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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可是,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哦。我的身体真的完全好了,你们不用再为我担心了。而且,我发现,我是有自保能力的,我的身手可能比你们这些保镖都好。”她的笑容无比灿烂,一双水眸清澈透露,看起来特别的单纯美好。
“天哪,你到底做了些了什么?怎么还扯上身手了?这要是被先生知道了,我们全部都要被辞退了!”安德烈太太拉着她进别墅,让女佣们立刻帮她放水洗澡。
海荞嘟着嘴看着安德烈太太,说道,“你放心,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告诉三哥的。所以,你们都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哎呀,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先生交代。万一又晕倒在路上怎么办?”
“不会的,我很好,真的。”海荞让他们帮自己洗澡,之后换了一身白色的真丝睡衣。
这是小公主款的,穿在身上特别飘逸。
安德烈太太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给她送上了汤药:“快点喝了,对身体好的。”
“我都好了,为什么还要吃药?”她很怕这个药草的味道,苦得令人作呕。
“这个是先生吩咐的,说是帮你调理身体的。”
“不吃一天,好不好?”她摇着安德烈太太的手,跟她讨价还价。
“当然不好了。”一个温柔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吴廷恩推门走进房间:“就是为了让你喝药,我特地给你带了蜜饯,快点喝完,然后吃块蜜饯。”
“三哥!”海荞一看到他,立刻起身跳在他身上抱住他,“你可来了,想死我了!你再不来,我都要闷死了。”
“别撒娇,先把药喝了。”他把药端到她面前。
海荞明显有点不情不愿,却还是接过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的味道着实不好吃,害得她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来,吃两颗蜜饯。”吴廷恩把甜甜的蜜饯喂到她嘴里,她用力闭着眼睛咀嚼着,稍微好一点了,才睁开眼睛看着他。
“三哥,我身体已经好了,能不能不吃药了?”她坐在床上,表情非常苦恼地看着吴廷恩。
“这个不能算是药,是补品,对你身体好的。”吴廷恩让她躺好,帮她拉好了被子,问道,“今天,你是不是偷跑出去了?”
……
海荞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说,“没有呀。”
“还撒谎。”吴廷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说,“我不是不让你出去,而是你之前走两步路就会气喘,晕倒,我不放心。而且,你因为这次的受伤,忘了很多事情,我怕你出去了,遇到一些骗子,坏人,你会失去判断力。所以,我觉得你留在家里,是最安全的。”
“就是因为忘记了很多事情,我觉得我可以通过对外面的接触,找回记忆。”海荞仰头看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窝处,说,“比如今天我看到那些人打擂台,我就跟他们动了手,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身手那么厉害,一个肥猪一样的男人,直接就被我摔出去了。”
“你跟人打架了?!”吴廷恩的脸色陡变,立刻走到门口把安德烈太太叫了过来:“下午到底是怎么会?你们怎么能让她跟人打架?”
“三哥,你别怪安德烈太太他们,是我自己溜出去的,他们不知道。”海荞连忙跑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解释,“我知道我错了,你要罚就罚我,不要跟他们发火。”
“你可以溜出去,就是他们监管不利!”吴廷恩不管是不是海荞的错,只是责任到管家,也是为了给海荞一个警示,让她明白她犯错,罚的是她身边的人。
“对不起先生,是我们的疏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安德烈太太躬身道歉,态度非常诚恳。
但是吴廷恩却不愿意就此算了,对着安德烈太太说:“除了你,其他人都辞退,换新的佣人来。至于你,扣除一周的薪资,以儆效尤。”
“三哥!你不可以这样!”海荞生气了,板着脸怒声喝斥,“他们没有错!你不可以这么不近人情。”
“所以,你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以后都乖乖的,听话不要乱跑,就不会再有人因为你受到责罚了!”吴廷恩不打算收回成命,只是叮嘱海荞不要再犯。
“你这样惩罚别人,根本就是不对的,我生气了,以后都不要再跟你说话了!”她说着,直接把吴廷恩推出房间,怒吼道:“三哥,你坏人!我讨厌你!”
