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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滚出去!”荣桓听了司徒赋这一番不着调的污言秽语,气的浑身发抖。
“好啊,那你就把老爷子叫来,让他给小爷开门!”
司徒赋顺坡下驴,指望着荣桓能以此为由告他一状,好让司徒老爷将他放了。
没想到荣桓静了静心神,却长叹一声,无奈的回道:“算了!只要司徒公子愿意改邪归正,荣桓就当……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呵~哈哈哈……有趣,有趣!”司徒赋神经兮兮的大笑几声。
秉烛夜读这种事情,对荣桓来说是习以为常,对司徒赋来说却是倍受煎熬。
于是,案几前对坐的两人,一个在认真的看着书,另一个却在认真的欣赏着对方。
“荣桓?”
“嗯?”
“你有意中人吗?”
荣桓不悦的皱了皱眉,回道:“没有!”
“一猜你就没有,那你倒是说说,人生一世,什么才最重要?”司徒赋不依不饶的追问。
荣桓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淡漠的回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切~酸腐!”司徒赋站起身来,在屋中徘徊几步,笑道:“要小爷说啊,人活一世,不过百年光阴,还是及时行乐最重要!荣桓你信不信?”
荣桓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以示司徒赋的话不可理喻。
“哎?你不信?”司徒赋上前两步,一把攥住荣桓手腕,荣桓手中的书掉落在地上,惊异的抬头望向司徒赋。
司徒赋本来是想提醒他要好好回答他的问题,然而暖黄的烛光下,荣桓一张无辜而又惊慌失措的脸撞入司徒赋的眼底,司徒赋一瞬间迷乱了心神。
“你……你放……唔……”荣桓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司徒赋用嘴堵回了喉咙,一时间惊得呆若木鸡。
“荣桓,我喜欢你!”司徒赋突然表白一句。
“司徒赋,你!!啊……”
淬不及防,荣桓被司徒赋揪离椅子,又用力的拽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无视荣桓惊慌挣扎的抵抗,司徒赋迫不及待的撕扯着荣桓的袍衫。
“放开我……”
“你叫吧,这三更半夜的,书房离的又远,没人听见!”司徒赋坏笑一声,低头又咬上荣桓微颤的唇。
从未经人事的荣桓哪抵得过成天风流不羁的司徒赋,不过片刻功夫,便被司徒赋剥了个精光。
一双游移的手将荣桓揉搓的心如擂鼓、脑中轰鸣,纵有口鼻却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要……啊!!!”
一声难捱的痛呼,终结了荣桓的清纯,断断续续的呜咽渐入佳境,转而化为了*蚀骨的呻.吟声声。
纨绔的司徒赋不曾料到,生涩的荣桓所带给他的,竟是从未体验过的爱欲澎湃,被强压在身下滚烫的光洁躯体,令司徒赋无法控制的亢奋到癫狂。
书香四溢的房间内,一夜神魂颠倒的巫山*,无人知晓,便成了秘密。
只是第二日,荣桓却病倒了。
司徒老爷攥了个鸡毛掸子,抽的司徒赋满屋乱蹿,一边抽一边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你竟敢打荣公子,还把他打出了血,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去给荣公子道歉!”
司徒赋别别扭扭的来到后院姨娘的住处,姨娘见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将他让进了屋里,反手将门关好离开了。
一眼瞧见床榻上虚弱的荣桓,那苍白无色的小脸,嫩红的嘴唇上被他咬肿的包,司徒赋忽然心疼不已。
“荣桓?荣桓……”司徒赋俯身蹲在塌前,轻轻唤了两声。
荣桓缓缓睁开双眼,面前放大一张司徒赋纠结的俊脸,荣桓复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斥道:“你走开!”
