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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苏夏起床下楼时,就闻到了一阵饭香,下了楼才发现是程老太在做饭。
饭桌上已经摆放了米饭和小菜,程老太围着围裙正在把煎蛋端出来,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苏夏,忙对她招手,“丫头,愣着做什么,快下来吃饭。”
苏夏当然愣了,程老太这样真是太让她意外了,她在想程老太为什么会变。
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苏夏终于弄明白了。
来到餐桌前,苏夏咧嘴对着程老太笑,“奶奶,您不用这样的,您这样,我会感到有压力的。”
程老太看了眼苏夏,给她盛了米饭,“不要有压力,你不把我赶走就行了,你上一天的班也挺辛苦的,以后我做饭你吃。”
苏夏扯扯唇,还真是不敢想像平时那个厉害挑剔的程老太居然变化这么大。
“奶奶,您放心,我不会把你赶走的,我已经答应你要照顾你一个月了,现在才过了一半。”苏夏也不和程老太客气了,开始吃饭。
程老太也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着苏夏说,“我说过我会让我孙子帮你找儿子的,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奶奶真的不用了,我慢慢找就行……”
程老太把筷子一放,看向苏夏,“不行,慢慢找,那得找到什么时候,就听奶奶的,也正好让你和我孙子见见面,我孙子优秀着呢,不比那个小子差。”
苏夏无奈,她就知道程老太的心思不全在找孩子这件事上,因为程老太早就说过要把她介绍给她孙子这事。
见程老太十分坚持,苏夏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苏秋又没回来,苏夏问程老太,“奶奶,我妹这几天都没回来吗?”
有时候苏秋回来的时候苏夏不在家,也碰不到一起。
程老太摇头,“没呢,丫头,你妹妹还是学生吧?”
苏夏点点头,“啊,刚上大一。”
程老太喝了口饭,看着苏夏说道,“丫头,我看她是亲妹才说的,你妹妹没有你听话,做事什么的也不如你。”
苏夏轻轻一笑,暗暗松了口气,她还以为程老太要说什么呢。
“秋秋还小嘛,她依赖我也依赖惯了,奶奶,如果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多担待着点。”苏夏笑着对程老太说道。
程老太干笑一下,“我没什么可担待的……”
程老太这人就这样,如果她看着顺眼的还说两句,看不顺眼的,没关系的,她就直接不理了,所以没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苏夏去上班,想到程老太说的话,她就给苏秋打了个电话。
一直到快响完了,苏秋才慢吞吞地接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姐……”
“秋秋你这几天忙什么呢,也不回来了。”苏夏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我在忙考试呢,姐,我最近可能都不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苏秋的声音平平的,听起来像是在睡觉。
苏秋挂了电话,眼泪就流了出来,同室的室友喊她起来吃饭,苏秋也没起床,而是直接把头捂了起来。
苏夏到了公司。
下车时,发现姜佑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车边,明明她刚刚停车的时候没看到他人啊。
姜佑南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衬衣,黑皮鞋。
苏夏发现姜佑南上班之后一直都是这样的打扮,不过这样的打扮也正好符合他的气质。
“姜总,有事?”苏夏问他。
姜佑南定定地看着苏夏,昨天晚上接了田恩慧的电话,说她不舒服,姜佑南便急匆匆地走了,看到田恩慧没事了,与可可西里聊了一会天,他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姜佑南的心里居然想的苏夏。
这让他很纳闷,这闷闷的心情一晚上也没有消除,姜佑南早就到了,在这里等苏夏。
姜佑南一直盯着苏夏看,看到她的脸还是有些红,姜佑南忍不住上前伸出手,苏夏却连连后退,引得姜佑南有些不高兴。
“躲我干嘛?”姜佑南没好气地说道。
“我才要问姜总要做什么?”苏夏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看的姜佑南心里挺毛的。
视线落在苏夏的红唇上,姜佑南不由地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吻,姜佑南匆匆别开视线,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与田恩慧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想到苏夏。
“我走之后没再与其它男人谈的甚欢吧?”姜佑南逼近苏夏问道。
苏夏躲着他,“我觉得姜总这个问题有些无聊,你人都走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当然要管,你别忘了你在外代表的可是姜家的形象,你的形象不好,传到爷爷那里不是好事。”
“多谢姜总的提醒,这一点我还是真没想到呢。”苏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对了,昨天晚上你走之后爷爷打过电话……”苏夏又想到了什么说道。
姜佑南盯着苏夏问,“那你怎么说的?”