“猫猫!”他用力抵住了门,发现海荞的脸色变得苍白,突然就吐了口血。
“怎么了?”他连忙抱起她回到床上,对着安德烈太太吼道:“叫医生,快点叫医生!”
海荞一下子就把刚刚喝下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看着吴廷恩着急,也不理他,别着头不看他。
医生给海荞打了吊针,叮嘱吴廷恩不要让他动气,接着便离开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走到床边坐下,握着海荞的手问道。
“哼。”她抽开手,不理他。
“别生气了,医生说了,你不可以生气的。”吴廷恩放柔了语气说道,“就当是三哥错了,三哥收回刚才的话,不开除他们了。”
“真的?”她转头看着吴廷恩,问道,“那安德烈太太的薪资呢?”
“不扣了。”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说,“猫猫,你别再生气了,你这样吐血,真的把三哥的心都快吊出来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很闷,很想出去逛逛,但是你的身体真的不可以太累。”
“但我最近真的好了。”她委屈地看着他。
“真的好了,还会像刚才那样吐血吗?”他长长叹了口气,说,“这样吧,以后呢,你每天可以出去逛一个小时,不过必须有人陪着,不能惹事,更不可以跟人动手,明白吗?”
“好!我全都答应你!”海荞开心地点了点头,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说,“三哥,你放心,只要你让我出去散心解闷,我一定乖乖的,绝对不给你惹事。”
“那么现在还疼不疼,难不难受了?”他摸着她的头问道。
“不疼了,现在很开心。”
“那就早点睡吧。”他吻了她的额头,让她早点休息。
海荞低低地应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吴廷恩听着她平和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就算皮外伤好了,但是内伤还是要调理很久,额头那道伤疤,如果不植皮的话,估计是一辈子都不会消退的。
一年前,她被佟烨的手雷炸伤,他把她藏在了货船的密室内,找最好的外科医生救了一天一夜才算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是,她整整睡了10个月才醒过来,医生说她现在不可以生气,不可能激动,不可以过分辛苦Cao劳,否则身体受不了,就会吐血晕倒。
头部的重创,让她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连他也忘记了,现在是他还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信任,让她接受了自己,并且愿意依靠自己。
吴廷恩缓缓起身,离开房间。对他来说,即使她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也没关系。因为只有这会儿,她才是属于他的,两人才可以重新开始。
从他把她藏在货仓的密室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再回到樊云身边,他为她取名海荞,就是希望她重新开始,以现在的身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地活着。
“先生,您又要回去了吗?”
“我有个合约要签,后天回来,你帮我好好看着猫猫,别让她任性妄为。”
“我明白。”安德烈太太点头答应,道,“不过,海小姐心性和小孩子一样,好动,喜欢热闹,所以一直想要出去玩。”
“我允许她每天到外面逛一小时,但是只能是1小时,再长,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是,我会紧紧盯着她,不让她过于疲惫的。”
“嗯,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吴廷恩说完,离开了别墅。
第二天,海荞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吴廷恩已经不在了。她心里很生气,嘟着嘴躺回床上。
安德烈太太让佣人进来服侍她起床,她却打翻了洗脸盆。
“出去,我不要洗漱,不要起床!”
“怎么了?”安德烈太太闻声走进房间,看到海荞又生气了,立刻就让女佣重新打了盆水进来。
“先生只是去临近城市签个合约,明天就回来了。”她知道海荞是因为吴廷恩不告而别才生气了,连忙帮他解释。
“是吗?不是回Z国吗?”她转头看着安德烈太太,表情明显比刚才明亮了。
“不是。”安德烈太太亲自拧了毛巾给她擦脸。
海荞这才嘟着嘴说,“我还以为他又要回去一个星期才回来呢。”
“没有的事。”
“那我几天可以出去逛逛吧?”
“嗯,但是只有一个小时哦。”安德烈太太提出了时限。
海荞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了,“我知道!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她换了衣服,走到阳台上看了一下,转头询问安德烈太太,“对了,今天已经没有啤酒音乐节了,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嗯,有个地方还不错。”安德烈太太帮她披上了毛呢斗篷。
“哪里?”
