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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看着她脖颈上的樱花红印,不禁皱起了眉头,立刻起身离开房间。
“喂!”傅雨挣扎着,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用力扯动着双手的绳子,但没办法挣脱。
没过多久,泰格的副官Roy来到房间,帮傅雨松绑。
“Salinas公主在车上等候,您可以离开了。”
傅雨一脸疑惑地看着Roy,蹙眉问道,“你是说,我可以离开这里?”
“是的。”Roy为她开门。
傅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因为刚才的挣扎,已经勒出了不少瘀青,手腕有点发麻,隐约带着刺痛。
她很快就来到了城堡门口,Salinas确实已经坐在车里等候呢。
傅雨立刻上车,就见Salinas冷睨了她一眼,吩咐司机开车。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傅雨特别莫名。到底刚才泰格收到了什么样的信息?然后就没有再为难她,直接退出了房间。
哦,不对,他有查看过自己的脖颈。
傅雨拧眉,眯着眼睛,右手轻抚自己的脖颈。那里有个樱花形状的红色印记,她是知道的。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冬天穿了高领衣服,或许不常见,但是等到了春夏时节,绝对是谁都可以看到的。
那么是谁,用这个印记让泰格放弃对她的伤害,直接离开了房间呢?
傅雨暗自思考着,因此没能听到Salinas的问话。
“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说服泰格让我们回去。”Salinas知道原本应该发生些什么,但是想着很显然并没有发生。
傅雨保持着沉默,继续在心里分析着是谁有这么大的威信,可以让泰格放弃做一些事情。
“怎么不说话?”Salinas生气地拍了她一下,喝斥道,“你这是向谁借的胆子,连我的话都敢不回答的?”
傅雨这才回神,说:“啊?公主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Salinas白了她一眼,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想是不是公主您为我求情了,所以泰格将军才愿意放弃追究我的无礼之罪。”傅雨抿了抿唇,非常认真地看着Salinas。
她当然不认为是Salinas说了什么,因为很明显就是泰格的手机发出红光之后,他才改变主意的。那么一定有人给他传了邮件,说了什么,才让她没有被侵犯。
只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竟然可以左右泰格的行动。
“我?”Salinas笑了笑,说,“这话听着真是讽刺,我如果有这个本事,就不需要处处看他的颜色了。”
傅雨知道Salinas是依附着泰格生存着。
她是个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其实只是个不停地巴结泰格的可怜虫。如果没有泰格的提供的金钱和保护,她这个贵族早就不复存在了。
Salinas心里越发痛恨傅雨了。
试问哪个女人,进了泰格的房间,还能完完整整地走出来?
傅雨绝对是第一人!
到底这个女人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让男人每每为她破例。
傅雨总觉得那个邮件的来源不简单。
谁在熟悉自己的同时,还愿意救自己?
易先生吗?
傅雨想到可能是易先生跟泰格是熟识的,所以一封邮件就可以救到她。
但是如果是易先生,怎么会允许泰格这样买卖奴隶的人?
不,不会是他。
难道是冷敖?
傅雨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以冷敖在考古界的地位,绝对是可能被泰格知道的。但是知道未必有深交。加上自己还没有认他,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应该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知道。
剩下的,就是吴廷恩,渡边龙介和樊云?
这三个里面,樊云在傅雨眼中只是普通人,就算家世再好,也不会涉及这些黑暗势力。
另外渡边龙介,并不知道自己来了T国,应该可以排除在外。
最后一个吴廷恩,在傅雨心里他是军部的。而泰格也是管理着H市的军队,所以这个是有可能划等号的。
傅雨想到这里,眉心纠结得比之前更深了。
三哥,难道真的是你?