“荣桓,你放心,我司徒赋对天发誓,以后只对你一个好,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你!!!”荣桓气的想要起身,却苦于浑身酸痛无力,只好又闭了双眸,轻叹道:“你出去,我想睡会儿。”
……
不知是发的毒誓起了作用,还是荣桓产生了影响,司徒赋自此果真不再出门放荡,而是在家踏踏实实的开始了学业。
司徒赋天资聪颖,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过多久,四书五经便掌握了不少。
司徒老爷高兴的找不着北,宴请宾客的时候,便提到了自己的宝贝长子如何用功,如何刻苦,将来必能继承司徒家的家业。
一旁的姨娘微不可查的冷笑一声,从盘子里捡起一颗煮熟的花生米,塞进怀中小儿的嘴里。
酒至兴处,宾客中的几位文人雅士提出,想见见这位司徒家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司徒赋大公子。司徒老爷乐的同意,也懒得叫下人去唤,便亲自带着几个文人雅士来到了书房。
司徒老爷推了推书房的门,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里间传出细微的嗯嗯啊啊的声音,司徒老爷不解的唤了一声:“赋儿,插门做什么?快开门!”
“啊?!”司徒赋正忘情的在荣桓体内出入着,突然听到司徒老爷叫门,吓得两人紧忙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服。
司徒老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抬起一脚,咣的一声踹开了房门。
跟在身后的几位文人雅士刚想随着一起进去看看,没想到先进入屋中的司徒老爷猛地回身将房门甩上,叫道:“犬子出了点儿事,几位还是先回去吧!”
……
“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畜生!畜生啊!!”
司徒老爷暴跳如雷,手中的鸡毛掸子劈头盖脸的朝着跪在地上的司徒赋一顿猛抽,直抽的司徒赋肩膀上、脸上都冒出一道道的血印子。
“伯父,你不要打他了,是桓儿不对,桓儿不该……”荣桓惊慌的替司徒赋求情。
“你闭嘴!”司徒老爷扬起鸡毛掸子抽向荣桓,司徒赋却挺身挡在了荣桓前面,吼道:“你别打他,是我欺负的他,跟他没关系!”
“你!!!”司徒老爷气的几乎背过气去,怒吼道:“来人呐,给我将这个荣桓扔出去,然后将这个孽子捆起来!”
家丁不由分说,强扯着荣桓朝外拖去。
“荣桓,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我司徒赋绝不负你,如若失信,不得好死!”司徒赋扒着门框激动的喊叫着。
“你个王八羔子!”司徒老爷一鸡毛掸子抽在司徒赋头上,司徒赋晕倒在地上,再也不挣扎了。
荣桓望着满身满脸血痕的司徒赋,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离他越来越远,忽然落下满脸热泪。
……
“这不还是棒打鸳鸯散吗?难道说,你是被自己的毒誓诅咒死的?”
黑白无常听了司徒赋与荣桓的事,范皓蹙了蹙眉,问道:“生离又兼死别?看不出你竟是个痴情种。”
司徒赋轻笑一声,回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才是我做下的孽……”
……
荣桓被撵出了司徒府,而司徒赋却被彻底的关在了书房里,书房的门窗外面,全被上了锁。
饶是如此,司徒赋这个风流不羁的性情,自然是该吃吃,该喝喝,一脸毫不在乎,吃饱喝足后,便躺在书房的那张大床上,搂着那条同荣桓一起盖过的被子,忘情的叫着:“荣桓……小桓桓……”
司徒老爷被气的没了主意,每日里长吁短叹。
管家过来劝道:“老爷,大公子这是到了该婚配的年龄,老爷不妨为他娶房妻妾,想必也就没事了。”
司徒老爷赞同的点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忧愁道:“他现在心里满是荣桓那小子,又怎肯乖乖的娶妻生子?”
管家笑道:“这还不简单?”
管家悄声在司徒老爷耳畔低语了几句,司徒老爷听了,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也只好如此了……”
……
大红的花轿抬进了司徒府,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被人搀扶着跪在了大堂中,而司徒赋却木讷着一张痴怔的脸,被家丁按在地上同新娘子行了跪拜礼。
洞房一夜过后,司徒赋才清醒了过来,昨晚同他共赴巫山*的根本不是荣桓,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娘子。
司徒赋无精打采的瘫坐在地上,失望的自言自语道:“你们竟然给我下药……你们竟然给我下药!”
几日过后,被司徒赋暗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报,说四处都寻遍了,都不曾寻得荣桓的踪迹,荣桓连他的老家都没有回去过。
司徒赋哦了一声,转身又回了书房,咔嚓一声将自己反锁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