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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手抓住跌落下窗台的琴笙,径直把她抓进窗子。
“小叔!我害怕,哇!”她树袋熊一样的抱住男人,扯着脖子哭着,把头深埋进男人的肩窝。
呵呵哒,她的眸低略过狐狸般狡黠的眸光,招式不在多管用就行,对付小叔哭就够了!
“别哭!乖,不怕!”宫墨宸抱孩子般的抱着他的女孩,手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哄着这个被吓坏的丫头。
他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站在窗台的她,被她气死,也被她吓死,不懂她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爬三楼的窗台。
本来要教训她的话,终因为她的哭声憋回肚子里,他怎么舍得再训她?
琴笙的腿环在男人的腰上,手臂勾着男人的脖子干嚎着,窗台下面就是泳池她才不怕呢!
“小叔!我的戒指……”她哭腔的说道,可怜兮兮的举起手。
“明天再给你买十个。”宫墨宸说道。
“小叔,我脚疼。”这次是真的,刚才不觉得,现在窝在男人的怀里,她只觉得自己的脚跳痛着。
宫墨宸把女孩放到沙发上,查看着她的腿和脚,白皙的长腿和嫩白的脚上都被粗粝的窗台划出了血口子。
他起身拿来急救箱,蹲在她面前,把她的脚放到他的膝盖上,给她消毒伤口。
“真笨,没事爬什么窗子?”
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她不知道她弄伤了,他会心疼吗?
“谁让你关门的?”琴笙呛声回去。
“我又没锁门。”宫墨宸被女孩气到无语,他只是想把她轰出去,好洗个冷水澡送她回琴家老宅。
琴笙的头上一串小鸟飞过,她还以为他锁了。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他说到决绝,他对她永远也做不到决绝。
“小叔,我伤口还疼,你给我吹吹。”她撒娇的说道。
宫墨宸的大手托着女孩的小脚,轻吹着她的伤口,眸光顺着她的腿看上去,瞬时小腹一紧,冷水澡白洗了。
该死的,他忘了她是挂空穿的了。
他蹲着,她坐着,从他的角度可以一览无遗。
“行了,起来穿衣服,我送你走。”他压下声音,放下她的脚。
琴笙几步跳上床,一滚钻进被子里,“我不走,我睡惯这张床了,睡别的我失眠!”
“把床给你搬去。”宫墨宸说道。
“我睡惯你了。”
“把……”宫墨宸的脸色沉下,“除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琴笙倔强的说道。
“琴笙!是不是我太宠你,让你可以忤逆我的话了?”宫墨宸的声音降了温度。
琴笙的心少有的颤了一下,别人都怕他,只有她不怕,但是他真的怒了,她也会惧。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赶我走?”
“你大了,不适合再住在我这。”宫墨宸扯出一个理由。
琴笙唇角狠抽了一下,他养了她十八年,她和他睡了十八年,他现在想起她不适合了?
“你骗我!别以为我小,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我小姑,想要嫁给你!”
“不许胡说!她是我妹妹,你是我侄女!”宫墨宸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不会是这个原因,他不会因为任何人不要她,只是她现在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又不是我的亲小叔,你是我爷爷的养子。”琴笙翻翻她的眼眸。
“那也是小叔,起来穿衣服!”宫墨宸掀开被子,伸手拽床上的女孩。
女孩顺势用长腿夹住他精壮的腰,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个翻身她把他拽倒,半压在身下,少女的气息肆意的喷薄在男人的脸上。
“外面下雨了,我的伤口不能淋雨。”她打着呵欠说道。
男人身上松柏的清香和这张床从来都是她最好的安眠药。
算是一个理由吧,宫墨宸听着外面瓢泼大雨的声音想,不然就让她再睡一个晚上。转瞬,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丫头纵容一次,就会得寸进尺。
他低头想叫她起来,却发现女孩早已没心没肺地躺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他无奈的轻叹,手指理着她的散乱的头发,露出她精致的小脸。一股温情从他凌厉的眸子中逸出,和他高冷的气场严重违和。
琴笙,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他拿起手机拨出号码,“聂锋,明天把别墅所有外檐的窗台都换成大理石加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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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日光柔和的打在琴笙的小脸上,她睡得很舒服,鼻息间全部都是熟悉的男人气味。
她在身边的温暖里蹭了蹭,睁开眼睛便看见男人可以让所有形容词都汗颜的脸,尤其是他的眸光,幽深到你看一眼便会溺毙在他眸子的漩涡里。
她一个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小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果然他没把她丢出,也没把她抱到爷爷家。
“下去!我是你小叔。”宫墨宸的脸紧绷着。
该死的丫头挂空地穿着他的衬衣,还敢坐在他的身上。
“我知道了,一天说几遍,小叔,你老了好啰嗦。”琴笙的小爪子在男人的六块腹肌上抓着。
宫墨宸的唇抿成了直线,敢嫌他老?
“到底我说几遍你能记住?属鱼的。”
“什么意思?”
“七秒记忆。”
琴笙啧啧的了一下,鱼不好吗?从来不会记仇,也不会有七年之痒,十年之痛,因为七秒之后又要重新爱他一遍。
牟然小脸一红,“小叔……你,你硌到我了。”
宫墨宸古铜色的肌肤泛出暗红,抿成直线的唇生逸出两个字,“下、去!”
琴笙扑在男人的身上,小唇几乎贴在男人的唇上,“小叔,我们生理卫生科学过,你对我有反应,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宫墨宸抬手把身上的小女人抓开,起身下床,“你生理卫生科老师没告诉你,是雄的就对雌的有反应?没雌的早晨也会勃。今天给我回老宅。”
琴笙追下去床,白色床单上一道刺目的血红,让她惊喜了。
“落红?小叔,我是你的女人了。”她惊呼出声。
难道是晚上她睡着了,他没忍住的把她上了?
宫墨宸诧异地看向那抹红色,略顿,折身走进卫生间,一包卫生巾扔给女孩。
琴笙的头都快要窘得扎进那包卫生巾里了,他永远比她记得清楚,她大姨妈的日子。
听着男人走出房间的声音,她才快步跑进更衣室找她的衣服。
当她把自己收拾妥当跑下楼,就看见衣着笔挺的男人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二嫂,琴笙跑回来了。”
“唉,我是管不了那个丫头了,你随便养着吧,况且那丫头一直是你养的,干嘛推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