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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第一版,之前剩余半章在作话,然后我就去上课啦~】
看到面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花放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又被系统扔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她似乎很少扮演现代的角色。花放有些奇怪,不由在心中轻声呼唤“系统”,虽说系统坑害了她大半辈子,却也是她唯一能够自说心事的物件。
可这回向来勤奋的系统却没有给她任何答复,就连任务都没有发布,着实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房子有些简陋,一张房间里摆了两张大床及书柜和桌子,中间只留一条过道穿到阳台,连装修都没有的普通屋子,却让花放有着陌生的熟悉。
因为这仅存的熟悉,花放犹疑的打量所在的空间,试图找出那一丝存在记忆中的熟悉感。在触及那书桌旁的乱七八糟的画板及画具,她有些朦胧的大脑才彻底清醒过来,而后想到什么似的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和辛酸。
这是她的房间呀,那画架上脏兮兮的画板是她用了三年的老物件呀!她终于回家了么?
为了完成系统的任务,被迫在各个世界穿梭扮演角色,,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熟悉的房间了。即便后来拿起画笔,却再也没有当初的意境。
花放忍不住把自己的头埋在身下柔软的被子里低声啜泣。她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每次睁开双眼都期盼着是在家中,可是入目从来都是那些角色所在的地方,从来没有实现过。那种孤独的放逐流放成了她心中难言的痛,虽然回家成为了她活着的唯一支柱,可是,连这点希望都在时间的流逝中被压在了心里,再也不敢想过。
最初的最初,许她记忆力还不错,家里的什么事情,就连父母的音容面貌都能记得起来;可是慢慢的,她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无休止的像是轮回一般的流放,只记得这间她离去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房间。
那些只有自己孤身奋斗的岁月,长到她对于时间已经完全没有的概念,这也是她最初没有反应过来的原因。可是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房间,仿佛又勾回了她原以为失去的记忆,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任由自己有些自虐的哭泣过后,花放伸手擦干了自己眼角的眼泪,想起刚刚呼唤的系统没有答复,那颗悬着的心也因为慢慢放了下来,嘴角不由扯起一抹冷笑,看来她终于可以摆脱那个不知什么鬼的东西了。就是那个机械般的声音,整整控制了她不知多少年的岁月,让她不能回家。
消失了也好,不要再来打搅她的生活!
花放微微一笑,转眼间又是那个历经千帆从容不迫的花放。
她起身下床,身子因为刚刚回魂有些僵硬,走上几步很快便恢复了以往的协调。花放走到书桌前,从上面杂乱中的书中抽出了有些显眼的录取通知书。
打开一看,神情不由有些恍惚。
花放,魔都城市职业学院,电制专业。上面还要求9月4号去报到。
原来离去之前她才刚结束高考呀,一时间她有些难受,又有着说不上来的抑郁,也许在旁人看来她只是睡上了那么一小会,可是她却在在角色中经历人生百态。
花放又看了墙上的日历,7月10号,离开学还有二个月的时间。虽还有些抑郁,只是这种忧愁的心绪着实不适合她,毕竟那些经历给她的影响是巨大而无言的,没一会便又恢复了温婉的笑意。
她把录取通知书合上,才慢慢走到了支起的画架旁。这是促使她想起的缘由,她是心水中学高三一班艺术班的美术生,这个暑假是她刚参加完高考的日子。虽然她从小对画画没有什么太大感官,可是为了高考,她还是强迫自己当了三年的美术生。
只是也许她当时在这上面着实没有天分,考试的成绩如同面前的这幅画,并不十分出彩,三年的努力只考到一个专科。
画架上已经有了夹起来的画纸,画着一幅没完成的男子半身像,按照她现在的眼光看,这幅画毫无优点,构图的头、躯干、手三者之间的相互比例是错的,头小身子大,最重要的脸手根本就没有就没有深入刻画,简直没法看。
