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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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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的一大家子难得的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女人男人围着坐了好大一桌。秦阿祖坐在最上面,两个女儿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下方,花氏和何氏还有小花氏都没有上桌,各自在旁边端了一个马凳坐着。

    看着下面的人,秦阿祖很高兴,“要是顾氏也在的话,我们一家人就齐了……”

    “阿祖,会有机会的,等顾氏他给您生一个大胖曾孙子,让他抱着孙子来孝敬您……”秦卿言也知道,老人最想要的就是家族兴旺,子孙满堂,齐聚一阁。

    “你这浑人又瞎说,是曾孙女,不是孙子……”秦阿祖不高兴地指出,“你看我们家的血脉啊,第一胎都是女儿,你家的这个肯定也一样,可不许胡说……”也不是不喜欢男孩,只是更喜欢的是女孩罢了。

    “好好好,您说怎样就是怎样,”秦卿言感觉到很无奈,但是只能顺着他,她自己是真的无所谓,只是老人更愿意看到下一代是能传宗接代的,“女儿、儿子我都喜欢,阿祖您放心,你孙女儿这么多,就算这次顾氏生的是儿子也关系,你看妹妹们都长大了,到时候,你抱孩子都抱不过来……”

    一下子,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非常的和谐。只有小花氏笑得比较勉强一点,他比顾氏还要早进门两年多,肚子也一直没个动静,虽然公公婆婆都没有催,阿祖待他也好,但是他自己心里就是有点担心害怕。好在公公是自己的亲叔叔,要不然的话,这公公女婿之间,就算公公再怎么和气,也会有矛盾的。

    秦家的几个孩子,秦阿祖一顺溜的看过去,从大到小,孙女辈的,秦月言、秦卿言、秦韶言、秦筠言、秦雯言;孙子辈的,秦云、秦风、秦雨;女婿、孙女婿,花氏、何氏、小花氏、顾氏……他的两个女儿啊,秦大春、秦二华,都是有本事的人啊,家里都好好地,这样就是让他立刻走了,也可以安心的闭眼了……

    其乐融融的景象,让秦卿言突然觉得,也许,远离了这个地方,反而更能维持这一段亲情吧,隔得太近了,眼里都是缺点,平时的一点小摩擦都会放大无数倍,生活的环境是这样,让家人总是无法放下所有的包袱来为你考虑……

    家里的每个人都得了秦卿言的礼物,小的几个一口一声姐姐的地喊她,一脸高兴地表情都摆在了脸上,大人们也都面带微笑,至于有的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谁知道呢?

    吃完饭,婉拒了大婶娘家的挽留让她在这边歇息,何氏压根就没有开口,他本就是个刻薄的人,却也做不来虚情假意,要是他开口让秦卿言过去住,他自己也不相信他愿意的。况且,秦家二房的房屋虽然不小,但是禁不住孩子多,勉勉强强的才能住下,好不容易将秦卿言单分家分了出来,腾出一间房将来准备让秦韶言成亲的时候用,现在怎么可能再把他叫回去?

    秦卿言也不可能去任何一家,她一个大女人,随处窝一晚上就可以,再说他们家的茅草屋虽然破旧,但是勉强住人还是可以的,虽然说是很久都没有清理过了,但是她不会在意那些细节。而且,她也不一定有时间睡觉,白天答应岳掌柜的事情还没有去做,她还要好好地去摸索一番。

    告别了秦家的人,她自己一个人朝着村尾他们家的茅草屋走去,驴车还停在院子里,驴子还没有喂。好在村里的草料到处都是,秦卿言随手就抱了一把大,够它吃个饱的了。秦卿言家里没有牛棚,只能把驴子放在院子里,旁边有草垛子,这样也不会太冷。

    安顿好了这些,秦卿言找到之前的砍菜刀和其它的工具,就准备到屋后面的后山去了。

    天冷,很多动物都不出来,窝在洞穴里过冬,只有饿极了的一些才会出来觅食,所以,这个季节一般都是难以打猎的,或许更冷一些,等到下雪的时候,时机会更好一些,野鸡遍地跑,雪兔随处藏,碰到的机会更大一点。

    夜色很黑,但是几乎影响不了秦卿言的视线,夜色中的秦卿言,就像个随时准备猎食的豹子一样。每发现一个目标,就一下子扑了上去,一个都没有放过,速度快得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不到一个多时辰,就收获了不少的猎物。

    但是秦卿言还是不满意,手上的东西都是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都不大值钱,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虽然对于现在的市面上,还是难能可贵的,但是想要让岳掌柜满意,还不够!

