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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君,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离开医院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家西餐厅,落座之后望月一开口就说了这句,她拂了拂黑发,如同黑曜石般的黑眸看向对面的青年,她缓缓说道,“一下子伤害了我们两个人。”
对面的赤司低眉浅笑,没有回应她的这个话题,就像是小提琴般的声音响起,“那,见到她了,你有什么感想?”
望月回想着清水的模样,不再是隔着屏幕,而是真实。她们其实只相差一岁,但是她们的样貌,性格却千差万别。她想着她铂金色的长卷发,在la的阳光下一定是闪闪发光,她蹙着眉的样子也很美,哪怕现在身上穿着浅色病号服,也没有一丝狼狈,她总是仰起下巴看人,既傲慢又吸引人。
侍者端上了咖啡,望月搅着咖啡,抬起眼眸说道:“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她。”
“噢?”赤司一个眼神递过来,他似乎在询问。
“我第一次知道我有个姐姐的时候,是在小学时候,那个时候,我听到妈妈在问奶奶,要不要将她接到东京来。”望月蹙着眉说道:“奶奶说她连芭蕾都学不了了,以后能对清水家有什么用,就让她在神奈川养伤。”
赤司端起面前的咖啡,递到唇边,他静静地听着望月的故事。
“神奈川,我有个姐姐在神奈川,我告诉了我的弟弟俊介,我们两个的第一反应就是——”
“好羡慕。”
望月低头笑了下,又抬起头看赤司,“赤司君生长在这样的精英家庭,想必你也懂这种感觉,你不可以输给别人,一旦输只能代表你没有能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赤司淡淡地说道。
“是的。”望月点点头,“但是我们的姐姐却可以不用学习钢琴,花艺,茶道这些繁琐的课程,她一个人无拘无束地生活着,不像我们被那些课程压得喘不过气来。我和俊介时常在想象着拼凑她的模样,她的性格。奶奶说她学过芭蕾,那她可能有一头温柔的棕发,品格高雅又有气质,身材纤瘦。直到俊介看到妈妈的信用卡账单后,他黑进她的购物账号,查到了她在神奈川的住址。”
“……”赤司略微有些惊讶地挑眉,想不到望月的孪生弟弟还会做这样的事。
“对我们来说逃课实在是太困难了,但是我们还是找到了一天,我和俊介一起搭上电车去了神奈川。”望月转头看向外面,艳阳高照,“从车窗望出去能看见神奈川的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去找她,找到她要说什么呢,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没有头绪,但是我们就是好奇,好奇和我们血脉相连的人长什么样,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你们找到她了?”赤司问道。
“恩。”望着笑着点点头,“因为实在是太容易了,从住址就能推测到她就读的学校,我们只是在立海大门口问了一个人,那个前辈说整个立海大最漂亮的人就是她,绝对不会认错。俊介不屑一顾,认为他夸大其词,但是她走出来的时候,我们一眼就看见她了。”
“那个人就是清水绮罗。”望月想起她第一次见到清水的时候,清水是中学一年级生,她原先认为她个子高但没想到那么高,她在走出来的女生中鹤立鸡群,还有那头漂亮的铂金发,深邃的碧绿色眼睛,一下子就能让人陷进去。
“我们从来没想过她会是个外国人。她经过我们的时候只瞥了一眼,像是在看无关紧要的东西,就是那一眼让我心生畏惧,俊介也愣了,她实在是太冷了,而且她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然后你们就回去了吗?”
“不,俊介想知道她是怎么生活的,我们又跟着她。”望月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们跟着她去了一个咖啡店,她没有参加社团活动,也不写作业,吃完晚餐后,就坐在那个靠海的位置看海。为什么她不回家呢?我们一直在偷偷看她,直到晚上,有个紫发的男生来接她,两人一同回去。”
“当那幢白色洋房亮起灯的时候,我明白了,她为什么不回家?因为那个房子里没有人在等她。”
望月放下咖啡勺,她垂下黑眸看着那深褐色的咖啡,“我升上帝光一年级的时候,她在立海大读二年级,开始当模特,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电视上看到她了。不过我没想到,她会和黄濑前辈交往,我和俊介又跟踪了他们的约会,那个时候黄濑前辈的人品真的很不值得信赖,俊介甚至发匿名邮件给她,让她看清楚黄濑前辈的真面目。”
“俊介喜欢她这个姐姐甚过喜欢我,所以……”
“所以他将清水滥情的证据发给了你们的妈妈吗?中学时候的我让松浦将证据发给君岛,但君岛毫无作为,他甚至纵容她继续放纵,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后来出的事,是望月俊介搞出来的啊。”赤司平静地说道。
“他以为那样就能阻止姐姐,俊介想的很好,但他失算了,她和迹部君去了英国。”望月缓缓笑道:“当初赤司君那样做,是讨厌她吗?”
