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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惟一气得肝疼,考虑到自己如今的武力值,只得强自调整了一下情绪,试图跟对方讲道理:“就算是剑岚宗,收徒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你凭什么擅自替我做决定?”出口的话里仍是难掩火气。
丰岳峙完全无视了她的怒火,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年纪还小,不具备独立判断的能力。”
“那你倒是去问问我家人的意见啊!”
这话不是时惟一随口说的,她想的是让东荣族长荣德奎来出面帮她拒绝。为了那条灵石矿脉,荣德奎肯定不会眼睁睁地让她被丰岳峙带走。
所以时惟一便向丰岳峙提起了荣德奎,说那是她父亲的故交,算是她的临时监护人,有权帮她决定要去的门派云云。
丰岳峙闻言,提剑在空气中划拉了一下。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就突然出现了一道蓝光,接着自蓝光后面走出一个人来——看那打扮长相,不是荣德奎又是谁?
时惟一看得目瞪口呆,没料到丰岳峙竟然还在四周张了结界,难怪他们纠缠了这么久都没惊动其他人过来。只是令她颇为不解的是,传言中只精通剑术的丰岳峙,难道除了剑岚宗弟子必会的驱魔阵外,还特意去学了怎么张布结界吗?
所幸,荣德奎及时开口解答了时惟一的疑惑,只听得他声音里满是敬佩地感叹道:“丰少宗主的剑意竟能达到高级结界的效果,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过奖。”
丰岳峙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
原来荣德奎早在拍卖会结束之前,就在会场门口等着时惟一了。但一直等到人都散尽了,荣德奎也没看见时惟一从门口出来。他连忙散开神识四下找了找,一路循着时惟一的灵力气息追到了郝得拍卖行几里之外的这里,然后被一道精纯的剑意阻挡住了去路。
剑意壁障之外,还有其他好几个金丹真人,他们都是刚从拍卖会上退出来的。大家都循着天净灵体追出来,也一起被隔绝在了外面。看到丰岳峙的剑意之后,其中几人识趣地离开了,也有一些人跟荣德奎一样,站在了剑意壁障之外等着。
天净灵体这种逆天的资质,不论放在哪个门派都毫无疑问会成为王牌中的王牌,自然有足够的资本引得人们争相抢夺。
丰岳峙正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会在自己和时惟一所在的范围之外,特别隔出了一层剑意结界。
荣德奎不知道结界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猜也能猜到肯定是跟时惟一有关,否则丰岳峙也不会只让他一个人进来了。
他看到了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的时惟一,惊讶地发现她竟然已经修为尽失了,而丰岳峙虽然衣服上又是脚印又是血的,修为却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显然这两人之间,高下已分了。
原本在荣德奎的眼里,不论是丰岳峙还是时惟一都是他惹不起的角色,他行事只能小心谨慎,不能违逆了对方的意愿。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时惟一已然没有修为,这对他来说可是件利大于弊的好事,没有修为的人可要容易掌控多了,左右只要她的天净灵体还在,就有能帮他找到灵石矿脉的那一天。
这样一想,荣德奎便走到时惟一面前,一脸慈爱地笑着,向她伸出手去,说道:“小仙子,这就随在下回府养伤吧?”
荣德奎的这点子心思怎能逃过时惟一的眼睛?时惟一现在的天净灵眸虽然连一眼搜魂都使不出来了,但她长期经过改造的双眼可不是瞎的。
她一看到荣德奎的神色,就知道对方此时正在幸灾乐祸。不过比起高深莫测的丰岳峙,荣德奎可要好应付多了,因此她也就装作没看出对方的私心,直奔主题地说:“这位丰大少主要我去剑岚宗拜师学艺,崇德真人觉得怎么样?”
荣德奎本来正讪讪地把僵在半空中的手往回收,听到时惟一这话,顿时打了个哆嗦,忙胡口诌了一个理由劝道:“这可使不得,剑修可说是所有修士中最辛苦的。小仙子养尊处优,岂能受得了那等苦楚?”
“我也不想去啊!可是这位丰大少主非要以势压人、强人所难,我一个尚未长成的小孩儿,又能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呢?”时惟一咬牙切齿地叫着“丰大少主”这个称呼,话里满是赤、裸、裸的嘲讽意味。
荣德奎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小丫头片子叫自己过来是为了拿自己当枪使,跟堂堂剑岚宗少主丰岳峙对着干的。
可要是不干,那灵石矿脉……
荣德奎双手有些颤抖地抬起来,擦了擦满头满脸不断往外冒的汗珠子。
时惟一当然不可能一直等下去,见荣德奎擦起汗来没个完,便在一旁极尽刻薄地煽风点火道:“我是青祁属出身,自然是要去青祁帝学的,可不会学某些人,不思为家国效力反而跑去剑岚属做什么剑修。”
对于这种挑衅意味十足的话,丰岳峙却是充耳不闻,只看向荣德奎说道:“崇德真人要是没什么意见,那我这就带她回宗门报到了。”
语毕便单手拎起了时惟一,脚下就要发动身法。
“丰少宗主请留步!”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荣德奎终于一狠心,出声叫住了丰岳峙。
在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之后,终究是家族利益占到了上风,而且荣德奎自认修为在丰岳峙之上,就算对方在传言中有着非人的越阶战斗能力,他也不至于会全无一搏之机。
“有事?”
“丰少主,既然小仙子对剑岚宗无意,您又何必非要强人所难?剑岚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门,何愁招收不到资质上佳的新弟子?不如您……”
荣德奎虽然做好了要在武力上分胜负的思想准备,但还是习惯于先礼后兵,同时也是希望口头劝说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不想还没等荣德奎把精心打过的腹稿全都讲出来,丰岳峙便已先一步打断了他,言简意赅地说了他自己的理由:“剑修最适合她。”
说完就闪身离开了。
荣德奎愣在了当场,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咬牙追了上去。
而丰岳峙会这般一反常态地不给长者留颜面,是因为他一眼就看出了荣德奎和时惟一根本不是什么家人,只是由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罢了。他之所以坚持要将时惟一带走,就是因为怕她被各方势力所惑,最终走上魔道。他委实不愿看到一个年轻鲜活的后辈因外部压力而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惜时惟一理解不了丰岳峙的这番好意,对着他又踢又踹,还再次上嘴咬他。
当然这回丰岳峙没被咬到,他把时惟一的手脚都架开了,只由着她一个人胡乱闹腾,并不去理会她一下。
施展身法甩掉了身后的荣德奎之后,丰岳峙就向着空中扔出了自己的佩剑,御剑飞往双荣城与剑岚属的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