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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钱,我就不敢要,被老头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这一袋子钱就像烫手山芋似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整个人都是懵的。
老头也在这时,把护身符画好拿给了我,说这符只能用三天,让我最好在这三天内找到那鬼物,看看他肯不肯放过我,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我一个走夜路都害怕的人,他让我主动去找那鬼物,可别说有多吓人了,我拿着护身符的手,抖的就像拨浪鼓似的,咽了好几回口水,这才颤颤的问老头:“怎……怎么找那鬼物?”
老头似乎是不想多透露玄机的,看我可怜,这才又叹了口气,道:“你拿着这符的前两天,在家里看看那鬼物有没主动来找你,要是没有,第三天的晚上十点,把自己家的所有门窗打开,每道门和每扇窗户前,点上一根香,再拿红线把这些香串在一起,把线的尾端牵进你房间里,压在护身符下面,在点两只红蜡烛,他就会来了。”
听完这话,我下意识的点点头,老头便迫不及待的把我和闺蜜赶下楼,快走出去的时候,楼下那个小哥还在写字,见我和闺蜜从楼上下来,头也不抬的问了句:“算的怎么样?”
我和闺蜜本是不想理他的,却莫名的停下了脚:“不怎么样,八字被写进阴间婚谱里还有救吗?”
小哥没回我,却在这时,停下了手中的笔,将上面的白纸一撕,拿给了我:“送你了。”
我下意识的接过,还没来得及看,他已经转身上了楼。
“他这特么是在逗你吧,写半天字送张白纸给你?”
闺蜜盯着我手里的纸,嘲讽的说道,我这才把目光转到了纸上,发现这纸真是雪白一片,别说是字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也不知道他之前在写啥。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这小哥说话太冷,闺蜜对他印象不好,见纸上没东西,劝我丢掉,我摇摇头,还是收了起来。
这小哥给人一种很冷傲,很奇怪的感觉,应该不会随手送我一张破纸,说不定有用呢?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很纠结,不是太敢住自己家,又必须找到那个鬼物,这是我唯一能和他撇清关系的机会。
而闺蜜林笑,虽然外表特别大大咧咧,看上去是个胆大的人,实际胆子却小的要命,一听我想在她家住几天,吓的脸都白了。
却耐不住我和她的“友谊情深”,同意我在她家住上一段时间,却不敢和我同睡一屋,让我睡在她隔壁,要是有事,喊她一声。
话虽这么说,但我敢肯定,我要真有事,就是喊她她都不回来,这丫的一出那老头店,就窜隔壁花圈店把所有能辟邪的东西买了压床头底下就算了,还去菜市场买了两把杀猪刀,说是网上看杀猪刀煞气中能辟邪,让我也随身带一把。
这刀也不知道杀过多少猪,臭的要死,可别说让我随身携带了,就是背包里都一股子臭味,她倒好,见我不要这刀,一点不嫌弃的一把随身带,一把压床头。
接连两天,我和她两个人就像随时准备上前线的无产阶级女战士,时刻紧绷着神经,准备迎战,那鬼物却迟迟没有出现。
要不是他出现那两晚我还历历在目,我真会以为,先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错觉了。
到了第三天,那鬼物还没出现,我和林笑的神经已经崩的就像打了十几场硬战,随时崩溃一样,累的躺在家里一动不动。
“哎,陈若,那鬼该不会是发现你去老头那弄了个护身符,怕了所以不敢来了吧?”
林笑躺在我边上,踹了我一脚问道,我摇摇头,望着窗外即将落下的黄昏,心情越发沉重。
“这个护身符要是真能唬住他,那老头就不至于吓成这样了。”
林笑点点头,说:“也是,你晚上要是真打算招魂,自己小心点,我就不去你家陪你了,顶多借你把杀猪刀。”
说这话时,林笑语气里满是打趣的意思,气的我直翻白眼,心里对她却满是感激,她能陪我这两天,已经很好了。
入了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即将下雨,天空不时闪过几道震耳的雷鸣声,就连空气也越来越低了。
我在小区门口急急忙忙的往家跑,大雨却在进了门的刹那,应声落了下来,雨滴噼啪噼啪响个不停。
我坐在客厅里,望着墙上的时钟不免有些心烦,不断在那盘算着老头让我招魂的时间。
越接近十点,外面的雨就越大,打开窗户,时不时的有雨滴落在窗边,浸湿了房间的地板,担心的我生怕一会儿香都点不着。
“咚……”的一声响起,时间已经到了九点五十,我这才狠狠一咬牙,将备好的香、蜡烛、红绳等物件拿出,开始摆了起来。
说来也巧,就在我点香的时候,外面的雨渐渐的小了,等香全部点好后,雨更是缓缓的停了。
雨后的时间十分安静,除了能听到些许外面传来车子鸣笛,路人经过的声音外,只听得到叶子上的雨滴落下的声音。
宁静的夜,为我本就烦躁不安的心,增添不少恐惧。
我紧张的牵着红绳,将他们绕着香绑好,末端放在房间的地板上,用护身符压着,几乎是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卯足了勇气,颤颤栗栗的,将两只红蜡烛点好,摆在了我的面前,全程心跳的很快,呼吸却顿了下来,也不知是自己害怕微薄的呼吸会吹灭蜡烛上的焰火,还是其他。
做完这一切,我紧张的蹲在地上,将自己环抱,肆虐的风,仿佛在这一刻,忽然停了,窗外的雨,一滴一滴的开始落下,将香上的红绳浸湿,留下一行鲜红的血水,却没有一滴,落在香上。
“咯噔,咯噔……”
一阵细小又带着摩擦的脚步声,更在此刻,忽然从门外响起。
我僵硬着头,将目光朝着门外一转,竟见到一个穿着黑蓝色寿衣,面色惨白发青的男人,从门外,顺着红线流出的血水一步步朝着我走来。
他的双眼明明无神,一直盯着前方,可我望着他的时候,却感觉他在与我对视……
心跳“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从我的心房上跳出,手心更是溢满了汗水,一股阴寒的冷气,席卷全身。
他越是靠近,我的全身便越是僵硬,直至他缓缓的走到我面前,停在了蜡烛前方,低下头,用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盯着我时,我才如梦中惊醒,吓的大叫,整个人瘫软在地,下意识的后腿,不断的朝着身后挪去。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男的就是我之前从那酒店打车去林笑家,坐在的士副驾驶上的那个帅哥!
当时的他虽然脸色惨白,可穿的却还是帅气,现在穿着一身死人的衣服,阴气沉沉的出现,我他妈早就忘了,自己招他来到底是干嘛的,浑身发抖的窝在墙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出这里!
好不容易停下的风,在此刻越刮越大,将打开的窗户和门,刮的“噼里啪啦”不断响起,只听“砰砰砰”好几声,竟被大风刮的齐齐关上了门窗。
门窗关上的刹那,风是停了,外面雨滴的声音也小了,空气却猛地落下了好几度,冻的我打了好几个冷颤,浑身寒毛止不住的竖了起来。
蜡烛上发出微弱的光芒,将这鬼物本就苍白的脸,照的十分吓人,他缓缓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你主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