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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庸能请出国家民乐团的老将们给一个毫无名气的小姑娘伴奏完全靠的是人脉而不是钱,音乐会的门票价格按座位分出许多档次,票在网上卖得挺火,但总归是一桩赔本的买卖。
这一天,第一次登台演出的古月有点紧张,她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旗袍在后台做准备,身边是忙来忙去的工作人员。
俞平庸说:“你就闭着眼睛弹,弹错了也不要紧,我都跟那些老家伙说好了,他们都随着你,那些小家伙随着他们的老师,所以你就只管弹你的。记得我有一次在公司的联欢会上唱歌,我前后唱的不是一首歌,当时我没发现,乐队伴奏都跟着我一块儿跑了,下来之后他们才告诉我,估计是在中间啦啦啦的时候串过去的呵呵!”
工作人员们都笑起来。古月说:“你当然行啊,你是老大,人家都看你脸色。”
俞平庸说:“你这么想就对了,这个音乐会上你也是老大,别人也要看你脸色,懂了吧。”
古月点点头,深呼吸几下。
俞平庸抓抓她的肩膀:“我先出去了,我坐在你正前方的二楼,你一抬头就看到我了。”
“等等。”古月挽住他的手臂:“peter,你都不亲我一下么?”
俞平庸凝视她良久,悄悄地说:“我回去再好好亲你。”
古月有点扫兴,他的身影消失在后台嘈杂的人群里,不管怎样他们之间都隔着二十岁的距离,但她知道此刻他更多的是考虑到她,通过这个音乐会,他希望她能在诸多行家里手面前展示她惊人的才华而不是背后的靠山。
音乐会很成功,用俞平庸的话说,一点都没有弹错,其实怎么可能弹错,古月知道他这个人就是那么随随便便,任何事让他一说都跟玩儿似的。
第二天,俞平庸安排国乐团的人一起吃饭,再次向众人隆重介绍一下古月,才华归才华,其实人们看重的还是她身后的靠山,饭桌上一时赞誉声不绝于耳,让人有种一夜成名的错觉,这个年代一夜成名的只能是芙蓉姊姊,再无第二种人了,到了这种程度,谁能相信古月和俞平庸之间还是一清二白的呢。
当天晚上把国乐团的老艺术家们送上飞机后,俞平庸送古月回家,古月喝了酒头很晕,司机在楼下等,俞平庸把古月送到楼上,正要走时,古月的手机来了一条微信,俞平庸不是故意要看,微信的提示信息就浮在手机屏保上:孙文超刚发来一条语音。
俞平庸前思后想,终是忍不住打开微信,听见孙文超忧郁地说:“月,我决定和小姿分手,我们没有希望了,小姿那边还不知道。月,我可以回来吗?我真的好想你。”
俞平庸气得几曾想要砸了这部手机,但最后还是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给古月盖好被子,默默地走了。
俞姿的身孕已经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们父女之间一通电话都没打过,知道女儿在恋爱中变得这么被动,做爸爸的心里难受却无处排遣。他想,如果古月还肯接受孙文超,那么他再也不会见古月了,这个音乐会就当是送给她的最后礼物吧,行或不行以后就看她自己的了,谁让她选错了人。然后,他会陪女儿去国外做人流。
当人没钱时,觉得有了钱什么都会有,当人有了钱之后,发现想要的全都是用钱买不来的。
世界上哪有值得爱的事物和人,都是有情众生自作多情而已。因为有了爱,也便有了爱的对立面,恨,因为有了我,也便有了我的对立面,别人。烦恼、痛苦无始无终,就好比说水中的倒影,谁能说出它是从哪来又是往哪去呢?但若人非要把痛苦掘地三尺,总归是自恨,如果一个人不自恨、不忏悔,也就剖析得不够深刻。这番道理讲给一个年轻的未婚母亲听也许太过残酷了,但是俞平庸当初就是这么对俞姿说的,而且前面省略了二百字,变成了:“你活该。”
生父在心灵上的摧残并不输给后父在肉体上的毒打,这就是俞姿会把古月当成知心人的原因。六个月后,俞姿挺着肚子扎在古月怀里大哭。古月还是一如既往地漠然。因为古月知道她痛苦的是什么,就像当初离家时决定连母亲也抛下一样,如今古月对上一代人没有眼泪。
俞姿满脸泪痕地问:“小月姐,我该怎么办?”
古月递给她一条干净毛巾,说:“把孩子生下来吧,你爸会喜欢的。”
俞姿虚弱地说:“可是我想结束这件事了,我已经受够了。”
古月说:“你已经坚持了六个月,再坚持坚持也许就好了。”
俞姿说:“如果孩子生下来之后我爸还是不让我们结婚怎么办?”
