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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叔对我的作死之言没有评论,只是用他那双黑漆漆的死猫眼盯着我——黄色的符纸还贴在他的脑门上,看得我咽了咽口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半晌,他才伸手揭下了符纸,露出了正常人的脸。
也许,我现在可以祝贺钉叔整容成功来转移注意力?
“双叶,这是什么?”
我话还没出口,整容成功后的钉叔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我的符纸,率先开了口,我吓得嘴都合不拢。
“钉叔,你学会说话了!?”
回答我的是钉叔沉默着扭头盯着我看的死猫眼,还有伊米朝我脑后拍来的巴掌。
我知道我可能又说错话了,但是钉叔先前除了【咔哒咔哒】,就是【咔哒咔哒咔哒】,现在突然蹦出了一句正常无比的话,我觉得惊讶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为什么伊米和白毛小哥都一副看二哈的表情看着我啊?伊米我还能理解,她看过原著,可小哥你为什么也一起鄙视我啊?难道你是能听懂他咔哒咔哒语言的人吗!!!
就在我内心疯狂吐槽另外两人时,钉叔有了动作,他一脸淡定地纠正道。
“我一直都会说话。还有,我的名字是伊尔迷·揍敌客。”说着,他歪着头似乎在回想什么,最后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还没有到叔叔的年纪。”
......你在意的是这个吗。
不对,钉叔你是暗杀家族的吧?难道我对暗杀家族的理解不够透彻?还是你的家族根本不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暗杀家族,只是家族名字恰好叫暗杀的家族??这样把真名就这么说了真的好吗???
“不过,还真是奇怪啊——念能力一瞬间就消失了,是这个的缘故吗?”
钉叔一副兴趣盎然的表情翻看着手中的符咒,只是配上了那双宛如一潭死水的死猫眼,总给我一种他还在面瘫着的错觉。
但是,他怀疑的东西真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还没来得及否认,他便伸出自己的食指点着脸颊,然后俨然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自顾自地说道。
“但是贴上来的时候,念能力已经失效了,看起来和它没什么关系呢。”
我掩饰着自己惊悚情绪,看着钉叔疑似卖萌的姿态,愣愣地点了点头。
不过我觉得,好像不能叫他钉叔了。
钉叔只是长得可怕,实际上还挺好的,伊尔迷由内到外都挺可怕的——他和贞子一样的变身方式,实在令我记忆犹新......还有那双死猫眼——虽然他们好像是一个人。
“这是封念之地。”
就在我试图隐蔽地搓搓手臂,来缓解一下被伊尔迷盯出的一身寒气时,在一旁的白毛小哥啪地一声合上书,开口说道。
当我们几人朝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时,他阖上眼,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哼声。
“我通晓万物,知道这是理所当然。”
他淡淡地回答道。
......你是江湖百晓生吗?
这句话我只敢在心里吐槽,不敢真的说出来。
然而,我就算不说出来,那位白毛小哥也看向了我。先前被死猫眼给盯出的一身鸡皮疙瘩这下还没抚平,就被他轻描淡写似的这么一看给吓掉了一地。
他用和自己那副柔和的文弱书生脸完全不搭调的嘲讽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
“还猜不出来——哈,我倒还真是开了眼界,居然会有这么笨的狐狸。”
......我觉得此刻自己不仅是膝盖中了一箭,心和肾可能也有中了一枪。
不过,如果再猜不出来,我就真的有愧于狐狸的基因了。
我收起自己的苦逼脸,摆出肃然的神色,按照奶奶所教的礼仪恭敬地朝他鞠了一躬。
“见过白泽先生。”
我倒是真的没想到穿越一下,能见到传说中神兽白泽。书上曾说他通晓万物之情,有圣人才会捧书而至,小时候的我一直视之为偶像,直到有一天——奶奶一脸嫌弃的告诉我,白泽是个任性又能让人吐血三升的家伙,见到要毕恭毕敬,可以的话尽可能绕道走......
我现在好像隐约能理解一点了。
......不过,为什么白泽会在这里?这不是异世界吗??
“青丘山的?”
他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点点头——奶奶是出自青丘山,所以我也算是青丘山的,只不过至今没有去过。
“噢,小狐狸的后人。”白泽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继而又翻开了书。“我记得小狐狸离开青丘的时间不短,怎么孩子才这么点大。”
我抽了抽嘴角,对他云里雾里的说辞感到肾痛无比——小狐狸,八成说的是奶奶。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接话纠正。
“我是涂山影的孙女。”
听着我的回话,白泽眼皮都没抬,只是点了点头,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道。
“也是,如果是小狐狸的女儿,应该还不至于蠢成这样。小狐狸远嫁出去,东瀛的那些还是底子不好。才隔了一代——呵,狐狸都不像狐狸了。”
膝盖一痛——我知道自己又跪了,我也终于明白奶奶为什么一直都不想见到白泽的原因。
他瞥了我一眼,半眯着眼睛,勾起嘴角,带着一脸淡然温柔的笑意,毫不留情地补了我一刀。
“狗不像狗,狐狸不像狐狸,连四不像你也才凑齐了两样。唉,小狐狸怎么有你这么让人头疼的孙女。”
......救命。
这种想反驳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推翻的无力感,简直太苦逼了。
“你......奶奶也是狐狸?”
