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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不打不相识?辰辰一脸懵x的看着满眼欢笑的邢导,这个朝代的人真是太难搞了,还是她所处朝代质朴。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如今看来,男人遇事也如女人一般。
辰辰歪着脑袋,再次凝视哈哈大笑的邢仁川,这反差可真大,此刻她也根本不知晓邢仁川在打她的主意。
“辰辰,你刚刚是不是飞起来了?你都没吊威亚唉,好厉害……”某男一脸崇拜的双手抱拳看着她。
“是啊是啊,辰辰,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不靠威亚就能飞的人唉,你再飞一次给我瞧瞧好不?”某男二是一名工作人员,看完刚刚的比试后,脑袋彻底凌乱,瞬间路转粉。“辰辰,我是你的粉丝……女侠,再飞一次好不好?”
“女神女侠……你刚刚好帅哦,我可以加你嘛?”
“女侠,你真的超帅唉,给我签个名呗……“
……
“没有没有(shi的shi的,)……你们都会意错了,我那时只是蹦的比较高(你们未曾看错,那时我只用了三层功力,那不叫飞,那叫轻功。)……”她心想,原来她们那里人人都会的武功,到了这边竟成了稀有物品了,原来自己那么厉害啊,内心涌起一丝窃喜,少主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很有用呢?
只是何为吊威亚?微微眯起黑瞳,一脸深思的神色倒是十分可爱。
“怎么?打赢了还露出这种表情?”等人都散了,安晏才缓缓地走到辰辰的身边,胭脂色的唇牵出微妙的弧度,是犀利也是淡笑。“是不是害怕了?”他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辰辰的脸颊,倒是吓了辰辰一跳。
安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股热气轻轻地伏在她的面上,有些痒,那双修长的受竟然在捏她的脸?虽然她渐渐习惯了这个朝代的某些动作,可突然降临在自己身上时倒有些不舒服。
她转过身扭头看他,发觉两人的实在太近,他们的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带有警戒性的眼神望向安晏,安晏莹白如玉的指尖也随着辰辰的眼神,缓缓松开。
她的脸儿红得像熟透了的山柿子,忙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安晏一眼。“师兄来啦,刚刚让你见笑了。”
安晏原本尴尬的脸,瞧见辰辰羞涩的神态,深黑色的瞳孔竟泛起微微深紫色,显得更加深邃,浅笑道:“刚刚和邢导比试的那股子刚毅去哪了?这会见了我怎么不敢看我?”
不敢看他?她的心境可比一般人要沉稳得多,瘪了瘪嘴,猛地一抬头,瞧见安晏含笑看着自己,心里圪塔一声响,这男人长得确实帅,笑起来还这样暖,真是祸害。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安晏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
“哼哼哼……师兄说笑了,我怎么会不敢看你呢,我只是……只是在思考,待会就到我的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扇着自己的脸颊,可真热,她自小便和男人们打交道,倒是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她非常肯定眼前这个男人很会撩人,就连她都被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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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只是这华店行宫内依旧灯火通明,电影《风吹草动》将在今夜杀青,行宫内也正上演着最后一幕,敦亲王自刎。
辰辰身穿戏服,手拿剧本,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后场,最后一幕戏原本是没有她的戏份,可林导私下跟她说,让她穿好衣服后场,这才大半夜还在这里瞎游荡,频频张嘴犯困。
偷偷扫了一眼其余后场演员,都在忙着刷微博玩手机啥的,偶尔还能听见沈以宸地名字,她更是竖起耳朵旁听。她虽然有手机,除了接电话,其余的功能都不熟练,因此很少上网看这些八卦。
因拍这部电影,她已经临近四个月未曾回到学校,几个月来,她学到的东西很多,倒觉得非常新鲜,而且比较实用,很多之前不理解的词汇也慢慢知道了。
又因为自己没有经纪人或者助理,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亲历亲为,除了看剧本就是看那些影帝影后是怎么演戏的,好好学习,这样才能离少主更近一步,她如今顶多算三线小艺人,少主可是一线的,这差距太大,还得再努力。
她认定自己是吃了狗屎运,墨香这个角色就是给她量身定制的角色,说的夸张些,墨香就是自己。她第一次觉得拍戏那么好玩,难怪以前的辰辰那么喜欢演戏。
“林导,马上要下雨了。”晓晴在林导耳边小声低喃道,如果今夜下雨,恐怕不能及时杀青了,拍戏时就怕天空不作美,一旦拖延一天,剧组又要多花费很多的金钱去租借场地器材等,想来都头痛。
