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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长得眉清目秀,一身白裙清新脱俗,女孩年纪十五六岁,她说起话来委宛动人,她道:“师伯,多年不见,您老人家风采依旧。”
霍隽依旧坐在树下喝酒,仿佛这两人是空气一般,中年男子站了半天了,看不过去,道:“师兄,能不能不喝了?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就这么活下去吗?你身为迷踪派的掌门,可曾为迷踪派想想,你在河东折了,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了?”
霍隽把一坛酒喝完,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两人,又看向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突然间,眼皮跳动了一下,他的身子一场,树上的桂花就飘落下来,他伸手接住。
突然对中年男子道:“海岳,你是从辽国回来吗?辽国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中年男子正是迷踪派的裘海岳,他在江湖上绰号“万年冰雪铸尊魔”只因他长期在长白山居住,所以得此称号。那女孩是裘海岳的女儿,名叫裘欣然。
迷踪派的门派和其它门派不同,它没有固定的居所,并且迷踪派的迷踪拳也只传嫡子,这个规矩是从霍去病开始传到如今,如果收弟子也是传迷踪拳之外的霍家拳法。
因为迷踪派没有固定居所,所以想主动加入迷踪派是不可能的,只有掌门亲自选定根骨比较好的人,收入门下。所以迷踪派的弟子很少,到了霍隽这代掌门他一个弟子都没收,所以只要是迷踪派的都是他的平辈中人。
裘海岳是霍隽的师弟,武功没有霍隽高,却痴心学武,不图名利,一直隐居在长白山,长白山属于辽国境内,近几年辽宋不太平,裘海岳做为宋人实在呆不住,决定和女儿到河东来看看师兄,顺便跟师兄谈谈有什么事情能为宋朝出力的。
谁知到了河东蜘蛛山寨却发现河东五十寨寨主早已换去,一气之下以一人之力打败河东两寨寨主,其中把丫角山五虎全部打死,郞家寨的郞氏兄弟打得一死一伤,后来和孔二狗正面交锋,稍逊一筹,但是也能逃得出来蜘蛛山。
裘海岳知道虽然自己输了,但是霍隽比自己的武功高多了,打败孔二狗应该不成问题啊,而且霍隽一直是争强好斗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呢?
后来裘海岳遇到了佳玉山的孟良,芭蕉山的焦赞,才知道原来霍隽在偏关县,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原起去了趟辽国,具体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不过,十五年前的事情,裘海岳也了解一些,他大概猜出了霍隽为了什么。
今天看到霍隽这样,裘海岳无比心焦,谁想到霍隽第一句话竟然问了这句,这令裘海岳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裘海岳摇了摇头道:“师兄,你还在想那个女人?想了十五年?以后也一直想,就这么一辈子了?”
霍隽突然站起,他红了眼睛,盯着裘海岳看了看,突然笑了,他拍了拍裘海岳的肩头道:“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看看你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儿,老子想想都不行啊?”
霍隽虽然跟裘海岳多年未见,但彼此之间没有一丝隔阖,说话还和多年前那么随便,但是裘海岳的女儿在旁边,裘欣然一听这话,无比尴尬,连忙躲到院门口处。
裘海岳看自己的女儿走远,也笑了笑道:“不瞒师兄,你看我这儿女儿漂亮吧,他娘其实是当初我欺男霸女抢来的,后来生了欣然,难产死了,现在看欣然就想到她娘,一想到她娘还觉得愧疚。”
霍隽也看了一眼背转身子的裘欣然,道:“不错,不管怎么说那是你亲生的,可老子只有两个干儿子,哎,现在岁数大了,不如像你似的年轻时也霸个女的就好了。”
霍隽的眼神还没有从裘欣然的身上移开,突然间就看到院门‘呯’地一声被踹开,紧接着门外的人还没看清,裘欣然已经击出一掌。
‘啪’
王金童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的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这一路虽然骑着马,可是他的精神近乎崩溃,在到达院子的一瞬间完全释放出来,谁曾想在家门口遇到偷袭?
裘欣然的第二拳紧跟着袭来,王金童抱着耿进忠尸体就地滚开,说道:“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
裘欣然第二拳落空,一脚却踹到了王金童的脖子上,她并没有松开,绣花鞋上绣绒球边流苏微微颤动,她俏脸也如同那绣花鞋一样微红,她道:“你这狂徒,大白天竟敢闯入民宅。”
王金童被裘欣然的绣花鞋顶着咽喉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私闯民宅不好了?这是我家,这是我家,这是我家。”
裘欣然猛然回头瞅向霍隽道:“师伯……”
霍隽点头道:“不错,他就是我那干儿子……哎?”霍隽终于看清了王金童怀中抱着的耿进忠,他眼皮又跳了一下,突然问道:“金童,进忠他……”
裘欣然知道找错了了人后,羞得满面通红,她早把脚放下,刚要飘然施礼陪罪,却发现王金童根本没理自己,却突然向着霍隽扑了过去,人还没到近前已然嚎啕大哭起来。
霍隽早已把耿进忠抱进自己的怀里,他依然坐靠在桂花树下,听着王金童把事情的经过讲完,过了好久,他对王金童道:“给我拿十万两银票。”
平时的银票全在赌场内存着,一天结完帐全由王金童带回家来,王金童很快跑进屋内拿出银票,霍隽把银票揣进怀中,抱着耿进忠的尸体就往外走。
“师兄,你……”裘海岳拦了一下霍隽,就算是这么多年的心照不宣,裘海岳依然摸不清霍隽现在究竟要做什么。
霍隽没有停下脚步,却对着裘海岳说了一句:“看好家,看好咱们的人!”
霍隽说完,把耿进忠的尸体用自己的衣衫包裹起不,带着耿进忠的尸体骑上高头大马绝尘而去,他一走就是半个月,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也从来没说过。
屋内还有没有燃尽的蜡烛,张乡德在处理完赌场的事后,也来到了霍隽的家中,但是没有见到霍隽,却见到王金童和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默不出声地喝酒,张乡德也不出声,他也默默的坐下来,跟着一起喝酒。
屋内寂静得落针可闻,只能听到喝酒的声音,过了好久,张乡德先哭了起来,随后王金童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敢拿着砍刀闯荡江湖的武林之人,此时哭的如此无助,如此伤心。
王金童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哭耿进忠,还是在哭自己,可能这两样原因都有一些吧。
若要人前显贵,必须人后受罪!别人看到王金童他们外表光鲜,一掷千金,谁知道这些风光的外表,需要靠什么维持?
那是生命!!是生死离别!!是在燃烧着生命!!燃烧着青春!!
耿进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下一个会是谁?只要在江湖上混,就永远是在刀口上舔血,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谁会死,永远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