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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系统激活就提升身体素质好了,非要为了给主角找事,弄个砍蚂蚁的破任务,真是不作不死啊。”
黄二清苦笑,平时总是棱角分明的国字脸,这时变的五官往一起挤,似哭似笑。
细丝般的冷流源源不断地流入血肉磨坊,血肉磨坊又放出一波波刺骨的寒意。
这时就算再冷,他也没了清醒的时间,体力已完全的耗尽,如果不能凑够十只蚂蚁让系统升级一次,那么他就等着被丧尸咬吧。
黄二清失去意识的身体猛地震动一下。
血磨上面表示击杀蚂蚁个数的数字从0跳到9,血磨在转动中从磨身冒出浓浓血水,血水如幕般下落,流过托住血磨的血台上的沟槽,顺着一个尖嘴滴落在下面的血槽之中。
时间流转,血槽还差一点点就能滴满,击杀数还有一个就可以完成任务。
可是黄二清已晕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那个从小桥过来的丧尸踉跄走上平台,看到昏迷在木屋前的黄二清时身子一顿,然后跨上一大步,整个身子直接扑在了黄二清身上。
重重的撞击将黄二清惊醒,他模糊的眼光中只看到一口白森森牙齿向自己脖子咬来。
“它上来了?他要咬我。我要死了,要变成丧尸了?”
一些可怖的画面电光般在他脑中闪过,自己歪着头,如野兽一样嚎叫着,漫步在无边的荒野上。全身沾满血块,脖上血肉模糊,可见森森白骨。
自己扑在一个可怜的女人身上,欣喜地撕咬着修长、白晰的脖子。呜咽着吞下一片片血肉,有些从嗓子处滑出,自己顺手又给塞了进去,继续啃咬着。
那女子的惨嚎声就象是电子伴乐,让自己的啃咬带上了激越的节奏。
“不。”
从黄二清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咆哮。
这景象实在是太激烈了,自己宁愿切下自己的脑袋,也不愿成为一个丧尸。
那个丧尸已扑在身上,那白森森的牙齿已接触到自己的喉咙。
“不。”
他再次吼了一声。
牙齿划过喉咙,带来一阵痛苦。
黄二清脑中一蒙,“完了,完了,被丧尸咬了。”
这个念头占据他的所有心神。
似乎咬一下不过瘾,那丧尸喘着粗气抬起头,又猛地落下。
这一次,黄二清感到喉咙处一热,鼻中血腥味浓的让人窒息,耳中不时传来呼噜声,似乎丧尸并不急于咬死自己,先喝自己的血,还喝得很欢快?
不咬死我反而先喝我血?看我一动不动的,想要慢慢享用?
黄二清的血性被丧尸的高品位激起,“老子就是死,也要先把你剁成碎块,喂了系统再死。”
眼通红滴血的他,聚起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右手血匕疯狂地抬起落下,也不知道剁死多少蚂蚁,左手再往那惨烈的蚂蚁碎屑处一按。
先尝尝升级的滋味,享受一下自己设计的系统升级的滋味。等升级了系统,有了力气,再剁死这个死丧尸。
最后……,无论自己是切脖子、插眼睛、戳太阳穴或是跳崖,不管怎么个死法,就是不能让自己成为丑陋的丧尸。
那丧尸按住他的脖子,用力下压,似乎想让他不乱动。似乎又在说什么,头微微抬起,又重重落下。
黄二清的脑中全是自己要变成丧尸的念头,什么都听不到,两眼迷蒙不清。
偶尔的清醒中,他翻了翻眼,这丧尸好享受啊,啃个肉还讲究个姿势要舒服。
9跳为10。
血槽已满。
“轰”。
血槽内的血炸开,将整个血肉磨坊的图案染的通红。
血磨上方的数字10/10重新跳为10/0。
黄二清的身体跳动一下,肌肉向内一抽紧,又猛地弹开。
“啊。”
他又重新感到力量的存在,比以往更强。
可是自己要死了。黄二清闷吼一声“死”。
他的吼声如开水的翻滚声。
他奋力一滚,翻飞趴在他身上的丧尸,喘息中跨上丧尸的身体。
“啊。”
他惨叫一声,推开丧尸时过急,喉咙处被其牙齿划拉一下,又是一痛。
他的心疼、怨、恨,血匕抬起刺下。
“清清。”
耳边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在轻轻地回荡。
他的手一顿。
“听说人将死时会想起最亲近的人,娴姐的声音都冒出来了,看来自己最亲的人还是娴姐。”
脑中想着娴姐成熟的身体,血匕再次刺下。
血匕刺中丧尸的眉心,突破皮肉的阻拦,向里面的骨头刺去。
只要刺穿不到一厘米厚的头骨,这个只丧尸就死定了,还是那种永远不会再起来祸害人间的那种彻底的死亡。
黄二清脸上狰狞地笑着,两眼角笑得湿湿的。
“小清清。”
朦胧中又一声亲切的呼唤,他的手一紧,定住血匕的去势。
“这声音太真实了,不象是幻觉啊?”
心中微有困惑,耳朵一侧聆听起来。
“小清清。”
这一声,他听清了,是身底下的丧尸发出来的。
“娴姐?”他试探地喊了声。
“小清清,你压死我了。”
“真是娴姐!”
黄二清手脚脚乱地收起血匕,从娴姐身上骨碌下来。
心中无限喜悦,是娴姐,不是丧尸。自己不用死了,不用死了。
“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状若疯狂。
娴姐乌黑的手指掐在某人的大腿上,轻轻一扭。
笑声嘎然而止,换上嘶嘶的吸气声。
“还不扶我进屋?”
娴姐即气恼又虚弱的声音,黄二清如听仙音。
现在力气有了,一把抱起娴姐,就往屋里走去。
入手柔软,和幻想中的一样诱人。
似乎叫了几声已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娴姐的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一晕,击散了黄二清的幻想,娴姐的身体?
三两步跑到床边,将娴姐轻轻放下。
上下打量一番,娴姐的左大腿上绑着一条白色布带,布带上的血迹正在向外渗透。
再看看,除了身上脏污之外,就再没有出血的地方。
嘴角的血迹,是吐血的迹象,好像是趴在自己身上时吐的。
听听她的呼吸,很弱,节奏紊乱。
流血过多,身体虚弱,黄二清判断一下。
“你当自己是铁人啊,受了伤还拼命来救我,就算你是个警察也撑不住的。”
嘟囔一句,黄二清抹了抹眼角,弯腰拿出一个医疗箱。
在山上住,难免受伤,这医疗箱还是娴姐硬塞给自己的。
打开箱子,里面是剪子、酒精、纱布、药品样样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