“你觉得我能怎么说?”苏夏白了他一眼。
事情又要牵扯到田恩慧的身上了,姜佑南的表情又不自然了。
苏夏趁着他愣神的时候走了。
姜佑南看着苏夏的背影老一会才回过神来。
下午的时候,姜佑南和苏夏都接到了老宅的电话让他们回去一趟。
在停车场遇到了,姜佑南看到了苏夏直接招呼她,“坐我车回去吧,别让爷爷看出什么来。”
苏夏想想也是,便上了姜佑南的车。
姜佑南给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苏夏刚想坐进去时,突然看到副驾驶上残留的发丝,金色的,一看就是田恩慧的。
苏夏收回视线,绕过姜佑南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姜佑南一看苏夏这样一脸的不高兴,“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
苏夏也懒得与他再说什么,关上车门不看他,姜佑南啪的一声把车门关上,然后走向驾驶室。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到了老宅才知道其实姜树业喊他们回家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叫他们回家吃饭了,顺便问一下关于唐老寿宴的事情。
于柔看上去心情不错,苏夏喊她妈时,她没答应也没像以前那样冷嘲热讽的了。
吃过饭之后,苏夏又去了姜可的房间,只要是在老宅里,苏夏就会去姜可的房间里看看。
姜树业把姜佑南叫进了书房。
“昨天苏夏说你早走了,因为公司的事情,公司出什么事了吗?”进门之后姜树业就直接问姜佑南。
姜佑南心里笑了笑,原来苏夏是这么回答的。
“哦,没什么大事,已经处理好了,爷爷不用担心。”姜佑南顺着话说道。
姜树业点点头,“你们出去住我不反对,但是别让我知道一些不利于你们感情的事,否则我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懂吗?”
“呵呵,爷爷,您多想了,能有什么事啊。哦对了,我爸呢,怎么没见他?”姜佑南转移了话题。
姜佑南是有几次回来没见姜天理了,姜天理自从不管公司的事情之后,他是最清静的人,有时候陪陪姜树业,有时候会自己出去玩。
“你爸去登山了,他能闲着啊。”姜树业说道。
姜佑南点点头,转眼看向姜树业,目光带着探究,“爷爷,您最近经常去景天别墅是吧?改天如果您再去,带上我一起去呗,小时候经常在那里玩,这么多年没去过了,还挺怀念那的。”
姜树业拿起笔要写字了,听到姜佑南这样说,他稍停了一下,他垂着头,所以姜佑南看不到他的表情,之后姜树业抬头看向姜佑南轻轻一笑说道,“好啊,你想什么时候去随时都可以去。”
姜佑南看到了姜树业的表情,从姜树业的表情上来看,没有什么异常的,他答应的很痛快,说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去,可是说到底还是他说了算,钥匙只有一把,还是在姜树业的手里。
姜佑南挑挑眉,终归总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姜树业抽了抽嘴角,他不难想到姜佑南已经查到景天别墅了,不过姜树业现在不担心,从现在来看姜佑南与苏夏相处的还是挺好的,说不定等姜佑南发现了什么,他们两个早就有感情,说不定连孩子都怀上了。
姜树业一边写字一边问他,“你与苏夏在她外婆家的房子里住?”
姜佑南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嗯。”
“苏夏照顾的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个古怪老太太?”姜树业抬眼看向姜佑南。
姜佑南一想到程老太头就大了,一听姜树业这话他急忙点头,“没错,就是个古怪老太太,和爷爷您有一拼,我觉得改天你们见个面挺好的,说不定你们能聊得来……”
姜树业瞪了一眼姜佑南,姜佑南嘿嘿直笑。
而远在朝歌的程老太打了两个喷嚏,连连说自己是不是感冒了,赶紧去抓感冒药吃去了。
“你们出去住就出去住,说实话,你妈的心情也好些了,听说小北处对象了,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吗?如果合适就带回家里看看,小北也老大不小的了。”
姜佑南一听脸色一变马上说,“小北哪处什么对象啊,别听她胡说。”
姜树业看着姜佑南,之后低头继续写字,“那就是连你都没看中,那这事我得找小北说说,咱们姜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一般人家还是不能嫁的。”
姜佑南叹了口气,想到程木他的心里就不舒服,“爷爷,您不用管这事,事情也不像您想的那样,不用管就行。”
姜树业点点头,“你们年轻人的事啊,我也不想管了,一个你我都头大了,只要是小北觉得合适,嫁过去不吃亏就行了。”
姜佑南一听姜树业这是在数落自己了,也不再说话了。
他的手机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田恩慧打来的,姜佑南没接,姜树业看了看他问,“不接吗?”