她心里暗忖着,只觉得在这个时候,他依然这么保护自己,莫名有点感动。
可事实上,给泰格邮件的并不是吴廷恩,而是另外一个默默关注着傅雨的人。
这个人跟泰格有很多的业务往来,是给泰格提供武器的供货商。
他的话,泰格必须要接受,否则没有了枪支弹药,再想掌控H市,乃至整个T国的军力,就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在傅雨和Salinas离开之后,Roy回到泰格的书房复命,对于他突然放手傅雨的行为同样非常不能理解。
“将军,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老先生让我无论如何不许动她,还用供货渠道来威胁我!就他,一个快进棺材的臭老头,竟敢这么跟我说话,真的以为我怕他不成?!”泰格的脸色阴沉,气得用力一掌打在桌上,致使整张桌子中间断裂。
“将军息怒,”Roy连忙安抚道,“目前我们还需要借着老先生提供的武器,打赢那些反抗我们的势力,等一统之后,再找老头出这口气。”
“哼!”泰格抬起嵌入桌面的手,用力扳动了一下手指的骨节,说,“到时候看我灭了那个老不死的。”
“那关于Salinas公主这次去拍卖会的资金,我们还赞助吗?”
“给她。”泰格眯了眯眼睛,眼神越发阴沉了,说,“她想要的,也刚好是我想要的。东方传说,得玉玺者得天下。我们拿到之后,就可以借着这个传说,成为实至名归的王者。”
“可是,这是属于Z方的传说。这里的人,会不会不相信?”
“别忘了,以前Z国古代成吉思汗的后人也是征战到这里的,所以他们会信服的。”泰格的表情很有自信,眼底透着摄人的寒芒,“所以,为了我的霸业,传国玉玺必须得到。”顿了顿,接着道,“就算拍卖没成功,之后就算抢,也要为我所有。”
“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那玉玺是真是假呢。”
“所以,才要Salinas去参加这场拍卖会。否则,你觉得这个女人,对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他的嘴角扬起阴沉的笑容,顿了顿,说道,“等事成之后,就把她处理掉。”
Roy几不可见地皱眉,暗暗看了他一眼,问道,“将军想怎么做?”
“她不是喜欢男人嘛?那就送她去全部都是男人的地方,让她快乐个够。”泰格说着大笑起来,突然转身面对Roy,问道,“对了,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她。”
“没有,属下只忠于将军,不会对其他任何人有想法。”
“那就最好了。”泰格慢慢走到Roy面前,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那个女人太脏了,压根配不上你。好好跟在我身边,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谢将军赏识,属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oy单膝下跪,发誓承诺。
泰格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金色沙漠,表情若有所思:
原来,Ann那个女人的真名叫傅雨。
他暗自腹诽着:相信他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Salinas和傅雨回到了别墅,童家乐因为担心,已经带着伤来别墅找她了。
他一看到她,连忙迎上前:“Ann,没事吧?”
“没有啊,你怎么来了?”
“Tom,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和我一起外出,就会受伤吗?”Salinas冷冷地扫过童家乐,独自往别墅内走去。
“不,不是这样的,而是家里来电话了,我又找不到她,才会这么着急的。”童家乐尴尬,连忙开口解释。
Salinas却完全不予理会,到了客厅叫厨房准备了冰咖啡,便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出什么事了?公主的脸色比平时更糟糕了。”童家乐确定Salinas进房间之后,才拉着傅雨小声询问。
“没什么,在泰格那里受了气了。”傅雨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对了,樊云呢?他今天没过来吧?”
“嗯,你出去之后,他也出门了,不知道现在回去没有。”童家乐点头,留意到傅雨手腕上的瘀青,问道:“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他一看就知道是被绳子勒出来的痕迹,握着傅雨的手,仔细瞧着。
“没什么,得罪了泰格,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傅雨笑着回答。
“得罪泰格?”童家乐非常震惊地看着她,说道,“那你还能平安回来?真的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吗?”
“嗯,我没事。”傅雨拉着他到了角落,小声说道,“他受到了一封邮件,然后就放我回来了。”
“邮件?”
“是的。”傅雨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人,或者监视器在场,才说道,“你联系小九看看,能不能入侵泰格的手机,查到这封邮件的内容和寄件人。”
“好,我知道了。”童家乐明白地点了点头,拉着傅雨的手臂问道,“那你呢?应该是交班了,你该跟我一起回去。”
“我再等一等,你先回去。”傅雨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在想Salinas跟泰格的关系应该不错。那么泰格认识的人,她会不会同样认识。”
“你想查Salinas的手机联系人?”
