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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要继续画,下一步怎么办?”刘泽见陈目涵关上门,朝楼下走去,对耳机问。
“由她去吧。”
她一定要恨的张扬,那就随她去。
“其实她画的真的挺好的,震撼!撄”
“恩!等你将来有孩子了我一定让他临摹《鲛人》”
“那还是免了,我觉得将来我的孩子不要学画画比较好。免得有一天恨我给我画成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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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切了一块牛排放入嘴里偿。
和着眼泪嚼的牛排带着腥咸。
真的是和范书尧做的味道一模一样。
上升的气让女孩觉得食物就卡在胸口,难以下咽。
还是带着眼泪吃完了牛排和果汁。
就当是他做的,她要吃的一滴不剩。
范书尧,你知道我一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走下去吗?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我能和你在一起,我真想就去了。就怕你怪我不为你活着………
女孩吃完了东西,眼泪还没有止住。却好困好困。
蜷缩在画室的木地板上,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她梦到了他。
他终于伸手来抱起自己。
不像前面梦到他,永远触碰不到他。不管她怎么朝他跑,尽管他就在前方,可是不是追不到就是有江河阻隔,甚至她自己会掉海里淹死。
她不过想在梦里还能抱一抱他,可那都是奢侈。
今天,她终于抱到他了,觉得好幸福。
这一场梦永远不醒就好。
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范书尧低头看时,她的小脸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浅浅上扬着。
范书尧不禁想:她再怎么恨,潜意识的依赖还是忘不了。
艺术馆的人都被陈泽支的远远的,他说他留下来看店就好。
范书尧用一张铁片就打开了反锁的门,看着女孩蜷缩在地上。
没有他,她真的那么好么?怎么看着那么无助?
范书尧私宅。
门口的保安看到范书尧抱着小姐在门口下车都吓坏了。
还好保镖是个男人,脑子里虽然快速旋转着各种可能,例如假死,或者诈尸。
不科学的想法还是被他摒弃了。
最后敬礼,让范书尧长驱直入。
范书尧光明正大的回了私宅。
管家在捧着新买的新奇的多肉植物,打算放到陈目涵的电脑房里面去。看到迎面走来的范书尧,差点摔了手里的花盆。都怀疑自己穿越了,磕磕巴巴:“将……将军………”
范书尧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看向怀里熟睡的人。
管家虽然没反应范书尧“活着”怎么回事,但不吵到小姐睡觉这点他还是懂的。
范书尧将她往楼上抱,刚想推开陈目涵的房门。
“将军,小姐不住那!”管家想起陈目涵不住自己的房间了,跟了上来,推开范书尧的的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范书尧倒是听说过了,她不让挪床,为了让他魂魄不安干脆自己在这边睡着守着了,果然没有人敢再动。
她不是最怕鬼么?这会恨的连鬼都不知道怕了?
被子枕头都没有换过,和他走的时候一样。
范书尧将她放在床上,她的眉头却紧紧促着,小手却抓着他的衣襟不愿意放开。
她的梦里,范书尧推开了她。
她正哭的稀里哗啦的。
管家刚想退下。
范书尧伸手再次将她抱起来,对管家说:“让马小琴上来一下。还有我回来的事一个都不许对小姐说,我是军人,你们应该知道违反军令的后果。”
管家这才明白将军是假死,目的就是为了避开陈目涵。
管家颔首回答:“是!”然后恭敬退下。
马小琴上来的时候神情没有那么震惊,想来管家都和她解释清楚了。
男人坐在床头,女孩就像一个孩子,在他怀里睡的沉稳。
马小琴颔首:“将军!”
在马小琴的心里,将军将小姐也永远只是当个孩子。
“拧一块热毛巾来!”
马小琴不禁看向陈目涵的脸,应该是哭过的,像个小花猫似的。每次她范叔叔抱着睡,就睡的像头猪,很难闹醒。
马小琴会意,走进浴室,拧了一块热毛巾递到范书尧手里。
替她搽了搽脸。
女孩的梦里各种少儿不宜,脸上被毛巾蹭的不舒服,小爪子一伸就拍掉了。
范书尧将毛巾还给马小琴。
看怀里的人笑的正甜蜜,不禁猜她在做什么梦。看她依恋的小样子,男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她的饭里下了特制的助眠药,且睡着的。
几个小时后,男人将女孩放回床上,一会药效过了,她很快醒来看到就不好了。
女孩的眉头又拧成了一道。
男人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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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女孩醒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怎么回来了?
