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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笙终于有了微弱的反应,但意识还是不清的,口中低喃着:“冷,好冷……”
君修冥只知道不能让她睡,再这样睡下去,她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埋首在她肩窝,用力咬着她敏感的耳垂。
安笙痛的身体轻微颤抖着,口中却依旧呼喊着:“冷…很冷。”
他心疼的吻着她的泛白的唇瓣,胡乱的解开腰间束带,中衣层层脱落,他用身体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
思维涣散中,安笙下意识的靠近温暖的源头,一双柔软的手臂缠上他颈项,渴求着更多的温度。
他看着她,眸底都是柔润的,几乎能融化万里冰雪:“还冷吗?”
安笙摇了摇头,脸色一片绯红,他现在可是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就裹着几层刚刚烤干的衣服。
她内心是凌乱的,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一定非常好,因为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他腹部的肌肉。
在这种的时候,她还能注意到这个,也是挺无语。
君修冥深幽的墨眸渐渐地合上,俊颜苍白憔悴的不成样子,刚毅的唇角抿唇一条线,喉间传来一股腥甜,紧接着一口血便吐到了地上。
安笙被他吓到,抬眼看向他时,正见他的人往后倒去。
她立马回过身将他扶住,担忧的唤道:“君修冥,君修冥,你怎么了?”
君修冥悠悠转醒,凤眸微睁,意识却有些许模糊,唇角弯起一抹绝美的弧度,有气无力的低喃了声:“是你回来了对吗?”
安笙整个人都因他这句话怔住,原来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还是那个藏在他心里的姑娘。
她的心抽搐的生疼,指尖触抹上他泛白的肌肤,抹掉嘴角那一缕血痕。而指尖触及的温度,冷得让人心疼。
忽然间,安笙有想哭的冲动,而此时的情形却由不得她使小性子,双手利落的掀开裹着他的衣衫,才发现伤口处凝固着紫黑色的血水,皮肉向外翻开,触目惊心。
“陈楚翔的剑上有毒?”安笙惊慌失措,剔透的泪珠不停滴落在他脸庞上。
她话音未落,已经埋首在他胸前,低头想要为他吸出毒血,薄唇尚未触碰到他肌肤,身子已被他一把推开。
君修冥的意识总算清醒过来,低哑的说道:“别碰朕。你走吧,别留在这里。”
他高大的身体靠坐在突兀的岩石上,猛烈的咳了起来,不停有血水从他口中涌出。
安笙一把抹掉脸上的泪,双手拽起他臂弯,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我来带你一起走。”
他十分吃力的挤出一句话,语气中尽是无奈:“朕一直把你当做她的替身,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君修冥很害怕,很害怕这个丫头会傻的真的给他吸毒,很害怕带着他,她会走不出去。
她不由得拔高了音量:“君修冥,你闭嘴,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说着,安笙双手扯住他领口,想要再次为他吸毒。
君修冥失控的将她按在胸膛,甚至不惜再次扯裂伤口:“安若离,你想死是不是!”
安笙微低着头,拳头紧握着,她明白,他不可能让她冒险为他去把毒吸出来。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快点离开雪谷。
彼此间短暂的沉默,君修冥的身体纹丝未动,轻别开眼帘,深邃的眸光些微涣散着,淡声开口:“不是想要自由吗?怎么还不走?”
安笙固执的扯住他手臂不放松:“要走一起走。”
君修冥有些急了,剧咳之后,低吼了一声:“安若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知不知道,朕会拖累你的。”
她埋首在他胸膛,脸上犹挂着潮湿的泪痕:“那就一起死吧,反正你祸害了那么多女人,我也想拉着你一起入地狱的。”
君修冥无奈失笑,有些吃力的拥她在怀:“只有朕这种恶人才会下地狱,丫头你该上天堂。”
安笙想起她为了达到报仇的目的,最后丧命的数十个黑衣人,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上天堂呢?那老天爷真真是不长眼睛了。”
君修冥沉默,环着她的手臂不由得收紧几分。或许,他真的错了,当初就不应该将她从丽春院带回皇宫吧?
