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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别乱来,我们少东家的叔叔是齐扬伯,麾下三十万大军,你敢伤我们少东家一根毛,我们镇东将军灭你满门!”秦掌柜嗷嗷的大叫着,好像血阳要杀他亲爹一样,那一群伙计个个抽出刀棍拎在手中比比划划跟着大声叫嚷,脚底下却都往后蹭,没有一个赶靠近黑龙。
血阳听到秦掌柜的威胁,笑着走到齐传东面前,轻轻拍了拍齐传东的大脸,然后伸手一薅,将齐传东的胡子揪下三根,轻轻一吹,三根硬须随风而去:“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这等大罪,镇东将军是不是要将我灭门三次了?”
秦掌柜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没敢再接话,他算看明白了,这小子正是十五、六岁的叛逆期,所有的威胁对这小子来说都是叫板,再激他,他指不定真把少东家给杀了呢。
“狂徒住手!”人群中兵卒队长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上,谁叫他爱看热闹呢?如果齐中的侄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儿,回头齐中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血阳本来也没想把齐传东如何,魔界中像齐传东这样的人多了去了,齐传东只是想巧取豪夺,那还有杀人越货明抢的呢,听到又有人为齐传东出头,血阳轻轻一笑,转身寻声望去。
只见那个小队长有五十来岁,一看就是个老兵油子,小队长硬撑着腰杆走出人群,向血阳喝道:“小子,你别胡来,我们齐将军虽然引兵南下了,但是元帅和大少主的中央军正在路上,据报马上就会路过这里,并且要在我们齐扬军镇休整,我劝你马上带着你的人跑路,现在想走还来得急。”
“哦?”血阳听到这个消息收起了那满不在乎的笑容,心念一动,将黑龙收回胸前。齐传东的身体一下失去了支撑,瘫软着跪坐到了地上。不说黑龙的实际战力足以与一般的3阶魔兽媲美,那绝不是齐传东能应付的,单单讲黑龙这三十多米的庞大身躯就够唬人的,齐传东再高的战力也没用,没上过战场与敌人殊死搏斗,没拼了性命猎杀过魔兽,在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和生死一线时,再强的战力都会变成软脚虾。
血阳将装着龙蝎尾液的瓷瓶在手里晃了晃,看向秦掌柜:“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好,我给你!”说着话血阳就将瓷瓶抛给秦掌柜,秦掌柜一喜,探手将瓷瓶接住,看来这小子还是怕了,只要他怕了,少东家就不会有危险了。
秦掌柜拿了东西正想放两记马后炮替少东家和天宝阁挽回些颜面,血阳却又道:“但是价格不会变,一百万,一个子儿也不能少,过些日子我会回来取的。”
秦掌柜心中大笑,这小子的空炮来得比我还快啊,也知道为自己找回点儿面子。
秦掌柜心中正暗笑的档,血阳已经带着血杀教众走了。
“少东家,您没事儿吧?”秦掌柜见血阳等人已走,忙去扶齐传东。
齐传东总算是恢复了过来,甩开秦掌柜的手自己站起身来怒声道:“一群废物!”
看热闹的百姓捂着嘴忍着笑散去。可不是一群废物嘛,废物头子就是这位少东家。
却说血阳带着教众们出了齐扬军镇一路向北走,路林跟在一旁心情非常不爽的唠叨着:“教主,咱们怕他们干嘛?他们就是说些没影子的话来吓唬咱们,而且本来就是咱们有理,那元帅和什么大少主的中央军又不是他齐家的,还能他说什么就听信什么?”
教众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血阳笑笑道:“谁说我怕了?”
路林对血阳这样的回答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跟对了雄主呢,原来血阳也是个嘴硬的胆小鬼:“你不怕为什么要把龙蝎尾液给他们?”
血阳越笑越开心,道:“晚几天再去取钱又如何?还能管他们多要点儿利息。”
“教主,你……哎。”路林长叹一口气,失落的情绪写在脸上。
倒是应如是对血阳的信任几近盲目,道:“路大叔,教主说了要把钱取回来,就一定会取回来的。”
教众中也有人帮着血阳说话:“教主从来是说到做到的,那个什么少东家算什么狗屁东西?一摊烂泥而已,咱们教主会怕他的恐吓?”
血阳见路林还是很不开心,只得道:“路大叔可知道千里城的城主姓什么?”
