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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枪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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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慈烺连射几箭,都被冲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挡了。

    就这功夫一冲,双方直接短兵相接,弓箭已是无用,后面是山石,边上是江家战队,退无可退,朱慈烺抽出倭刀,准备硬拼。

    一直关注着他的孙传雄见形势危急,对一脸懵逼的成忠吼了句“保护老爷”,就连忙拔刀冲了上来,护在朱慈烺身边。

    这三名惯匪是亲兄弟,还刚死了大哥,哀伤之下,爆发了惊人的战力。

    朱慈烺战力本就不行,还连射了几箭,胳膊发软,孙传雄又是带伤上阵,他们以少敌多,十分吃力,很快就被逼得退到江家一团,和他们共同勉力对抗。

    其余流寇喽罗见有便宜可捡,也怪叫着冲上来加入战斗。

    很快,孙传雄背上挨了两刀,连朱慈烺大腿上都被戳了一枪,江家青壮妇孺更是惨叫连连。

    贾仁趁太子引开火力的大好机会,猫腰避开箭矢,窜到另一边的石头后面,瞄准朱慈烺身后的匪徒就是一箭。此人一个踉跄仆到在地,箭羽深深没入后背,手中大刀哐啷一声掉在朱慈烺脚边,骇得他一身冷汗。

    贾仁箭一发,流寇弓箭手又跟着射了过来。

    他只能四处躲藏,却又逮着一切时机放冷箭。

    混战中,他把躲避不及的刀盾手流寇射翻在地,躲在他身后的匪徒们又是一阵慌乱。

    一怕死的喽罗想伺机逃跑,却无意发现了崇祯的藏身之地,同时发现负责保护的小年青居然比自己还慌张时,立刻来了勇气,桀桀怪笑着,举起锄头就朝成忠扑了过来。

    树丛后面就是皇帝,成忠再吓破胆也不敢逃跑。

    锄头在他瞳孔中急剧放大,身边又没有长兵器,危急时刻,他突然醍醐灌顶,猛地拽紧身边丈余高的杂树拼命向后拖,在杂树干弯得快折断时,对准扑过来的流寇,骤然一松,弯到极致的杂树猛的反弹过去,巨大的反弹力当即抽得这流寇仰翻在地。

    “蠢货,还想杀我。”成忠红着眼大吼一声猛扑上去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阵乱砍,边砍边歇斯底里的吼,“我叫你杀我,我叫你杀我”。

    一刀又一刀,砍得这喽罗和自己都浑身是血,直到他一动不动,才终于知道停下来。

    这喽罗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望着眼前破布似的尸体,成忠突的扔掉刀,惊恐的盯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全身抖个不停。

    崇祯帝挣扎着撑起身子,夸了他句:“好孩子,有胆色。”

    这边危机解除,可主战地却混成一团,弓箭手无力还手,火枪手也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流寇虽然战力不弱,却还是又稳稳当当的占了上风。

    匪首心气又壮了,猛地跳将出来,舞着刀,声嘶力竭的嘶吼叫嚣:“兄弟们冲啊,杀啊,抢钱啊,抢娘们啊……”

    他身边的亲信也跟着鬼哭狼嚎。

    在他们的鼓舞下,流寇们越战越勇,嘴上还不干净的骂骂咧咧。

    郑大海一脸狰狞的咬着牙,却无比谨慎的死盯着跳来跳去的匪首,不断调整着角度,终于在火绳快燃尽,看到他再次冒出头时,果断开了火。

    硝烟一起,呯的一声,这贼子的嗓子就被什么掐住似的断了,鬼叫声戛然而止,额头立刻冒出个血洞。他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就再也出了声,双眼圆瞪不敢置信的倒下,沿着山坡咕噜噜的滚下去,一头撞在尖锐的山石角上,鲜血脑浆乱飞,白的红的染得地上到处都是,眼看绝对是活不成了。

    匪首一死,所有土匪肝胆俱碎。

    战场有一瞬间的静谧。

    贾仁连忙抓住战机,咻的一箭又射死一名弓箭手。

    头头死了,兄弟也差不死光了,最后一名弓箭手惊恐万分,“我的个亲娘”怪叫一声,撒退就逃。

    趁此机会,贾仁郑大海连连射击,又击中两名悍匪。

    流寇战斗力立时大打折扣。

    朱慈烺知道转机已来,血气上涌,浑身顿时充满力量。

    他拽住捅来的长枪杆,狠命一拖,那持枪喽罗居然傻呼呼的还不知道丢手,被他一把拖到面前来,毫不迟疑的一刀猛劈下去,直接砍得人脑袋分了家,狂飙而出的鲜血溅了朱慈烺全身,跟个血人似的。

    自己没了危险,又扑上去偷袭和孙传雄厮杀的流寇兄弟,轻薄锋利的倭刀狠命往前一捅,直接把人从后背到前胸捅了个对穿,捅得这人翻着白眼转过身来看了偷袭者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委顿倒地。

    两人再合击最后一名流寇。

    这匪徒见他们如此凶猛,兄弟又死光了,吓得腿脚发软,虚晃一刀扭头就跑。

    跑了没几步,被贾仁瞄着后背就是一箭,直接射死当场。剩下的流寇喽罗们吓破了胆,扔下武器一哄而散,四处逃命。

    江家青壮杀红了眼,不怕死的嗷嗷叫着追杀而去。

    浑身浴血的孙传雄腿脚一软,无力的瘫在地上。

    他喘着粗气,吞咽了好几口,才艰难的跟太子说了声:“谢……谢了,少爷。”

    朱慈烺抹抹脸上的汗,笑着冲他翘了翘大拇指。

    血战终于结束。

    累极的朱慈烺满身的血和汗,以刀拄地拖着腿靠着石头直喘粗气,眼睛却不断搜寻着小猴子他们,还是没有看见他们的踪影,腿上的伤口也见菜下碟的拼命疼了起来,疼得他冷汗直冒,咝咝的龇牙咧嘴。

    贾仁他们四处搜寻完毕,围拢过来,都是摇头。

    朱慈烺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见鬼了,就算是自己听错了,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听错了吧……

    江家幸存的人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扑到地上尸体上痛哭。

    仅剩的壮妇抱着丈夫和孩子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

    江丽人和丫头荷香搀扶着父亲颤巍巍的过来。

    江院判已经六十多了,须发花白,满脸爬满皱纹,很清瘦但精神还行,脚好像受伤了,不良于行。他上来郑重的向朱慈烺几人拜谢:“多谢各位壮士搭救,大恩大德,老朽没齿难忘!”

    朱慈烺客气着把老人扶了起来。

    江院判听到他的声音,浑身突地一震,一双浑浊的老眼陡然精光四射,极度怀疑的死死盯着朱慈烺的脸看,好像要把他脸上那层油污泥刮剥下来般。

    朱慈烺笑笑,坦然以对。

    他根本不怕被这老头认出来,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他想告密也找不到对象……再说了,自己一方现在占有绝对优势,他们敢有异动,直接灭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