“现在金秋时节,红叶特别漂亮,我让Tony开车送去你枫山看红叶。”安德烈太太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好!”她甜笑着戴上了针织的绒线帽,模样就好像高中生一样可爱。
出门后,她乘着Tony司机的车子到了枫山,满山红叶红似火,美得叫人心醉。
周边还有很多红叶做成的工艺品,尤其是红叶书签,特别漂亮。
“海小姐,这里人多,您可别乱跑,当心身体。”Tony其实挺怕带海荞的,因为她不好管,真的管了,还要跟你生气的。
要知道,他们这些拿钱做事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不敢得罪海荞的,尤其她还是个体弱多病的,真的有个什么,那恐怕连性命都不保。
“放心,我不会乱跑的,你在车上等我吧,一个小时我就回来。”
“那可不行,您的身体不好,我必须看着您,否则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只有剖腹才能像先生赎罪。”Tony真的不敢怠慢。
海荞无奈,想到昨晚的事情,也明白他们不容易,耷拉着脸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么你和我一起,我们到前面看看。”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进了人群。
Tony直接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快步追了上去。
枫山的红叶吸引了很多附近城镇的游客自驾观赏,同时也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海外游客。所以这段时间,这里也算是人社混杂之地,稍不留神就可能走散,或者遇到坏人。
海荞的穿着打扮,很快就引起了附近一些不法分子的注意,他们看她是亚洲人的面孔,穿着又是有钱的打扮,第一时间盯上了她。
有人想要偷她手上的钱袋,还有几个人贩子也在打她的主意。
这样热闹的地方,哪里是1小时可以逛完的。海荞逛着逛着,就忘了时间,身后的Tony一个劲地催促道,“海小姐,过一个消失了,咱们回去吧!”
“不要,我还没有逛够呢。”海荞直接拒绝,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哎呀,小姐,你慢点!”Tony把人跟丢了,急得直冒汗,连忙顺着人群一个一个找寻,但是就是看不到海荞的身影。
海荞看到这里有卖Z国的一些面具,觉得很好玩,就上前挑选,她才拿起一个面具在自己脸上比一比,就看到身边同样有个人也拿着面具戴着。
她站在那个人面前,伸手把他的面具拿下来,“这个好,我喜欢,可以给我吗?”
樊云蹙眉看着她,眼神是惊愣不已的。
“小雨……”
海荞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付了钱,拿走了面具。
樊云本来就是因为昨天在卫星直播上看到了一个参加啤酒音乐家的女孩,长得跟傅雨极为相似,才会从临市赶来这里的。
没想到啤酒节已经结束了,他便想着到这个枫山碰碰运气,想着或许可以偶遇,没想到真的就遇到了。只是她似乎不认识他,叫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海荞拿着面具往回走,想要去坐车回去,却被人口贩子掳走了。
“啊,你们放开,放开我!”她挣扎着大喊起来,却被人用布条塞住了嘴巴。
唔唔……
她的表情是害怕的,用力挣扎着,力气却抵不过绑走她的三个男人。
手提包和面具全都掉落在路边,有小偷看到了直接就捡去了去分钱。
樊云追到树林,看到了掉落的面具,又看到几个扒手拿着女人的手提包,一眼就认出那是刚才那个长得好像傅雨的女孩子的东西。
他立刻上前,制住了其中一个男人,问道:“这包是哪来的?那个女孩在哪儿?”
“包包就是我们的。”小偷想不承认。
“不说实话,想死吗?”樊云用力掐住了对方的脖子,表情阴冷至极。
“别,别,就是刚才一个小女生掉下的。”小偷连忙讨饶地招出实话。
“那个小女生去了什么地方?”
“被阿Ken他们抓走了!”
