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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魔修的鼎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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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肆阁、主殿外,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

    它们穿石,绕檐,倒是为主殿笼上一面天然的屏障,隐约能从其间窥探到一层坚韧不摧的法罩。

    然而法罩内主殿里,是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风景。

    红鸾帐间玉石床上,轻喘吟哦,分明是动情欢-爱的声音,却是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男子,白玉肌肤三千青丝,他跪伏在床上埋着脸,是不可看见的绝色容貌。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绕到身后,不断抽动着体内之物,一出一进都刚刚撞在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

    他的身体覆上了一层醉人的粉红,纤细的指尖上也跳跃着荧光,隐约的水声,不停地动作,他却久久不得解脱。

    这是最为浪-荡的时刻,也是最为折磨的时刻,他其实痛苦不已。

    简守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在这么尴尬的时刻,突然的清醒让他的魔婴震动,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不敢停下来,停下了就会死掉。

    简守只能随着本能动作,抽-插间更是粗鲁,他痛苦地伸长脖颈,就像是一只濒死的天鹅。

    绝色的面庞露了出来,眉如墨画,唇若点樱,琼鼻星目,眼尾一抹邪魅的红,勾魂摄魄、似仙似邪。

    可他脸色却苍白得可怕,额角有崩起的青筋,贝齿死死咬在下唇上,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喉咙间发出悲鸣。

    躲藏在暗处的人再也忍不住,他卑微地跪在地上是最虔诚的态度,声音里充满了担忧:“主上,请让属下为主上输送修为!”

    简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他才晓得这屋里是有其他人的。

    顿时难堪和羞辱都涌上心头,和着身体了残存的暴躁,他低吼出声:“给我滚!”

    一阵强大的威压打在枯的身上,让他飞倒在地并吐出一口鲜血,他慌忙爬起来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是!”

    然后枯离开主殿,坚守在门外,他是主上身边唯一的近侍和死士,主上的一切命令他都会第一时间去执行,绝不让其重复第二次。

    他是他最忠心的狗。

    简守几乎是痛得在床上打滚,手上的动作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做最折辱的事情。

    他现在没有原主的任何记忆,所以他就不知道该用何种方法去疏导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魔气。

    他没有在心里呼唤系统,而是直接用嘶哑的嗓音喊了出来。

    系统终于姗姗来迟,却像没有听到简守绝望的痛吟一样,语气甚为冷漠:“宿主,从现在开始我将不会再出现,你要记得遵循世界的本原。”

    系统的话如当头一棒,打得他措手不及,为什么不会再出现?任务不用做了吗?世界的本原又是什么?

    可任凭他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再出声,正如它所说,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最后,简守才晓得遵循本原是个什么意思。

    他就是万千世界中的一颗棋子,往哪里走,终点在哪,都是早已注定了的。

    身体深处的欲.火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烧死,他的指甲扣在狰狞的玉-势上,用着自残似的力度,他突然有点想哭。

    事实上他的眼角早已浸出眼泪,打湿了被褥,伴随着一声低吟,带着血丝的欲-望终于泄了出来,简守也在瞬间晕了过去。

    主殿外的法罩突然破裂开来,殿内也一片死寂,让守在殿外的枯脸色大变,飞身闯了进去!

    简守陷入了梦境里,也可能不是梦境,因为在这里面,他一会是旁观者一会又是主角。

    但他知道这是过去,以前是原主的过去,现在是自己的过去。

    简家有儿郎,容貌艳丽,纤妍洁白,如美妇人;螓首膏发,自然峨眉,见着靡不啧啧。

    院墙里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正值晚春,梧桐树上缀满了白中带粉的花朵。

    清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微响,花瓣相互碰撞,然后洋洋洒洒的飘落下来。

    一只宛如美玉砌成的手,伸出来接住了几片薄薄的花瓣,再轻轻一挥,花瓣便飘远了。

    少年躺在树枝上,薄如蝉翼的衣带垂了下来,随风飘浮。

    他偏红的嘴唇轻启,发出清雅悦耳的声音:“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

    云阳简家,万千修仙家族中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家族,几百年来连个金丹期的修士都少之又少。

