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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时惟一预想得太过乐观了,她如今不再身怀神之力,连那种封印术的咒语都念不下去,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最好的计策。
接着,时惟一从空间里抽出了决云青锋剑,提剑对着离她最近的一只小黑球冲了上去。
不过很遗憾,她那把尚可称作“无坚不摧”的剑却没能伤及小黑球一根汗毛,对方依旧随着队伍中的十一只小伙伴一起,无限欢乐地朝着丰岳峙挤压靠近。
时惟一又尝试了好几种办法,可无一例外地以失败告终,每次都没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事实上,时惟一也不是没想过趁着丰岳峙行动不便的机会直接走人,但当她看到被十二只小黑球纠缠住的丰岳峙,听着他还抽空出声让她“先走”时,她难得地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决定大人大量地原谅他之前的过错,以德报怨地去帮他改善一下现状,到时候也好借机嘲笑他一番。
可在时惟一沾沾自喜的时候,事情却没有沿着她想象的路线发展下去。
时惟一长到这么大,除却一些小小的不如意之外,大体上一直过得顺风又顺水,在她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气馁”这两个字,所以在屡试屡败、遭遇到小黑球的挫折之后,她潜藏的好胜之心反而被激了起来,这让她的心理定位也发生了改变,从一个好心帮助丰岳峙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必须要征服眼前困难的当事人。
于是,时惟一抛却了看戏的心思,认真地思索出了下一个办法。
时惟一翻了翻手腕,从空间里取出了被她收起来的引魄幡,调动起体内所有的灵气,对着让她受挫的那只小黑球吟唱起了招魂所用的口诀咒语,手上也一丝不苟地掐起了相关的手诀。
看到时惟一如此举动,陷在包围圈中的丰岳峙连忙开口喝止她道:“放下那魔物,以免误入歧途。我这里不用你操心。”
时惟一对这话的态度犹如秋风过耳,手上的动作也丝毫不变,要不是还得顾着念咒,她真想张嘴回丰岳峙一句:“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多嘴来管我啊?省省吧!”
丰岳峙苦于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惟一因他而再次拿起引魄幡。他身为剑岚宗子弟,没能导人向上不说,反而有可能成为引人入魔的元凶,这对丰岳峙而言实在难以想象。
自走上修仙之路后,丰岳峙还是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一向云淡风轻的表情此时早已裂成了碎片,加上反复受到魔力的冲击,整个人的情绪几乎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而时惟一也顾不上去看丰岳峙,她的全部心力都放在了操控引魄幡上,毕竟每一只小黑球都不是易与之辈,以她目前尚未筑基的境界修为,要想与之抗衡委实是有些异想天开。
但这看似以卵击石的行为,也是经过时惟一仔细考量的。
这十二只小黑球虽然模样异于常物,但从它们能飞能叫的特征来看,它们毫无疑问也是一种动物。既然是活着的动物就一定有住在*里的魂魄,所以时惟一打算运用招魂幡和引魄幡来抢夺它们的灵魂与灵魄。
之所以不先使用威力更大的招魂幡,是因为引魄幡更容易掌控,以时惟一目前炼气期的修为也不至于会太过勉强。
从原理上来看,这个方法是可行的,时惟一的考虑也尽可能地全面了。
可时惟一念完了咒、掐完了诀、唤醒了引魄幡的魔力,却并没如愿从那只小黑球里牵出它的任何一缕灵魂。
这就让时惟一有些接受不了了。
时惟一束手无策之下,不免开始怀疑自己选中的那只小黑球是十二球团体中的首领,于是她换了个目标重新尝试了一番,可惜仍旧没能招出一缕灵魂。
对此结果,时惟一其实并没有太大意外,她心里也明白,这恐怕是她修为太低、与小黑球之间的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的缘故。
跟时惟一相比,丰岳峙那“深不可测”的金丹期修为明显会好用得多。
于是时惟一灵机一动,将手中的引魄幡扔给了丰岳峙,让他利用旗幡自行脱困。
丰岳峙皱着眉接住引魄幡,然后朝着时惟一点点头答应下来,在时惟一口述完引魄幡的咒语和手诀之后,便开口让她先走。
时惟一却不喜欢半途而废,执意要留下看到最后。
丰岳峙见屡次劝说无果,终于放下了勉强露出的“和善”表情,在手上凝聚出一缕火焰将引魄幡一把烧毁,看着时惟一说:“我身为剑岚宗弟子,是绝不会使用这等魔物的。你不要再自不量力了,赶紧离开!”