“不是重要的电话,爷爷,我们得回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姜佑南对姜树业说道。
不过姜佑南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躲,可能是因为撒了谎吧。
但是以前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不知最近这是怎么了?
“好,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点,有时间你们就一起回来。”姜树业对姜佑南说道。
姜佑南点点头,然后出了书房。
姜佑南直接去了姜可的房间,苏夏肯定会在那。
推开房门看到苏夏跪在姜可的床边时,姜佑南的心情比前几次进来时要沉重一些。
因为进来这里的次数多了,还因为那天在苏家苏秋说的话,苏秋和姜佑南说了很多关于苏夏和姜可的事情。
苏夏对姜可是什么样的心,姜可对苏夏有多重要等等。
可能是受了影响,反正姜佑南现在进姜可的房间时,脚步都不由地放轻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每次都是气冲冲地进来了。
“苏夏,咱们回去吧。”姜佑南喊了一声,但是苏夏没有反应。
他走过去,苏夏这才抬起头,姜佑南看到她的手里拿着几张纸,上面画了一些画。
隐隐约约地姜佑南看到几个字,父亲……
苏夏站起身来,把画递给姜佑南,姜佑南有些错鄂地看看苏夏,然后伸手接过。
“这几张画是我才发现的,被可可藏了起来,是画给父亲的画,可可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提起父亲两个字,也从来不会问我的爸爸在哪……”苏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她说不下去了。
姜佑南都感觉到他手里的画有些沉甸甸的。
他低头看,是姜可画的画,一个大小一个小人,几张都是如此,可能在他的认知里,父亲就是这样,然后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父亲节快乐,很显然这是一个没有送出去的父亲节礼物……
别说是苏夏看着难受了,现在连姜佑南看着都挺难受的。
“可可是怕我伤心,这张画是放在他的床单下面的,我记得有一次晚上我过来,我看到过他慌慌张张地藏东西来着,可能就是这些画……”
苏夏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姜佑南见她这么伤心,上前拥住了苏夏,轻轻地拍着她,“他不会有事的,这么懂事可爱的孩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姜佑南转头看向墙上姜可的照片,这一刻他真的很想看看他的儿子,看看那个懂事又可爱的孩子……
他们离开老宅时已经很晚了。
姜佑南把苏夏送到外婆家门口,苏夏下了车,姜佑南也跟着下来,苏夏转身对姜佑南说,“谢谢你送你回来,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苏夏说完转身就要往里走,但是因为她的精神有些恍惚,苏夏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姜佑南看到后马上冲过去扶住苏夏。
苏夏也抓住了姜佑南的胳膊。
苏夏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怎么不小心些。”姜佑南说话的语气很轻,印象中他还没这么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过话。
苏夏低头挣开姜佑南的手,站直身子,轻声说,“我没事,你回去吧……”
姜佑南听到苏夏这样说,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把苏夏抓住,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善,“就那么着急催着我走,我走了之后你好去会男人吗?”
姜佑南突然的转变让苏夏愣了一下,她怔怔地看着姜佑南。
姜佑南说出这些话之后就有些后悔了,其实他知道苏夏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说出的话还是言不由衷了。
姜佑南有些不敢直视苏夏清澈的眼睛,他别开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不想解释。”苏夏挣开姜佑南的手。
苏夏挣开姜佑南的手,然后往院里走去。
姜佑南还想再追上来时,他的手机响了……
姜佑南一直看到苏夏进去了,他才转身上车离开。
苏夏进到屋里之后,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其实不住在老宅也好,回到老宅她就会想去姜可的房间,每一次进姜可的房间,她就会忍不住伤心。
程老太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两只眼睛盯着苏夏看。
苏夏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努力扯开一个笑容走进去。
“奶奶,您今天晚上自己在家,吃什么好吃的了?”
