信的大声,“不可能!不可能!”
曲婉从屋子里出去,就看到方准倚靠在门旁。
“伯母,方便去做个笔录吗?我们需要当初直接受害人亲口的消息。”
曲婉拧眉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
昏暗的灯光下,方准一改之前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坐在曲婉的对面。
“您消失的这么多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曲婉后背贴在椅背上,她捏了捏眉头,顿了几秒钟,开口道:“曾经我被人算计跟自己的小叔子躺在一张床上。我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做错了事,所以没有脸去面对自己的丈夫。也没有办法接受肮脏的自己,就选择了自杀。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并没有死成功。被我的丈夫救了命,他给了我最好的治疗,我以为这是他原谅我了。直到那天我才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可笑的笑话。我的丈夫有一个长期小三,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季元辰。我小叔当初是为了将这个消息告诉我,被人洞悉了目的,所以才被人算计。
我得知真相自然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但是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我被那个狠心的男人连夜送到了那个所谓的组织中。那个组织,怎么说呢?”
说到这里,曲婉顿了一下。
然后想了想接着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改变人的基因,将人改造成更加出色的人。从而带领项家走向更高的巅峰。他们最开始只是从项家的孩子中找出出色的人。但是之后,或许是在季元辰上任之后,一切都默默的变化了,他们将这种改造扩展的项家以外的孩子中。凡是能够用金钱购买的孩子,他们就会将进行一系列的魔鬼训练。优胜者不是得到释放,而是遭受更加严酷的改造。失败者更惨,会被卖到一些犯罪团伙手中。说起来匪夷所思,但是这些都是真的。”
“我并不是很了解,只能说道这里了。”
方准恭敬的笑了下,“那依照伯母您的意思,这个组织主要是做孩子的生意?”
曲婉拧眉,“是。”
“我是个例外,我是因为季元辰的个人仇恨。这一点没人知道。”曲婉懂得方准的意思。
“所以您一开始就知道幕后的人是季元辰?”
曲婉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很神秘,从来没见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警卫员敲门进来。
附着在方准的耳畔开口道,“头儿,发现季元辰的日记本。”
“人醒了吗?”
“没有。”
方准点点头,然后朝着警卫员挥了挥手。
曲婉抬起头,等到空间内只剩下她跟方准之后,她声音中带着恨意,“那种人该死。”
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解药,能够让项家的那父子俩彻底的覆灭,也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
曲婉离开之后,方准后背倚靠在椅背上,双手端着水杯,眉头一直处于紧锁的状态之下。
他这几天一直处于强烈的压力下。
如今突然出现的季元辰的日记本,就像是一个线头,他隐约的察觉到这对于案子是一件很大的突破。
但是当他真正的拿到的那本日记本之后,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为难当中。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做。
……
清晨一睁开眼睛,看到项锦东柔和的脸庞,陆微凝心里的希望一点点的开始复苏。
陆微凝放柔了动作,然后慢慢的下了床。
她推开门,快走了几步去了自己的病房。
儿子恬静的躺在摇椅里,丝丝缕缕的阳光普照下来,将小孩子稚嫩的脸颊打磨得更加的白皙可人。
陆微凝轻轻的碰了一下儿子的脸,小孩子就立马的传出了咿呀咿呀的声音。
“我是妈妈。”
陆微凝轻声道,然后将儿子的衣领整了整,脖子处的红疹子还有些渗人。
陆微凝苦涩的咽了口唾沫。
孩子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的。
但是这个时候该怎么去跟项锦东说。
陆微凝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陆微凝这几天的确是偏向了丈夫,她心里密密麻麻的难受,总是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砰砰砰——”
闻声,陆微凝将鞋子穿上,“请进。”
进来的是方准。
陆微凝拧着眉头,转身朝着方准走过去,“方警官?”
方准笑了一下,略带几分尴尬,“恢复得怎么样了?”
陆微凝给方准倒了一杯水,她温婉的笑着,自然是知道方准尴尬的缘由,她缓缓的开口,“那天当时的环境我明白,方警官你做得没有错。”
这就更加让方准更加的愧疚。
“锦东已经醒过来了,病房就在这间病房的旁边四五个病房的距离。”
方准顿了一下,“小嫂子,我找的是你。”
陆微凝眉头一蹙,“找我?”
