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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茫无际的夜晚,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唐心失魂落魄地游走在空荡的街上。
身后不远处,跟着两辆车子。
另外一辆车子,是莫子谦派人潜伏在季家别墅门外的,当他看到唐心衣冠不整失魂落魄走了出来,立即跟了上去,但却不知后面跟着季家的车。
在季言希的世界里,没有并存的荣耀,也没有并行的道路,只有绝对的霸主。
不久,那一辆车子因为车祸被受害人拦在了半道上。
一辆出租车停在唐心前面,佯装大晚上做个生意不容易,可以带她一程。唐心身无分文,犹豫再三,问司机是否可以等她回去再付,司机特别好说话地同意了。
孤心报告季言希:“一切办妥,请少爷放心。唐小姐也上了我们安排的车,相信会安全到家。”
唐心记下了司机的支付宝账号,回去之后登陆电脑还了车费。
对她来说,生活是一丝不苟的合理,而季言希,就是一场意外的冒险。
站在浴室里,莲蓬头冲刷着冰肌如雪的身体。对女生来讲,没有爱的抚摸,就是烙印在心上的耻辱,无论冲刷多少层,都无法磨灭心中对懦弱的自己的憎恨。
这个夜晚,她睡了一个无梦的觉。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也许是因为身体被抽空了,连梦都容不下。
第二日,她被闹钟叫醒,穿好衣服,去了拍卖处。
无论经历了怎样的耻辱和伤痛,悲催的她都还要记得生活中未解决的难题。季言希没有答应她归还房契,她也害怕昨日的不快会让他更憎恨自己,更快地处理父母的遗产。
拍卖在富丽堂皇的五星酒店大厅,舞台上拍卖师正在进行叫价拍卖,台下是竞拍的人。
拍卖师在进行最后的落槌询问。
“还有没有跟高的价格……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一百万……”
“等等。”
台下响起一个焦灼的声音,台上台下的人都循着声音看过来,只见一个普通的女孩站在外围,慢慢地走了进来,上了台。
她拿过拍卖师的话筒,喊话:“房子我要买!”
拍卖师诧异地看着这个毛毛躁躁,登台扰乱秩序的普通女孩,不屑地问:“小姐,如果要参与拍卖,还请按照流程和规则喊价。”
“我要见季言希。”
“季总那么忙,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唐心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季言希,情急之下只能对着话筒喊:“季言希,季言希……”
此时,在暗处操纵一切的季言希,递给孤心一个眼神,孤心明了地跟拍卖师打了招呼。拍卖师接到命令,立刻向台下竞价拍卖者和观众致歉:“抱歉各位,出了点小问题,季总给各位安排了自助餐,所有参加竞拍的贵宾请移至餐厅用餐休息片刻,我们中场休息一下。”
观众席中议论纷纷。
唐心站在台上惊慌莫测。
孤心小声伏在她耳边说,“跟我来。”
唐心忐忑地跟着孤心,到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把她带进去,孤心便退了出来。
“想清楚了吗?”他背着对她,看着眼前偌大的落地窗,欣赏着窗外胜景。
这一晚,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刚才,她知道她必须要做决定了。
女人嘛!
有价值千金之躯又何须碰得头破血流。
她要紧牙,孤掷一注。
“想好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微微勾起嘴角,轻笑。
她说:“拉上窗帘,太亮了刺眼。”
他拉上窗帘。
她沉默不语,开始褪去身上的衣服,麻木地,一件一件剥落,直至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
见他不动。
她走过去,如英勇就义的战士,伸开冰凉的双臂环着他的腰。
这一刻,他被这双臂弯所触动的情绪瞬间点燃,横腰抱起她,走向了套房卧室。
尽管拉着厚重的遮光窗帘,白昼的烈日还是刺穿了窗帘从缝隙间露出斑斑驳驳的光,似乎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即使黑暗包围了全部,也还有一点星星亮亮的光刺穿了黑暗。
她忍受了疼痛,在黑暗中流下了眼泪,任由他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闯,肆意攻伐。
他汗流直下,她未呻吟丝毫,他发泄着欲望和怒气,她承受着撕裂和屈辱。如果,这就是代价,她唯有忍耐。
她闭上了眼,把脑海中那个男人最后的影子屏蔽,默默地诉说着“子谦,再见!”
她以为从前她爱的人也只有莫子谦,是季言希横刀夺爱,现在不甘,不但要惩罚自己也要对付莫子谦。这样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去爱。
这一刻,她很想知道丢失的记忆都是什么?
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记恨自己如此的深,什么样的过往会让自己沦落为明码标价的无耻女人?
毕竟,忘记是为了窗明几净的幸福;而不是,为了斑驳肮脏的糊涂。
他终于倒在她的身边,心满意足地躺在一旁。
她偷偷擦干了眼泪,不让他发现自己的脆弱。
他问她:“哭了?”
她说:“没有!”
他伸出手抹了一把她的眼,触碰到一些湿润的液体,他说:“哭了就是哭了。”
她倔强地否认:“我没有!”
他疑狐:“是我技术不好吗?”
她脸转向一边,冷冷道:“你答应的事别忘了。”
他伸手搭在她光滑的身体上,搂过来,一头腻在她怀里:“我已经累了,等我休息五分钟再满足你!”
满,满足?
等等,她只是想拿回房契。
他已经重新调整了战斗状态,两眼放光地看着她。
“我要的是房子。”她倔强。
“我有的是。”他嬉皮答道。
“我只要自己的房子。”她语气冰冷。
“我附赠自己的孩子。”他奸笑魅惑。
“滚!”她怒吼道。
“——床单”他狡黠机智接话。
“不要脸。”她无奈。
“脸又不能给你性福。”
“你无耻,你下流,你……”她被一个吻缄封了唇。
他灵巧的湿润的舌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敲开她的防备,攻其不备,直至她软下来,任由他掌控。他以为,她已经心悦诚服。
她却犹如堕入泥淖,并非濯而不滓,而是沾染了泥垢。
这样的屈辱,她不应该允许自己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