“阿Ken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带我去!”樊云一脚踹到了小偷问道。
“不行啊,那地方我们可不敢去的,会被杀的!”小偷急忙摆手拒绝,身边另外一个扒手也跟着帮腔道:
“对啊,我们就是小偷小摸,混口饭吃,阿Ken他们可是做大买卖的,去了会被杀的。”
“阿Ken到底是做什么?”樊云听得着急,把人按在地上再次问道。
“人贩子!”两个小偷异口同声地回答。
樊云脸色铁青,一把掐住小偷的咽喉说:“阿Ken在哪儿,带我去,否则我想结果了你们!”
“哎呀,不能去呀,真的不能去呀!”
“你们只把我带到附近,我自己去找就是了!”樊云也不让他们真的毛线,抓起两个人说,“走,现在就带我去!”
两小偷相互对视了一眼,也不好不答应,只好朝着阿Ken的地方走去。
差不多距离还有100米的时候,两人不敢再往前走了,停步道,“就在前面的小石屋里,你自己过去吧,我们是不能再过去了。”
樊云朝着他们说得方向看去,又几个人怀里揣着重型武器,似乎是在看守着屋里的什么。
他放开了两个小偷,说,“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偷东西,否则你们死定了!”
两个小偷连滚带爬地离开现场。
樊云走近了一点,观察着石屋的动静,有人直接就甩了一个壮汉一耳光,似乎正在斥责对方,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混账,你不看看她的长相,额头有疤,就是个破相的丑女人,谁会买这种长相丑陋的女人?”
“Ken哥,您就别生气了,这不是她有留海,我没看到嘛!而且,我看这女的身材不错,就算不能卖第一手的好价钱,随便那些地方也是会手的。”
掳走海荞的人努力为自己开脱道,“而且,我看她穿得特别体面,我们还可以问出她的家,给她家人打电话要赎金,不是能拿到更多的钱嘛。”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把掌声,Ken生气道,“你是人头猪脑啊,索要赎金?你嫌命长,想让警察取缔我们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
“随口?让你随口不动脑!”他狠狠扇着手下的耳光,怒斥道:“把她的照片发给Jessica,问她收不收!”
“是是是,我现在就去处理。”他连忙照做,给上家打电话。
樊云又绕到了小石屋的后面,看到了很多女人和小孩被关在里面,最靠近门口的就是那个长相跟傅雨一样的女孩子。
她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似乎是身体不太好,而且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樊云见不得她这样的表情,轻轻敲了一下窗玻璃,小声道:“喂,听得懂我说话吧?”
海荞听到中文,朝他的方向看去,用力点了点头。
“放心,我会救你的!你会没事的。”他向她保证着,就见看守的人走进了屋子。
海荞看他躲了起来,心里比起刚才稍微安心了多一点,但是直接就被壮汉抓了起来,让她心里特别害怕。
“唔……”
“少嚷嚷!”壮汉听不得这样的声音,扬起手掌给她一巴掌。
海荞口中的棉布因此掉落,她立刻道:“你们到底要对我做什么?放我回家!”
“好不容易把你抓了来,放你回家,我们还拿什么赚钱!”
“赚钱?”海荞蹙眉看着他,惊恐地说道,“你们是人贩子。”
“你才知道吗?”壮汉好笑地看着她,道,“本来以为你只是个破相的丑八怪,没想到智商都不高,你是个小白痴吧?”
“我不是小白痴!”海荞生气地瞪着他们红着眼睛道:“我是有点反应慢,但我绝对不是小白痴!”
“切,站好了拍照!”壮汉冷叱一声,拿着手机给她照相。
海荞害怕地遮挡自己的脸庞,就见另外的男人上前拉扯她的衣服。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海荞挣扎着打他们,不让他们拉自己的衣服。
见状,樊云没办法继续躲着了,破窗而入,脚下一扫,先撂倒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男人,抢下了对方手上的枪,接着就朝着剩下的两个人贩子开枪。
他来到海荞身边,帮她松绑了手脚,说,“紧跟在我身边,千万不要自己跑!”
“嗯!”她信任地点了点头,一把抓紧了他的手臂。
樊云一脚把门踢开,对着屋里其他的女人说道,“你们别再坐在这里了,快点跑,能跑到哪儿算哪儿,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得多!”
