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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上,彼此之间呼吸交融,暧昧层生。
“温菲菲,来做吧。”
“做……做什么?”我的声音发抖。
陆聂突然腾出来一只手,看他表情单手撑着床,然后撑着自己整个身体有些吃力。但他伸手直接搂住我的腰。手上因为长年累月带着茧子,那指腹隔着我薄薄的雪纺衫摩挲,几乎能让我感受到他的冰凉。让我一阵一阵的轻颤。然后陆聂低沉的声音如同耳语一般响起“爱!”
“……”
我被撩的面红耳赤,心跳如雷。此刻此景,陆聂还离我离的那么近。不看脾气但看脸,加上陆聂的声音那么好听,可是我一抬头,万千旖旎顿时化作无数黑线。老天,要不要在说这么暧昧的话,做这么霸道的动作的时候保持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给个四十五度角邪魅一笑都比冷漠的表情好啊!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你是被勉强的啊,陆医生!
“在这里?”要死不活的蹦出这么一句,我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我赶紧一晃头,假装她镇定自若地推开这诱人男色,改口很傲娇“不做。”
“为什么?”陆聂被推开时,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点天真的疑惑。“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吗?”
我现在已经是在墙壁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直接撞墙了。内心无比绝望,对着陆聂发出来自灵魂的嘶吼“我什么时候想和你做了?!”
“伯母早就和我说过,你没了我会死。我原本以为一直在你跟前,你的病情会有所好转。可是事实上我想错了。你大概对我有了越来越多的欲望而不能得到满足,所以才会选择了跳楼自杀。
我继续扶额想撞墙而死。
陆聂很难得说这么长一大段话,从头到尾他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我咽了口口水,说“其实有关自杀这件事,我能解释。”
“不用解释,是我的错。”陆聂很爽快的承认了错误。“我们早就应该做的。”说着他很直接地开始解皮带,但是一只手,显得有那么点困难。
可我已经吓得双手捂眼“啊你干什么!”
“给你治病,让你痊愈”陆聂似乎有点苦恼。“但你能不能帮我下,解个皮带。”
我这热心肠,陆聂一要求,我就过去帮他解皮带,连着还苦口婆心的说“你看你腿上有点不方便,下次穿裤子,弄个松紧带的,或者直接不用系皮带的多好。”
等到皮带松开,我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退开,满脸防备的看着陆聂“陆教授,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做。”
这个时候,陆聂是个皮带松开的架势,其实再把西裤上的扣子解开,再把拉链拉下。啧啧啧……还是不想了。
陆聂看了看我问“真的不做吗?”好像还有点遗憾的样子。
我其实很想问他是怎么用一张冷漠脸说出这么流氓的话的,我赶紧摆手:“不做不做不做!”打死也不做!
陆聂看着我,然后说“那劳烦你再把皮带给我系上。”
“……”
我只能照办,万一他来了兴致又说要做怎么办?我伸出手去,又一板一眼地把皮带系好。
我刚才只是出于好心去帮他,本来是心无旁骛的。可现在再给他系皮带,离他离的那么近,尤其是那么个东东,我的手都在颤抖,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
陆聂大概是为了减轻我的心理负担,说“其实我虽然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但我这么多年对人体的研究和临床经验,我相信我可以做的很好。你不必担心的。”
我原本是在一心想着如何小心翼翼的系皮带,可是突然反射弧完成,我抓到重点“……你刚说你没做过?”
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到现在都没做过?上次还和我说他初吻,这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存在?
但是,我发现我更加完蛋了,我的手因为刚才的惊讶碰到了某个地方。因为和他说话,竟然还忘了移开。
第一次碰到,活的!和解剖台上的果然感觉不一样。
我像是触电一样,赶紧收回手。
或许在陆聂那里,人体都是透明的,毕竟他是医生,无论是女性的器官还是男性的器官,,在他跟前就是个普通的器官,或许和动物的器官都没什么差别。
所以他丝毫没介意我刚才的意外举动,只是垂头看了看我,然后自己艰难的将皮带系好,淡漠地说“没有。”
“……自己解决?”我这张嘴,几乎是本能的要去问这个问题,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
“没有。”
我不由瞪大了眼,这么纯洁!