“姓什么?”路林还真不知道。
血阳呵呵一笑,道:“千里城的城主乃是血族王室后裔,千里侯当然姓血。”
“那又如何?”路林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应如是眼睛马上瞪大:“难道教主你……”
血阳笑道:“路大叔说得没错,元帅和大少主的中央军不是他齐家的,不会他说什么就听他什么,但元师和大少主都是我们血家的,我说什么,他们就会听信什么,因为我是千里城的二少主。”
“什么?”血杀教众没人知道血阳还有这样的一个高贵身份。
一个城主家的二公子,那是什么身份地位?魔界中的一城足有凡人界的一国大,人口少则千万多则上亿,一城之主也就相当于一国的国君、元首、总统、主席,教众们听闻教主竟是千里城的二少主,哪能不惊掉下巴?
“教主,您不是开玩笑的吧?”路林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血杀教毕竟只是民间组织的一个小教派,就算是一教之主又如何能与一城少主的身份相比拟?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血阳摇头轻笑:“路大叔爱信不信吧,等见到我大哥你就明白了。”
血阳虽然不受血长安的待见,但正因为如此,血阳便没有了继承爵位和千里城的希望,大哥血猛和三弟血仇才与血阳相安无事,多少还能维系兄弟间儿时的情份,血阳此次回到千里城就是打算先隐瞒血长安,偷偷投奔大哥或三弟,如今听闻大哥血猛率兵将路过此地,血阳正好北上迎一迎。
按说齐扬军镇北方通往其他军镇的道路也有不少条,但其中唯有一条道路在扩建,左右足足扩了三十米,而且是青石为基黄土垫道,难怪齐扬军镇中看不到几个守军,原来大部分的守军和民夫一起出来修路了。
“教主,你这位大哥好像满爱讲排场的啊。”路林见到如此浩大的工程直是咋舌,一路走来,这路向前修了不知道几十里了,再向前还看不到尽头,想来就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
血阳道:“路大叔说得是啊,这工程弄得有些过了,我们千里城的主兵力是骑兵,又不是战车,就算押运辎重也不需要如此宽的道路,这都是下面人为了迎合元帅和我大哥才如此兴师动众,族难之际还玩儿这些虚的,唉。”
众人一边唏嘘着一边继续向前走,又是小半日终于见到了齐扬军镇的守军,整整五千余守军监督着两万多民夫加快速度向前筑路,筑路的民夫队伍一眼望不见尽头。
血阳一行人便被拦截了下来。现在工期短,工程量又大,守军没有时间理会这些“难民”,便将血阳一行人赶入路旁的密林中,中央军通过之后才许他们出来。
血阳也不想在此时与他们起冲突,反正血猛早晚会从这里经过,在这里等他就是了。
血阳一行人乖乖在密林中休息了两天两夜,到得第三天,千里城的中央军终于要到达了。一千齐扬军镇的守军策马在前开路,四千军镇守军继续清理道路两旁的任何障碍,一条大道基本处于“戒严”状态。
血阳琢磨了一下,觉得众人一起在这密林之中藏身甚为不妥,便令应如是带着大家先一步转回齐扬军镇。
又过了足足一个时辰,中央军的三万先锋军最先到达,然后是三万步卒,接着是各军镇的军团,待中军过来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血阳远远的瞧见军中并骑而行的两个高头大马,马上二人正是千里城大元帅红占廷和大少主血猛。
血阳双修魔力一发,兔起鹘落间人已飘至大路中央。
哗啦啦,士兵们如临大敌,长枪弓箭齐齐对向血阳。
血阳与血猛此时不足五十米远,虽然血阳的相貌已有了变化,但血猛眼尖,一眼便认出了血阳,惊喜之下刚欲喝退士兵,红占廷一把拉住血猛,沉声道:“何人敢冲撞我大军?”
血猛也不傻,听红占廷这么一问就知道他是在装作不认识血阳,如果没认出是血阳,红占廷才不会这么问话,定然直接当刺客杀了了事。
血阳刚要答话,红占廷已下命令:“来人,将此狂徒绑了,本帅要亲自审问。”
血阳何等聪明?马上明白红占廷这是怕他道出自己身份,急着要堵住自己的嘴。血阳便任由士兵绑了自己。
血猛私语红占廷道:“舅舅,你为何要绑了二弟?”
红占廷道:“大少主啊,你聪明归聪明,但只懂打仗不想其他啊。那烈求城是以何借口入侵我城的难道大少主忘了?二少主此时在此地出现,怕是烈求的阴谋,我们必须先将他的身份瞒下,待我向二少主问明情况,咱们再行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