“嗯,不止,还有她书房,也可能有类似的文件往来。”傅雨说话的时候,朝着楼上书房看去,接着有大声道:“表哥,你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放心!”
童家乐听她这么说,便只好答应了。
他开车回去,傅雨则继续留在别墅里。
傅雨目送童家乐离开,接过feel手里端着的冰咖啡,朝着楼上卧室走去。
开门之后,她见房间没人,听到了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知道她一定是在洗澡,立刻就拿了她的手机查看通讯录。
现在的手机虽然需要指纹锁,但是也可以直接输入密码,Salinas就是这种。
傅雨虽然只跟了她两天,但是已经清楚背出了她的手势密码,滑动之后,真的就解密了。
她快速翻看着通讯录上的名单,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这时候,Salinas从浴室出来,看到傅雨在她的房间,还背对着她,便心生怀疑,特意放柔了步子,朝着她走去。
傅雨的耳力是极好的,当她走出浴室的那刻,已经知道她回到房间了,也知道她在怀疑自己。因为将计就计,早就放好了手机,做着铺床的样子,帮她整理床铺。
Salinas来到她身后,原本还以为她会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现在看来一切如常,便开口道:“怎么是你在这里,feel呢?”
“是我让他把咖啡交给我送的。”傅雨转身,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说道,“刚才在泰格将军那里,我的鲁莽,差点让您陷于危险之中,我必须向您表示歉意,希望您可以理原谅我这次。”
“你给我道歉?”她笑了笑,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冰咖啡,喝了两口,说,“那还真是稀奇呢。我一直觉得是我让你陷入了不好的境地,应该我道歉才对。”
“当然不是,您是雇主,我作为您的贴身保镖,一切都该以您的人身安全为优先考虑前提,但是我明显带着私人感情的冲动了,所以我必须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傅雨成90度鞠躬,声音诚恳,眼神却严肃淡漠。
Salinas看她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没有刚才那么气氛了,挥了挥手,说:“行了,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你该交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雨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是,公主殿下也请早点休息,我先告退了。”
“嗯,”Salinas低低的应了声,端着咖啡杯走进卧室。
她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决定好好睡一觉,平复一下刚才的惊慌。
说实在的,刚才在泰格的城堡里,她真的一直都处在心惊胆战的地步。生怕傅雨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会牵连到自己被泰格处罚,或者直接被当做弃子丢掉。
那样,她就一文不值了。
Salinas躺在床上,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想到,自己或许应该找另外一个强大的靠山了,否则迟早会被泰格舍弃的。
那个男人太冷酷,对待女人也从来都是“衣服”,想换多少件都可以。
但是纵观整个T国,能够跟泰格抗衡的,完全没有。所以,只能跳出T国,在别的地方找了。
突然,她想起之前跟泰格恩爱的时候,有个电话是泰格害怕的。但是,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Salinas闭上眼睛,努力回忆了一下,脑中一个激灵,想到了那个人的称呼:老先生。
这个老先生应该就是可以跟泰格抗衡,甚至制约她的人。
只是,这个人这么神秘,除了一个称呼,其他任何事情,她都不知道。那要怎么找这个人呢?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是一串乱码的电话号码。
她迟疑了片刻,见铃声一直不断,便接听起来:“喂。”
“想要取代泰格,成为T国的霸主吗?”电话那头的声音非男非女,明显用了变声器的。
Salinas愣了一下,说道:“什么?别开玩笑了,我……”
她的话没有说完,对方已经打断了,说,“你如果不想取代他,那么你就会被舍弃,丢去地狱一样的地方。”
“你胡说什么呢?我干嘛要相信你在这里挑拨是非。”Salinas对泰格是充满畏惧感的,自然不敢接话,生怕这是个陷阱,是泰格试探自己的陷阱。
“我是老先生,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再次响起。
Salinas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才想要找这个“老先生”,对方已经先找到她了。
“我不会信你的,因为你现在没有值得我相信的地方。”Salinas心里默默希望这个“老先生”不是陷阱,是真实存在的,这样她就可以卡住泰格的咽喉,让他再不敢这么嚣张。
“门口有辆车子,里面装了我送你的礼物,看过之后,你再决定到底信不信我。”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Salinas愣了一下,立刻跑去阳台,真的就看到有辆车子停在大门口,司机下车,朝她敬了个礼,接着两个随从把车上的一个箱子搬了下来。
Feel请示Salinas的意思,打了内线电话:“公主殿下,门口有个……”
“搬进来。”Salinas吩咐道,“让司机和两个搬箱子的人,直接把东西搬到我的卧室。”
“好的。”feel立刻放行,没过多久,司机就领着两个随从,把箱子搬到了Salinas的房间。
“亲爱的公主殿下,初次见面,您好。”
Salinas上下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问道:“箱子里是什么?”
