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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地点,时惟一没再故意拖延,一判断出不是灵石矿脉所在地之后,就快速转向了下一个地点,如此忙碌到了深夜,却依旧是一无所获,只好先和荣德奎折回了茂荣山休息。
次日,荣德奎把办理好的户籍交到了时惟一手里,户籍资料里还附带着个人经历。
时惟一粗略地翻阅了一下,见荣德奎把她设定成了某位恩人旧友的女儿,说她自小随父亲在深山里隐居修炼,直到不久前才独自下山闯荡。
对于这个经历,时惟一表示没什么意见,她向荣德奎道了声谢便将户籍资料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说出了自己打算报考青祁帝学的事。
荣德奎笑着点点头,说他也猜到了,还说族里今年也有不少孩子去参加了春季招考大会,可以叫几个来给时惟一做向导。
时惟一没有拒绝。
荣德奎便叫来了两个几乎不能算作是孩子的年轻人,分别向时惟一介绍了他们的基本状况。
两人中最大的一个已经十九岁了,他名叫“荣玉树”,是荣德奎的庶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有炼气九层的修为,报考的是和青祁帝学一样位于首都羲京城的某个大门派;另一个则是荣德奎的孙女,由长女荣玉娴赘婚所生,名叫“荣念珍”,今年刚刚及笄,炼气四层的修为,报考的是逍遥域当地最好的一个学府;
按照荣德奎的指令,两人对着时惟一恭恭敬敬地施了全礼。时惟一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也没侧身避让,完完全全地受了这两个礼。两人见状脸色都有些僵硬。
之后,荣德奎亲自护送着三人到了招考大会的举办地点。
春季招考大会仅指考生的报名大会,为期半个月,不包括各个门派、学院的入门考核时间。
每个城镇的招考大会都在皇家议事大楼举行,双荣城的议事大楼位于东城,是一栋早在荣城时期就有的瑰丽建筑。
此时,大楼前的广场里排满了一列列的考生队伍,广场各个入口处都有专人看守,只允许前来报名的考生进入,因此荣德奎和他带来的护卫们都被挡在了入口之外。
除了荣德奎,广场外面还有好多人忧心忡忡地等着,这场面让时惟一不禁想起了穿越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高考考点外等待着接送孩子们的各位家长。
与高考的志愿学校相同,这里的每个考生也可以同时报考多家门派和学院,所以尽管荣玉树和荣念珍都已经报过了名,依然毫无阻碍地跟时惟一一起走进了议事大楼前的广场里。
广场里按照门派、学院的不同,各个队列的报名位置依次排开。
唯一特殊的是青祁帝学的报名点,只有它是单独设在议事大楼内部的。
根据标志牌的指示,时惟一很容易就找到了最醒目的青祁帝学所对应的报考点。
奇怪的是,门口居然无人看守。
时惟一透过敞开的大门往里张望,看见里头空空荡荡的,好像连一个人都没有。
见她一脸疑惑,荣念珍嘲讽地说道:“来路不明的人怎么都是来路不明的,就算在我们荣家拿到了正经的出身,也改变不了自己是个一无所知的乡巴佬的事实!”
由于青祁帝学的报名要求太高,近几届的春季招考大会上,双荣城都没人来这个第一学府处报名,因此报名点只设置了最低要求障碍,并没有像其他门派、学院一样,安排了专门的招生老师留守。
不过时惟一的关注重点不在这里,而是荣念珍那明显是在骂她伪造户籍的话。
走后门做户籍这种事,不用特意交代也该知道是要掩人耳目的,时惟一真没想到荣德奎做事竟这般敷衍应付,连他孙女都知道了她户籍造假的事,还在外面就这么大喇喇地喊了出来。
按说荣德奎这个族长都对她恭敬有加了,其他人就更不该对她无礼才对,为什么这个荣念珍敢如此得罪她?难道就不怕她不帮忙寻找灵石矿脉吗?
见时惟一神色不愉,一旁的荣玉树连忙开口呵斥了荣念珍:“住口!小小年纪满嘴胡沁,像什么样子!
荣念珍可是从小被父母溺爱着长大的,怎么受得了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责骂?她立马就反唇相讥道:“你一个庶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的?还真当自己是我叔父了不成?”
荣玉树平生最恨人提及他“庶子”的身份,当下就脸红脖子粗地骂了回去:“切,当谁稀罕要你这个便宜侄女呢?你以为你一个上门女婿生的女儿就能比我高贵到哪儿去了?”
“你!看我不撕烂你的狗嘴!”
荣念珍说着就冲到荣玉树面前,抬手就要打他。
荣玉树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击,嘴上则不客气地回讽道:“你撕我?你丫是小爷的对手吗?别把小爷对你的忍让当成是你自己的本事了!”
