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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终将退去,拂晓正在降临。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重重云层,天边的黑暗便再也无处躲藏。
一轮骄阳慢慢浮出海面,把辛劳一夜的明月挤下海底,只留几颗残星在天边栈恋不去。
“嘀嗒……嘀嗒……”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雨滴落在一艘豪华游轮的甲板上,纷纷摔得粉身碎骨。
“Shit!”一个发色赤红,面容刚硬的白人男子从露天泳池中爬上岸来,“在这无聊的海面上呆了一夜,本想游个痛快,真是讨厌的天气。”
“麦克,要不要来一杯?”一名带着墨镜的黑人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三个高脚杯向他示意道。
“马上就来,不过如果不是好货,可别怪我把它直接倒进海里。”麦克阿瑟身体表面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身上的水珠两三秒内就被全部蒸干,他顺手从椅子上抄起一条浴巾围在了腰上,便跟着黑人男子走进了船舱。
这间船舱装潢得十分豪华,就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暗金色墙壁、亮金色地板,金黄色的水晶吊灯把室内照得亮堂堂的,让人一走进来就能嗅到金钱的味道。
麦克阿瑟一走进来,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黄皮沙发上:“杜克,快,给我来一杯。”
杜克威利斯将酒和杯子都放在茶几上,三个高脚杯排成一排,大手在瓶口一撮,瓶盖就变成了一块圆铁片贴在了他手心。
“别急,麦克,这可是高档美国威士忌,常温的可不够味。”杜克威利斯笑道。
麦克阿瑟指了指旁边的小型冷藏柜:“那不是有冰块么,放一点就是了。”
“加冰块的口感还是差了些”杜克威利斯将酒倒好,再把酒杯递给船舱内的第三个人——一位满头白发的黄皮肤中年人:“陈,麻烦你了。”
“小事一桩。”陈川接过酒杯,手上不断冒出寒气,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也迅速降温,酒中出现了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碎冰。不一会儿,一杯完美的冰镇威士忌就完成了。
杜克威利斯接过酒杯,抚掌笑道:“陈,还是你的手艺好,不然可浪费了这瓶好酒。这还有两杯,也麻烦你了。”
陈川拿起剩下两杯威士忌进行冰镇,而杜克威利斯把手上这杯酒先递给了麦克阿瑟:“尝尝吧,这两天海上还是有点阴寒,喝点酒有好处。”
麦克阿瑟不以为然:“杜克你也老糊涂了,我烈焰麦克还会怕一点小小寒气?”
“也是,也是。”杜克威利斯碰了个软钉子,只得干干一笑,走回去和陈川两人一人一杯品起酒来。
麦克阿瑟也喝了一口,皱眉道:“老杜克,这是纯威士忌,太单调了,一点意思也没有,难道你没带瓶混合威士忌吗?”
杜克和陈那边正喝的不错,没想到麦克来了这么一句,心中有些薄怒,“这小子,我请他喝酒,居然还挑三拣四。”
陈川呵呵笑道:“我和杜克年纪大了,不熟悉你们年轻人的口味,麦克你就凑合着喝一杯吧。”
“什么凑合!”麦克阿瑟忽然站起身来,不顾脸色难看的两人,径直走到窗边,一扬手将酒全泼到海里。
陈川也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怒火上冲,欲要起身和他理论,却被杜克威利斯轻轻按住了肩头:“既然不合你的胃口,那就不要喝了吧,这些酒留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就是。”
三人是一起被公司分派出来做事的,一路上这两个老家伙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态度不错,但有什么事他们总是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让麦克阿瑟早就有些不满。现在他们又做出这种不愠不火的样子,让他心中像是憋了一团火,更加地燥热了。
“别光顾着喝酒了,看看雷达和监视器,我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夜了,目标怎么还没出现。”麦克阿瑟坐回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轻飘飘地说道。
“先知既然吩咐了,那一定没错,目标今天肯定就会在这里出现。喏,屏幕就在墙上,你自己看。”陈川指着船舱中间的大屏幕说道。
麦克阿瑟看也不看陈川二人,冷声道:“哼,那个糟老头,弱得像小鸡仔似的,要不是董事们都看重他,我早就要他好看了。”
陈川闻言不禁反唇相讥:“先知可是公司创始人之一,我们公司可以发展壮大到现在的地步,他至少有一半功劳,公司里至少有一半人都欠过他一条命,你小子别以为傍上了罗曼大董事就可以对先知不敬。”
“不敬又怎么了?这公司的江山还不是靠我们武装部打下来的,那个糟老头子不过动动嘴皮子,而我们就要在外面出生入死。”麦克阿瑟大步走了过来,一手抓住了陈川的衣领:“要不是公司规定出勤一定要搭配三个人,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这种没用老头子出任务?”
“你小子说什么?”陈川头上青筋暴起。
麦克阿瑟脸上闪过轻蔑之色:“怎么?你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年前叱咤风云的陈冰皇?不过是个人形碎冰机而已,还是早点退休回家给孙子做冰淇淋吧。”
陈川愤怒欲狂,二十年前他还是站在世界顶端的超能力者之一,人称冰皇。在一次任务中,他被一只无名军队埋伏,受了重创,几个月后能力萎缩成了最低的戏法级,但由于他功勋卓著,所以公司一直给他的待遇不错。
“出现了!你们快看屏幕,有船来了!”老黑人杜克威利斯指着屏幕跳了起来,及时打断道。
“船来了?”麦克阿瑟回头看了一眼,放开了陈川的衣领:“老头子,算你好运,下次小心点。”
“我们谁去?”杜克威利斯看着两人问道。
“当然我去了。”麦克阿瑟直接说道:“我去看看,公司可不养吃干饭的,能力弱的渣滓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废物不需要吸收进公司里。这个新人要是实力强当然就应该加入我们武装部,要是太弱,还让我烈焰麦克等了一晚上,必须要让他化为灰烬!”
“好,那你去吧,外面早就安排好了一艘快艇,你快去快回。”杜克威利斯摘下墨镜擦了擦,隐蔽地给陈川使了个眼色,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