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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阵阵的诵经声舒缓平和,木鱼的敲打也节奏鲜明。这个时候,秦风的目光有些呆滞,仿佛一个人由光明猝然堕入黑暗,茫茫然失去主宰,那盏绽放的心灯渐渐的开始细弱…飘摇,将要寂灭了。
忽然间,诵经声仿似浪潮退去,有一个声音缓缓而起,这声音让人的心神再次撩动。我想这该是乾坤咒的精髓了。
我试图堵住耳朵,但没有用,那声音无处不在,让人藏无可藏。
这时,在秦风的眼中已经显现出门魔性,看我的眼神与先前大不相同,但他似乎在斗争,在隐忍。秦家那与生俱来的良知尚未泯灭。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绷紧,佛衣正在与魔咒抗衡,这也许是生死关头,谁也不敢分神。
由于担心父亲和山狸,我向他们瞄了一眼,父亲双目紧闭坐在地上,而山狸则手拄钢管弯着身子,好端端的立在那里未见异常。
说来奇怪,看到这,我又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张弓的影子,真是像极了。
一边看着山狸,一边在努力搜索着诵经声的来源,相信此时一定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场中的一切,尤其注视着我。
我闭上眼睛,任由那声音如片片刀锋向我袭来。周身虽已经感到隐隐做痛,但依旧专注的搜索着。我知道,如不能尽快找到声源,再过一会这咒会把我撕碎。
终于,被我搜索到了!
它来自十米开外右前方的一棵树上。
我睁开眼,向那棵树上望去,这时只见一道白线已经射向那里,那速度疾如流星划过夜空,所过之处枝叶尽断。
这是山狸的钢管
山狸此时躬着的身形再度直起,那钢管之箭已经射出。
好霸气的一箭。
这一箭令邪魔屏息凝神,这一箭挡者披靡震慑环宇。
随着这一箭的射出,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片刻之后,几声痛苦的呻吟在谷间回荡着,渐渐远去。
生死间,弹指刹那。
当我回过神来站起身刚要为山狸叫好的时候,却发现,秦风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父亲走过来告诉我,他被魔音唤走了。听到这我心一阵的失落和担忧。弟弟涉世不深,善恶全凭后来的引导,被喇嘛控制,能有好结果吗!他的能量深不可测,将来若是敌非友,我该怎么办?正想着,父亲问我:“那个人是…?”我把一切简单的告诉了父亲,父亲听后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回去吧,把这些告诉你母亲”。
父亲说完我看向山狸,他还站在那里发呆的想着什么,我喊了一声他才一愣,转身一起往回走。喇嘛刚才遭到重创,估计伤的不轻,我们此时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很快走出了温泉谷。
我问山狸:“刚才射出的钢管用了什么力道,咋那么恐怖”?
没想到听我这么问,他竟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真是怪异,我射出的钢管应该没有那么强啊。”
我接着问:“当时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说:“有,觉得周身充满力量,那种力量超乎想象,但我不知该怎样控制它。”
这样边走边聊,很快到了母亲的那个山洞,这时我想起了身上的步话机,打开一看,已经没有电了。
山洞空空,一定是母亲来过,把该带的都带走了,我专门看了一下那个相框,也不见了。
我们没有停留,出了山洞直奔平台那里。
这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还没走出多远,路上忽然有了血迹,这白白的雪地上,血迹是那么的醒目刺眼,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再往前走,陆续出现了几具狼尸,这时我的心才逐渐放了下来,一场虚惊,是天叔在路上遇到了狼。山狸心情不错,打趣儿的说:“秦争,看来又不知有多少倒霉的狼被叔扣了眼珠了!”大家随即哈哈大笑。
有了这个插曲,我们的步伐也加快了,毕竟还没看到爷爷他们。
老远便看到了平台,但上面空空,帐篷已经撤走了,应该是天叔连夜背着爷爷出山了。我们一路追赶着过了山口,这时气温一下子暖了起来,平时这个时间这里是感觉很冷的,可现在从雪山出来竟然有了温暖如春的感觉。
出了山口,我极目远望,看到了一个大帐篷,应该就是爷爷他们了。父亲也看到了,他大喊一声:“我先走喽”,便像一缕白烟很快飘出了很远。我落在最后,这时候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有时间我要和父亲学练轻功。
我进了帐篷,还好,爷爷状态很好,这一路上除了遇到几只狼外别的都顺利。
母亲一直有些发呆的坐在那里,我走过去喊了她一声母亲,她看着我,弱弱的问了我一句:“争儿,那个人是…?”。我坐在她旁边:“母亲,那个人是我弟弟,你们走后他活了!他的颈项上挂着一块阴沉木,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对不对?”
“对,对,他人呢?”
“他后来被喇嘛的乾坤咒带走了”。我说。
母亲听后转头看向爷爷:“爹,秦山让您去取照片,您取到了吗?”
爷爷:“取了,空白一片。唉!我现在还留着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说:“弟弟和我说,我是他的药引,我不出现他就不能复活”。
这时爷爷喃喃自语:“这秦风当年是怎么失踪的呢?他怎么会在那块玉里?喇嘛用天残地缺之血把他养大,究竟是什么目的,他养你弟弟肯定有什么用途”。
山狸听到这里说道:“不管什么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再遇到他,我就杀了他”。
山狸说完便不再说话,我喊他出去走走。这时天色大亮,我能一起出了帐篷。
我说:“山狸,这次你和那个老村的人交过手,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山狸:“没有,这个人藏的很深,他对我似乎始终有所忌惮。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天叔这时也走了出来,他望着远处的山口说:“争儿,其实只要你动动脑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就能猜个差不多”。
“天叔,你知道?”
“唉!我究竟该知道还是不该知道呢!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