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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梦初同宋靳然飞香港,一想到半年飞三次实在麻烦,注射完赶紧问医生能不能将另外两针带回青都。结果被告知这种方法不可取,一旦疫苗变质变坏再注入体内反而对身体有害。第一针注射结束需要观察十五分钟,她心里有点紧张,害怕会有不良反应。
宋靳然正在注射室外等候,见到梦初赶忙扶着坐下:“疼吗?”
和小时候接种疫苗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小时候被父母抓去打针,长大后被宋靳然从青都抓到香港打针。要不是这货大清早就在砸门严重影响邻居休息,她绝对不会开门,还没训话,那厮就推着她进洗手间,挤好牙膏就差帮她洗脸,所以说,她不想扎这一针都难。梦初呆呆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打针的手臂:“疼啊,不信你去扎一针。”
“我要是能帮你,咱俩就一人生一个孩子。”
宋靳然的性子她是越来越猜不透。
“美女,你男朋友真好,我们都是一帮女人自己组团过来的,”旁边的女生眼里露出笑意,“哎,我男朋友忙着工作根本就不把这事放心上。”
梦初不好意思地笑笑,看了一眼四周确实没几个男士,幸好宋靳然戴着口罩,这里有许多从内地赴港接种疫苗的,如果不小心被认出就惨了。看了眼针口附近并没有泛红的迹象,她礼貌性地回答:“还好,他工作不算忙。”
眉眼间就能发现宋靳然在偷笑,侧着头故意盯着梦初,她皮肤细嫩,脸红地时候比玫瑰娇艳。
在注射地点观察15分钟后,宋靳然牵着梦初的手出了医院。跟在他身后还是有些愣愣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各种紧张,“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恋爱关系。”
“我答应了吗?”梦初又问。
宋靳然抬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嘴角含着笑说:“这样还不算?”想逃,门都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里充分发挥他本是土豪的特性,对于花钱这事梦初从头到尾都是拒绝的,奢侈品并非生活必需品,也可能穷惯了,花几万块买一个包还不如做更有意义的事。更何况花钱的时机不对,比起钱她对这个人更有兴趣。宋靳然拗不过她,尽量减少了购物数量,包治百病,梦初属于疑难杂症。
宋靳然领着梦初进了一家餐厅,点完餐伸手覆在梦初手背,温柔地浅笑:“我去拿样东西,你等我回来。”
她反手一下把他握住,宋靳然的表情带着惊喜,另一个手继续拍她安抚着。梦初第一次到香港,一个人留在高级餐厅当然害怕:“你去哪?”
“十分钟就回来,放心,我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有时十分钟也很漫长。曾经在她梦里重复的诺言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梦初失神,好在宋靳然以为她只是紧张,含糊着声音:“那你快一点。”
“好!”
一个人坐在餐厅,忍不住回忆五年前上官则炀说这句话时的模样,那天是妈妈离开的日子。不久之后,则炀接了人生中第一部电影,在那次饭局之前他们再也没有见过。我绝对不会丢下你,只是一句安慰,现在宋靳然也说了同样的话,该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也很惨,她怕自己付不起这顿用餐费。从现在开始,她和宋靳然正式交往。
侍者送上前菜:烟三文鱼鱼舫鱼子吐司。
宋靳然刚好回来,手里并没有多任何东西,梦初疑惑地眉头微蹙,没有多问。听见他和侍者礼貌性地说谢谢,她才发现这是一家法国餐厅。感谢财神爷宋老板准时归来,不然真得留下刷碗。
“把手给我。”
梦初没听清,看他的时候表情傻乎乎的,宋靳然重复了一遍,她想不可能吧,没发现他手里有戒指盒。吞口水,瞧她这想象力,哪有中午刚确定关系下午就求婚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名指上多了一枚白金色素戒。愣愣地看了许久才问:“你干吗?”她的声音不大,深知脸上的表情更傻了。
宋靳然轻握着梦初的手,细细看着那枚戒指,由衷赞叹:“我选的真准,刚刚好。这个款式好看吗?等我们结婚的时候再换一枚鸽子蛋。”
差点被口水呛到:“我还是喜欢朴素的,这枚很好看。”梦初脸红,想缩回手被抓的更牢,他在说什么,难道这也算求婚,她一点都矜持还应的挺快,“我可没说要嫁给你,谁让你把戒指戴上去的,我还没答应呢,我们才认识多久。”
“别紧张不是求婚,你要实在想嫁也可以当作是求婚。”宋靳然微笑,看着梦初憋的小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他都不好意思继续欺负,“谈恋爱不都要情侣衣服、情侣鞋、情侣表,我觉得还是戒指最好,不许拿下来,得让池韶昀那小子知道你是我的。”
“啊?”敢情宋叔叔还在为少侠的事吃醋,看来宋靳然起码喝了一缸,所以过了这么多天都没消化。
装作没听懂,她缩回手抿嘴笑了笑,眼角笑意未散故意说:“说起来我都好几天没看见池韶昀了,”好像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你该不会把他送回上海了吧!”他一个大男生就算被赶也能跑回来,有可能惨遭宋靳然毒手。
“你真当我有呼风唤雨的本事,”没好气地笑笑,“他在封闭训练,下个月去韩国比赛。”
“挺厉害呀!”
哎呀,宋靳然就不说池韶昀那小屁孩吵吵着拿了冠军回来跟他公平竞争。他把一份鹅肝放到梦初盘里,偏着脑袋:“没想到我们小初挺招男孩子喜欢,我挺嫉妒的。”
“嫉妒我被男生喜欢?据我所知喜欢你的男球迷也不少啊!”她心里更想回,你还让前女友牵肠挂肚,这种场合她把话硬生生又憋了回去。摇晃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气的世界三大珍馐都没心思尝了。
——
他们要坐傍晚的飞机回青都,饭后还有一些时间,宋靳然带着梦初说是再挑几身衣服。女朋友当女儿养着,她好无语,又觉得他幼稚的可爱。被他牵着就是觉得甜蜜的不真实,和少女时代的男神谈恋爱,晚上做梦都会睡笑醒。沿途路过一家体育用品店,梦初的心口一阵闷,莫名想起叶秋。她自私地选择和宋靳然在一起,一定会伤害叶秋;哪怕宋靳然坦诚旧情已逝,媒体又会大做文章,头好痛。
“明天跟我回家好吗?”
“不要!”脱口而出的拒绝,“你不是说半年内……”支吾着不好意思往下说,脸又红了。
宋靳然无奈地笑出声:“小初,你脑袋里整天装的是什么!”摸了摸她的刘海,亲吻梦初的额头,凑到她耳边说,“想睡我直说啊,我咨询一下医生。”
“你敢!”她的声音太响,气得想跺脚,于是故意站在宋靳然脚上,调皮完觉得自己胆子太肥,人家宋靳然还扶着她下去,比老佛爷还气派,“反正我不去你家。”
“丑媳妇总要见婆婆,”宋靳然的食指勾圈刮了下梦初的鼻子,两只手碰在一起,能清楚的发现戒面上有一处小小的花纹,两枚放到一起能组合成一个爱心,“如果我曾经动机不纯,请相信我现在只想一心爱着你。”
她不太理解,受不了某老小子的肉麻:“你的动机?想把姑娘骗到手。”
“算是吧!”宋靳然不敢继续聊这个话题,他为自己曾经的决定后悔,幸好梦初从未察觉,“去一下那边的珠宝店,我帮靳知取订婚戒指,刚没拿到。”他没说,刚才已经去过一次,正物没拿到,偶然看到一对素戒,不知怎的忍不住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