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
还好衣服都还在。
那看来是刘泽送她回来的。
或许是她的祈祷有用了,起码在梦里她的叔叔愿意理她了。
梦里的说不定就是范叔叔的灵魂,她不放他的魂魄走,他不开心,可是现在,他愿意抱她,说明不生气了。
女孩子的想象力就是丰富,这样想着立马多了很多动力。
下楼,到餐厅坐下。看着马阿姨端上来早餐。
问:“昨天送我回来的人是谁?”
“是刘特助!”私宅已经统一了口风。
“你昨天做的牛排是范书尧教你做的吗?”马小琴做的牛排向来不好吃,昨天到是像范叔叔做的了。
马小琴谨慎地问:“小姐喜欢吗?”
“晚上等我回来可以再给我做吗?”
“当然可以!”
马小琴终于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小姐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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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坐在画板前,换上了新的油画布。
心情今天平和了很多,或者说心里多了许多希望。
思绪飞散,颜料调的很稀,画笔快速在布上勾勒。
艺术馆前面的停车位停下一辆白色的幕宾。一个硕长的身影从车上下来,带着墨镜口罩,走进艺术馆,直奔前台。
前台看着款款而来的人,气场强大的让人震愕!
薛子天走到前台摘下了眼镜和口罩。
前台立马就愣了,家喻户晓的薛子天居然毫无预兆来了他们小小的艺术馆,一时间激动的差不多要跳起来,磕磕巴巴问:“薛……薛总………有事吗?”
薛子天从容说道:“找你们老板,陈目涵!”
“这边请!”前台就将薛子天往后方的楼道上领。
前台看到大人物居然忘了一般的流程,先汇报再带人。在她看来,薛子天这种人物是不需要通报的。
女孩正在专心致志画画。薛子天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看着画面,黑色的飘逸的线条,一个闭眼的女孩笑的很甜蜜,画面中间却突兀地画着两颗鲜红心。
感觉到背后的人,陈目涵回头看了一眼,却是许久不见的薛子天。
“薛董大驾光临,我可惶恐的很。”
陈目涵继续回头画画了。
“几个月不见,生疏成这样了?”
“薛董身系本国经济命脉,是大忙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来我这里可不是叫我惶恐了?”
“你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
陈目涵浅浅笑了笑:“从前我是将军家的小姐,现在不是了,我底气不足。”
“可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样的。”
陈目涵将调色盘和画笔放回了凳子上,回头站在薛子天的对面,她曾经很清楚薛子天因为范叔叔的军事实力才追的她。
而今天,范书尧已经不在了,他还来,陈目涵此刻到对他多了一点改观。
“你很忙,来找我有什么事开门见山说了比较好。”
薛子天勉强笑了笑,问:“你这么忙?连见个老朋友的时间都没有了?”
“是薛董的时间宝贵,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薛子天上前,将女孩拥入怀里,说:“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对不起你,他不在了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女孩没有反抗,只是淡淡地说:“怎么能怪你呢?他也出过轨,可是我却可以原谅他,归根结底我不够爱你罢了。”
薛子天轻轻笑了一声:“你说话还是那么直接。”
“否者让我分80回唱给你听?”
“你不是恨死他了?他不在了,你不是刚好和别人在一起,权当报复他了。”
“薛子天,你不必要把你的地位放的那么低。如果我为了报复他和你在一起,我把你当什么了?你自己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薛子天伸手捧起怀里人的脸,说:“我们可以赌一下,就赌有一天你会爱上我。”
陈目涵看了他几秒,或许有些真相让他知道并无不可。让他不要再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对自己抱有任何希望。
“你知道那幅画是什么意思么?”陈目涵示意了一下刚刚画的那一幅画。
“嗯?愿闻其详!”
女孩从他怀里出来,拿起画笔占了一点黑颜料,快速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写下:双生。
薛子天问:“《双生》?这幅画的名字?”
“知道这个女孩为什么有两颗心么?”陈目涵说着指着自己的心说:“这里!跳动的心,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他!”女孩的语调凝噎。
她的心跳动的是为了两个人,是她和范书尧。
薛子天大概明白了,眼神黯淡:“那《鲛人》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你恨死他而作的吗?”
“书中记载:海底归墟之国有鲛人,食葬身海底人之肉,携死者愿,从鲛人腹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