“那你平时怎么解决?”
“欲望并非不能克制,更何况。”他说。“我一直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陆聂突然皱眉,说“你问这么多,是担心我做不好?”
“额……”这东西没个经验,是做不好吧。但我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怀疑陆聂的权威,我担心他又和刚才一样了。
我嘿嘿一笑“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陆聂说“温菲菲,我修过心理学。”
意思是我现在说的不是真话。
我索性和他再次学术性的探讨“陆教授,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我们来很平常的讨论一下,你说你这样,我就信了你没有做过吧。你这样,能睡女人吗?”
陆聂嘴角扬了一下,来了个轻蔑的笑“没睡过女人,不代表不能睡女人。何况,我能不能睡,你可以试试。”
陆聂又来了,我就是找死。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
此时薛小燕进来,是要查看我的情况如何了。我感叹现在的薛小燕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陆教授也在啊?是给温医生看病吗?那我不打扰了。”
我还没来得及制止,薛小燕又退了出去。还不忘对我挤了挤眼睛,,小声说出了“加油”两个字!
我加油?我加哪门子油?
我正惆怅不已,结果薛小燕去而复返,口气很急“陆教授,有病人。”
陆聂一听,立刻拄着手杖出去。
我也准备起身,陆聂冷冷撇我“你干什么?”
我一边起身,一边回“过去帮忙啊!我现在没事了。”
陆聂说“你这样只会去添乱,好好休息。”
说完陆聂已经拄着手杖出去,留我在那愣了愣。薛小燕一副花痴样,对我说“菲菲,陆教授好MAN哦,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就太完美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帮忙了,你好好休息啊!”
我无力的靠在床上。
虽然陆聂不让我帮忙,但我毕竟是急诊室的人,所以还是偷偷跑了出去。哪怕先看看也好,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助,我也好直接冲过去。
送进来的人,直接推到了一张病床上。外面几个家属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我突然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去看着急诊室的来来往往。
每天从这里有多少人推进来,又有多少人是安全的走出去,或者永远也没能站起来?在急诊室要经历多少的生生死死?身为急诊室的医生,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我当初的确因为觉得医生是个光鲜亮丽,受人敬仰,又收入不菲的工作,所以当时考大学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填了医学院。就算是在医学院里学习,见到过尸体,那些已经是没有了呼吸的生命。可是在这里完全是不一样的,我们每天手上都要沾染活人的鲜血,我们甚至要亲自送走一个生命。
“姐姐,姐姐……”有人突然拉我的手,我一看,是七宝,站在我身边。
“七宝?你怎么起来了?”我弯下腰对七宝说。
七宝说“我担心姐姐,他们说姐姐生病了,可是又不肯告诉我姐姐你在哪里。刚才我看到姐姐了,就过来找你了。”
“七宝你可不要乱跑啊,你妈妈会知道会担心的。姐姐没事,你赶紧回去。”
七宝笑着摇摇头“你看,妈妈在那看着我呢!”
我往那边一看,果然看到她妈妈正对我笑了笑。
“那你也要快点回去,你现在要好好休息。过两天七宝就能出院了呢。七宝难道不开心吗?”七宝抿着嘴巴点点头“开心,但我舍不得姐姐了。”
我拍了拍七宝的头说“没关系啊,七宝健健康康的出院了,以后姐姐去找你玩。何况姐姐也在医院,你也可以来找姐姐啊。算了,还是我去找你吧,常来医院也不是件吉利的事情。”
七宝开心的点点头,然后指着陆聂的方向说“哥哥好像又在忙了。”
我说“是啊,哥哥又在救人了。”
七宝说“哥哥和姐姐都是很厉害的人,七宝很喜欢你们。”
“哥哥和姐姐也喜欢七宝你啊!好啦,快点回去吧,不然妈妈要担心的。”
七宝牵着我的手“姐姐,你送我过去,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了,是被所有人逼着要在床上躺着。就听了七宝的,牵着她的手回到了病床前。
七宝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温医生,实在是麻烦你了。七宝这孩子有些黏人。听说你今天也有些不舒服,来,吃个苹果。”
七宝妈妈递过来一个大红苹果,这苹果大概是买给七宝妈妈的。这几天我也看到七宝爸妈平日里吃的什么,这苹果也不便宜。
我说“我最不爱吃苹果了,大姐,不好意思。就留给我们可爱的小七宝吧!对了,七宝爸爸呢?我怎么总不见他人?”
