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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驾,-翠-蝶-宫......”
德孟晁刚一走。诚学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住了。
他答应孟晁的一年之约,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无从谈起。
铮刀他有,那秘术呢?又好不好练?自己又能不能练?并且自己练一年后会练出多大本事呢?
“前尘。”
“蒋公!”
“铮刀还有秘术吗?”
“有的。《铮刀秘术》一式两卷,共八式十六卷。”
“这么多?”
“不错。这每一式都分傲、憾二卷。其中傲卷乃是蒋祖在争天之战后呕心所传,而憾卷则是蒋祖在临殒之际感悟所出。若论战力来讲,憾卷自然是当世无二的秘笈了。”
“为什么?”
“只因蒋祖当年单悟出铮刀傲卷时,便已能与天帝的《律令剑法》打成平手,纵尔世人猜测在傲卷之后所创的憾卷,它若一出,三界铮孤。”
“憾卷一出,三界铮孤?”
“正是。”
“那我们蒋家现在还有没有铮刀憾卷了?”
“蒋公,自古以来,都是没有。”
古怪了。难道憾卷还在蒋门道藏里?那最有可能在哪?
父亲怀里的襁褓?
还是那柄铮刀另有玄虚?
不行,得再去彻底的搜查一下。
“哦,对了。前尘呀,你现在练的是什么功法?”
“蒋公,前尘所悟的便是铮刀傲卷。”
“那你练了几成了?”
“呵,只有小三成。蒋祖的铮刀傲卷事隔万年,早已传至天下皆知。如今世上的刀徒,十个便有九个在用此功法。
而我如今所练成的,乃是寸刀卷与咫刀卷。除此之外,还有尺刀卷、手刀卷、臂刀卷、有刀卷与无刀卷。待这七卷皆练大成时,便可揉而合一,再启秘卷,便可凭刀与天齐。
不过听珍珍奶奶教诲说,如若不在每一卷中苦下十年功,是练不出铮心的,可若想要七卷合一,没有铮心却无法相容。
所以蒋公,我才练的有些慢了。”
厉害了!这铮刀憾卷一听名字就之道它包含了各种刀了。寸刀不就是手术刀嘛...而那咫刀诚学也是知道的,咫合成厘米就是二十二厘米,跟菜刀和短刀差不多长。其它的以此类推,基本上富含了所有常见刀具了。所以如今想想老爸当年对刀的痴迷程度,那简直是令人头晕目眩呀。并且他还靠着这些玩儿,打和了仙帝?!?
我去...这里不愧是那个什么什么仙境来着......
可即便这里是仙境,连练一把手术刀都要十年,而我却只有一年?
“完了...完了完了。”
“小爹,你什么完了?”
“我们全完了!我只有一年时间练功,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一座世界级名校的校长呀?”
“哈哈哈...小爹,这还不简单,等你当上了校长,天天忙着开会不就完了?”
“......哎...走,前尘,我们再去蒋祖道藏那里一趟,看看还有什么发现。”
“嗯。”
“哎?啊...小爹......啊你真不等我嘛......你等等呀...”
......
蒋门道藏。
还是三个人,也还是按照上次的位置站着,似乎他们都习惯了这种搭。
“唔!小爹,你还是......”
“闭嘴!不准再谈论这个女人的事。”
“可是...”
“你可是个鬼呀可是!你以后的男人被别的女人看上了,你乐意吗?”
“我......”
小冰娘侧头看了一眼前尘,心里觉得还是挺不乐意的。
“呜,但心里还难受嘛。”
“忍忍吧,不然...你先出去?”
“我不!”
“那就忍忍,别插话了。”
诚学用双手慢慢拆解着老爸手中抱着的襁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他就害怕到最后会看到一副婴儿的骸骨,那这个残忍劲就超出了他的心里底线太远了。
不过还好,等拆开看过后,才知道是铮刀秘术。可是翻了翻,却都写的是傲卷的内容,并没有憾卷。
应该是老爹怕铮刀秘术从世上失传了,所以才会在这里保留一份吧。
不过也由此,令诚学敢断定在这里,肯定有憾卷!
想想看,老爹连傲卷都珍惜的在道藏里留了底。那假如这个世界上真有憾卷的话,他还能不保存起来吗?
可在哪呢?
诚学将完整的傲卷秘术递给了前尘,前尘放到了地上。结果这两个丫头凑到了一起,低头研究了起来。
诚学看了看那把铮刀,就想把它拔起来。于是用双手握住刀柄,使劲一拔......
“铿!呜.嗡..呜...嗡....呜.....嗡......”
这把铮刀几乎能齐平到他的脖子,可这么长的家伙却一点也不觉得它容易断,反而令人感觉它极为凝实。并且厚也不厚,尤其是那刻着《争》律前两行字的位置,甚至都能感觉到它在透光。
这把刀到底从哪里来的自古至今都是个迷,当年蒋祖死后,他的事迹几乎已经被世人挖遍了。却在史学家走访考察了千年之久的时间里,也没从任何一个有名望的匠门历史中查到相关这把刀的来历。不过这把刀的用材是凡铁无疑,并且像极了那种通体漆黑的粗铁。就这样一把刀,竟然能在仙帝的律令剑下完整不碎?甚至是毫无所伤!
诚学首先打消了这是一柄“屠龙刀”的念头,因为它太薄了,不可能再在里面藏有空间。
然后它除了那两行字外,再也没有花纹。
最后它只给人感觉挺沉的,其它再没了。
再没了?
诚学举起铮刀,一刀便将插刀的石座一分为二。
这么锋利!
透过刀口处朝石缝看了看,里面是实心的,也干燥的很。那这里什么都不可能有了。
“嗯,我们可能找不到了。”
“蒋公。”
“没关系的,如果这里真有憾卷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自己蹦出来了。”
“哈哈哈...小爹你好逗哦。”
“那怎么办呀?总不能把这里拆了吧?要不,你们看还有什么能砍的,让我砍砍看?”
两女下意识的朝仙梦珑儿的雕塑上看了一眼。
“看什么?”
诚学回头。
仙梦珑儿?
哎呀!
这个死老头!他难道又给我玩了一把套路?
他留的信上说:你若有心孝敬我们二位先祖的话......
又是孝敬?当初自己与小冰娘,就是因为孝感了天地,才再次受了三位爹娘的点播,如今又给我来先孝后恩这一套?
不错,这还真是他的作风呀。
“卧槽!!!”
“唔...小爹。”
“蒋公!这......”
可是时事境迁了。诚学还有个妈妈在父亲身旁,要是这一刀砍了下去,那算孝...还是不孝?
诚学呀诚学,重点是这个吗?你好好看看吧,重点是,这个女人身体里,有......
-铮-刀-憾-卷-!
有了它,你就能在这个世界上任逍遥。有了它,三界铮孤呀!!!
“呃......”
“小爹,唔...你快砍死她哇...唔......”
“蒋公!冰娘所言不差呀。”
“我,可我......”
......
寻若良拿出心头肉:
“今生父母,唯我三人。行吗?”
我二人,又点头了吗?
......
诚学感到一阵心痛,似是那块母亲的心头肉,正在灰死一样。它使诚学接下来的这一刀,变得不再简单了......
他举起刀,高高的面对着那个完美仙子的额头。这一刀若砍了下去,那么他的一生,就可以在三界铮孤了。
而他所要付出的,也只是逼死他母亲留在他心中的那块微不足道的心头肉而已。
这个买卖,若论在当今世上所有的男人里面,是绝对不会有人做赔的。所以......
他又举了举刀,又将它......
-落-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