或许在民间,她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痛苦。
君修冥修长的指忽然扣住她下巴,安笙尚未反应,他微凉的唇便印了上来,依旧是冰冷的触感,却又透着无尽的温柔缠绵。
像极了情人间无声的倾诉,安笙并没有反抗,双手缠在他腰身,微扬起下巴,承接着他的吻。
腥甜的血腥味儿通过他舌尖传入安笙檀口中,并逐渐散开,蔓延到心头,心中升腾起一股苦涩的滋味。
安笙凌乱的喘息,她纤长的睫毛轻颤,扫过他面颊肌肤,带着酥麻的触感,说不出的舒服。
她不自觉的拥紧他的腰,唇边笑靥绝美,一副小女儿姿态,语调柔柔的道:“我不知道出谷的路有没有尽头,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
君修冥低头深深凝视着她,深若海洋的墨眸中,是温柔缱眷的暖意,修长如玉的指缓缓穿过她柔软的发丝。
她发间散发的馨香,侵人心田。如果有一天真的这样为她而死,君修冥也觉得是值得的。
只是他可以为她而死,却不能为她一人而活,他身上肩负的使命太重。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动听的宛若天籁:“好,无论生死,朕都陪着你。”
出谷的路,比想象中更艰辛,这是一座被冰封的山谷,入眼处是一片白芒,晃得人眼晕,这里照不进一缕阳光,温度低的骇人,凝水成冰。
君修冥身负重伤,跌跌撞撞的一路行来,无数次跌倒,又无数次爬起,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安笙虽没有受伤,却被饿了一天,已是心力交瘁,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支撑他的重量。
在又一次跌倒之后,君修冥几乎没了重新站起来的力气。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丫头,你先走吧,常德带领的军队就在谷外,你出去之后,再带他回来救我。否则,我们只能冻死在这里。”
安笙半跪在他面前,不停的摇头,她心里明白,只要她一离开,君修冥便了无牵挂,心念一散,只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将他紧拥在怀中,哭嚷着回道:“君修冥,我不会丢下你,就像当初你在崖底没有放弃我一样,如果你要放弃,那我们就一起永远留在这里。”
他无奈的笑:“傻瓜,何苦呢。”
她搀扶着他,踉跄的又走了一段,此刻,安笙心中唯一的期望,就是常德可以快些寻到他们。
因为她知道,君修冥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最后一次跌倒之后,他没有再爬起来,整个人都昏厥了过去,身上的锦袍几乎全部被鲜血染红了,被谷底的寒风一吹,袍子变得冰冷坚硬。
安笙蹒跚到他身前,拍打着他的脸庞:“君修冥,你醒醒,醒醒啊!求求你不要睡,不要睡,你听到没有…你若真的睡了…清妍怎么办?”
安笙抱着他,因为内心的恐慌使她无助的哭泣着,她已经没了勇气再看着亲近的人死在她的眼前,她什么也不能做。
可是,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摇晃着他,却依旧无法将他唤醒。
他沉睡的容颜,平静而释然,也许,死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可是,她不能让他死。
安笙拥着他,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而他的体温还是不断的下降。
不得已之下,她咬破了手指,用自己的鲜血喂给他,并将内力不断渡入他体内。
安笙无法移动他沉重的身躯,只能抱着他,在原地绝望的等待:“你要活着,为北盛的天下活着,你若真的死了,北盛又将再度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君修冥,你忘了吗?你根本没有资格去死,金陵城还有人在等你,你们才刚刚相聚,你忍心天人永隔吗?”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说出口时,安笙的心都犹如针扎的疼,突然间,她有些羡慕清妍,为什么她没有先遇见他。
他是帝王,这么多年过去,心里却始终只装了一个女人,也只爱了一个女人。
天已彻底的黑了下来,她听到耳边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安笙知道,它们都是闻着地上的血腥的液体而来的。
然而,长时间的过去,她并没有等到常德这个救兵,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结队成群的白色雪狼。
它们敏锐的眸中因找到食物而雀跃欣喜,在安笙耳边肆意的叫着:“嗷呜~”
安笙死死地将君修冥护在怀里,她的唇片轻轻颤动着,吞吐出一串白雾:“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狼群听到她的咆哮,退后了两步,为首的白狼仰天长啸了一声,其余的狼接二连三的向安笙扑了过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为狼群的食物时,山顶数只利箭“哗哗”的射了下来。
紧接着,安笙看到山上亮起火把的星光,印在眼底,泪水夺眶而出,她想了那么多的死法,从来没想过会被狼咬死。
常德迫切的来到她与君修冥面前,此时的安笙意念一散,意识也开始模糊。
常德手臂按在她肩头,试图唤醒她的意识:“娘娘,娘娘……”
安笙的眼帘却缓缓合起,口中模糊的呢喃着:“救他,一定要救活他……”
而后,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因为他的计谋,赵国帝都被攻破,大波的北盛士兵入驻。
安笙坐在园中,石桌上是一套精致茶具,冷掉的雨前龙井依旧散发出淡淡茶香。
行宫地势高,坐在院中,安笙刚好可以看到雪峰山全景。
皑皑白雪覆盖的山峰,在雾气环绕之中,如梦如幻。
从谷底离开,她昏睡了整整三日三夜才清醒,而君修冥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伤口恶化,高烧不退,又身中剧毒。
张太医说,若再晚个把时辰,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娘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常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件厚重的披风搭上了肩头。
安笙回眸,淡然而笑,道了声:“谢谢。我已经不是贤妃了。”
常德叹息的说道:“今日见你还没吃过东西,老奴特意让御厨煮了些粥给你,多少去喝一点吧。”
“我还不饿。”安笙轻摇了下头,又问:“皇上如何了?”