程老太不回苏夏的话,绷着个脸。
程老太的情绪一直不稳,苏夏见她这样,也没说什么,就当她又是心情不好了。
苏夏走到她身边时,程老太才开口,“丫头,你与那小子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缠不清的,如果你有难处,可以对我说,我孙子很有能力,他能帮你摆平一切。”
刚才他们在门口拉扯着,程老太在里面看的很清楚,这也是程老太不太高兴的原因。
苏夏轻笑,“没事,奶奶,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我要的不是你自己会处理,我要的是你们尽快结婚……”
苏夏听后一愣,随后就笑了,“奶奶,您孙子是什么态度都还不知道呢,我就算是离婚了,但也是个离过婚的人了,您孙子那么优秀,不会看上我的。”
程老太站起身不服气地说道,“会看上,怎么会看不上,只要是我看上的,他就一定能看上,你就放心吧,我和他说起过你,他不反感,你不了解我孙子,如果他真是没看上你,我一开始提的时候他就会和我急了,但这次他没有急,他对你不是没有感觉。”
这是程老太的总结,听着程老太的话,苏夏有些苦笑不得,但也只是点点头,过去扶住程老太说,“奶奶,这么晚了咱们先休息行吗?”
苏夏是真的累了,她现在的笑容其实都是在强装欢笑。
心里还一直残留着姜可带给她的伤痛,但在程老太面前好像又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所以苏夏现在只想赶快躲进自己的房间。
程老太等苏夏确实也有些累了,她摆摆手,“行,那就先休息吧,你明天晚去上会班,我孙子会来,你们见个面,我把你的大体情况和他说了,他来了之后你再好好和她说说你儿子的事情,我孙子真的很有能力,他一定会帮你找到儿子的。”
看程老太如此认真的样子,苏夏只好先答应她,看程老太这架势,如果苏夏不答应她的话,她是肯定不会放过苏夏的。
这样,就算是苏夏答应她了,程老太也还是跟着她唠叨了很久。
苏夏回到房间之后,整个人的精神马上就变了,她在房间里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慢吞吞地走到床边,连鞋都没脱就上床睡觉了。
姜佑南刚停车,田恩慧就开门冲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姜佑南,声音颤抖,一听就是哭过了。
“佑南你终于回来了,我真害怕你不回来了……”
姜佑南伸手抱住田恩慧颤抖的身体,心中又浮现愧疚感。
在接到田恩慧电话之前,姜佑南连想起她的时候都没有。
姜佑南知道那是因为他与苏夏在一起。
田恩慧在电话里就哭了,而且声音断断续续的,这才提起了姜佑南的担心。
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他其实最怕田恩慧出事,他也一直在自责。
“傻瓜,怎么会那么想呢……”除了这些话姜佑南也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他拥紧田恩慧往里走,“进去吧……”
田恩慧靠在姜佑南的怀里,说实话她很担心,吴安给她打过电话,说是姜佑南带着苏夏走了,田恩慧就一直坐立不安的。
她想等着姜佑南回去,可是等来等去,姜佑南还是不回去,田恩慧才给姜佑南打了电话。
“佑南,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但是我怕……”
“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公司里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晚了,你们不用担心……”姜佑南拥着田恩慧进到屋里,就看到餐桌上摆的饭菜。
四菜一汤,都凉了,色泽看上去比上次要好看许多。
但是没有吃过的痕迹。
姜佑南用力握紧了田恩慧的肩膀,低头皱眉问她,“你没吃饭?”
“我按照网上做的,这次应该好吃了,我也尝过了,我一直等着你……”田恩慧说话时看着姜佑南。
眼波流转,是无尽的温柔与委屈。
姜佑南看着这样的田恩慧心里的愧疚更深了。
“以后我会尽量抽出时间陪你,但你也不能不吃啊,以后不准这样,听到了吗?”姜佑南对田恩慧说道。
“我就是自己一个人不想吃饭,吃不下。”田恩慧说的没错,自从她醒过来之后,姜佑南一直陪在左右。
也就回来的这段时间没有陪她,田恩慧就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一样,她心里最多的就是担心。
她是真怕姜佑南和苏夏相处的时间长了,姜佑南的心里慢慢地就有苏夏了。
“佑南,我这样是不是给你带着困扰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就莫名地心慌、不安……”
“别担心了,你所担心的都不会出现,你现在好好养身子,懂吗?”姜佑南对田恩慧轻声说道。
田恩慧抬眼看着姜佑南,她伸手摸向姜佑南的脸,眼睛里全是爱慕。
田恩慧踮起脚尖亲上姜佑南,姜佑南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他的手甚至都不知放在什么地方,田恩慧的唇有些凉,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但碰到姜佑南的唇时,姜佑南想的却是亲吻苏夏的时候……
田恩慧想得到一个深吻,但姜佑南却别开了脸,田恩慧失望地看着姜佑南,姜佑南别开眼不看她,他拥着田恩慧坐到沙发上。