“是的。”
方准将牛皮袋从公文包里拿出来,递给陆微凝,“这是季元辰的日记本,小嫂子你可以看看。”
陆微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的落了下来,她并没有去接方准的东西。
她只是倾斜着身子,双手抱着胳膊,“方警官这是什么意思?”
方准双唇拉成一条直线,他一脸的为难。
“季元辰没有死,只是一直处在昏迷当中。我们这边是希望他能够苏醒的。毕竟很多东西也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季元辰手下的集团犯下了滔天大罪,势必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警方也差不多要将他的老窝一锅端了。但是比较棘手的是,在季元辰为首的组织内部立案的孩子很多人都找不到下落。”
方准越说越严肃,陆微凝紧握住拳头。
哑着声音问道,“所以呢?这件事情跟我有关吗?”
方准紧盯着陆微凝,“小嫂子,我们已经调查出来。季元辰是一个极其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他有两个身份,一个身份是大家都知道狠心清冷的头领,而令一个身份,小嫂子自然也是知道的,国际刑警。只是这第二重身份是季元辰的第二人格,心狠跟无情冷漠才是他的第一人格。然而那天的情况,明明季元辰很轻易就能够逃脱,但是最后却被小嫂子你用枪打了,这足够说明,当时是一个虚弱的第二人格战胜了第一人格。”
陆微凝眉头已经有细微的变化,她的声音里显然是带着不悦,“所以呢?”
“小嫂子,我们心知肚明。季元辰是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
“够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微凝屏息凝神,声音里夹杂着尖锐。
方准先说了一声抱歉,然后接着道,“我们想请你过去看看季元辰,希望你能够辅助医生将季元辰唤醒。”
陆微凝烦恼的揉了揉眉头,“抱歉,我拒绝。”
作为一名警察,方准是要考虑大局的,那么多孩子如今还没有找到,他根本放不下心来。
所以他的话就显得咄咄逼人了,“季元辰醒过来,对小侄子的病也是有帮助的,毕竟当时是他的人监控住了小侄子。”
陆微凝死盯方准,几秒钟之后她淡漠的笑了一下,“方警官果真厉害,不过我有条件,不要让锦东知道这件事情。”
方准很严肃的点了点头,义正言辞,他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让老项知道的。”
陆微凝目光淡漠,然后将视线移到方准手中的牛皮袋上,“我跟季元辰没有半点的关系,方警官以后说话请注意一点。我是有丈夫的人,说出这话总归是不负责任。人民警察就算破案也请不要破坏夫妻感情。”陆微凝顿了一顿,“我儿子要睡觉了,我就不送你了。”
方准尴尬的笑了下,他倒是明白了项锦东单身了这么多年,沉迷在陆微凝身上的原因了,这个女人太强大了。
不跟别的男人搞暧昧,心里眼里只有那么一个男人。
就算妥协也是为了家人。
方准从陆微凝的病房出去,将门关上之后,转过身正准备离开。
一拳就砸在了他的下巴处。
突然的袭击,方准不可避免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他警觉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项锦东尽管虚弱却一脸愤怒的脸。
“老项,你醒了。”
项锦东双手撑在墙上,刚才用力过大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
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一脸的冰冷,斜睨着方准,“离开这里,我不希望再在医院见到你。”
方准有些无奈,“老项,还有很多的孩子下落不明,我们辛苦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应该有个更加完美的结局。”
项锦东压低了声音,害怕病房过里陆微凝听到,他声音冷漠,“方准,你有想过我妻子的安全吗?我刚从鬼门关走一趟,没别的心思,我活着,就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伤害落在陆微凝的身上。破案是你们的事儿,跟我们无关。”
“锦东,你不能这么自私。”
方准着急到口不择言,恰好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语气不善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那边的人道,“头,季元辰醒了,他说想要他交代可以,但是。”
方准睨了项锦东一眼,然后问,“但是什么,吞吞吐吐找死呢。”
“但是他想要他看得上的人过去倾听他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