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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但床榻之上的两人还处于激烈的交战当中。陈路也正坐在霍凌的腰上大力地耸动着,洁白的脖颈因为强烈的快意和大幅的动作而生出一层薄汗。晶莹的汗珠随着陈路也的摇曳滴落在霍凌滚烫裸-露的肌肤上......
最后陈路也餍足地高喊一声,瘫软地趴倒在了霍凌身上。
但是他太累了,累得说不出一个音节。霍凌将陈路也圈在手臂中,细细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眼睛却盯着别处,似有心事。
休息了好一会儿,陈路也抬起手,用手指绕着霍凌打湿的头发玩,他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在霍凌耳边低声问:“你这次为什么出去这么久。”
霍凌闭上双眼,嗯了一声,并无下文。陈路也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也劳累了半宿,困意袭来时,便在霍凌怀中沉沉睡去了。
两人睡了小半日,直到中午的时候陈路也才醒来之。发现霍凌并不在枕边后,他披上霍凌的外套,走到客厅,看见霍凌正在穿鞋准备出门。
陈路也靠在门框上,轻唤了一声:“凌哥。”
但霍凌并没有回头。他只是交代了一句:“这里的公寓已经被我卖了。以后...我们都不必来这里了。”
“凌哥?”陈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就这样看着霍凌的背影,一去不回。但他隐约知道,即使他挽留,霍凌也还是不会回头。
*
加护病房里只有六个人,霍秋林、霍凌、陈路也和李律师,如果还算上清淮和系统的话。
霍凌的声音颤抖着,他前倾两步:“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秋林没有看他,而是把目光投向李律师。
李律师会意,从文件夹拿出一份报告,递给霍凌:“霍先生,这是您与霍老先生的亲子鉴定。”
霍凌一把将那张薄纸夺了过去,急忙寻找着鉴定报告上的那几个红字。然而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
这张纸上,只有“确认无血缘关系“七个醒目的方块大字。
霍凌将纸张揉成了一团,丢到一旁:“怎么可能!”
陈路也在一旁十分安静,但看到霍凌情绪变得如此激动,担心地想要用手去触碰他,却被他用手一下子甩开。
“凌哥!”
“你给我滚!”
霍秋林在此时大喝一声:“给我住口!”
霍凌的表情仿佛定住了一般,麻木不堪。平日里气势张扬的他此刻变得像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就连陈路也拉住他的手,他都没有察觉。
霍秋林换了一口气,抚平心中的怒火:“我也没多少时日了。趁今天我精神还不错,就把生前身后事给你们交代清楚。”
“霍叔叔。”陈路也看向霍秋林,眼神中全是恳求之色,只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今天霍凌受到的打击已经太多了。
但霍秋林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满足他的要求,而是铁了心要讲下去。
“外人都传路也是我的私生子,但事实上,路也的母亲罗月和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陈路也渐渐握紧了拳头。
“罗月有个双胞胎姐姐,也叫罗悦,但这个悦字,是愉悦的悦,而非月亮的月。”霍秋林的声音刺耳又苍老,让人听起来十分费力:“罗家为了区分两姐妹,便给她们取了小名。大姐叫大悦,小妹叫细月。”
“大悦和我读同一所高中和大学,我当时爱上了她,准备毕业后就向她求婚......但不幸的是,在毕业之前,她就在一次旅行中,意外身亡。我自然是伤心了一阵子,但当时公司用人十分紧张,我也就一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有一天,我父亲他世交的女儿,也就是霍凌你的母亲,陈若亭找上门来,求我帮忙。”霍秋林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听她说完后,我才知道她和一个骗人骗财的男人交往过,后来未婚先孕,不敢让家里人知道,又舍不得打掉孩子,只好来求我帮忙,跟她办一场有名无实的婚礼。”
此时霍凌的眼眶已经红了。陈路也从未见他有过如此脆弱的时候。
“我的乖乖。”清淮忍不住吐槽,“这不是和王青卿一模一样么?怀孕了之后想找个人当冤大头。幸亏王青卿已经主动放手,不然还真不敢猜霍凌知道真相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系统嗤笑一声:“你惊讶什么?要是你肯扣掉两点道德值,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清淮不说话了,继续听霍秋林讲故事。
“当时我一心工作,心里面只认大悦一人,加之我父亲他催婚催得紧,就考虑了一些时日。后来她还与我签订协议,要求互不干涉对方生活,两人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就这样,我答应了她。”
听到这里,霍凌笑得凄然:“原来我的出生只是一个她不愿抹去错误?”
陈路也伸手摸了摸霍凌的后颈,柔声安抚:“凌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错误。”
霍秋林并没有理会霍凌的自嘲,继续讲述着:“可是我做错了,因为我发现,我对女人的了解,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