伊米扯了我一下,把我从自我厌弃的状态下拉出来。
这件事我没打算瞒着她,所以爽快地就点头承认了。
白泽小哥似乎是觉得我败坏血统基因,于是对我格外嫌弃,但是他似乎是不打算再说话了。终于不用听他温柔的声线,念出让人内脏疼的话,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可气还没松到底,我又感觉被一道视线静静盯住......
扭头便看见一双又大又黑的死猫眼,颇有探究意味地盯着我看——我猜他现在一定满是疑问。
比如青丘山,比如白泽,比如伊米那句......应该算得上是细思恐极的“也是狐狸”。
如果他还是那个好人钉叔,我也许还会主动解释给他听,但是现在光是看着他整容成功后的脸,我总觉得莫名......肾疼。
他托着下颌,一副在思考的模样,当他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的铃声异常掐点地响起——
由于时机太准,我和伊米都愣了愣,伊尔迷他自己也露出了呆滞的神情,随后才掏出电话接了起来,然而就在他按下接听键的瞬间——
“奇犽——!!!!”
我迅速地捂住了耳朵,但是由于迟了一步,大脑被那撕心裂肺的尖锐女声给贯穿的感觉......太酸爽了,我一点也不想回忆。
我抬眼看了看伊尔迷,他一脸从容不迫地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边的姿势,一动不动......说起来,刚刚那声大叫,伤害最大的应该就是他了吧。
难道说,这是一场利用声波杀人的阴谋?由于接收了伤害过大的音波,造成对大脑伤害,从而死亡什么的??
就在我处于不明觉厉的状态时,伊尔迷突然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回道。
“妈妈,冷静一点。”
......
你居然还活着啊?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连耳膜构造都格外厚实吗??
不过我突然有了一种想为他默哀童年的冲动。
我和伊米默默对视了一眼,她似乎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碍于当事人就在面前不太好和我明说。
伊尔迷则是一边点着头,一边听取着电话那头的信息。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露出了讶然的神情。
“诶?奇犽吗?恩——”他顿了顿,又回到最初面无表情的状态,平静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他默默地掐断电话后,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头疼呢。”他歪着头,摆出了一副苦恼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道。“明明考试还在进行中,偏偏这个时候奇犽......看起来不得不退赛了。”
他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然后又扭过头盯着我们,让我有种他其实在给我们三解释前因后果,顺带让我们帮他请个假的错觉。
不过,凭借着这云里雾里的说辞,我是完全没搞清楚具体的起因,而且......我觉得没人想听他的解释,更别提帮他请假——伊米是已经看透剧本的人,白泽小哥估摸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懒得揭老底,我就单纯还想多活几年,不想让知道太多成为我的死因。
不过,我说不好奇是假的,奇犽似乎是围绕事情关键,但奇犽......是啥?
我没有蠢到直接开口问,好奇心能害死猫,如法炮制也能害死狐狸,我完全可以选择事后问伊米来满足我的八卦心——这个选择最简便安全。
“双叶。”
突然被点到名字,我愣了一下,抬头就撞上那双黑漆漆的死猫眼,吓得我鸡皮疙瘩再度掉了一地。
我担心他看出了我想要八卦的心思,他会直接挂掉我,于是我紧紧地盯着他的面部表情,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我就立刻......往白泽小哥身后躲!
他走到我身前,我小心收敛着自己的表情,以免流露出心虚的情绪——然后他递给我一张卡片。
我伸手接过,瞄了一眼后,我英勇就义般地下了放弃治疗的决定,板着脸把卡片塞回了他的手里。
“我真的觉得你不用反复提醒我——我是个文盲的悲伤事实。”
我的表情很严肃淡定,但是内心却截然相反。用深井冰的方式来翻译我现在最想说的话,那大概就是——这家伙在诋毁我的骄傲!我感觉我的心收到了不可弥补的创伤!我要求精神损失费!!!
这些话我绝对不可能说出来,所以我决定换个大众都比较能接受的说法。
“我不学鬼画符。”
我说得很诚恳、很坚定,生怕他不相信我的决心——其实我只是想以这个理由回避一个flag,天知道他递给我的卡片是不是死亡判决书。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他拿起之前我贴在他额头上的符咒,带着毫无诚意的讶然神色说道。
“不学你都已经会了。”
......大哥,我错了,现在跪求别记仇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