七宝妈妈腼腆的笑了一下“她爸爸去工作了。”
“工作?”
“是啊,住在医院也不是个事,他就去外面找点活。看到有个工地在招人,他就去了。一天一百五呢,比我们在老家多多了。”
“工地啊,那不是很辛苦吗?”
“没事,我们什么苦没吃过,只要七宝好好的就行了。”
我没再说什么,无意间去看的时候,看到陆聂推着轮椅出来,身上全是血。
我心头一紧,赶紧过去询问“陆教授,情况怎么样了?”
陆聂看了看我,说“你回去休息。”
“我都没事了,人救过来了吗?”
陆聂推着轮椅往前走,走了几步,转过头看我“回休息室说。”
“哦!”
我回到了休息室,等到陆聂换了衣服再进来,只说了三个字“救活了。”
我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开心。
看陆聂还是个冰块脸,说“陆教授,笑一个嘛。救了人,难道不开心吗?”
陆聂凉凉的撇我“为什么救了人就要这么开心?我们不过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还要高冷是不是?你本来内心也不是这样的啊!我知道了,你帮了七宝一家的事情。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陆聂凉凉的回我两个字“随你!”
还是这么高冷。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陆教授,和你说个事呗。”
“说!”
“过两天七宝就要出院了,我看了下,我那天正好休息。他们回去不方便,七宝还没完全好,我想借你的车送他们回去。走之前,再请他们吃顿饭。”
陆聂顿了一下,问“就你那菜鸟车技?”
那时候骗他的话,他还当真了。
我刚要和他解释一下,就听陆聂说“我调休一下,送他们回去。”
“嗳?”我一愣“陆教授,你的腿不方便吧。”
“你和我一起。”
“嗳?不是,那个……”
“我还有事,你多休息。”陆聂压根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出了休息室。这事就被陆聂自说自话的给同意了。
因为赵主任的体恤,我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被通知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可是我想到回家,也是一个人都没,还得解决自己的吃饭大事,还不如在医院待着。
赵主任对我这样的举动大加赞赏,觉得我太爱岗敬业,就差感动的掉眼泪了。
急诊室不许我帮忙,我又不想回家,于是就到了院子里。
这个时候天色有些阴沉,看着可能要下雨,院子里的人不多。我感觉到很安静,靠在椅子上,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正享受这样的时光,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温医生。”
我抬脸一看,是霍超。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距离离我非常近。
“霍超!”我一声吼,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霍超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脸,有些委屈“菲菲,你怎么又打我?”
“你再喊我菲菲,我再给你一拳。”
“温医生,你别打我,你别打我好不好?”
我收回拳头,依旧语气不好“你没事靠我那么近干什么?”
“我是以为你晕了!”
“你才晕了呢!”
“我是来替我姐来向你道歉的,因为我姐的事情连累了你,不好意思啊。我特地来看你的,你现在没事了吧?我看看……”霍超要靠近,我直接高抬腿表示威胁“除非你是个病人,否则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
霍超只好退后一步,依旧很关心的样子看着我“温医生,你真的没事了吧?”
我把腿收了回来,说“你看我腿能抬这么高,像是有事吗?你别关心我了,去看看你姐吧。你姐如果还要轻生,我下次可不一定能救得了她了。”
“嗯,我姐这次已经知道了,她和我保证再也不这样做了。我姐为了表示歉意,想请你吃个饭,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我赶紧摇头“不用了。”
“温医生,你不要一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的好意好吗?我只不过想请你吃个饭而已啊!”