“您自己看就知道了。”司机挥手示意随从把箱子打开。
“等等,如果是炸弹怎么办?”Salinas并不信任他们。
司机笑了笑,眼神淡淡的,看起来优雅,但是冰冷,“您现在站在这里,我们有三个人,真的要对您不利,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挥,面前飘落的一张抽纸,立刻就被切割成了两半。
这样的伸手,绝对是快,准,狠,也就意味着,只要他想取人性命,一招即可。
Salinas深吸了口气,说,“好,打开吧。”
两个随从把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武器弹药,另外还有一件价值连城的玉碗。
Salinas拿起那只玉碗,仔细检验,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为欣喜:“这是2000年前的古董。”
“正是。”司机抿了抿唇,说道,“这是老先生送给您的见面礼。只要您取代了泰格,成为T国的霸主,那么另外一只配对的玉碗,也会送上,就当是祝贺您镇压罪恶的礼物。”顿了顿,转变了话锋,道,“当然,您如果害怕,也可以不接受,把玉碗放回箱子,就当我们从来没有找过您。”
Salinas听了这话,再看手里的玉碗,真的可以用爱不释手来形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这只玉碗再放回箱子的。
“我接受老先生的条件,反抗泰格。”Salinas真的太喜欢这只玉碗了,上好的无暇羊脂玉,触手生温,绝对的价值连城,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那么请您接听老先生的电话。”司机把手机送到Salinas面前,这是一只反黑客追踪的手机。
Salinas愣了一下,立刻接听起来:“喂,老先生,是我。好,好,一切就按照您的吩咐做,我会权利配合您的计划的。”
说完,电话再次被挂断。
Salinas想把手机还给司机,就听他说,“这手机就送给您了,方便老先生跟您联系。”
“啊,这怎么行?”
“手机内有放窃听和追踪的软件,所以您留下就是了。”司机简单说了手机的情况,微微躬身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Salinas叫住他,表情却显得非常为难。
“公主殿下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为您解答。”司机的耐心很好,谈吐优雅,与其说是司机,不如说是管家。
Salinas听了这话,便鼓足勇气,说道:“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为什么老先生要选择我取代泰格?他和泰格合作的应该很好吧,泰格也确实有实力成为T国的霸主。”
司机微微垂眸,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因为泰格野心太大,还自以为聪明,所以老先生不能容他。不过,最重要的……”
“什么?”Salinas见司机停了下来,好奇地追问。
“因为泰格想要偷走老先生一件最重要的珍品。”司机说完,右手扶着胸口鞠躬,不等Salinas说话,已经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房间。
Salinas看着面前的枪支弹药,想起刚才“老先生”的话,她说自己其实有比泰格更强的军队,只要稍微施展一下自己的魅力,就可以让所有男人为自己效命。
这话,现在静下来想想,确实如此。
她可以征服男人,来征服天下,男人就是她的武器。
于是,她决定利用自己的美色,让之前臣服的男人,成为她的“刀和枪”,对泰格发起反攻。
以上,她都可以理解,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两日后,老先生竟然要她不去火车站,也就是不让她去参加拍卖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明明是拿到了“传国玉玺”,她才更有战胜泰格的优势,可以直接凭借玉玺跟他谈判。
可是,现在不让她去,那么一旦玉玺落在泰格手里,自己不就处于最不利的地步吗?