时惟一原本懒得看这两个半斤八两相互撕逼,此刻却忽然觉得这荣玉树也挺逗的,面对自己的晚辈也好意思丝毫不退让,真不像是个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
时惟一轻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径直走进了议事大楼里。
荣玉树和荣念珍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停手从后面跟了上去,不料脚刚想迈进门槛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阻了回去——果然如传言所说,这栋议事大楼的门口处张布了结界,只有修为在炼气九层以上的少年修士才能进去。
青祁帝学招录新生的最低标准是,要求每一名考生的骨龄在十二周岁以内,修为至少进入炼气后期水平。
一个结界要限制修为并不难,但同时还要考虑到骨龄就不容易了。
时惟一看得大开眼界,对即将要见到的青祁帝学中人也充满了期待。
可糟糕的是,时惟一找遍了整栋议事大楼,也没能在其中看到一个人影,最终只在正对着大门的白色墙壁上发现了一行潦草的大字:“放下报名资料,下月初准时到郝康城参加入门考核!”
这些字虽然写得潦草又随便,但一笔一划都遒劲有力,光看这手字就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
时惟一越发想见见真人,可惜这栋楼里空空如也,连个鬼影都没有。
时惟一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垂下眼看了看脚边,也没见到有别人留下的报名资料,想了想便在墙边凝出了一个木制小台,将自己那份报名资料放下,再沿着原路折返离开。
出了议事大楼,时惟一就看到荣玉树和荣念珍一边一个坐在门口等她。
时惟一略带轻嘲地看向荣玉树,问他:“你们怎么不打了?”
荣玉树摊了摊手,指着荣念珍说:“丫修为太低,打着没劲儿。”
荣念珍很明显是想开口反驳的,却咬咬牙忍了下来,一副可怜的小媳妇样。
时惟一暗自称奇,问荣玉树道:“那要不跟我过两招?”
荣玉树连忙摆手:“别别别,我认输!”
“那真是太遗憾了!”
三人没再耽搁时间,从闹哄哄的广场里挤了出来,就在入口处与荣德奎等人会合了。
一行几人都搭上了飞舟,顺利地飞回了茂荣山上。
令时惟一颇感意外的是,全程都没碰到有人来找茬,她本还担心西城荣府的人会趁乱搞点事的。
当然,日子还是平顺点好。
一路上,时惟一就靠着围观荣玉树的演技来取乐了。
只见到了荣德奎的面前,荣玉树一改先前的嚣张相,又恢复成了那副沉默寡言的老实小庶子模样,不管荣念珍怎么告状怎么挑衅,他始终都低着头不吭声,一幅百般忍受小侄女无理诬告的可怜相。
弄到最后,连一向不喜欢庶子的荣德奎也忍不住出声斥责了荣念珍。荣念珍见自己的实话没一个人肯信,委屈得连眼睛都红了,却还是不忘拿仇恨的眼神剜着荣玉树和时惟一。
见此情景,时惟一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不明白荣念珍对她的莫名敌意是从何而来。但她不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遂当着几人的面就把对于户籍一事的不满给说了出来,言语间还略略敲打了荣德奎一番。
在这种寻找灵石矿脉的关键时期,荣德奎自然不会得罪了时惟一,他一边态度诚恳地向时惟一赔礼道歉并表示不会再犯,一边直接上手把荣念珍打了一顿,还没收了她手中的法宝物资,又让护卫把荣念珍领回府去交给荣玉娴,让她自己看着办!
时惟一的户籍一事会闹得连荣念珍这个小辈都知道,当然是因为荣玉娴这个经手人嘴上没把门。
事实上,户籍证件已经办妥了,且是通过正当渠道办理的、真实有效合法的证件,真要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时惟一也不担心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只是这次是户籍,那下次呢?是不是也要把她天净灵体的事拿出去宣扬宣扬了?
对时惟一来说,一群无关痛痒的人对她是抱有爱意、恨意还是敌意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到她个人的生活,她没兴趣去追究太多。
但荣家人的行为显然已经越过了界,不单单停留在纯粹的情绪范畴上了,时惟一不准备再轻轻放过。她叫住了正对着妻儿发火的荣德奎,告诉他自己想见见荣玉娴。
“这……小仙子,小女顽劣,在下替她向您赔罪了,您大人有大量……”
荣德奎对自己那个最能干的长女还是挺喜欢的,不愿意就这样把她交出去。
“我要见她!”
时惟一冷声打断了荣德奎,表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她倒要看看,这荣家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小女确实是无心之失,小仙子就别跟她计较了吧?在下保证,绝不会让户籍之事传到外人耳中……”
荣德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含糊着就是不肯叫人去请荣玉娴。
这番举动却让时惟一心下的疑心更重,她冷笑了两声,目光凉凉地扫过荣德奎那张颇见岁月的脸,问道:“怎么?有什么不能让我见到令千金的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