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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季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偷尸体这么高难度的事情,小乞丐一个人是做不了的,所以医院肯定有内鬼。
季安一边说一边端详小乞丐脸上的表情,她一闪而过的微表情证实了他的推测大致正确——接下来最重要的是问出同伙是谁。
小乞丐被季安那锥子般的眼神盯着,心里发慌,便厚着脸皮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一觉醒来就在这了。莫名奇妙被你打了一拳.......算你走运,我有急事,医药费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小乞丐倒打一耙后,便马上往门外奔去,只是被季安眼疾手快地提住后领往回拉。
“该计较的还是计较一下吧,毕竟我们不熟。”季安露出恶童般的笑容,示意小护士先通知医院其他人。
小乞丐知道要是医院的人来了,下一步警察局也就离她不远了。
“哎,别别别,我给你们钱,让我走行吗?”小乞丐咬咬牙,只能出最后的杀手鐧了。
季安挑一下眉毛,他也很好奇偷尸体到底能赚多少钱,让这个小孩敢潜进去太平间跟死人躺在一起。
小乞丐自认倒霉地从裤袋掏出一千多块,看季安还没有放开她,又伸手从自己衣领探进去内衣掏出两百块。
季安瞧一眼小乞丐头上闪烁不定的光辉,还是没有松开小乞丐的后衣领。
“大哥,这里真的是全副家当了,就这些了。”小乞丐一脸诚恳地说。
季安冷笑一声,便对小护士说:“她这人太不老实了,还是叫医院的人来吧。”
“哎别别别......”小乞丐马上打住她,犹疑了半晌,又脱了鞋子,再拿出七百块钱。
季安发现昨天小乞丐骂他那声“穷鬼”还真不是乱喊的,就凭她这随手甩出来的二千多块,碾压林彦宏亳无压力。
“靠!你这家伙这么有钱,昨天为了二十块钱用得着追了几条街那么拼吗?”季安不解地问。
小乞丐翻了个白眼:“那是原则问题,钱给了我的,就是我的,你怎么能拿回去呢?”
季安嗤笑道:“就你这种为了钱可以下跪叩头,可以偷尸体赚死人钱的人......也学人家说原则?你该不会以为原则这两个字是贬义词吧?”
季安好像听见了林彦宏的抗议,显然林彦宏希望季安可以对自己的心上人说话礼貌点。
小乞丐继续白眼朝天,这个人说话真是非一般的讨厌。
她看这个男孩的衣着打扮也不像个公子哥,明明就是个跟她一样在泥地里打滚的人儿,搞不好比她还穷,说话还非要摆个高姿态来埋汰人。
真是没有少爷的钱袋,却空有少爷的脾气。当然了,鉴于形势比人强,小乞丐也只敢腹诽。
倏忽,季安听见了一把娇媚的清脆笑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一眼小护士,只见她一手掩着嘴巴,另一手震颤得像患上了帕金森病一样。
季安又顺着小护士的目光看去,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香艳之景:有个绮年玉貌的女人倚着墙边,她的身上一丝不挂,只见她丰腴白嫩、腰细臀圆,就是站着不动,也自然诱人,有叫人喉头乾得冒火的动人的曲线。
原来方才那清脆的笑声正出自这个性感尤物的粉唇之中。
她有感于季安炽热的目光,知道他能看见自己,也不在意身上一无遮掩,只是自嘲道:“怎么了?我没穿衣服,你就认不出我来了?”
这一句提醒让季安如遭雷击,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晚餐时他跟踪的那个俏秘书!
她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六个小时前,她还是跟胖老板在桌底下肆意调情的狐狸精,怎么短短几个小时就变成了寸丝不挂的艳鬼?
消失的婴儿尸体、假装尸体的小乞丐、还有这只艳鬼......这一切是偶然,还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因果关连呢?
作为太平间里唯一一个看不见艳鬼的普通人,小乞丐对于季安丰富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她抓紧季安发呆的大好时机把自己掏出来的钱飞快地放回去内衣罩,然后一溜烟地逃了。
季安也顾不上小乞丐,他发现俏秘书的“身体”已变成了半透明状,大概是能量快要耗尽了,于是连忙提醒道:“你要是有什么冤情就赶紧说,你可能很快就会消失了。”
俏秘书凄然地叹了口气,娓娓道来几个小时前发生在她身上的变故。
俏秘书有一个很适合她的名字——潘艳。
一年半前,潘艳来到现在任职的大型制药公司,相貌姣好的她很快就被胖老板看上了。
胖老板当初是依靠老婆起家的,所以自从他跟公司职员有染的传闻甚嚣尘上,他的老婆重新插手公司事务,昨天更把另一个传闻跟老板有染的女职员解雇了。
潘艳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今晚便欢天喜地跟胖老板“庆功”去了。
胖老板长了张老实人的脸,却是花样多多的主子。
他们进了酒店房间以后,老板先是装模作样地跟她切起蛋糕来了,弄得真像什么庆功宴一样,然后胖老板拿出手铐把潘艳的手扣在床头,前戏玩足了,才到“正文”。
就在老板箭在弦上之际,老板娘突然冲进来房间。
老板娘的情绪很激动,拿起他们刚刚用来切蛋糕的水果刀便往潘艳挥去——那时潘艳的手还扣在床头,根本无力反抗......
潘艳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太平间了。她极力想要打开太平间的门,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从门柄穿过去,那个时候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也许已经不在人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和一个瘦弱的小女孩——也就是季安口中的“小乞丐”冲进来,直径打开了其中一个冰格。
那冰格内是残肢和婴儿尸体。
其中一个男人一看,便想把它关上。
“笨蛋,这些玩意可值钱了。我们既然都来了,再赚点外快也无防啊。”三人之中最为高大的男人压低声音说。
其他两人一听有理,便连尸带袋地放进自己的背包中。
半晌,他们又打开了另一个冰格。
然后,她看见了自己那具僵直的肉身——生前白里透红的肌肤已经变得铁青,那双勾魂的眼睛藏在紧紧阖上的眼皮之下,这具不再光彩照人的肉体,曾是潘艳最自傲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