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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方家少爷是个不错的,性子耿直,家风正派,琬儿嫁过去也不会受苦。再说嫁到方家也算是低嫁,只要傅府不倒,也有个撑腰的娘家。”父亲的声音传出来。
“他跟二郎是同窗,还是好友,我也觉得不错。”母亲说。
“那你明天去问问琬儿的意思。”
傅宁琬听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但又怕被父母发现,急急忙忙地转身跑回去。
一回到房里,傅宁琬就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春纱在旁边看着自家姑娘的这一番动作不知如何是好,不就是出去送一份糕点吗怎么回来就哭得这么伤心?
“姑娘,这是怎么啦?”春纱问道
傅宁琬也不回答,只是不停地哭,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想起那个桃林中温如玉的公子,又想起他把自己从惊马的铁蹄之下救走,他还说春闱后必将上门拜访。为什么是春闱后呢?怎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一说?
傅宁琬越哭越伤心,春纱无论如何都劝不住。
第二日傅夫人过来找傅宁琬,看见她眼睛肿得像个红核桃,心疼地问:“这是怎么啦?”
傅宁琬不想让傅夫人知道,只说:“昨夜没睡好,劳母亲关心了。”傅夫人听她这样说就放心了,拉着她进门坐下说:“你二姐姐前几日就定亲了,你也不小了,开年就要满14了,前几天我和你父亲看上了方家公子,他们府上也托人过来说亲了,我想叫你去看看。”
傅夫人停顿一下又说:“我们也不是死板的人,你若相不中就换一个。”
傅宁琬听见母亲这样说很想将楚铭楠的事告诉母亲,可告诉了又如何,自从那日起,别说是提亲,他就连来府里拜访都没有过。
她又如何保证他是真心呢?再者,如若让别人知道她与楚世子私下有过接触,她的名声就不要了吧!
傅宁琬想着想着眼泪又流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傅夫人着急了。
“无事,就是眼睛不舒服,母亲说去见就去见吧。”傅宁琬掩饰过去。
“那好,过几日我和方夫人一起去泉山寺上香,到时你们可见上一面。”傅夫人说完又和傅宁琬聊了些其他的,看着女儿没有精神,嘱咐几句就走了。
“姑娘,两月前不是见着楚世子了吗?姑娘怎么告诉夫人啊!”春纱也替傅宁琬着急,姑娘昨晚哭肯定也是这原因。
“不行,我去告诉夫人。”春纱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许去,还没有丢够人是吧,人家不来娶还非要眼巴巴地凑上去。”说着傅宁琬的眼眶又红了。
春纱一看更着急了,也不说要去告诉夫人的话了。
贤王府修竹堂
“你日日温书也该出门走走,别伤了眼睛。”贤王妃劝楚铭楠。
“离春闱只有四个月了,我想好好准备准备。”楚铭楠头也不抬说道。
“你非要春闱后去傅家求取?”贤王妃问。
“儿子心意已决。”楚铭楠抬头说,“况且儿子自己清楚,此次春闱定落不下前三。”
贤王妃知道这几日的传言,说是方家二郎有心求娶傅家三姑娘,这才到楚铭楠书房来。
“娘告诉你一件事,听完你在决定也不迟。”贤王妃顿了顿又接着说:“方家二郎前两日派人去傅府说媒了。”
“什么?”楚铭楠一听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
贤王妃又重复一遍,“你近段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也正常。”自从儿子打算春闱后求取傅三姑娘后就比以前努力十倍不止。
“不行,她怎么能嫁给方易呢?”楚铭楠失态地说道。
“你还是坚持春闱后去求亲吗?”贤王妃皱着眉头问,“说不定那时人家已经连亲都定了,还说什么以后?”
“还请母亲做主。”楚铭楠此时已经明白了,傅家三姑娘那花一样的人,他不去摘自有别人去摘,他不去求娶自有别人去求娶,哪里还得到春闱后。说什么时候还早只是让机会从指间溜走罢了。
贤王妃看儿子已经开窍,就笑着说,“明天就是一个吉日,我拖冰人去上府拜访。你今日也别温书了,去和傅家二郎多走动走动。”
“儿子知晓,谢母亲警醒。”他日日温书不过是多添加一分把握而已。
第二日冰人就进府拜访,说明来意。本来傅宁琬和方家的事也还没定下,傅夫人当下就表明会考虑的。在京城一家有女千家求的盛况也是出现过,傅夫人也没什么负担。
“姑娘,今天贤王府派冰人来说媒啦!”春纱欢快得跑进屋内说道。
傅宁琬正在做针线,被她一吓手指就扎出来一个红血点,“真的?”傅宁琬笑着问,声音里怎么也挡不住高兴。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而且还去偷听了。”小丫头一脸俏皮地说。
他真的派人来说媒了,不是骗我的!不是随意说说!
