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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要不要丝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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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州与洛城相隔并不远,只是按照凌飞飞的脚程,狂奔不停,待入了夜便歇息在郊外了。

    这荒山野岭,白天也不觉有什么一到夜晚,便阴森森的雾气弥漫,偶尔有不知名的野兽的传来几声嘶叫。

    “噗~”在这一片静谧声中,凌飞飞这声嗤笑犹为明显,“怎么魏公子害怕了?要不要丝帕?”

    “谁,谁害怕了?”魏擎轩自然死鸭子嘴硬,一阵阴风吹来,不自主的环顾着手臂,待环顾完周围,才道,“本公子用丝帕做什么?”

    “哈哈,本小姐怕你害怕哭鼻子,正好用来擦鼻涕眼泪,岂不是正好。”凌飞飞熟练的燃起火堆,这样既可驱兽,也可取暖。

    魏擎轩还待回嘴,一股暖意便包围了身体,果然好了很多,周围也被火光照的极亮,火堆对面凌飞飞的脸色一明一暗,甚是不清楚。

    “喂,你不会让本公子今夜就睡这儿吧?”魏擎轩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让自己奔波劳累一天不说,现还要睡在荒郊野外?

    忆起平时此时都在府中舒服的泡澡,这冷冰冰的草地如何睡得着,光是坐着,一股凉意便窜了上来。

    “你觉得呢?你若不睡就这样坐着到天亮吧!”凌飞飞自是没有与他玩笑,看来这个傻蛋娇生惯养习惯了,自己也算做好事,让他知道人间疾苦。

    “你,你……”魏擎轩又能怎么办,只能紧紧环顾着身体,心中暗暗咒骂凌飞飞,本公子与你势不两立!

    如此到了隔天,吴氏终于才知自己的宝贝儿子不见了,不仅出动了府内所有侍卫去找,在魏纪眼前哭诉,认定魏擎轩听到了风声——魏纪要惩治他,便躲了起来。

    “老,老爷,妾身平日里让你少对他责骂些,你看把孩子吓的,呜……”吴氏只顾着嘤嘤哭着,一门心思怪罪在了魏纪头上。

    “去把服侍少爷的下人给老夫唤来,为何人不见了不及时来禀报!”魏纪眼中也颇有懊悔之色,虽然不成器,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怎么有不心急的道理。

    转身对坐在椅上的吴氏道,“你可别急哭了,待问问那些奴才,想是便清楚了!”

    魏纪少不得宽慰吴氏几句,当务之急,还是找出那逆子为上。

    待一干侍从等都跪在了房内,魏纪才重重拍了桌子,“说,少爷哪里去了?一夜未归,你们竟然不来禀报?”

    众人不料老爷如此生气,众人不免有几分心慌,这如何宣之于口?

    “说!”魏纪位高权重,此刻已然不怒自威。

    匍匐在地的几人不自觉的拿眼觑着吴氏望去,这说还是不说?

    吴氏当即也明白了几分,怕是不好宣之于口的事情。

    可是关系到爱子安危,倒也顾不得许多了,“快说,还支吾什么,倘若公子有半分意外,你们担当的起吗?”

    原本还有几分顾忌的随从才吞吞吐吐道,“昨日公子在郊外,绑了一位,一位姑娘回府。”赶紧伏低着头,索性闭着眼睛说到底,“又遣开了属下等,后来公子与那姑娘一同出了府,并未让属下等跟随,所,所以这才不知公子的去向……”

    “砰!”只听得重重敲击木桌的声音,惊骇了房内的众人,一干奴仆更是更伏低了身子。

    “荒唐!”魏纪大喝一声。

    眼见魏纪勃然大怒,吴氏有些暗悔,自己又怎么料到那逆子做出这等丑事来,这些蠢奴才也不会避重就轻挑着说。

    不免用丝帕虚掩了泪意,遂起身跪在了魏纪身前,“老爷,您要生气,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是还是先找回了宇儿再做教训吧?”

    复又转头严厉道,“你们整日跟着公子身后,见他做出如此事也不知横加阻止,定是你们挑唆公子犯此大错,来人,通通拉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众人也知怕是今日也躲不过惩罚了,也不敢出声求饶,只是如若不是这样,还怕夫人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为官二十余载,不料怎么会生出这等逆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丑事,真是气死老夫了!”魏纪难免斥责出声,看向眼前华贵的妇人,如若不是她包庇护短,他还不到今日这种地步。

    “老爷教训的是,都是妾身疏于管教,让轩儿越发不知好歹,待找回宇儿,妾身定将他禁足,反省过错,您看如何?”已然俯身请罪,倒教魏纪不好再出口训斥。

    “眼见女儿的出嫁之期将至,万万不能出什么纰漏!皇上这是看重魏府,你是知道的。起来吧!”魏纪不再多言。

    “是,妾身知道轻重,老爷放心。”吴氏慎重道,这是御赐成婚,又是女儿贵为王妃的事宜,自然格外上心。

    可是眼下忧心宇儿的安危,他的确被宠溺坏了,看来还的确疏于管教了,让他如此放肆。

    “退下吧,老夫还要处理公务!”魏纪点到即可,总归是丞相夫人,自己也要给她几分薄面,难免下人看着笑话。

    待退出了书房,吴氏原本哀戚的神色自然不见,只不过眼中的急色倒是泄露了几分真实的情绪,还是找回宇儿最为紧要。

    野外清晨的空气倒是带着微微寒意的,破晓的晨光穿透云层宣泄而下,“啊~切”一声响亮的喷嚏声,倒惊醒了凌飞飞的美梦。

    抬眼却见那蠢蛋正哆哆嗦嗦的擦着鼻涕,真可谓是笑死了,看来他定是身体娇贵,这便着了风寒,这怎么去游玩?瞬间凌飞飞便没了兴致,病殃殃的模样,难不成还要自己照料他不成。

    一跃而起,随意拍了拍身上的杂草,便走近了那人,“喂,你这就感染风寒了?未免也太无用了吧。”

    还不是怪你,绑架本公子,还让本公子在荒郊野外度过这漫漫长夜!平常这个时候,本公子在松软的大床上正是熟睡的时候。

    心里诽谤着,面上倒是不敢说出来,兼之头也晕乎乎难受,倒是未吱声。

    凌飞飞心中苦笑不得,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自己真要带着这种拖油瓶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