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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在男人的对面入座，打趣着说：“听说你的宝贝大闹你的葬礼，不让搬床说有意让你魂魄不安。”
男人只是从容浅笑着“她还闹的动就是好事，至少说明她没有轻生的想法。”。
“你还真是心大，这个时候还笑的出！”
“这可不是你的不好？”
“好好好！我的不是！”刘泽敷衍着：“我不该把你救回来，不该安排你假死。不过将军，你天天都打探你家宝贝的消息，你如果死了真的放心得下她？撄”
“这么说，我还得给你记头等功？”
“那我先谢谢将军了。偿”
“哼……”范书尧轻笑一声：“只可惜你这个好人白做了，范书尧已经死了，哪个将军还能给你记功。”
“将军伯乐之恩，我又怎么敢贪图军功？”刘泽笑着继续说道：“你家宝贝这几天天天在海边画画，要去打探画的什么吗？”
去海边画画，自己在海里出事，她不是为了去海边纪念么？那她还真的如外界传的那样，恨死自己了么？
范书尧仿佛心里有底了，说：“可以去看看。”
“是！沈先生！”刘泽起身，照例颔首，然后退了出去。
他的新身份，沈沉。
“带耳机！”沈沉补充了一句。
刘泽再次点头，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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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架着画板，坐在海边，手里拿着调色盘，画的专心致志。
刘泽走到她身后，看着画面却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孩心里怎么那么阴暗？画面一个巨丑无比的怪物，嘴角还留着鲜血。画这样的画为什么要在海边？
刘泽不禁问：“小姐，你这是写生？”
女孩回头看着他，是刘泽，问：“范书尧葬礼你都没来，今天怎么回来了？”
“小姐是怪我没参加范将军的葬礼，生气了？是不是说明小姐心里还是很在意将军的，不像外界传的那样？”
“外界传的哪样？”陈目涵歪头问他。
“外界都说范将军死了小姐很开心，甚至连他的葬礼都要搅得不安生。小姐恨透了范将军。”刘泽说着按了按耳机，调整隐形摄像头位置。
“从我现在的状态，你看不出来我现在心情还不错吗？”女孩说完笑了笑。
他才死了几天，她的心情就不错了，说明了她一点都不为他的死伤心。
刘泽耳机里传来声音：“你问她，那幅画画的是什么？”
“你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刘泽走近画面，越看越觉得阴暗。
“一个吃尸体的怪兽。”女孩继续戳上一点颜料，调了调，上色。
刘泽脸有些尴尬，听着耳机里的指令，接着问：“为什么肚子这么大？你是想表达它刚刚吃完尸体吗？”
“对！”女孩点了点头。
“你在这里画这幅画寓指怪兽吃掉的是谁？”刘泽有点不想问了，这女孩不仅阴暗还狠毒。
女孩淡淡勾勒着唇角，依旧给画面上色：“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在这里死的是谁你不知道么？”
刘泽满脸的黑线，果断呆不下去了，走开，回到车里。一边开车一边对着蓝牙耳机问：“你听到了？你的小宝贝正画怪兽吃你的尸体呢！”
沈沉的心也很受伤，没想到自己那么招人恨了，死了尸体都不放过。
“你少幸灾乐祸，一个少校住这么好的房子，你信不信我去纪委举报你？”
“切！”你怎么不说你自己讳疾忌医呢？
刘泽却说：“将军有令尽管吩咐，财产方面我是没有灰色财产，但将军之令我一定唯命是从。”
他倒是会撇清，也会表忠心。
“知道了，挂了！”沈沉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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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在车里，看着马路对面的揭牌仪式，女孩一身黑色的皮衣，头发高高挽起，很精干能干的样子。
但某人却还是一副哔了狗的神情。
“你家小宝贝真的要和你的尸体斗争到底了。”刘泽说着又忍不住嗤笑。