这话说完,室内的那些女人小孩竟然没有一个敢跑的。
他们其实是之前逃跑了又被抓回来,打怕了,不敢再跑了。
樊云本想让这些人分散那个阿Ken的注意力的,现在只能面对面硬拼了。
阿Ken持枪扫射,完全不管室内是不是有无辜的女人和小孩。
海荞看着很多人被打死了,大喊道:“你们蹲在这里一会被打死,为什么不跑出去试试?可能就有一线生机!”
这一次,原本无动于衷的人有了反应,反正都是死,不如冲出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活着。
大家全部起身朝着外面跑去。
阿Ken被冲出来的人群乱了步调,没办法继续朝着樊云他们开枪,只能在人群中找寻着罪魁祸首的身影。
樊云一把抓住傅雨的手,离开小石屋,朝着街市跑去。
突然,他的腿被子弹擦伤,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海荞吓得脸色惨白,连扶着他的手臂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们继续跑!”说着,拉起她踉踉跄跄往前跑。
但是没有跑多远,他的另一条腿中枪了。
樊云把海荞护在身下,说道,“你沿着这两条路跑,应该很快就可以找到人带你离开的。”
“不,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她摇头,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会有事的,你留在我身边,我反倒会分心!”樊云推了她一下说,“所以,你快走!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的,你去把警察带过来!”
“好,我去带警察!”她点了点头,连忙起身往前跑去。
樊云拿着手中的枪,挡住了阿Ken前进的脚步。
没过多久,她真的带着警察过来了。
医护人员把樊云送上车子,查看了他腿上的伤势,确定没有子弹留在里面,总算是不幸中万幸。
“医生,他,他没事吧?”海荞紧张地看着樊云的样子,抓着医生的手问道。
“没事,子弹没有留在体内。”医生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只是估计等伤口处理之后,他的腿脚行动不方便,要坐一段时间轮椅。”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他。”海荞笑着回答,看着樊云说道,“今天真的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樊云,你呢?”
“哦,我叫海荞。”她甜甜一笑,突然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呼吸变得非常急促。
“海荞,你怎么了?”樊云连忙扶着她,让医生帮她检查,“快,医生,快点帮她检查!”
“没事,没事,”海荞摇了摇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药丸,说,“我吃这个就好。”仰头吃下两颗药丸。
樊云看她平静下来,表情依然满是担心地问道,“真的没事了吗?”
“没事了。”海荞笑着点了点头,说,“你们别紧张,我一直是这样的,吃了药就好。”
“怎么会有这样的病根呢?”樊云看着她,留意到她额头的一道伤疤,之前被留海盖着,所以看不清楚,现在留海被吹了起来,所以看得真切。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受伤了之后,就这样了。”海荞无奈地撇了撇嘴,本想陪他去医院的。
结果,Tony带着安德烈太太找到了她:“小姐,你怎么样?怎么又遇到这些危险的事情?要是让先生知道了,不是要担心死嘛。”
海荞连忙扶着安德烈太太的手,说,“没事啦,幸亏这位樊先生救了我!”
“哦,多谢樊先生。”安德烈太太礼貌道谢,上下打量着海荞,确定她没有受伤,只是脸上有点污迹,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快点跟我回去,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可是,他救了我,但是受伤了,我想……”海荞想要陪着樊云去医院,安德烈太太却立刻说道,“这个让Tony去就行了,你给我安安全全回去,要是再有个什么状况,我都要切腹谢罪了。”
说着,她直接拉着海荞离开。
“诶……”
她转头朝着樊云看了一眼,朝他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樊云没有阻止,看着她坐进车里,眼神有些失落。身边,海荞的司机Tony陪同着,负责他去医院的一切费用。
“海荞小姐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差?”樊云询问Tony,心里满是疑惑。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给海乔小姐做司机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康复了。”Tony摇了摇头,说,“之前还不能下床走动,最近已经可以出来玩了。”
“那海荞小姐还有什么亲人吗?”