可这又是她画的。
许是对画画的执着,花放后来有时间学习画画后,是真的下了苦功夫。再比对现在的画,花放多少有些无奈,如果现在的她,绝对可以考到一个超一本的分。那些角色中,不乏有学习各项技能的,有的可以将画画当做一门终身的事业,也有只是陶冶情操的,她所学的东西在不停角色扮演中被巩固知新。
可以毫不谦虚的说,她现在的水平不知比这幅画高出了多少。
经历这么多,她的性子虽然磨得更加温善内敛,有些骨子里的东西越是越发执着,这会看见这张称不上画的线条勾勒越发难受。她猛然有了一股冲动,拿起画盒里的笔在纸上修改。
起初还有些生硬,后来对笔越发熟悉,动作也就快了起来。你看,为了生存而学习的技能,到现在仍可以派上用途。许是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花放下手越发凌厉,嘴角也慢慢荡出笑意,回家的心慌也慢慢安定下来。
毕竟虽是熟悉的地方,却也因为时间,覆上了看不见的距离和隔阂。
画的累了,直到肚子饿的难受,她才停笔。满意的看了几眼,花放像游魂搬的走过客厅、卧室、才找回了存在感,可是她搬家的次数太多,也不记得这所房子在什么地方。
途径卫生间的时候顺手洗漱了一下,而后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即便不忍直视,她还是仍不住点评一句:好丑。
素面朝天,头发高高扎起,在家长看来学生就应该这么束发,精神朝气,可是在她看来就有些挫,更别提还有些圆润发胖的脸庞,花放有些嫌弃的将头发放下,手指灵巧在头上拨弄,不一会,一个略显复古却又青春的发鬓便倒映在镜子中,又勉强去衣柜中翻出宽松的短袖与棉麻长裙,穿上板鞋倒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文艺范。
花放对镜子好一阵比划,虽然质量有些瞧不上却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她家虽然能挣到钱,却没有守钱的能力,再加上母亲总是偏向她的娘家,挣的钱十之*都被借出去,手里并没有什么闲钱,只是这借钱一借便是十余年,也错过了房价的黄金年代,到了现在连房子都买不起,家中以往的争吵也大多因此。
也不知那些亲戚怎么回事,她家一挣到钱就全来借,再好的亲戚情分也被生活的劳累所消磨了。
话说回来,她以前也不是个大手大脚的人,虽对吃喝有些癖好,却也没有多少零钱,更别提什么多余的衣服了。只是她被系统折腾了那么多年,有些习惯却是改不了的。
由奢入俭难呀,花放感慨。怎么说呢,她扮演的角色太多了,最初最初都是什么穷苦人家,类似炮灰的角色,后来时间长了,就慢慢变成有些身份地位的角色,小到富甲一方的小姐,大到王公贵族,王妃凤后,什么都干过。这就导致了她养尊处优惯了,一时之间要接受这么大的落差还是有些心塞。
看来还是要尽快挣钱,先买一个大房子,然后买到以前无聊琢磨出的方子的药材,这样才有足够的资本塑形,恢复以往的苗条。花放想着,将挣钱的事情记在了心里。毕竟过惯了那样的生活,再让她过上百姓的生活,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倒也心宽,画画饿了,便去厨房翻翻摸出俩土豆,炒了个土豆火腿肠,下了碗面条还顺手打了荷包蛋,吃的肚子圆滚滚。
这种朴实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现在吃起来格外有家的感觉。她瘫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收拾了碗筷后走到窗前掀开帘子,窗外并没有特殊的风景,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家似乎从来没有二楼以上的位置,因为家里是做摆摊生意的,楼层高了搬东西并不是很方便,所以现在住的是一楼。
可是她搬家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住这是哪一处租的房子。
花放存了心思想出去转转,看看这个她生活许久印象却有些模糊的城市,便依着习惯在床头席子底下翻出一个信封,里面有一千二百块钱,这数额多少让她有些惊讶。不过钱的来历因为时间久远想不起来,只模模糊糊记得她似乎干了一个月的小时工,她也就没有多想,随手放进裤兜,拿起公交卡准备出去看看这个称之为家乡的城市。
古都,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