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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通人来说,夜晚的元阳城凄冷而又黑暗。? 对那些在贫民窟中生活着的,千千万万像曹鑫一样没有资格成为武者的普通人来说,便更是如此。
很多贫民窟中生存着的家庭,夜晚连油灯都舍不得点。
然而就是在这凄冷的夜色下,曾经在贫民窟横行一时的亡灵恶党,悄无声息的重新出现,他们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元阳城中再度开始了他们的行动。
对于这个组织的低级喽啰来说,他们不过是再度出现,向世人宣告亡灵恶党的复苏。但那些亡灵恶党的高层明白,这是他们为了谋夺刺神玉,成为武者所做的谋划。
不成功,便成仁!
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所想所思,被四大家族的人知晓,他们统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一群出身低微的贱民,谋取世家大族武者的地位,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那些能够踏上武者之路,踏上漫长武道的人,只能是世家子弟!然而就在这天夜里,为了谋夺成为武者的资格,两只讯鸟自元阳城起飞,开启了亡灵的阴谋。
……
在元阳城的远方,两只讯鸟在高空中划过。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其中一只讯鸟出高亢的鸣叫,直直的朝着某个向天空排放黑烟的矿场飞去。
这是戚家在一等绝地中挖掘的矿场,盛产墨石,是戚家重要的经济来源。这个矿山深达数百米,将近十万元阳城的贱民在这里工作。从这些贱民进入矿山的那一刻,几乎就不可能再离开这里。
暗无天日的矿山,不知道埋葬了多少枯骨。
但了便于管理,为了让矿场的奴隶们有着生存下去的希望,戚家在奴隶中采取分级制度,让高等奴隶统治低等奴隶,既调动了奴隶的积极性,又让奴隶可能起的叛乱消弭于无形。
最高等的奴隶,是有机会回到元阳城,去呼吸那里的新鲜空气的!
十万奴隶,夜以继日的工作,只为了获得那少的可怜的回到元阳城探亲的资格。可想而知,真正能够回去的人少之又少。
“来讯息了!”
当第一只讯鸟打着扑棱来到向天空排着黑气的矿山时,早已准备好的几名奴隶走上前来,他们取下系在讯鸟身上的讯息,快步向统治矿山的武者跑去。
“哦?”
统治矿场的武者打开纸条,白皙的手指在纸条上划过,他低垂着眼睛,瞳孔中划过一丝惊讶,“主家竟然同意了奴隶们的回城请求?”
“大人,讯息……”矿场的高级奴隶斗胆询问。
“回城请求被同意了而已。”看守矿场的武者淡淡道,“准备一下,让最近那群人回去探亲。”
“是!”
“奇怪,怎么会突然允许了呢?”武者面带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奇怪,真奇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难道这次的奴隶中,有人认识戚家主家的人?”
他万万想不到,这是亡灵恶党的阴谋。
而在这个时候,亡灵恶党所放出了另外一只讯鸟,已经扑打着翅膀,飞向了曹鑫等人所在的营地。
……
“我就来玩了半天时间,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营地中,戚保面沉如水,她看着戚月那几乎化为飞灰的残渣,宠辱不惊的面庞上罕见的带上了恼怒的神情。
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关于这件事……我当时也没有想到……”戚元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
“确定是戚允干的吗?”戚保面无表情的说道。
“应该是。”戚元点点头。
“真的不让人省心,不就是选几个兽奴,竟然把戚家的嫡系子弟一次性塞进来四个,还出事了。”戚元双手别在身后,他望向不远处的结界枢纽,低头沉吟。
“不但人死了一个,结界也出了点问题。”
“结界什么的还好说。”戚元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这层结界只是用来困住普通人的,我只需要轻轻一跳就能跳过去。”
“那是你,不是我。”戚保淡淡道,“我才是凝体一重天,锻骨境界,强行逃出结界,肯定是会身受重伤的。”
“结界枢纽到底为什么会出故障?查出原因了吗?”
“不大清楚,当时枢纽引的爆炸掀起了灵力潮汐,将很多灵纹都给抹去,凭我的境界和水准,没办法还原当时的现场。”戚元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也就是说,不能排除人为的可能性?”戚保眼中寒芒一闪,他的妹妹忽然不明不白的死去,然后是结界枢纽骤然损毁,这让他有相当不好的感觉。
小概率事件,生一件可以说是巧合,生两件就不得不让他心怀疑虑。
“不可能!”戚元断然否认,“如果有人真的能够对结界枢纽做手脚,那么他至少也得看得见灵气,能够找到灵气结界枢纽的关键部位,否则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说的也是,我似乎是有点多虑了。”戚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他随即话锋一转,“可我还是想要让戚元叔叔和我重新检查下戚月的尸体。”
“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戚元好奇道。
“没什么不对劲,一切都合情合理。”戚保淡淡道,“只是戚月毕竟是我的妹妹,她不明不白的死去,我怎么说都得给她父母一个交代。”
“也行……”戚元点头表示同意,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啾!叽!”
天空中传来讯鸟鸣叫的声音,戚元和戚保抬头看去,一只浑身雪白的讯鸟飞到了他们的头顶。讯鸟盘旋两圈,随即急落下,落到了戚元的肩膀上。
“主家这么快就有讯息传来了?”戚元惊诧的说道,他随手取下讯鸟携带的信纸,也就是亡灵恶党精心给他准备的信纸,仔细阅读。
“这个臭小子!”当戚元阅读完信纸后,竟忍不住一拳锤在了地上!面色恐怖,狰狞毕露!
“怎么了?”戚保好奇道。
“家里出了点事情,我家那个小子给我惹了点祸,我需要立刻回去。”戚元站了起来,跺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为人虽然聪明,但有时候过于迂腐,不懂变通,很容易得罪人。”
“这么着急?”
“嗯。”戚元黑着脸点了点头,从他收到讯息的时候,他就变得无比心绪不宁。
知子莫如父,他的孩子是他最大的骄傲,但也是他最大的心病。
“那叔叔就先回去吧……”戚保安慰道,“这里的事情我能搞定。”
“那就劳烦贤侄了。”戚元长长叹息,默然无语。
“这里的考核就全权交给你了,反正这本来就是给你选择兽奴的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