时惟一眼睁睁地看着引魄幡在丰岳峙手中化成了一阵飞烟,想到自己修补灵魄的计划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无疾而终,气得瞪大了眼睛骂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本姑娘懒得管你了!”
话一说完,时惟一就气呼呼地转身走人。
但看着眼前几被夷为平地的废墟,时惟一才想起来这里经过了那十二只小黑球的毁灭性破坏,她一时间连原来宅院的大门在哪儿都找不到了。
时惟一呆愣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回了迷失的方向感。
好在这短暂的自处时间也让时惟一被愤怒冲昏了的头脑恢复了冷静。
不管怎么样,那十二只小黑球始终是时惟一从末世带过来的,它们杀伤力惊人,隐藏着无限的危险性,时惟一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抛下它们独自离开。
而且刚才丰岳峙明显是故意激怒她,虽然言语和态度都让人讨厌,但目的总归是为了她好,不想连累了她。
想想丰岳峙那卫道士的性格,的确是做不出为了自救就使用魔性法器的事情来,他那种愿意割肉饲鹰的人,想必是宁愿身死也不肯违背他所遵从的道义的。会产生把引魄幡交给丰岳峙来用的想法,是她自己太过天真了。
只是从丰岳峙的种种举动来看,他应该也对那十二只小黑球束手无策了。
那个人看起来明明好像无所不能一样,没想到竟也拿那些诡异的小黑球没有办法。
如今,时惟一的心里也没什么把握能够解决小黑球的问题。她的修为实在太低了,如果有筑基期的境界,或许还能有一拼之力。
可若在这时候匆忙筑基,质量肯定会有所下降,多半是不可能达到最完美的优等了。
筑基期可是奠基的重要阶段,对今后的修为影响深远,如果不能完美筑基,那么以后每一个境界的突破也都不可能做到完美。
真的要为了已经付出过一次生命的所谓责任,和一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外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时惟一一边在脑子里权衡着利弊得失,一边回过头看向丰岳峙所在的方位。
只见在小黑球们的包围圈内,丰岳峙正单膝曲跪地耸在地上,脸上不可抑制地露出了些许扭曲的煎熬表情。
他果然是在强撑!
也对,能在一瞬之间将热带森林里的所有生命体尽皆毁灭的小黑球们,哪里会是丰岳峙以一人之力能够应付得了的?
看他的模样,已经连聚气、运力都很困难了,刚才火烧旗幡的举动肯定费了他不少工夫,真亏他还能装得好像轻而易举一样。
时惟一再顾不上考虑什么值不值得的问题,拔腿就快步跑到了丰岳峙旁边。
这头,丰岳峙看到时惟一突然折返回来,脸上痛苦的表情尚来不及加以掩饰,第一次在他自己以外的人面前,展露出明确表达了情绪的表情。
其实在时惟一眼里,丰岳峙脸上不只是表情,连面色本身也极其难看,他的皮肤表面甚至略微发黑,呈现出了魔气入侵的特有症状。
见此情景,时惟一不禁担心丰岳峙也会像末世中的那些平凡人一样,被魔气侵占发生异变,沦为无知无觉、只知道猎取活人作食的丧尸。
这可不是时惟一想看到的发展。
时惟一对丰岳峙并不反感,不如说在见惯了地星球上自私自利的众多人类后,她对丰岳峙这种无私的傻子感到少有的亲切,还有发自心底的敬佩。
“唉……”
时惟一轻叹了口气,无视了旁边的丰岳峙一直要她离开的话,伸手从指环空间里翻出来一个软垫铺到了地上,然后盘腿坐下,松开身上刻意的束缚,准备顺势筑基。
早在时惟一身处双荣城的灵石矿脉中时,身体就已经达到了筑基的水平,只因顺势的筑基最高只能达到良等质量,时惟一才将其强行压制了下来。
正如时惟一所料,她一松开束缚,体内的修为就开始自主地往上攀升,直直地冲破境界间的壁障,突破到了筑基初期的境界。
时惟一没有使用灵石芯髓,既然知道不可能达到完美筑基,那就不该将珍贵的灵石芯髓无谓地浪费掉。时惟一决定在将眼下的麻烦解决掉之后,就自废修为重新筑基。二次筑基需要面临的危险比初次时高很多,灵石芯髓就留待下次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