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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真继续说道:“赵、魏、韩、燕、楚五国联合起来非常不容易,因为他们彼此的利益有冲突。这次劳师动众,消耗巨大的财力物力,他们不想无功而返,因为这样会遭到国人的责难。齐国为什么不出兵呢?因为齐国趁着五国伐秦,无暇他顾,派大军出征,一举灭掉宋国。而宋国虽小,却是富得流油,哪一个国家都眼馋,恨不得据为己有,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遭到其他国家的攻击。但是齐国敢,因为齐国是东方大国,在诸国中实力最为强盛,现在又得到宋国,那是如虎添翼,其他国家就危险了。五国把攻秦失败的愤怒全部转化为对齐国的怒火,他们难得如此精诚团结,拼命攻齐,齐国挡不住,只得议和,不仅献出宋国的土地,还把自己的土地割让,五国这才罢兵。经此一役,齐国实力大损。”
“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李饱点评。
“老师清理三师兄的遗物,发现二师兄的遗书,原来二师兄预感到自己会死,因为推行新法,废掉贵族的特权,那些贵族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二师兄恳请老师守护好秦国,因为秦国现在虽弱,但这是一个有希望的国家,只要不废除新法,完全有可能一统天下。老师的愿望也是结束无休无止的战争,让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老师于是在一棵杏树下讲学,天下诸国的名士贤达不远千里来秦国与老师展开论辩,那些人来时都是气势汹汹,但论辩过后,无一不被老师浩如烟海的学识、还有高尚的品德所折服,有的人甚至留了下来。老师开始广收学生,而且不问出身、不分国籍、不论长相,只要拿一点干肉作为学费即可。老师因为一人战胜五国军队,使秦国转危为安,被新君尊为‘尚父’,学生越来越多,新君拨款修了书院。”
李饱说:“书院前的杏坛就是老师当初讲学的地方吧?”
“对啊。老师不仅要授课,还要应对道门、佛宗的挑战,前面说了,老师把偷袭二师兄的道门、佛宗的弟子打为废人,他们当然不服气,纷纷派出高手想致老师于死地。老师被迫应战,第一批高手来挑衅,被老师打伤;紧接着是更高的高手来闹事,老师让他们折戟沉沙。老师本不想打伤他们,只是这些人太过分,想要老师的命。老师善于观察,善于学习,善于总结,在于这些道门、佛宗高手的逼迫下,境界飞一般的提升。最后,据说是道门观主和佛宗宗主都与老师过招,可惜无人看到,因为他们的比试是在荒郊野外,我想那阵势应该是惊天动地吧!”邓真露出遗憾的表情。
“谁赢了?”李饱很关心这个问题。
“谁知道呢?我问过老师,他就是不说。”
“我想肯定是老师赢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千年道门,千年佛宗,不然,仅仅只有百余年的书院何以与道门、佛宗并立?”
李饱心想:老师太牛逼了!
“老师到底叫什么名字?”李饱问道。
“世人都称他为秋圣,莫非他姓邱?”邓真也有点惘然,他曾经问过大师兄,大师兄转述老师的话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并不重要。
李饱若有所思:应该是吧,不然何以公主在书院会化名为邱黄?
“十师兄,你还能再讲讲老师的故事吗?我很想听。”李饱一副急切的样子。
邓真拔掉坟头上一株野草,拍拍手说:“时辰不早了,我差点误了大事,带你去见三师兄,去晚了,那可大大不妙。赶快走吧,以后再说,有的是时间。”
李饱再次对着坟墓三鞠躬,心想:二师兄,如果不是你制定的军功制,我怎么有资格报考书院;若是不能进书院,又怎能到后山,你是我的恩人哪!
两人沿着河岸,逆流而上。突然前方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李饱抬头一看,好一条大瀑布!李饱的脑中闪现出这样的诗句: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邓真说:“这条河的水源就是这条大瀑布。”
走进一看,万条银线奔涌而下,气势雄壮。瀑布下面是一个深潭,多余的水往外溢出,逐渐变得温柔优雅,款款而去。
潭水很绿,绿得让人赏心悦目,绿得让你忘掉自身的存在。那醉人的绿,让你感觉到这是一张很大很大的荷叶铺开,让你很想躺在上面,就算你有天大的心事也会暂时忘掉,可以舒舒服睡大觉。
不管是平铺着,还是厚积着的绿,都非常可爱。她松松的褶皱着,像少妇拖着的裙幅;她轻轻的随风摆弄着,像跳动的初恋的处子的心;她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某种天然植物液体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你想着所曾接触过的最嫩的婴儿皮肤;她又不染一丝尘埃,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只清清的一色……
邓真轻拍陶醉其中的李饱,说:“很美吧,以后可以慢慢欣赏。走吧,三师兄就在上面。”
李饱有些奇怪:上面,难道是瀑布上面?
谁曾想到,瀑布的侧边竟然有一条石板路。那些条石很均匀,一模一样长短,像似被人用利器切割出来的。
清风徐来,瀑布如飞花碎玉般散开,像梅花点点,偶然有一些飞到李饱的脸上,感觉凉凉的,有一些钻入温暖的怀抱,你便再也找不到它的踪影。
邓真的脚步放慢了,李饱知道要见到那个高冷的三师兄,有点小紧张。
左转弯处有一个亭子,这个亭子与众不同。这个亭的位置在突出的一块大岩石上,上下都空空的;仿佛一只苍鹰展着翅膀悬浮在天宇中一般。顶部盖的是茅草,在阳光映照下,呈现出金黄色,当然这不值得奇怪。奇的是支撑屋顶的是五根竹子,而这些竹子晶莹透绿,宛若有生命力一样。
靠近岩石边缘,有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系着长剑,负手站在那里,如雕塑一般,望着远方。
邓真向李饱使了一个眼色,躬身行礼:“三师兄,我按你的吩咐带小师弟李饱来见你。”
李饱不敢马虎,也恭敬行礼:“李饱见过三师兄。”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李饱看到他是国字脸,眉毛如剑,黑白分明的眼睛透出一种浩然之气,好强大的气场!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顶的高冠,不是说他比李饱高很多,而是因为帽子很高,所以会让人有一种压迫感。他的头发一丝不乱,衣服没有褶皱,脸上的表情不喜不悲,中正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