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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英浩跪地赔罪,江弘心里舒爽许多:小屁孩,敢跟我斗。
谁都知道江弘修为低下,江英浩还敢当众对他出手,这件事可大可小。说大了是蓄意杀害侯爵,说小了是兄弟之间打闹,现在全凭江弘做主。
若是江弘不依不饶,把这件事上报朝廷,江英浩定然讨不了好。但是江弘也会彻底得罪司马氏,对他来说得不偿失,所以江弘选择了宽宏大量。
反正江英浩乖乖跪下,一口气出了,没必要两败俱伤。
“江英浩只有十二岁,还未成年,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他继承爵位。木氏只有一个女儿江明月,她们应该不会跟我争。现下有资格继承爵位的,只有三娘,四娘和六娘的儿子,她们才是我的敌人。至于司马氏和木氏,应该是我拉拢的对象。”江弘暗道。
他的计划就是用一个莫须有的宝库,拉拢司马氏族和木氏一族。司马氏族和江家一样,是一个古老的气功家族,而木氏一族之前说了,是一个剑术豪门。只要展现出足够的价值,再用气功装备和大量宝剑,得到他们的支持应该不难。
基于这个原因,教训江英浩之后,江弘很大方地道:“我看九弟也是一时激动,小孩子嘛,学会点功夫总是忍不住表现。既然本侯没有受伤,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二娘不必过于介怀。”
司马氏松了口气,微笑道:“侯爷气量过人,妾身佩服。”
“都是自家兄弟,先前我的言语也有些过分,希望二娘不要怪罪。”江弘以退为进吓住了对方,随后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开始讲感情了。
“英浩言出不逊,是我平日管教不严,怪不得侯爷。”司马氏也很会说话。
本来江氏兄弟在大街上愤然对峙,结果演变成谦虚礼让,百姓们看得迷迷糊糊。但是不管怎样,江家和司马氏的面子都保住了,而江弘如愿占据上风。
聊了几句,江弘不想在街道上表演,于是告辞道:“二娘,你们一路奔波想必累了,赶紧回去洗洗吧。”
司马氏微微点头道:“侯爷先请。”
不用江弘说话,司马氏叫护卫把马车让到一旁,江弘牵着狗从街道中央走过。
江英浩反省之后渐渐冷静下来,看向江弘的目光依旧愤怒。
“回府!”司马氏一声令下,惊醒了众人。
司马氏住在侯府的长春阁,回到香阁执掌,司马氏挥退众人,只留下江英浩和一个管家装扮的老人。这个老者名为司马项,是司马家一名气功大宗师,修为十分高深。
司马项修炼的自然是白虎气功,常年用至阳真气炼体,他的躯体跟武者一样强壮。
“跪下!”司马氏喝道。
“娘,我…..”江英浩知道母亲要追究街道的事情,想辩解一句,又无从辩解。他心中更加愤恨江弘,咬着牙无奈地跪了下来。
“项叔,麻烦把藤条拿来。”司马氏伸出一只玉手。
司马项却没有执行命令,而是恭敬地道:“夫人,此事并非少爷之错,何故要用藤条打他?”
司马氏眉头一皱,怒道:“方才你又不是没看到,这个逆子竟敢当街对雾雨侯动手,那小子的修为泛泛,若是中了白虎气功波必死无疑。到时候不要说你我,估计连司马家都会被朝廷问罪。杀害侯爵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谁担待得起!”
