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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凝萱番外
“你为什么要娶我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我们一起长大,顺理成章。”
“那你喜欢我吗?”
“你很好。”
“当我是任□□,魏云轩,我不能嫁给你,我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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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狂徒,在本捕头的管辖你都敢放肆!还不束手就擒,被我逮住要你好看!”付凝萱穿着一身怒张的红衣一路狂奔,所经之处人仰马翻,硬是在热闹的街头闯出一条阔道来,她抽出腰间的鞭子,啪的打在贼人背上,继而甩出一鞭勾住贼人的脚踝,蹭的一拉贼人便摔倒在地,她飞身而起一脚将人踩在脚底,大笑道,“被我逮住了吧!就说了让你束手就擒,省的挨我一鞭子呢?”
贼人哎呦哎呦的叫着:“大人,您就饶了小的吧,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小人也是逼不得已的!”
付凝萱扬起那张艳绝无双的脸,粗鲁的啐了一声道:“少废话,本捕头逮住十个小贼九个这么说!起来!给我回衙门!”说罢把人一脚踹起来,利落的用绳子一绑,从他身上搜出偷来的荷包垫了垫,好家伙,还不少呢。
付凝萱拿着荷包突然有点懵:“这荷包是谁的来着?”
这时有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身后还跟着他的书童,他深吸口气擦了擦汗,拱手儒雅道:“在下宋秋河,多谢大人出手相助,这是在下进京赶考的盘缠,若非大人出手,在下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付凝萱见了来人才想起来,她是巡视的时候听到一个书生喊抓贼啊,她才抓贼的,她打量了书生一眼,一身儒袍,倒是眉清目秀,只是弱柳扶风之姿,怪不得那么容易被偷。
付凝萱将荷包给他:“和我去衙门走一趟,做个人证!”说罢牵着被困住的贼人往衙门走。
宋秋河和他的书童忙跟在后面。
人走了以后,就剩街上一片狼藉,沿街的小贩看着自己被砸碎的东西不禁没心疼,还欢天喜地起来,立马捡了东西跟着一起往衙门走,隐约能听见有人道:“哟!散财童女终于又来了!”
有个外地来赶考的书生一脸不解的问身旁的友人:“这京中还有女捕头啊?这般身手哪有男子降得住她啊,你看看,这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友人道:“你有所不知,这位捕头来历不凡,乃长公主之女,身份地位高,又出手不凡,你别瞧她模样出众,却是个十足的母老虎,要不然也不会被人退婚,如今年二十了还未出嫁呢。”
书生闻言感叹的摇了摇头:“若是我,我也不敢娶啊,女子还是要知书达理,温柔一些的好。”
突地,一个低沉的男声插了进来:“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文人就是这般在一个女子身后,如长舌妇一般说三道四的吗?”
两人回声,认出来人的人惊诧道:“魏……魏大人……”
魏云轩一向平和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薄怒,道:“莫要让我听到你们说三道四,我从未退过婚,而是被退婚。”说罢人便走了。
书生惊异于此人的气魄,道:“那是谁啊?”
“神龙卫统领,魏云轩,就是方才那个女捕的前任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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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县主大人呦,都说了多少遍了,闹市不可动武,您看看,又有多少商贩被您砸了?”京兆尹看着眼前的付凝萱就头大。
堂下跪了一排来讨要赔偿的小贩。
付凝萱不以为然的昂着头:“我赔钱就是了,逮到贼人要紧嘛!难道我还眼睁睁的看着他跑了不成?”贼人都猴精着呢,净往人多的地方跑,她能不追吗?
京兆尹连声叹气,自从京中多了这个县主女捕头,他这里就永无宁日了,三天两头有小贩上门讨要赔偿,全是这位县主惩恶扬善时祸害的,起初怨声载道,后来大家都得了这位县主的赔偿,开始日日盼着她到处“惩恶扬善”了,背地里给她取了个外号“散财童女”,就算长公主和明夏侯多有钱,照这位县主造下去,也要有弹尽粮绝的一天!
师爷将这次算出的赔偿金额拿给京兆尹看,京兆尹叹了口气:“县主,您这次毁坏百姓的财物超额,停职七日,回去休息七日吧。”
付凝萱一听拿过纸来看了一眼:“这不才二百两吗?这就停我的职,我又不是不赔!也不用衙门赔!”
才二百两?这位县主当捕头,一年的俸禄才多少啊?这外号真没取错,就是个散财童女。
“县主,这是规矩,告到陛下那里也是要这般处置的,您就回去歇息几天吧。”
付凝萱才不敢去皇舅舅那里理论呢,这捕头的位置就是她死皮赖脸求来了,若是还敢去闹那就不是停职七日了。
付凝萱将令牌拍在桌上:“回去就回去!哼!”说罢踢了一脚自己抓来的贼人,大步流星出去了。
付凝萱走出衙门真想上马,后面宋秋河匆匆跟了上来,一脸愧疚道:“县主留步,县主因在下受罚,在下愧疚不已……”
付凝萱没听完,皱皱眉头挥手道:“干你什么事?就算被偷的不是你,我也会去追的,下次小心些不要再被偷了!”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书童走到宋秋河身旁:“公子,这位县主也真是个奇人,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偏要做女捕头,你没听那些人的闲言碎语,说的多难听。”
宋秋河闻言收回了目光,看向书童训斥道:“既然你都说是闲言碎语,便不要学别人,谁说县主就不可以做捕头了?若非碰到县主这般正义之士,你我就要露宿街头了!不要盲听他人言论,孰好孰坏你自己心里要有一杆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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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凝萱回了公主府便躲进了自己的院子,自打她上任以来造了家中不少银两了,父亲母亲连带她兄长不知道数落她多少次了,这次又少不了一顿骂。
果然,长公主知道自己女儿又闯祸了以后立马到她这里来了:“萱萱。”
付凝萱跪到母亲面前:“女儿知错了。”
长公主见女儿主动认错,叹了口气:“萱萱,同样是捕头,你要谦虚一些,多和前辈学一学,总这般东打西砸,怎么是个办法?”
付凝萱乖巧的嗯了一声:“女儿会改的,明日就到刘捕头那里去请教。”
长公主又叹了口气,这银两她并不心疼,而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自打退了魏家的婚事以后,她的性情就变了很多,以前娇气的很,现在却像个女霸王,到处横冲直撞,受了伤也无所谓了,还自己求了份女捕头的公干来,一副不打算嫁人的模样,她也不是养不了女儿一辈子,而是女儿心里这道坎过不去,她无法放心,女儿虽然退了魏家的婚事,可她却没对魏云轩死心,长此以往怎么是个事呢?
“算了吧,你好好在家反思几日吧,旁的事等你官复原职再说。”
付凝萱嗯了一声,但是转头就打算去刘捕头家做客了,只是她还没出门,就有人到公主府来拜访了,正是昨日的宋秋河。
这宋秋河是来登门道谢了,买了不少的礼品,自然不好赶人走,赶巧付渊休沐在家,代女儿接了谢礼,聊了几句,这一聊了不得了,宋秋河来自临城宋家,这宋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祖上还出过大儒,和付家竟还沾亲带故,于是付渊就把人留下了,他在京备考这几日暂住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