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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石雯冷冷的说道。
保姆车停在何氏集团门口,平日里面光辉无比的大厦似乎随着今天的阴天也染上了灰暗,纵然是大厦的玻璃依旧努力的折射着光明,但是依旧阴郁极了。
门口放着一个一个的睡袋,还有人扯着横幅在静坐,保安管了几次,管理人员又怕引发什么抗议事件,也就不管了,一个一个的拉进来谈妥赔偿金,但是总有一些不知足的看到别人拿了钱,就妄想拿到更高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向佑霖带着眼罩,最近他没休息好,在来的路上小小的睡了一觉,加上哪里有刚赢了人家就上赶着倒贴的道理:“感觉好丢脸。”
磁性的能迷倒一片迷妹的声音带了一点委屈,像是听惯了他温柔有礼的声音,忽然这么来一下,就算是相处已久石雯还是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噗通一下像是被戳中了萌点一样,她顿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那一刻的羞涩故意去扯掉了他戴着的眼罩,指了指外头:“你看看你摊上的是什么事情,你还不下去?你让我一个人我就直接掉头了信不信。”
“唉……”他叹了一口气,将石雯扔给他的眼罩对折放好了,正要下车的时候,又被石雯锁住车门:“谁让你从这里下的?我就是带你来看看你给我惹的烂摊子。”
她随即命令司机道:“找个没人的门进。”
石雯虽然生气,但是好歹还是走的正规程序,预约了时间。一进门就被何闵廷的助理陈珂引到了办公室门口:“何总已经等候多时。”
他看到了何闵廷,坐在办公桌之前,看着自己神态平静,似乎下午的时候表现出的任何感情都像是一滴一滴的色彩滴在了清澈的水中,如今浓墨化开晕染了水色,通篇都是混沌,让人分辨不清楚他的态度。
“我是来谈合作的。”向佑霖坐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也敛了神色,如同下午的交谈不存在,他们仅仅就是认识而已。
石雯看向佑霖都这个样子了,也就毫不客气的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伸手从自己带着的公文包里面拿出合同:“我们的来意我已经在电话里面说清楚了,这个是我们佑霖的要求。”
陈珂接过,只是放在了一边,并没有任何要递给何闵廷的动作,而是从身边的一堆文件夹里面抽出了一份拟好的合同,弯身放在了向佑霖面前:“合同何先生已经拟好了。”
石雯敏锐的眼神看向陈珂,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但是奈何何闵廷身边的人早就练就了一副公式化的脸庞,喜怒不形于色。
她身为经纪人自然是掌管所有的合同签署,只看了向佑霖一眼,就将文件夹打开,去看里面的合同内容。只当人家要是诚心,给的比自己列出来的多了那多好。
“乙方应免费为甲方完成代言短片,广告海报的拍摄,并且在任何形式的采访中不得抱怨,挑剔,说出对甲方不利的话语,若违反以上任何一条,则乙方应赔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石雯一个一个零用指头点了之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那些零蛋中间没有什么小数点,她甚至又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你疯了吧。”她不可置信的将合同摔在桌子上:“现在是你们集团求着我们小霖代言。你这样不诚心就别怪我们……”
合同被摔在桌子上,已经一式两份的装订好,石雯那么一摔刚好摔到了最后签字那一页上,何敏体笔锋稳健的签名在那最后一页上,显眼极了。
何闵廷倒是也不生气,伸手捏着合同的顶端提起来,抖了抖,有些凌乱的a4纸又服帖的贴在一起。
然后他轻轻的,将合同推到了向佑霖的面前:“我觉得我方提出的要求很合理。”
“合理?”向佑霖指尖压在合同上,让它无法在向着自己滑动一寸,那边的那双有力的手指也没有停下来,合同贴在棕红色的皮革桌面上,竟然从中间起伏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并且不断的变大中。
“是啊。”何闵廷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嘴角带上了笑意:“你怎么可能想到要帮我?定然是楚衍让你来的。”他凌厉的眼神看向向佑霖那装作温柔得体的笑容,嘴上是和双眼不搭调的微笑。
“怎么样,看着楚衍如此关心着,惦记着他爱的人,不过那个人却不是自己,可悲的是你还要费劲心力的去帮他。”他的食指按在合同上,中指轻微的点了点那薄薄的几页:“可怜的向大影帝,你觉得咱们现在是谁在求谁?”