“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喊我“菲菲。”
我转头一看,就看到陆远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双手插在兜里面,翩翩而来。陆远穿个白大褂都能穿这么帅,简直让人迷死了。
尤其是还带着那种温暖和煦的笑容,实在是让我秒变迷妹。
“菲菲。”转眼间陆远已经走到了我跟前。
陆远在这里,我眼里哪还有霍超?
“身体怎么样了?我看看。”陆远拉住我的肩膀,左右前后看了看,说“我当时在手术,刚刚结束就听说了你的事情。你真是想不开?”
我扶额一笑“学长,我没有啦,都是误会。我现在没事了。”
陆远揉了一下我的头发“你很让我担心。不能来了这家医院,我这个学长竟然什么都没帮到你。”
我缩了缩脖子,觉得陆远这摸头杀简直百发百中,我感觉心扑通扑通跳的已经受不了了。
“学长你说的什么话,能来这家医院已经很好了。学长你那么忙,不用帮我什么了。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陆远点点头“一切都很顺利。”陆远看了看手表,说“下班了,我送你回去。你应该,不用住院吧?”
我摇摇头“不用住院,不过我家没人,我就在这里多呆了一会儿。”
“家人呢?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
我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家的事情有点复杂,有机会再和你说吧。学长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
“我送温医生就好。”霍超冒出来刷存在感,那么久了,我都忽略还有一个人在。
陆远好像也才看到霍超,很文雅的问“这位是……”
“我是温医生的男朋友。”
靠!
我直接瞪向霍超,如果不是陆远在这里,我铁定直接一拳上去了。
“男朋友?”陆远重复了一遍那三个字。
我赶紧要解释,就听霍超斩钉截铁的说“是,我就是她男朋友,你不用对她有什么心思了!”
“霍……”我要对霍超发飙,陆远又截断了我的话。
“是吗?如果我说我要追求菲菲呢?”
WHAT?
我这不是幻听吧?我直愣愣的看向陆远。
“那,那你也没机会了,菲菲她只爱我一个人。”
听不下去了,我对着霍超咬着牙齿说道“霍超,麻烦你回去照顾你姐,你可别逼着我手痒。”
“菲菲,我先送你回去,这个男人对你没安好心,我不放心。”霍超执迷不悟。
我继续咬着牙“我让你回去,别再逼着我说第三遍。”
“不行,菲菲,我要让你看到谁才是对你最好的。”
我一气,直接挽着陆远的胳膊,笑嘻嘻的对霍超说“抱歉,我就在刚刚答应了我学长的追求。你,可以走了吗?”
“菲菲,你……”
“请叫我温医生。”
“你……”霍超一下子难以接受,直接扭转头跑走了。
我呼了一口气,结果霍超跑进医院,留出了一片空间。我视线落着的地方,就是陆聂所在的地方。
他已经换了便装,应该是准备下班了。
他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随即落到了我挽着陆远的胳膊上。我反应了一下,赶紧把手抽了回来。
“哥!”陆远很自然的和陆聂打招呼,还过去将陆聂推了下来,推到了陆聂的车旁。
陆聂换上了手杖,陆远把他的轮椅收了起来,放在后备箱。
“还没下班?”陆聂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陆远笑着回“下班了,马上就走。”
“嗯,早点回去。”
陆聂说着,已经拉开了车门。钻头进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说“我送你。”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没听错吧,陆聂说要送我。
“可是那个……”
“哥。”陆远抢过我的话“我之前和菲菲约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陆聂这回没看我,只是嗯了一声,进了车。
陆远让开一些,陆聂开了车子直接离开了医院。
“菲菲,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陆远看着陆聂离开,笑着对我说。
我看了看我自己,说“我没带衣服。”
“那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那个……”
陆远直接快步走了,我好像没有别的选择了。
陆远很快回来,领着我上了车。
路上陆远问“那人真的是你男朋友?”
“啊?”我赶紧摇头“他胡说的,我和他只能算得上认识。对了,刚才谢谢你啊,替我解围。不好意思,我还把你扯了进来。”
陆远轻笑“我还要感谢他给了我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嗳?”
“那时候说的话,我可不是开玩笑,你也同意了的,记得吗?”
“嗳?”
陆远一本正经的又说“菲菲的确很抢手,我应该早点下手了。”
“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