Salinas认真想着,为了自己的将来,很想拒绝这个要求。可当记起“老先生”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又感觉不寒而栗,好像浑身的毛细血管都张开了,一阵阵阴测测的冷风倒灌进皮肤。
——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你不但成不了霸主,还会立刻身首异处。记住我的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选择跟我合作,就无条件相信我。
Salinas拿着那只玉碗,坐回床上,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
傅雨并没有在别墅查到跟“老先生”有关的线索。
同样,小九也没有从泰格的手机里查到什么。
两人互通了消息之后,傅雨交班离开别墅。
回去的路上,他们直接手机对话:“樱姐,怎么又出来一个神秘人物吗?”
“嗯,这个人应该认识我,才会让泰格放我和Salinas回来,否则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傅雨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并不急着打车,只是慢慢散步走着。
“认识你的人可多了,但是可以左右T国现在的地下皇帝的,恐怕很少吧。”
“我已经分析过了,会不会是军部的人?”傅雨小声询问。
小九想了想,说,“从表面看,似乎是跟军部关系比较密切,因为都是军队。但是深想一下,应该不是。”
“为什么?”
“我们的军部,不可能跟泰格那种人为伍的。”小九翻看了一些资料,说,“有时候,他们比我们做事还要板正,怎么可能和黑暗的地下王国有关系。”
“那会是谁呢?”傅雨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小九没办法给出答案,想了想,说,“但是按照你说的看,对方似乎不是我们敌人,因为他是在救你。”
“现在可不能说,一定是救我,也可能是为了利用我呢。”傅雨长长叹了口气,说,“再没有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和目的之前,都不能说他是在帮我。”
“樱姐,你还真是严谨。可这个老先生这次是真的救了你吧。”
傅雨低头沉默,心里真的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好了,两天后的行动都安排妥当了吗?”
“嗯,OK了。”
“那就到时候再联系吧,先挂了。”傅雨挂了电话,心里隐隐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下了那个汉墓之后,她觉得围绕在她身边的事情就越来越复杂了,还带着令人恐惧的神秘感。
傅雨仰头看了一下天空,夕阳西下,正好是傍晚,路人都回家吃晚饭休息的时候。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童家乐的家里。
樊云真的就在家里了,而且还特地去附近的Z国人开的购物超市,买了一些做中国菜的食材。
当傅雨推门走进屋里,就听到童家乐喊道:“Ann,你回来啦,樊教授今晚做了好多好吃的,说是给你压惊。”
傅雨换了拖鞋走进屋里,就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放了五六个菜了。
她眯了眯眼睛,又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樊云正在颠锅呢。
“你不是没钱了吗?还能买菜?”
“都是Tom的钱。”樊云转身看着傅雨,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看,带着疲态,正如TOM说的,她在泰格那里遇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樊云把炒空心菜起锅,端到了桌上,又准备最后一个番茄炒蛋。
“累的话,先洗个澡,很快就可以吃了。我炖了猪肺汤,超滋润的。”说着,樊云开了锅盖,低头闻了闻烫的香味。
这种炖汤,开盖之后的香味真的超级浓郁。
傅雨只是站在房门口都闻到了。
她笑着答应了,立刻就拿了换洗的衣服,到浴室洗澡。
手腕上的瘀青比之前刚厉害了,隐约透着一点紫色。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真的宛如噩梦一样。
如果没有那个“老先生”,她今天到底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心惊。
作为女人,第一次是很艰难的,不想错付。
她虽然不爱幻想,也不相信童话故事,但是还是希望第一次可以给让自己有好感的人。
正想着,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把她吓了一跳。
天哪,发痴呢?
怎么会想到他?
傅雨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可以清醒一点,“选男人也要选个真正的man啊,怎么会想到那个小受呢?我真的是吓傻了,脑子短路了。”
她将头埋入水中,努力平复脸上的燥红。
“小雨学姐?”
这时候,樊云突然到了浴室门口,似乎是听着里面的动静,小声询问,“你在跟谁说话呢?”
“啊?”傅雨猛地抬起头,连忙道,“没,没有,我没有跟谁说话呢,你有什么事吗?”
