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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秦汉挠了挠头，把电话放下。
这是许海媚的私人号码，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全天开机才对。
大概是有什么事吧，看见了应该会回过来。
秦汉如此想到。
紧跟着他又翻了翻通讯录，找到了小惠的号码打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
吧嗒——
秦汉的眉头微微皱起。
“徐百川，你人在哪里？”
“我在首都，上头发布了命令把我紧急召回来了。”
徐百川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你不是死在边境线了吗，怎么还能给我打电话？”
“你就这么巴着我早点死？”秦汉骂了一句，“我问你，小惠呢？”
“小惠？”
徐百川的声音郑重了起来：“小惠怎么了？”
“我打她的电话怎么打都打不通。”
“……”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
“这个时候小惠应该在上课吧？”
“上课？”
秦汉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委托萧恒源办的事情，想来是公司的危机已解决，萧恒源立刻就去和校方沟通了。
挂掉了电话，秦汉松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慢慢地放了下来。
刚才林天宇不经意间说起的少女失踪，让他的某根神经绷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王彪的女儿似乎也在那所学校？”
……
没有特意换衣服，根据秦汉的眼力，他身上这套不知道是谁帮他准备的衣服，价格至少也在六位数以上，反正又不要他自己花钱，自然是没舍得换。
“师傅，一中。”
秦汉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司机诧异地目光中坐进了车厢。
奶奶的，现在有钱人都不兴自己开车了吗？
一中距离秦汉的住处不算近，但也不算太远，到了地儿后，秦汉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红票子递了过去。
“哟，谢了朋友。”
司机很高兴，感叹有钱人出手就是大方。
“谢啥。”秦汉摆了摆手，“赶紧找钱，我还有事儿。”
“……”
司机脸上笑容一僵，撇了撇嘴把钱找了过去。
秦汉仔细地数了数，确认一块钱都不少之后这才推开车门下车：“谢了师傅。”
看着秦汉朝着学校大门走去，司机打开窗户，向窗外吐了一口痰。
“呸，不知道哪来的穷鬼，借了一身衣服就来骗小姑娘吗？”、
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窗外一名骑着自行车的妇女忽然把车停了下来怒视着他。
“没长眼睛啊！看见有人还往外吐口水！”
“……”
没有理会后面的争吵声，秦汉理了衣服，看了一眼门卫，又看了一眼距离校门口不远的洗手间，走到洗手间用手沾了点水，做了个自认为还不错的发型，这才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这位朋友，请问你找谁？”
门卫是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老大爷。
“你不认识我？”秦汉一扬眉毛，故作诧异地问道。
妹的，天晓得你是谁啊！
门卫被秦汉问得瞪了瞪眼睛，要换了平时他早就赶人了，不过那一身六位数的装束实在是晃眼，要是什么大人物被他得罪了那可就麻烦了。
“不知道您是？”
“韩建你认识吗？”
“韩建？韩家的大少爷？”门卫瞪了瞪眼睛。
“他约我今天在你们校长室等他，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谈。”秦汉抬了抬手腕，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手表，然后又把手伸进怀里想要拿手机，又想起来自己那几百块钱的地摊货一掏出来岂不是就要露馅儿了，只能干咳了两声。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还有一会就下课了。”门卫道。
“居然已经十一点了！”秦汉张口就骂，“韩建那个家伙就是让我十一点到，你赶紧让我进去，不然的话可就要耽误了。”
“等等等……等一下。”看见秦汉抬腿就要跨过校门，门卫还是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连忙又拦了下来，“您……真的是来找韩少的？这不可能啊，如果有预约的话，我们应该会收到通知才对。”
门卫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秦汉。
“你当你们校长是个什么东西？”
秦汉猛地瞪起了眼睛：“韩少来找他还要预约？”
门卫一阵尴尬：“韩少来找的话，自然是不用预约的，可是……”
秦汉冷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金闪闪的卡片：“这是韩建的名片。你要是还觉得我在骗你的话那我就不进去了，等过会让韩少还有你们校长过来找你谈话！”
那张名片在太阳光下异常晃眼，拿在手里还颇有分量，因为是纯金打造的。
真是韩少的名片！
瞄了一眼名片上的信息，加上秦汉的一番恐吓，门卫当即把名片递了过去，点头哈腰地让开了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请进您请进。”
“哼。”
秦汉高高抬着头，接过名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哎哎哎……那边是教学楼……”
门卫话没说完，就被秦汉回头一眼给瞪了回去，索性装孙子不开口。
看人家那装束，那气势，又和韩少认识，没准是哪家的公子哥，来这里就是想找学生妹的。
人家在门口跟自己掰扯了那么多，如果再不识相点的话，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门卫心里面通透得很，知道很多公子哥就是好这一口，倒也给秦汉省掉了一些麻烦。
“没想到这玩意儿还真好用。”
秦汉把那张名片放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庆幸自己当时没有扔掉。
“不知道哪天我犯个什么事儿的话，把这张名片丢在现场，那家伙会不会有麻烦。”
秦汉忍不住恶意地想到，然后摇了摇头。
他并不觉得一张名片就能对韩建造成什么影响，而事实上他想要对付韩建的话，也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
躲开了门卫的视线，秦汉在教学楼和食堂之间的一处花坛边上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看着足足有十几层高的楼，暗恨自己在给徐百川打电话的时候，怎么就偏偏忘了问一问小惠究竟在几班。
现在只能等着下课吃饭的时候，看看能不能碰到了。
也就是他来的巧，只等了半个小时不到，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教学楼里一下子就仿佛炸开了锅一样，变得热闹无比，许许多多的学生像海浪一样从教室里面冲了出来。
虽然觉得有些不合适，但是秦汉还是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丧尸片，城市里面爆发尸潮的时候，和眼下这个场景还真的是非常地像。
唯一的区别在于，电影里面冲过来的是饿昏了头的丧尸，而这时向着食堂奔去的，是饿昏了头的学生们……
人群之中，秦汉的目光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从楼梯口走下来的郑小惠，刚想过去打招呼，却忽地停下了脚步，脸色微微变得有几分阴沉。
小惠，似乎被人监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