他只要不答应向佑霖的要求,向佑霖就永远的没有办法在楚衍面前抬起头来,如果他答应了,只不过让自己用更快的速度去重振旗鼓。
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在期待他的暴躁,愤怒。
向佑霖看着面前的这一纸合约,白晢的纸张边缘在棕红色的桌面上,划出分明的界限,他顺着视线缓缓上移,看到了何氏集团的掌权者,聪明,果断,还有那让人畏惧的目光。
只可惜……他并没有全部猜对。向佑霖收回了对视,他如果猜到楚衍是为什么选择到自己这里的,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过……他为什么猜不到,是因为他不敢奢望楚衍能为他付出?那么,楚衍选择跟自己走,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的真情?
他渐渐地动摇了起来,双眼瞟神中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那支钢笔,不过两秒,就将那小小的动摇抛在了脑后,毫不犹豫的拿起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何先生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楚衍用身体换来的合约,那么我再要钱的话,倒是显得得寸进尺了。”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何闵廷:“我先回去了,楚衍还在等着我。”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真是越想越迫不及待了。
楚衍没想什么,他被带到了向佑霖的住处里面,熟悉的门窗,熟悉的摆设,向佑霖这间公寓说实话他去的比回自己家都勤。
毕竟迫于他的力气之下,没几个助理赶来应征,甚至一般明星的保镖待遇他都没有,本想找个安保公司来几个人充充门面,结果人家一见本尊,都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想想一出机场:几个保镖一对比跟竹竿子一样围着他,他一个打十个那样的出场,知道的是挡粉丝,不知道还以为挡着他不要出去砍人。
这样的形象对比严重损害了他们公司保镖的声誉。
他当初来找向佑霖求安慰向佑霖说什么来着?
他好像本来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旁边看剧本,被他这一番话搞着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拍着地毯毫无形象的笑了至少五分钟,那张略带温和的脸上被他笑出了红晕,就像是夕阳的晚霞,好看极了。
“那你以后要是不干明星了,给我来当保镖好的伐。”
楚衍扭了扭头看向旁边的餐桌——那个惨案就发生在那里。
不过后来他干嘛来着?他有点记不起来了,楚衍甩甩头,索性不想。大约是揍了他一顿出气吧。
他熟稔的推开了卧室的房门,向天空清新一样颜色的被罩,还有两个云朵一样的抱枕,完全想不到外面那么一个西装革履的正经人居然有着这样的童心的卧室。
不过楚衍也见怪不怪了,脱下鞋子爬了上去,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抱过来他的云朵抱枕,左抱右抱就是觉得不舒服,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才反应过来这个抱枕上没有他熟悉的抱出来的塌陷,一点都不符合他的体型。
不过……多抱抱不就出来了么?屋外最后的一抹残阳也被暗夜吞噬,空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繁星点点。
楚衍抱着枕头缓缓的睡了过去,竟做起梦来,梦里气息温暖,阳光照进落地窗里,透过层层薄纱一样的窗帘洒在室内的二人身上……