古月说:“那就让他养呗。”
俞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小月姐……”
古月笑了笑:“我就不信他会不喜欢外孙,到时候你也可以对他说,你活该。”
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把俞平庸整惨了,三个月后,俞姿在医院里给他生下了一个六斤半重的大外孙,取名,俞孝一。
为了照顾这对冤家母子,俞平庸请了三个保姆到家里,一个照顾大人,一个照顾婴儿,一个负责大人和婴儿的一日三餐,这样家里一下就多了五个人,外加原来的生活秘书和厨师,一共八口,诺大的三层别墅显得无处下脚,整天乱得像大车店。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幸好只有一个月,俞姿搬回孙文超那边去了,一下就少了三个人,日子开始维持五口人的常态,俞平庸、孝一、茶茶、保姆、厨师。
以前没有孝一的时候茶茶是小孩儿,现在茶茶是大人,以前没有保姆的时候茶茶是干活的,现在茶茶是指使人的。茶茶每天跟俞平庸一起去公司,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几乎如影随形,只有俞平庸和古月约会的时候她可以自由活动,现在看来这份工作越来越没前途,最近俞平庸和古月正在谈婚论嫁,古月嫁过来之后必不会留茶茶在家里,虽然俞平庸会在公司里给她安排一个清闲多金的好职位,外面的房产也不可能少她一份,甚至偶尔还会去跟她重温旧情,但毕竟失去了嫁入豪门的机会,这是不言而喻的不共戴天。
古月以为俞平庸只是玩玩,没想到他会求婚,古月以为俞平庸是不愿意结婚才会弄个什么生活秘书在身边漆着。
古月问:“你为什么不娶茶茶?”
俞平庸不假思索地说:“她太年轻了。”
古月不开心地说:“我老吗?”
俞平庸笑笑,一只手托着下巴,说:“比她老多了。”
古月白了他一眼:“是她不想嫁给你吧?”
俞平庸笑着说:“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失去贞操之后不想嫁人的,我是喜欢她的年轻,但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她,她也知道,我们什么都不是。”
古月说:“我对你们是什么并不感兴趣。”
俞平庸说:“不是你问的么?我都告诉你了,一把年纪了,骗人都嫌累得慌,真的,而且信佛的人从不撒谎。”
古月说:“你这信的什么佛啊,你不让你女儿结婚,你自己却嚷着要结婚……”
俞平庸抢白说:“你要是答应嫁给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要不信你试试。”
古月白眼。
俞平庸说:“古月,嫁给我吧,再也没有人像我对你这么好了。”
古月说:“我真的没觉得你对我有多好。”
俞平庸坏笑说:“那是因为你不让我碰你。”
古月愠。
俞平庸连忙说:“最起码,我比你爸对你好吧?”
古月说:“我爸天天打我,你天天恶心我。”
“呵呵。”俞平庸捋了捋染得黑亮的鬓角,想了想,说:“古月,你嫁给我绝对划得来,你看,孝一现在叫我爷爷,结婚之后,孝一就应该叫你奶奶,小姿就应该管你叫妈,孙文超如果和小姿结婚了,他也应该管你叫妈……”
“俞平庸!你这个老没脸的!别说了!”古月把一块儿餐巾团成团儿丢过去,砸他的脸。
俞平庸接过餐巾擦擦眼泪:“哈哈,笑死我了……”
到目前为止,俞平庸求婚求了整整一百次,古月拒绝了他整整一百次,两个人没事儿就谈婚论嫁,都快成闲唠嗑了。
周末的时候,俞姿会到爸爸家把孝一接走,保姆也跟着过去。俞平庸往往忙公司里的事,茶茶也和他在一起。古月时常听他说要找人照着家里那尊阿弥陀佛瓷像塑一尊小巧便携的戴在身上,可惜手巧的工匠太难找了,古月周末没事就去逛佛品店,希望能碰到跟他家里那尊一模一样的玉雕坠子,虽然这么虔诚地想给他买却一直没见到那样的,可能是他的人品问题吧。
周日这天,孙文超和俞姿想给孩子买一个小银锁戴,三口人加上保姆全部出动,保姆推着婴儿车,孙文超抱着孝一,俞姿拎着一兜子婴儿用品,因为古月也在这一带逛悠,恰巧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俞姿说:“文超,你看,那不是小月姐么!”
孙文超蹙蹙浓黑的眉毛,看见古月穿着一袭长裙悠闲地走进一家佛品店,他故意说:“不是,穿着打扮有点像而已。”
俞姿高兴地说:“保准是,要不信你等着,我去里面找她!”
孙文超赶忙说:“没准你爸在里面呢。”
俞姿犯犹豫了,心想,这也不是不可能,要不然古月一个人逛佛品店干什么,她又不信佛。俞姿倒不是怕见到俞平庸,而是顾及孙文超的感受。
孙文超说:“赶紧走吧,一会儿他们出来了。”
俞姿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走了。
古月在佛品店里掏出一张佛像照片问店主有没有和这个一样的,店主说没有,古月就走了,当她出门时看见了孙文超和俞姿的背影,孙文超不让俞姿看自己却频频回头望,古月回到店里躲了躲,然后调头走了。
晚上孙文超发来一条语音:“月,我今天在玄机桥那边看见你了,为什么只有你自己?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