林导闻言,皱眉抬头望向天空,漆黑的夜空,象浸透了墨汁,如晓晴所说,大雨即将来临,脸上露出淡笑:“没事,最后一幕戏需要点东西做推力,这雨下比不下好,堪称及时雨啊。”
“各部门注意准备雨具,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要下大雨了,待会儿演员们可能要辛苦一些了,不过拍完今天这场戏,我们就杀青了,今夜辛苦各位啦……”林导坐在摄像机前,拿着大喇叭喊道。
助手们都回到屋内拿出雨伞以及一次性雨衣,人手一份。
五分钟后,天空的那轮半月眼见着就被黑云掩盖住,天空也黑了许多。
“安晏,可以开始了嘛?待会的戏要注意眼神的流露,抓住敦亲王明知自己被冤,依旧誓死的决心,还有那个辰辰啊……本来杀青这幕戏里是没有你的,后来我跟邢导商量了一下,觉得整个剧情缺少点女性的情感,刚好墨香深爱着敦亲王,所以最后一幕你非常重要,你待会就在安晏自刎后冲上去,侍从会阻止你,之前你已经重伤了,所以那时候的你比较虚弱,你让你助理帮你把妆卸了,这样比较真实。”
突然被点到名的辰辰吓了一跳,然后对着林导点点头,只是她没有助理唉,周围一双双的眼睛紧盯自己,那种眼神可以杀死她无数次了。
“哦……忘了你没助理了,安晏啊,你让你助理给她弄一下吧。”林导说。
辰辰一脸感激的看着林导,然后走到安晏的助理那边,笑道:“楚楚姐好,要麻烦你替我卸妆了。”
“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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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天全黑了,暴雨劈面横扫过来,风把远处的树枝刮得咝咝的响。
“好,时候到了……预备……《风吹草动》129幕第一条,开始……”
这是一个阴沉的晚上,外面刮着风,风声象一个临死的人在□□,一阵骤雨鞭打着整个行宫,时而间隔着一段死一般沉寂的时间。
士兵们整整齐齐的站立在风雨里,面色严峻,威武不屈,手中的茅箭在夜色中变得格外的刀光剑影,行宫内,摄政王刘钰一身行装,端坐在年仅十岁的大王身侧,俯瞰大臣,就在今夜,他刘钰必定要杀了敦允礼。
“启禀大王,敦允礼已扣押至行宫外,是否此刻带入?“来人的是一名内侍,低着头问。
刘钰看了一眼正犯困意的大王,玩味一笑,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理,对着来人摆手道:“带进来。”
敦亲王敦允礼身着素衣,面露倦色,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漩涡,被士兵扣押在案板上,他高高的仰着头,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铁链牢牢地扣在他的脚踝处。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罪臣敦允礼参见大王,参见摄政王,罪臣双手双脚被扣,实在不亦下跪,望大王莫要怪罪。”声音洪亮,回荡在大殿之中。
刘钰提手重重拍案,吓得年仅十岁的大王彻底清醒过来,坐在龙椅上直哆嗦,他眼睛一横,指了指下边的内侍,冷笑道:“去,给敦亲王松开……今日本王偏就让敦亲王下跪。”
内侍快速给敦允礼松绑,敦允礼蔑视一笑,他扫了一眼这大殿,这里的摆设,无不是他亲手打下来的,金色的彩绘,金色的流苏……
一身素衣的他,长发一泻而下,他神情专注,时间也便好像静止了一般,眼神炽热,“我敦允礼只跪忠良忠诚之辈,上可跪天跪王,下可跪乞丐贫民,让我跪你刘钰,真是可笑至极。”
他弯着腰笑得大声,如今他死是必然之事,又有何惧?
“此乃大不敬,请摄政王莫要继续听这奸人诉说。”户部侍郎江氏双手抱牌,站出身道。
“无碍,他时日已不多,让他说完也罢。”刘钰轻笑,敦允礼死到临头还这般有骨气,皱眉说完,拿起一杯酒,吞咽入肚。
敦允礼没想到刘钰这般大方,倒也出乎意料之外,他抬起头,他望向年仅十岁的大王,□□控了整整十年,臣愿意以死来唤醒您的清醒,“大王年幼……臣,奉先王之命誓死效忠于你,臣从未后悔,能够成为大王的大臣乃是允礼之幸,可朝是大王您的天下,如今奸人当道,望大王莫要心急,您需先储备能量,方能与之抗衡,这大王如今只是时机未到,臣相信,大王定能成为这天下的大王。允礼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愿以死证明自身清白,他日若是大王念起卑臣,臣已足矣。”
说完,他将头上那根银簪迅速取下,在他人未来及之时,割向自己脖子的脉搏,鲜血随之流淌了下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他躺倒在地面上,嘴上呼喊着那句话,那双眼睛忠贞不屈,又带有一丝倔强,眼中猩红,充斥着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死得其所,“望大王……莫……莫要……莫要辜负臣的一片苦心……”
“都是废物……囚禁时为何不收了他的发簪,让他有机可趁?如今让他这般轻而易举就死去,怎能泄愤?”刘钰怒吼,竟然这样就让他死了,恨得牙痒痒,那双手更是握成拳头。“拖出去……”
他丝毫没有关注身侧年仅十岁的大王,他瞪大双目,双手握拳,紧咬双唇,他年龄虽小,但谁奸谁忠,他自是知晓,看见倒在自己面前的忠臣,心中更是默念:他日,待他长大,定会让刘钰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