“额,晚餐准备好了。”樊云听到她的声音有点慌乱,蹙眉思考着,心里挺纳闷的。
“知道了。”傅雨想都没想,直接从浴缸站起来,然后就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对,樊云完全惊呆了。
傅雨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突然大声尖叫:啊——
“流氓!”傅雨想都没想,一拳打过去,抓着浴巾跑进自己房间。
樊云的鼻子挨了一拳,两道鼻血缓缓流出。
童家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寻声来到樊云身边,看到他在流鼻血,连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樊云缓缓转身,傻傻地笑了,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了。”
傅雨坐在被窝里,想到刚才的一幕,自己怎么就那样走出去了?然后……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傅雨用力打着被子,心里真的只想找个地洞钻。
“Ann,你没事吧?”门外传来Tom的声音。
“没,没事。”傅雨听着他的声音,连忙回答,换好了衣服才慢慢走出房间。
樊云的鼻子塞着小纸卷,一看到傅雨,脑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差一点把小纸卷都喷了出来。
他连忙捂住鼻子,别开视线,实在不敢再看傅雨,以免血流不止。
傅雨也是一样,吃晚饭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脸颊也是越来越红。
一旁的童家乐,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更加疑惑了。
他给傅雨夹菜,说:“Ann,这是樊教授特地给你做的,你尝……”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雨夹着丢到了桌上。
这动静很大,童家乐把吓了一跳。他愣愣地看向樊云,刚好对上了他尴尬的笑脸。
“我减肥,不吃鸡腿。”傅雨也知道刚才的动作过激了,连忙做出了解释。
童家乐微笑着清了清嗓子,说,“原来如此。”
傅雨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扒着饭,恨不得把自己脸都埋进碗里。至于樊云,则是每次盛汤必然洒在手上,烫的手背都红了。
“樊教授,没事吧?”童家乐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但是又似乎两个人都不愿意说,所以搞得整个气氛很奇怪,有点压抑。
傅雨看到樊云烫到手,眼角的余光暗暗瞟了一眼,似乎隐含着对他的关心。可很不巧的,这个眼神被童家乐看到了,傅雨连忙低头避开他的视线,口中故意说道:“笨手笨脚的,活该被烫!”
接着,不等樊云和童家乐说什么,已经起身离开餐桌,回自己房间去了。
樊云无奈地撇了撇嘴,放下碗筷,道:“我也回房去休息了。”
“诶……”童家乐想叫住他,可是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他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长长叹了口气。
这可都是他的钱买的菜哦,不吃就浪费了。
于是,只好独自一人吃着晚饭。
不知过了多久,傅雨从房间走出来,看到客厅和餐厅都没人,就跟着声音到了厨房。
童家乐正在洗碗,但没有看到樊云的身影,迟疑了片刻,才问道:“樊云的手没事吧?”
“额,不知道呢。”童家乐转身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你回房间之后,他也跟着回房了,没有上药。”
“没上药?”傅雨心里挺担心的,说,“那你等会儿给他上点药吧,别让伤口发炎了。”
童家乐眯了眯眼睛,说道,“如果担心的啊,你可以去找他问问情况呀。”
“谁担心他哦。”傅雨尴尬,用力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她才走到房间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仔细想了想,还是打算找樊云问一下伤势。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撞上了站在身后的樊云,顿时下了一跳。
……
她后仰躲避,脚下没有站稳,向后倒去,幸好樊云及时揽住她的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傅雨连忙推开他,保持距离,转身就要回房间。
樊云却突然开口道:“刚才,对不起。”
傅雨愣住了,只能在原地不发一言。
“我不是故意的。”他道了歉,看傅雨没有回应,便接着说,“你别再生气了,我先回房间了。”
“喂。”傅雨听他要走,转身问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樊云有了片刻地呆滞,很快便转身,伸出左手说,“没事,就是有点红。”
“上点烫伤膏吧。”傅雨扬了扬手中的烫伤药膏,这就是她走出自己卧室地目的。
樊云看着她手上的药膏,低头傻笑起来。
傅雨白了他一眼,喝斥了一句,“笑什么笑,快去沙发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