常德俊容淡漠,眸色忽而沉了几分,安笙心口一惊,手掌下意识的蜷起,生怕从他口中听到噩耗。
他的语气并不轻松:“皇上的伤势已经稳住,刚醒了一次,喝下了解毒的汤药。”
安笙点了点头,却也并没急着要去看他,目光一直停留在远方。
常德不语,顺着她的视线,遥遥看向远处雪峰山脉,许久后,才再次开口:“今后有何打算?”
安笙凄苦一笑,是去是留,根本没什么分别,因为她终究还是要回去顶替公孙淑媛的位置。
默了半晌,她才说道:“还没想过。”
常德思虑了会,又道:“贤妃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皇上喝了药,一个时辰之后,才会醒来。若他醒来,你就再也走不了了。”
出于私心,他是不希望安若离留下来的,一来皇宫并不适合她,二来她会永远成为帝王的软肋,敌人拿来威胁的筹码。
安笙点点头,起身道:“我去看看他。”
行宫虽没有皇宫的奢华,亭台楼阁,红墙绿瓦却也极是精致。
偌大的中殿内,三鼎铜质香炉中燃烧着极品龙涎香,烟雾袅袅弥散。
君修冥安静的平躺在明黄龙床之上,刺目的明黄显得他脸色尤为苍白,剑眉锁紧了一抹愁绪。
安笙在他榻边坐了下来,青葱的指尖轻轻抚平他紧锁的眉心。
眉宇间逐渐舒展,他薄唇轻动,似嘤咛着什么,长睫轻颤几下后,并没睁开,而是继续沉沉睡下去。
她淡然一笑,从被褥下抽出他的手臂,将他微凉的手掌轻贴在自己面颊,她歪着个小脑袋,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这个俯瞰天下的男人,胸膛内同样跳动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
她也想走进他心里,但她没有勇气,因为她不可能拥有他完整的心,若无法拥有完整,一切都不再重要。
“对不起,我不能留下。”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这世上总有太多的无可奈何。
倘若今日她真以贤妃的身份留下了,那么往后北盛的皇宫就是她的一生。
安笙眼角滑落的泪珠顺着面颊打落在君修冥手背之上,带着伤人的冰凉。
她突然发现,一个时辰,竟是如此的短暂,是时候离开了。
安笙俯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她的吻很轻,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疼痛。
“皇上,你要好好活着,要做个好皇帝。”她起身想要抽离他的手,却突然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安笙毫无防备,被他轻松一扯,便跌在他身上。下一瞬,腰肢已缠上了一只坚实的手臂枳。
“你,你醒了?”安笙在他身上挣扎,却听他突然呼了一声痛,而锁在她腰间的手臂却丝毫不曾放手。
“哪里痛?你先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安笙僵硬的倒在他身上,柔软的胸口紧贴在他胸膛。
君修冥长睫轻颤几下,缓缓睁开眼帘,一双墨眸深邃清亮。
他浅挽起唇角,强势的握着安笙手腕,将她柔软的小手按在心口:“朕心痛,只有你能医。”
安笙紧抿着唇,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又是怒,又是想笑,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疼。
也不知是何时起,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变得如此脆弱。
“皇上先放开我。”她扭捏的侧开脸。
“你答应朕不逃,朕就放开你。”他有些孩子气的嘀咕道。
“嗯。”安笙闷声点头,而后,环在腰间的手臂松懈下来。
她也终于从他身上爬起,而手腕依旧被他紧握着。看来,他还是不放心她的。
“你,你怎么会……”安笙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心里却将常德骂了个遍,不是说一个时辰才醒吗?现在连半个时辰还不到,这下要走可就难了。
君修冥凤眸微眯含笑,似乎早已洞穿她心事,无奈温笑道:“是不是想问张太医的药为何没起效?”