“向佑霖。”静谧的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一个音调比较高的声音,有些娇气,完全不像是面前这个硕大吨位的金刚芭比发出来的。
他叫唤的人正坐在餐桌前,手边放了一杯牛奶,盘子远远的放在一边,修剪整齐的指尖正在翻着剧本。
见他没理会自己,楚衍直接一个靠垫砸过去:“叫你呢。”好在他还知晓自己的力气,就算是柔软的靠垫扔在人身上铁定是要砸出个好歹出来,那去势汹汹的靠垫最后只落在了那人的脚边,轻轻的滚了滚,滚到了他穿着柔软棉拖鞋的脚面上,轻柔的,像是小猫的爪子一样。
“怎么了?”他扭头看向楚衍,温柔自带上扬的嘴唇挑起一边,似乎习惯了他的不时打扰。
“我被欺负了。”楚衍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靠垫,搂在怀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谁敢惹大哥啊。”向佑霖摘下了带着的眼镜,眼里面似乎有一汪水一样,亮晶晶的:“大哥说个名字,小弟我们把他砍了去。”
这句大哥我们砍谁,是他粉丝给他的爱戴,想想他一出机场,所有接机的粉丝举着牌子的,举着手机的齐火火的异口同声的喊出:“大哥我们砍谁!”的口号。
每次都能吓机场保安一跳,屡试不爽。到机场吓保安,到发布会吓记着,到剧组吓群演,真当个黑社会一样走到那吓到哪。
不过也有例外,向佑霖是完全没有被吓到过的,甚至能和他排练有素的粉丝们每次都能喊出一样整齐的口号,有一次他们一起出机场,他那边正在给粉丝签名呢,看见自己提着行李箱走出来,和那一堆蠢蠢欲动的粉丝们之后,立刻丢了笔窜到自己身边,跟着粉丝们的节奏举起右手握拳,喊出了:“大哥好!大哥我们今天砍谁。”这样的口号。
楚衍发誓他当时楞了足足有一分钟没反应过来,他的粉丝也是懵逼了好久,哦,还有他的粉丝。
不过向佑霖这么一来,他的粉丝气势更胜了,连带着向佑霖的迷妹们也跟着胡乱喊了起来,他的小弟们队伍日渐壮大。
以至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对陌生人表达出善意。
他觉得他被封为辟邪门神他的粉丝要占百分之九十九的责任!剩下那百分之一向佑霖负责!
他将靠垫轻轻掷在他怀里:“你还贫!我被安保公司欺负了!”
“为什么?”
“他们说我不给我配保镖,给多少钱也不配!还跟我说,我的形象和他们保镖对比严重损害了他们公司保镖的声誉”
“噗。”向佑霖赶紧堵住唇,好容易咽下了才喝进去的牛奶,浑身上下被笑意憋的颤抖了起来,他坐的本来就没多少,重心一个不稳就摔了下去,这一摔可倒好,直接将好不容易憋住的笑意给震了出来,差点直接笑抽抽了过去,由嫌不够,甚至没什么形象的锤着怀里的靠垫,任由楚衍怎叫唤也不停不下来。
终于笑够了,他的眼里亮亮的,面色犹如红霞,微笑的唇看着他说道:“那你以后要是不干明星了,给我来当保镖好的伐。”
“要多少钱我都给。”
你取笑我?他一个生气,泰山压顶一样的扑在了他身上。他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告饶道:“你放开。”
“知道错了我就放!”
底下那人没了脾气,直接用手在他的腰侧轻轻一刮,楚衍就像是一只红透了的虾一样弯身蜷在一边,捂着腰,脸上泛起红晕。
向佑霖一个反扑坐在了他身上:“我就不知道错,小哥哥打我。”
“你……下来。”楚衍不像时下健美大师一样把自己皮肤美黑的油亮,他的皮肤甚至有些称得上白晢,他脸上红晕更甚。
向佑霖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了他的腰胯之上,手还不自觉的拽着他的皮带。
温柔的眼神随着眉毛的上挑渐渐的变得危险起来,他倾下身子,两个人被阳光拉长的影子随着他的倾身缓缓的重叠在一起,他的唇靠近在他的耳边,似乎要把所有的性感,旖旎用那带有磁性的嗓音传给他一样:“就不下,小哥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