江英浩本来跪的很不情愿,听到母亲的分析之后,才知道大错特错。因此他心中再无一丝愤恨,有的只是庆幸和悔过,幸好没有伤到江弘。
“呵呵,夫人此言差矣。”司马项却是呵呵一笑。
“不要卖关子。”司马氏不解。
“以您对少爷的了解,他像是笨到在大街上杀人的人吗?”司马项一句话,立即引起了司马氏和江英浩的思考,随后他接着道:“少爷固然有些盛气凌人,却也不至于杀害亲兄弟,老奴相信他不是这种恶人。之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其实是雾雨侯暗中动手脚。”
“他动了什么手脚?”司马氏的气功修为也不怎么样,看不出江弘的催眠术。
“少爷和雾雨侯对话的时候,老奴清楚地看到,侯爷双眼有水行真气闪过。那种真气非寻常真气,而是一种融合了灵魂力量的真气,无形无质,可以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他人的精神。相信夫人应该知道,为何江氏一脉单传,却能压制我司马氏几百年的原因。”司马项道。
“我当然知道,江氏传承的春秋秘典,其中有一门极为高深的幻术。而我司马家的白虎气功,恰好不善于修炼精神,被江氏一族所克制。可是江弘并未达到坐忘境,照理来说应该无法修炼春秋秘典。”司马氏念头急转,若是江英浩中了幻术,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江弘上哪学的幻术,这小子成天不思进取,又怎么会学幻术。就算他学会幻术,以他的境界如何能在不知不觉中,操纵坐忘境的江英浩。
新的问题又来了,司马氏突然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
“我说我当时怎么控制不住我自己,满脑子都是杀人和夺爵位的念头。后来我想想,就算杀了那家伙也轮不到我当侯爵,原来我中了他的幻术。”江英浩激动地站了起来,庆幸自己不是杀人狂魔。
“跪下!”司马氏喝道。
“娘,不关我事…….”江英浩这下有的辩解了。
“怎么不关你事,亏我带你回司马家修炼白虎气功,结果还被一个废物操控。就算白虎气功不善于修炼精神,你的意志也太薄弱了,需得好好打磨一下。”司马氏说道。
“好吧。”江英浩惭愧不已,又跪下了。
司马氏则在回想之前的情形,江弘一改常态变得强硬,用幻术以退为进。结果江英浩跪地赔罪,司马氏亲自道歉,而江弘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
仔细一想,整个过程江弘占尽了便宜,完全不像他以前的作风。
“莫非江弘之前都是装的,或者这次的事情只是巧合?”司马氏很难分的清楚,如果江弘一直在装无能,那他未免太能装了。
“依我看,咱们这位侯爷,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司马项神秘兮兮地道。
“说来听听。”司马氏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却也比不上司马项这种老奸巨猾的老油条。
“先不说侯爷的幻术和修为,就说他之前一番手段,连您和少爷都被他骗过去了。诚然他表现像个纨绔子弟,实则扮猪吃虎,言行高明。最后您和少爷已经输了,他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三言两语化解了仇恨。”司马项看的点不一样,他主要看江弘的为人处世,而不是修为。
修为低有什么关系,只要会做人,江弘这个侯爷未必当不起来。
输给一个名声不好的小年轻,司马氏有点羞愧,表情则很淡然道:“确实叫那小子占了点便宜,不过以他现在的处境,凉他也不敢对我怎样。”
“夫人此言差矣。”司马项道。
“怎么,我又错了?”司马氏有点不开心了。
“呵呵,夫人不必着急,您难道没有听出来,那位侯爷最后在讨好您呢。”司马项道。
“讨好我,他为何要这样做?”司马氏神色一怔,更加不理解了。
“您既然知道他的处境不怎样,那您说说,他最应该做什么?”司马项道。
“你是说。”司马氏恍然大悟,之前江弘给她的印象一直是纨绔弟子,所以她没往那个方向想。经司马项提醒,她才终于明白过来:“若当真如此,之前倒是我小觑他了。”
“何止是您,所有人都小觑他了。”司马项几乎可以肯定,江弘以前在扮猪吃老虎。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可能,古往今来多少王子,都是用这招继承王位的。往往最不起眼的人,最后却得到了最大的利益,而江弘正符合这样一个条件。
江英浩听不懂两人说什么,心想:那家伙讨好我娘,多半还是怕了司马家。
“项叔,您看我该怎么做才好?”司马氏问道。
“静观其变。”司马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