“除了先生之外,没有吧。”Tony只是个司机,并不清楚很多事情。
“先生?”樊云蹙眉看着他,“你知道先生的名字吗?”
“不清楚。”Tony看着樊云问道,“你好像对海荞小姐的事情很感兴趣。”
“没有,就是觉得她长得跟我一个老朋友很像。”樊云必须弄清楚那个“先生”到底是谁,否则是没办法确定海荞到底是不是傅雨的。
他到了医院,处理了伤口之后,就向Tony要了海荞别墅的地址,想着过两天去拜访。
海荞的事情,很快就被吴廷恩知道了,他当晚就赶回了别墅。
此时,海荞已经睡着了。
他询问了安德烈太太大致的情况:“你说,有个人救了海荞?”
“是啊,一个和先生您差不多年纪的亚洲人,还因此受了伤,我让Tony送他去了医院。”
“亚洲人?姓什么?”他接着询问。
“额,好像是姓樊。”安德烈太太想了想,不太确定道,“我听小姐一直都称呼他叫‘樊先生’。”
“樊先生!”吴廷恩的脸色陡变,眉心明显皱了起来,说,“如果这个樊先生来找小姐,别让他进屋。”
“啊?为什么?”
“按照说的做,别问那么多。”吴廷恩不打算让他们两人见面,脸色铁青,看起来有点阴沉。
安德烈太太立刻就点头答应了,看着他上楼走进海荞的房间。
卧室内,海荞睡得正沉,呼吸算是平和,但是听起来很重。自从受伤之后,她的呼吸就很重,不想以前那么轻盈。
他抬手轻抚海荞的脸颊,指腹轻轻摸索着她额头拿到伤疤。
隐约的刺痛感,让她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三哥?你回来啦?”
“猫猫,今天的事情,还怕不怕?”他在她床边坐下,让她把头枕在自己怀里。
“一开始很害怕。”她闭着眼睛说道,“但是后来,樊先生来了,我就不怕了。”
果然是樊云。
吴廷恩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大手依然温柔地扶着她的脑袋,说,“那你在最紧要的关头,有没有想到三哥?”
“有啊,刚被抓的时候,我就想到了三哥,希望三哥可以来救我,但是我知道你阻碍这里,所以当时很害怕,幸好樊先生及时出现,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话让吴廷恩心里很不舒服,但是又不好说什么,以免引起她更多的疑问。
“猫猫,咱们可以不说那个樊先生吗?”他换了一种方式,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为什么?”她抬头看着他,表情很是不解。
“我会吃醋。”吴廷恩搂紧她,说,“我很生气自己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更生气救了你的是他,不是我。”
“傻三哥,我对他只是感激,对你可不是感激。”她笑着抱紧了他。
“那是什么?”他低头看着她问道。
“对你,是喜欢。”她抿了抿唇,好像抱玩偶那样抱紧他,说道,“我最喜欢三哥了!”
“真的?”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深情,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削尖的下巴,想要吻上去。
海荞连忙推开他,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但是,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以这样的。”海荞红着脸坐了起来,背对着他,表情很娇羞。
海荞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微笑,抿了抿唇,说道,“哪有你这样求婚的,一点诚意都没有,都不正式。”
“这样还不正式啊?”吴廷恩蹙眉看着她,半开玩笑地说道,“要不然,我把的一颗真心掏出来送给你。”
“好呀,给我。”她摊开手,等他把心给她。
吴廷恩苦着脸,撇了撇嘴,说:“你说真的?”
“谁跟你开玩笑呢。”
“好。”他立刻拿了水果刀,就要切下去。
海荞连忙握住他的手,很不客气地骂道:“干什么呢?你还来真的啊!”
“猫猫要的话,有什么不可以呢。”他知道她不会舍得,一脸无辜地说道。
“神经,真的把心给了我,不就活不成啦,那你拿什么娶我?”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表情非常生气。
吴廷恩笑了笑,握着她的手说,“你放心,真的把心给了你,一样可以娶你。看。”从左侧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心形丝绒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枚红色心形钻石戒指。
“我把我的心给你,现在是不是该答应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