    未曾可想千年前云阳简家也是修仙世族里的大宗,世事难料,如今却没落至此。

    也许是上天垂怜,十六年前,简家诞生一子,名为简守,此子天生灵骨、聪慧非常,是修仙的好材料。

    随着年岁的增加,简守的修仙天赋便日益凸显了出来,他根骨极佳酷爱剑法,十岁炼气,十六岁竟然就突破了基筑期。

    若是简守老老实实地呆在云阳简家,一定能凭着自己达到元婴的高度,可就着他的天资到底是埋没了。

    于是简家家主亲自拟了一封信,交付于简守,要他拜于正宗的修仙门派—太明巅。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简守离开后简家就遭到仇敌报复,全族覆灭了。

    简守也踏上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悲剧人生,从此潦潦余生。

    太明巅距云阳简家差了个十万八千里,奈何简守的储物袋里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器,只有几张代步符纸,还得节省着用。

    天边突然飘来一团黑雾,骤然间魔气四溢,简守面色一凛,从腰间抽出软剑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简守被不断靠近的强大魔气给逼退了几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再近几分魔气四处逃窜开来,简守这才看清那个飘在半空中的大物什是法器云行舟。

    有三个着黑衣的男子从舟上跳了下来,他们蒙着脸,简守确是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晓得这三人定然来着不善。

    三个男人看见简守后眼睛顿时散发出如野兽般的掠夺目光,面前这个着青衣的少年,如青青柳树又如含苞雪莲,周身的气质说不出的清爽舒心。

    可他又长了一副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脸,一眸一瞥间尽是芳华,比初生的杏桃还要艳丽几分。

    那伙人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甚至是可谓已览尽尘世美貌,阅尽千帆了的,却偏偏在这少年面前失了镇定,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的体质。

    最左边的人早已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捧着大放异彩的法器向着简守又走进了几分,大声道:“右使你看!此人果然是九阴寒脉的体质!”

    不怪他失了分寸,就算是简守听了都要震惊许久。

    九阴寒脉,万年难遇的特殊体质,拥有九阴寒脉体质的人无论男女必是绝色之人,他们既是天道的宠儿又是天道的弃儿。

    它能助人迅速地吸收各种灵气,迅速地修炼各种功法,但最终受益却不是本身而是与他结-合的人,助其功法暴增甚至以命度命。

    换句话来说,九阴寒脉之人便是天生的鼎炉,人人恨不得分食之的遗世绝佳鼎炉。

    被冠以这样的名号,就算简守不是这鼎炉体质,传出去了他也绝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于是他立即出声呵斥道:“卑鄙小人,勿要口出狂言,污蔑在下!”

    手捧法器的男人哼了一声:“你这小毛孩儿真是不知好歹,九阴寒脉是多么珍稀的体质,有它可是你好几世才能修来的福气!”

    简守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福气,恨不得即刻扔掉这晦气的名头:“我自幼便修习剑道,家人也都是正道之人,我绝不会是这淫-邪之体质!”

    男人见简守否认,便将那冒光的法器递进了些:“无知小儿,你以为九阴寒脉是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只有这寻阴的宝物才可验证而出!”

    简守曾从典籍里看到过这法器的样貌,汜伽罗盘,外八角棱阁内圆形旋涡,不发光时便是暗紫色。

    它既是测试法器也是定位罗盘,只不过这测的人和找的人是天生鼎炉者,面对阶品越高的鼎炉,所散发出来的光越是偏浅却越发明亮夺目。

    如今这罗盘就是散发出了强烈的圣洁白光,越靠近简守就越是光芒万丈,简守的脸色也寸寸地苍白了下去。

    那位被唤作右使的人眼睛冷冷一斜,释放出暴戾的威压:“与他多言作甚,早早将他绑回去献给阁主才是正事。”

    那两人便立刻抱拳说“是”,祭出法器就朝简守攻了过去。

    承受着高阶级者的威压,简守的身上就如覆上了重重的枷锁,让他寸步难行。

    简守就算是拿有软剑也不能完全施展开来,那两人并未手下留情,反而加快了攻击速度,特别是身材最为细瘦的那个男人,可谓是掌掌狠厉。

    最后另一个人还出手拦了那个细瘦男人一下:“别留下太多痕迹,可惜了这副好容貌!”