安笙不语,安静的等着他的解释,明眸之中尽是不解的神色。
“那碗药朕只喝了一半,所以,也只睡了半个时辰。”君修冥有些无奈的叹,伸出微凉的指尖抹掉她脸颊残存的泪痕:
“朕知道常德留不住你,或者说,他根本不会留你,所以,朕不敢多睡。”
他心里并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留下,所以他必须亲眼看着她与他一起回到北盛帝都,至那时,或许他还可以知道公孙淑媛被她关在了何处。
他有预感,她不会就这样杀了公孙淑媛,所以料定是被关了起来。
而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怕醒来之后,会再也见不到她。
安笙一惊,神情复杂的看着他,君修冥只喝了一半的药,只睡了半个时辰,那便意味着,他身上的毒也只解了一半而已。
她不顾一切的起身,想要去找张太医,而手腕间的力道再次收紧。
“别走。”他惊慌失措的起身,难免扯痛伤口。冷峻的眉头紧蹙起,额头已是一层冷汗。
君修冥单手按在肩头,掌心沾了一层湿漉的血水。
安笙坐回他身旁,眉心间尽是担忧之色:“你小心些。”
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解他胸口的衣衫,却被他宽厚的大掌反握住。
君修冥的目光缠绵看着她,唇边一丝笑靥邪魅,“怎么?被朕感化了,想和朕洞房了吗?”
安笙明显怒了:“君修冥,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他握起她的小手贴在左侧心房之上:“朕眼里心里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朕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安笙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一如既往的让她安心。
她面颊一红,扭捏的将手从他掌心间抽离:“好听的情话我不需要,皇上还是去说给你的心上人听吧!我只是想找张太医来给你诊脉。”
君修冥唇边挑起一抹淡笑:“没想到朕的贤妃还是一个醋坛子。”
安笙想了想他身边环绕的女人,冷声说道:“吃尽天下所有男人的醋,我也不会吃你的醋,我怕自己被酸死。”
君修冥含笑回应:“女人都爱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在乎朕。”
安笙心虚的垂了垂眼帘,一口反驳:“我没有。”
似乎被人拆穿心里的想法,安笙忙的起了身:“我去请张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君修冥点了点头,眸中依旧跳动着温润的光亮:“那你快些回来。”
安笙匆匆离开,在药房中找到了张太医,大致和他说了君修冥的情况。
张太医起初是一脸的惊愕,而后是无奈,最后重重的摇头叹息。
重新煎药,让安笙送去给他。
当她端着药回到殿前,透过半虚掩的殿门,看到殿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彼时,君修冥已经起身坐在了桌案旁。
杨尧恭敬的跪在他脚下,拱手回道:“微臣无能,护驾不周,请皇上恕罪。”
君修冥凤眸清冷,并为让他起身,却也没有责备,只是轻描淡写的问道:“那些人都清理掉了吗?”
杨尧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禀皇上,在攻入城门时,赵国的国君带着妻儿跳下了城墙,皆已丧命,而陈楚翔一类人在林中返回时已被就地正法。”
君修冥依旧神情不变,将放下手中茶盏,一双深邃墨眸席卷过幽深漩涡:“恩。”
如今他这一剑也不算白挨,至少这一场战争终于到此结束。
殿内安静了会,他又道:“吩咐三军将士,三日后辰时启程回北盛。”
杨尧担忧道:“可是,您身上的伤?”
“无碍。”更大的痛,他都承受过,这区区一剑,他还没放在眼中。
后来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安笙已经听不真切,因为她已经端着药转身坐在了长廊之中。
她披着厚重的狐裘坐在廊中,倒也不觉得冷,身子懒懒的依着廊柱,轻合起眼帘。
院中空旷无人,死一般的沉寂,耳边徒留风声扫过落叶的沙沙声响。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浑浑噩噩间,身体突然被人凌空抱起,安笙微惊,再次睁开眼帘时,人已被君修冥抱在膝上。
他轻拥着她,眉宇间有几分忧心之色:“怎么睡在这里?也不怕感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