    她把猎到的东西都放在一起,做了个记号,这山里根本没有人敢过来,所以也不用藏起来,也没必要担心会有人发现——当然,若是这血腥味能吸引出其他的肉食动物,那就更好了,冬天这么冷,秦卿言觉得家里正好缺几件兽皮保暖……

    快速地穿梭在林子里,落叶落满了一地,秦卿言走在上面咯吱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声音格外的明显。越走越深,地上动物的脚印也越来越明显,秦卿言少有的觉得血液里都兴奋起来。她找到一处隐秘的地方,设了一处陷进,将一只野鸡剖开,远远地就可以闻到一大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今晚肯定有收获,她敢保证,她刚才就观察到,这附近到处都是老虎的脚印和粪便,而且还很新鲜。

    她爬到树上躲起来,准备就在这里等待。还有一个顾虑,若是吸引来的不只是一两只,那她就只能偷偷地放弃这次狩猎行动了,她虽然天生神力,不惧怕一两只老虎,但是若是来的一群,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肯定风险很大的,她现在可不想那么冒险。

    也是秦卿言运气好,等了不过一个多时辰,就看到只花斑虎踱着步子悠闲地走过来,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花斑虎立马警惕起来,浑身的毛像是要炸起来一样,等看到是只小小的野鸡之后,瞬间放松了,准备享用这顿意外的收获,秦卿言也伺机而动。

    然而,还没等她出手的时候,旁边又传来一声虎啸,却是另一只体型稍小的全身都是黑乎乎的老虎匍匐着要扑过来——是它先看到猎物的,只是也嗅到了另一种味道,迟迟地打算再观望一下的,肉虽少,可不能由着另一只虎口夺食不是么?

    秦卿言这才发现还是自己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也难怪,黑虎整个身躯都融入到夜色中,要不是一声虎啸,还看不到那只漏出一双绿眼的它。

    很快,两只老虎遇上了,即使不为这只野鸡,或许是天生死敌,或许是争夺地盘,就互相撕咬起来。秦卿言紧紧地抓住大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它们搏斗。过了许久,战火才渐渐熄灭——花斑虎死了,黑虎也受伤不轻。秦卿言趁机跳下树来,黑虎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被秦卿言制服了,此时它想转身也来不及了……

    两虎相争,最后得利的是秦卿言,为了避免引来更多的肉食动物,她决定赶快离开这个深山。简单地收拾了下这两只,一手托着一个,肩上扛着一个,快速地离开了,也幸好她走得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刚才那满地血腥的位置已经围着一群财狼了……

    秦卿言一下子拿不了其他的东西,就决定放一放,先把手头上的这两个送回家里再说,此时,已经过了午夜一个多时辰了,但是她一点都不疲惫,反而神采奕奕。

    打开院子门的时候,惊到了驴子,驴子闻到了血腥味焦躁不安地动了起来,秦卿言哪有时间管它,把两只放到厨房里,用东西稍微遮了一下又急冲冲的离开了。

    得亏这茅草屋是在村尾,要是在村头或是村子里,这家养的看门狗最是精明,闻到这么大的血腥味还不吠起来,到时候家家户户都不得安宁了……

    也许是后山多年没有人狩猎,所以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秦卿言第二遍来的时候,收获竟然比第一次还要多,最难得的是,还活捉一只不知道怎么受了重伤的野鹿,秦卿言可没有什么不忍心的想法,这野鹿就算她不带走,也活不下来的,本来她想顺势了结了它,后来一想,死了的卖不上好价钱,不如活着的,虽然也只剩下一口气了。鹿血是个好东西,鹿肉的味道也很不错,这下岳掌柜肯定会更满意的,有稀罕的老虎肉,还有新鲜的鹿血鹿肉,就算是她一下子要不了这么多,秦卿言也不担心去路。

    因为准备很充足,所以,就算是猎到了这么多东西,秦卿言这走一趟也可以弄好。回去的路上再看到了其他的东西她也没有停下来继续捕获了,因为再过一个多时辰,村里起得早的人那个时间就陆续起来了,秦卿言不想让别人发现。

    一方面因为懒得解释,另一方面又担心别人学着她跑到后山打猎出了事会埋怨她,毕竟环山村的村民丧命在后山的可不少,虽然只要不走的太深,就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但是谁也不敢保证没有大型的动物会跑到这附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好趁着天没亮没人察觉的时候就离开。

    接近村子里的时候,秦卿言发现了一窝刺猬,估计是出生没多久的,老刺猬已经不知道怎么死了,就在那一窝稻草旁边,有一只爬出来了,要不是秦卿言眼睛精,一不小心就踩上去了,原本她不予理会,刺猬又不好吃,要了也没用。

    后来,还是停下了脚步,用一个篓子都装了起来,一共有六只,乖乖巧巧地缩成一团,只有一只还在里面不停地蠕动——这个用来当宠物还不错,好养活又干净,家里的那几只肯定很喜欢。

    一想到顾氏,秦卿言的嘴角不自己的微微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