    细瘦那人却是挥开了那人的手,眼神阴冷:“必须以绝后患!”

    说着便从手中祭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红色物件,一掌打进了简守后颈的脊椎骨里!

    一阵剧痛,缠绕着魔气的未知物什就被生生地打进简守的体内,他承受不住地双膝跪地,吐出一口鲜血,全身的力气尽失,变成了毫无反击之力的脆弱羔羊。

    右使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看见简守已被制服,便开口道:“将他绑上云行舟,即刻回返回勿肆阁。”

    “是!”

    竟然是“勿肆阁”!天下魔修聚集之地,势力磅礴分布广泛,其中更是盛行采阴补阳之道,如果进去想要出来就难了,简守现在却是毫无办法。

    简守被扔在舟里的一个小角落里,他的眉尖轻皱起显得愁绪万分,青衣上的点点血迹更显凄美。

    端得是美人落了难却不失风华,平添了柔美惹人怜惜。

    简守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许多目光,好奇却并没有恶意。

    于是他费力地抬起头,才发现这舟上还有好几位蜷缩在一起俊俏少年,他们年龄相近,气息也相近,简守明白了,他们也是被抓上来的鼎炉。

    鼎炉者,可择阴人十五六岁以上,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貌光润,皮肤细腻,声音清亮,语言和畅者,乃良器也。

    勿肆阁周围是险峻的地貌,在接近此地时,简守及其他的少年就被覆上了用来遮眼的黑布,所以现在简守只闻声音不可视物。

    耳边的风越发凌冽,却又在下一刻静止下来,简守想他们应该是抵达了勿肆阁,果不其然就有人将简守提溜了下来,还不待他站稳就拖行了起来。

    简守踉跄着跟上,刚刚听到有人说“阁主急需”他就被拖走了,耳旁似乎还有零碎的脚步声,被带走的人还有其他。

    门被推开,一股奢靡的香气扑面而来,还混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简守被人推到在地,被反绑着的双手被释放,眼罩也是被取下来,瞬间耳目都清明了。

    离得很近,紫檀木雕成的大床上,有两个男人交缠在一起。

    身型强壮皮肤是古铜色的男人将白晢皮肤纤瘦的男子压在身下,狠狠地征伐着,床身摇晃,水声泽泽。

    男子似乎实在是受不住了,竟带着卑微的哭音乞求道:“尊主,尊主求你留我一条命吧!”

    男人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扼住了他的声音,又加大了力度,源源不断地汲取着男子的法力真元,最后竟是活活将男子做死在床上!

    “废物!”已经声息全无的男子被男人一把扔下床,男子不着寸缕,全身上下都是骇人的青紫痕迹,双瞳空洞得瞪大,死相惨烈!

    跪在简守身旁的少年被吓得尖叫出声,床上的男人全身赤-裸地下了床,高大如山的身体上遍布着强壮的肌肉,皮肤上有可疑白色。

    他的一双锋利的浓眉不耐烦地皱起,脸上轮廓分明却是戾气横生。

    简守一把捂住身边少年的嘴,他毫不怀疑若是少年再发出一点声音,面前的男人一定会立刻治他于死地。

    这时男人的视线才被简守吸引了过去,青衣白袖,一张巴掌大脸绝对称得上完美,长眉若柳,目若秋波,眼尾上挑的地方一点媚人的嫣红。

    男人憧怔住了,声线细微颤抖,他唤他:“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