“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给你做个面吧。”姜佑南说完之后就朝厨房走去。
脚步匆忙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就像是逃似的,直到进了厨房姜佑南才敢停下来。
靠在厨房的门上姜佑南稳定了一会,他这才动手做面。
田恩慧坐在沙发上,眼睛还看着厨房的方向,姜佑南刚刚对自己的反应,真是让她很难过。
她醒了两年了,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也就是亲吻一下,无数次田恩慧都想把自己交给姜佑南,但是每一次姜佑南都是很冷静地推开她,借口永远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
田恩慧一开始的时候还相信,但是时间长了她也不相信了。
她渐渐地也不能只满足于看着他,却感觉他很远了。
而今天晚上姜佑南这个反应更是让她气愤,不解,恐慌。
田恩慧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到最后甚至有些抓耳挠腮了,田恩慧站起来在客厅里不停地走动,最后她找到手机拨打号码的时候,手都有些打抖了。
田恩慧一副着急的样子,“小姨,你快接电话啊……”
但到最后那边也没有接起来,田恩慧眼睛瞪大,把手机狠狠地砸在沙发上了,在客厅里走路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最后她又把手机拿起来,又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边倒是接的很快,一接通之后田恩慧眼睛瞬间睁的更大,声音里带着一股急切与不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来?”田恩慧急切地问着。
“我有不能回去的理由……”
“不能回来也马上回来……这一切都是你出的主意……”田恩慧有些失控地大叫起来。
“恩慧,你怎么了?”姜佑南突然从厨房里出来了,他听到田恩慧在大叫,姜佑南还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喊了她一声。
田恩慧吓的猛然转身,手机掉在了地上,瞪大双眼无措地看着姜佑南。
“恩慧,你哪里不舒服吗?”姜佑南担心地走过去,摸她的脸。
田恩慧只是张着嘴看着姜佑南,姜佑南一边看她,弯身把她的手机捡起来,田恩慧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抢过手机。
她后退几步,低头看了眼,显示通话已经经束了。
田恩慧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姜佑南还是很担心她,又靠上来。
田恩慧低着头,不过她已经慢慢地调整好了心情,抬头时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笑容,“没事,一个骚扰电话,那种烦人的,佑南,面好了吗?我饿了。”
田恩慧推着姜佑南去厨房,姜佑南虽然能看出田恩慧还是有些不自然,不过他也没再继续追问,抿唇轻笑,“马上就好了。”
姜佑南去厨房端来了面,田恩慧也终于调整好了心情。
“肯定很好吃。”田恩慧笑着对姜佑南说。
“吃吧。”姜佑南把筷子递给田恩慧,坐在一边看田恩慧吃。
田恩慧很快就吃光了所有的面。
望着睡着的田恩慧,姜佑南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田恩慧就算是睡着了也还是抱着姜佑南的胳膊。
姜佑南靠在床头,他一动田恩慧马上就会醒,两年来姜佑南经常这样陪着田恩慧睡觉。
这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了。
苏夏一晚上睡的很熟,但是早上醒来的却很早,苏夏一睁眼马上就想到了昨天程老太说的话。
她是真怕程老太的孙子会到这里来,苏夏马上起床,她阻止不了程老太叫她的孙子来,她可以躲着啊。
苏夏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了,她马上起床洗刷好,然后下楼轻悄悄地给程老太准备了早饭。
苏夏做好了一切,把早餐摆在餐桌上,然后出门。
天才刚蒙蒙亮,苏夏出了门就舒了一口气,她是真不知道如果程老太的孙子来了,她该怎么面对。
苏夏关好门转身要走时,一转身突然撞在一个人身上,吓的苏夏连连后退,眼看着就要站不稳了,但腰上一用力,苏夏又跌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苏夏还没来得及大叫,嘴就被人给捂上了。
黎明的早晨,有些路灯还没有熄灭,苏夏瞪大眼睛借着灯光看清了此时抱着她的人是姜佑南。
“知道我在等你,所以这么大早就出门的吗?”姜佑南的鼻音很重,说话里嘴里还喷出一股烟味。
苏夏的眼睛瞪大看着姜佑南,姜佑南一身的清凉,不远处的脚边散落着一些烟头,有些还没有熄灭,忽闪忽明的。
苏夏呜呜地挣扎着,姜佑南一开始并没有放开的意思,身子抵着苏夏的身子,渐渐地把她逼到门上。
苏夏还是挣扎着,姜佑南的手一松苏夏以为终于得到了自由,“姜……”
姜佑南低头狠吻住了苏夏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