近几天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初春二月傅府和贤王府交换婚书。
三月春闱楚铭楠夺得状元,授翰林院编修,摘花游街。
次年一月傅宁琬及笄。
再一年六月,楚傅二人大婚。
新婚当晚,傅宁琬盖着盖头一脸紧张地坐在床上。
“吱——”门被推开。傅宁琬紧张地什么都不知道了,糊里糊涂地喝过合卺酒后才慢慢反应过来。
“夫人……”楚铭楠开口叫她,“为夫欠你一句道歉,当初细品斋门口不是随意说说,只是想春闱后风风观光的娶你过门,毕竟上一辈的才名都不是我自己的,哪想后来变故突生……”楚铭楠柔声解释到,“望夫人不要怪我才好。”
傅宁琬一听这话眼眶微红,“我都知道……”
楚铭楠看见她红了眼眶将她搂进怀里,“都是为夫的错,夫人不必多伤心,将来为夫必定与你白头偕老,恩爱不移。”
“嗯!”
早上醒来,傅宁琬看着躺在身旁的人只觉得羞愧万分,过了昨天她已做了新妇。
“夫人,怎么醒怎么早?”楚铭楠刚醒,声音慵懒。听得傅宁琬脸上又红三分。她也不回答,只将头深深埋进软枕。
楚铭楠看她这副作态,就只她只是害羞而已,也不恼,只将被子掀起,“快起来,还要给母亲敬茶呢。”
傅宁琬穿上衣服,正准备系上装饰用的宽边刺绣腰带,就被人从后面搂住了。
楚铭楠接过腰带缓缓帮她系上,头贴在耳边,气息全都喷在傅宁琬脖子里,又痒又羞
“这种事以后为夫来就好。”
傅宁琬不说话,直接去洗漱,坐到梳妆桌前。妆匣里都是新打的首饰。
“这是我以前叫人准备的,喜欢吗?”楚铭楠走过去问。
傅宁琬拿出一只蝴蝶簪,蝶翅轻颤,一看就是上品,一般人家都会为新妇准备首饰,让她会门时不至于让岳家看轻。但眼前这一桌子的首饰妆匣,里面的头面都是上好的,满满的快要溢出来。头面都是成套,没有单独的,一般人很少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傅宁琬让丫鬟给她梳一个圆髻,楚铭楠接过她手中的蝴蝶簪,斜插在发髻上,“这样有点素净了。”
他在妆匣里又拿出一朵牡丹金钗点缀在旁边,用赞赏的语气说:“夫人真真是人比花娇。”
“你别闹。”傅宁琬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
傅宁琬自己花了个淡淡的桃花妆,楚铭楠看过后说:“我家夫人就是不画也好看。”又接过眉笔说:“我帮你画眉可好?”
傅宁琬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不知说什么好,还没开口,她就被托起下颌,让他在她脸上施为。
早餐是熬得浓稠的白粥,外加几分爽口小菜。
“夫人,你可知我盼着与你同桌而食盼了多久么?”楚铭楠抓着傅宁琬的手,眼里尽是深情。
“你……你别闹,下人们都看着呢!”傅宁琬颔首娇嗔。
“现在这里是你我的家,有何不可?”楚铭楠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强势。他想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家,她是这里的主人而不是外人,不必处处小心。
去奉茶时,贤王妃说话温温柔柔的,跟傅夫人很像,她当场就将家里的中馈账册交给傅宁琬。显然对自己儿子选的这个媳妇很满意。
午间小憩,楚铭楠一步不离傅宁琬,想起初见时她翘首站在桃花树下,再次见面时也是在桃林中,还有那亲手送过来的桃花酥,只觉岁月静好,“夫人,再个给我做一次桃花酥可好。”
傅宁琬抬头看着楚铭楠,“现已是六月,哪里还有桃花,茉莉将开,不如做茉莉冰糕可好?”
“也好。”
新欢三日后,楚铭楠陪傅宁琬回门。
两月后,傅宁琬有孕,楚铭楠大喜。
次年诞下麟儿,王府大摆筵席。
三年内再诞一子一女。
五年后,楚铭楠升工部尚书。
景元四十三年,楚铭楠卒,年73,次日傅宁琬追随而去。
两人夫妻恩爱,相携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