“我确实讨厌她。”赤司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如果要我用一句话形容清水绮罗,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反叛者。”不单单是对家族,对传统的恋爱观,进行反叛,她这个人就像是异类一样。他和望月他们一样,从小接受英才教育,他和望月俊介被寄托着继承家族的愿景,望月明里也如同日本的那些大小姐一样,她们表面上完美无缺,却缺了灵魂。
“是这样吗?但是也喜欢她吧,就像我一样,当我知道她能肆无忌惮地玩乐,做自己喜欢的事,和自己喜欢的人交往的时候,我又羡慕又嫉妒她。”望月顿了下,歪着头问他,“所以,赤司君对她也是这样复杂的心情吧?”
赤司放下咖啡杯,没有回答她。
医院,仁王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清水,她的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要说他比青峰那家伙强在哪,那就是他没他那么出名,如果青峰敢大大咧咧地走进病房,明天的新闻准是他们。
他记下她的病历,走到医院休息区的时候又打了个电话给柳生,远在日本的柳生才睡了几个小时,他起床气很大,语气阴沉地说道:“仁王,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找我,不然的话……”
“她受伤了。”
柳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仁王继续说道:“伤在左膝盖,病历上显示是旧伤又添新伤,这是怎么回事?”
柳生按了下鼻梁,过了好一会,仁王能听到他轻叹一声,他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她小时候是学芭蕾的,但是出了些事无法继续下去,那就是她的左膝受伤了,就是因为这个她不得不放弃芭蕾,但好在后来她开始了模特生涯。”
“你把她的x光片发给我看。”
仁王看了眼自动贩卖机,点了一瓶矿泉水,他勾起唇角笑道:“你不是说你不想知道吗?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想办法拍给你看。”
“你……算了,你好好照顾她。”柳生挂掉电话。
仁王拿着矿泉水坐到休息区的椅子上,他知道他的朋友想说什么,毕竟他们搭档那么久,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还是能知道一点。他知道柳生想问他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她。
他像是困在围墙之中,那座围墙叫做清水绮罗。
他从南方的小学转学到立海大之后,逐渐摸清了立海大的规则,样貌好,成绩好,运动好的人自然会受到追捧,但立海大还有一个特列,那就是清水绮罗,连他也无法摸清她在想什么。
他每天的规划都很固定,社团活动结束后,他会去游戏中心玩一会,半小时后会去咖啡店吃晚饭,他每天吃晚饭的时候都能碰到她。
清水坐在靠海的位置,她的晚餐也很固定,从来不听服务生的推荐菜单,看样子是个固执又自我的人。他每天花在咖啡店的时间是一小时,直到他走后她还没走,她有时候会喝杯果汁,然后翻看店里的时尚杂志。
他敢打赌,这家店的男服务生为了留住她,每天都会买来当天的杂志供她看。
果然是公主殿下,她什么都不用做,别人就会上供给她。
二年级的时候,他注意到她偶尔不会出现在咖啡店,因为她开始当模特了,但只要她出现在学校的那天,晚上她就一定会在,这像是一个约定俗成的关系。他一直看着她,会开始想她今天过得怎么样?想着想着每天想她仿佛已成习惯。
最多的还是,她为什么不回家?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她在想什么,换了那么多男朋友,她一定是在想,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陪陪我。
他恨她的无情残忍,却又不忍她继续寂寞下去。
君岛对他说,他是唯一收到清水分手礼物的人,他轻佻地回了句,你们羡慕吗?
那个男人推了下眼镜,唇角挂着笑容说了句。
她的心里住不进任何人,所以她买了幢房子给你住,感激吧。
西餐厅内,赤司没有回答望月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对我们的婚约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在妈妈,奶奶的命令下随波逐流,即使这个婚约对象不是你,可能是别人,这些对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的个人想法在家族中不重要。”望月其实很明白,她笑了笑说道:“所以,赤司君可以毫无顾忌了?我知道你一定有计划,就像你在下棋的时候,走第一步,你已经能想到第十步了。”
她抿了抿唇问道:“如果你喜欢她,为什么不找一种正常的途径去接触她呢?”
赤司扬起唇角笑了笑,“你所说的正常途径是邀请她,和她约会,交往吗?和她好好谈个恋爱,好好地在一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美,说出的话像敲在望月心上。
“那样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