沈沉看着对面新开店面的logo，还是那个简化了吃了他尸体的怪物。
她至于这样么？为了表示仇恨，都要把那样一副极有“寓意”的画做成logo，四处传播。
店铺名字就更怪了，沈忆都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叫鲛人艺术馆？叫美人鱼艺术馆不是更好？”
刘泽说着实在没有忍住大笑了起来，说：“鲛人不就是那个吃人怪物么？”
这女孩对付人的手段也太有意思了。
男人满脸黑线，她真的要恨的人尽皆知么？他都“死”了，至于这么穷追不舍么？亏他今天放心不下，还刻意过来看看她的开业仪式，这看到还真是“惊喜”。
陈目涵揭牌仪式完成，眼睛看向对面马路上的越野，军用的越野。她的思绪不禁想起了某人。
沈沉见她望过来，条件反射将头往后躲。
刘泽强压着笑意：“先生！你太紧张了，车窗外看不到里面的。”。
“你想办法让她换掉logo。”男人肺都要气炸了，这叫什么事？
“是！”刘泽颔首。
女孩艺术馆刚刚开业，员工和几个好朋友都聚在这里。女孩忙碌在里面，将茶点端了出来，招待朋友们。
门外一阵喧闹，几个混混一样的人物出现在门口。
“你们来找谁？”销售员一个小姑娘见他们来意不善，上前来问。
为首的男子胖胖的，流里流气说道：“你们这个店的logo太丑！有损市容，哥几个今天来向你们警告一下，尽快给我换了。”
陈目涵从里面走出来，走到他们对面，问：“你们是执法部门？说我们影响市容，可有法律法规依据？”
“我们不是执法部门，就是来警告一下，你愿改不改，哥几个会经常光顾的。”
光顾的意思不就是明显的威胁么？
logo简洁的流线型，哪里就丑了？
几个混混走后，陈目涵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你说你起个名字好歹有想念她的意思，她倒好，开个新店，名字和logo都是为了让你死不瞑目。”刘泽都笑了一个上午了，这会还是没有忍住。
男人满脸吃瘪，旁边的人还不断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我发现离开部队后，你也很欠收拾了呀！”
刘泽悻悻住嘴。
离开部队，不是上下级，只能算是战友，自然没有部队那么拘谨。
刘泽的手机响起，拿起来看了一眼，说：“小姐给我打电话了。”
沈沉示意他接。
刘泽接完电话说：“小姐让我去一趟。”转而又对司机说：“转出去，我在外面下车。”
十分钟后，刘泽小跑着到了店里，店长办公室在后面，进去后发现发现许茗也在。
两人站在陈目涵的对面。
陈目涵转过身来，问：“今天的混混是谁找来的？”
两人对视，悻悻怂了怂肩。
刘泽干脆问：“哪个混混？”
“知道我画里的意思就是你，刘泽！如果不是你们对我的logo有意见又有那么大本事，我真找不出其他人。”
刘泽急忙否认：“小姐！这个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呀。”
陈目涵扯了扯嘴角，说：“范书尧死后，你们的薪资都是从范书尧固定的卡上按月转出，范书尧的遗嘱意思很明确，你们为我工作，工资才照常发放。你们最好明白谁是老板。”
“是！老板！”两个人一齐颔首。
“如果不是你，你们尽快查出谁干的，目的何在，我不想开业第一天就惹上麻烦。”
刘泽试探地问：“老板，我有个小小的意见，可以提吗？”
“你说。”
“你非要把带那种意思的画做成logo吗？将军在天之灵，真的会死不瞑目的。”
“你还敢说人不是你找来的？”陈目涵轻笑一声，不等他回答就继续说道：“logo我不会换，我决定的事你们将军都奈何不了，更何况你们了。”
“你们回头好好想想，如果不能忠心，我也就不留你们了。”陈目涵说着便踱步走向门外。
小女孩做起老板来还有模有样的。
但是画的寓意还是不禁而走，原画挂在鲛人艺术馆大厅中间。
连员工都觉得老板太狠毒，人都死了，她至于么？
刘泽上车，就忍不住对沈沉抱怨：“你家宝贝现在都成精了，都能猜到混混是我找去的。真的是不简单呀。”
“是你做事太蠢了。”沈沉摇了摇头，接着说：“断掉她们所有业务，看她换不换。”
男人说完闭目养神去了。
“你不怕把你家宝贝艺术馆逼垮了？”
男人眼睛都没有睁，说：“逼垮刚好，让她回家去，给她留的东西够她衣食无虞过一辈子了。”
对！你们家钱都不是钱，刘泽他们做下属的哪敢这样釜底抽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