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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的吸了一口气,想要将自己滚烫的脸色冷下去,可是几次吸吐之后,都无用,易凌云只能开口:“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床都下不了,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有我呢!”又是这一句话,这三个字。
易凌云却因着这三个字,脸又更烫了几分。
皇甫景程说完,又去拉易凌云的手,他似乎是喜欢上了,将她的手裹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时不时的,用手指挠着她的掌心。
这个动作,还是因为她做过,所以他才学来了。
因为那种掌心酥痒的感觉,当真是极好,且会在那一刻,觉得两人的心,仿佛也通过指尖和掌心,连通了起来。
易凌云忍受不了掌心的触感,用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皇甫景程捏的紧紧的。
只能红着脸娇嗔,“你放开我。”
“不放,我就想,这么裹着你的手,一辈子可好?”皇甫景程手上力度不松,好看的眼睛直视着易凌云,那眼底的热情和真挚,烫了她的眼,乱了她的心。
别开眼,不再与他对视。
可是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皇甫景程也不紧逼,只是继续着指尖的动作,心里只觉得,塞的满满的。
还是易凌云先开口,“对了,莫北呢?那些小混混,抓住了吧?我开枪的时候有注意,没有打到要害的。”
易凌云不得不承认,其实这个时候问起这些,其实就是在,转移话题的。
不过一问起来,却又觉得,这些事情,是她本来就应该很关心的。
可是她居然,刚刚跟皇甫景程废话了那么久,都没有想起。
真的是,不应该!
可能是因为刚刚吃了很多易凌云撒给他的糖,皇甫景程心里还甜的不行,所以倒也没有在乎她煞风景的话,只是语气中,还是有那么几分高兴,只因为,易凌云说她有可以不去打伤那些坏人的要害,“你倒是记着不要人家的命,可是人家可没有想过要对你手下留情!”
要是再晚一点,你的小命就跟江梦梦一样保不住了知道吗?
这话,皇甫景程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说。
易凌云撇了撇嘴,争辩着:“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警察!”
皇甫景程看着易凌云说她是警察时候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满满的。
是啊,她是一个警察,一个纯粹的有点蠢的警察。
警察于她而言,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种使命!
当初的他,不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纯粹,这种自赋的使命感,所以才只是看到了她的照片,就丢了一颗心么?
“就算你是警察,你也只有一条命!你也有父母,有孩子!所以,哪怕你是警察,也要爱惜自己的命!”皇甫景程终于松开了一只手,却是摸向了易凌云的脸蛋。
他早就发现了,她脸红了。
原本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蛋,所以那脸红,就显得尤为的明显。
却被易凌云躲过,用被子蒙住头将自己藏进了被窝,不想跟这男人说话了。
只觉得今天的自己,已经各种错乱了。
再这么下去,真怕自己的心都要掉了。
而且,好歹她也是个大队长,有十来年资历的警队老司机好不好?
难道还要他动不动教她怎么做警察不成?
皇甫景程看着被窝拱着的形状,唇角弧线深深,也没再去掀开她的被子,只是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我帮你收起来。”
易凌云一下子就从被窝里出来了,“你想干吗?”
作为一个现代人,手机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没有?
估计哪怕是病的不能动了,只要手机还可以动,都是要把手机拿着的吧?
“好好养病,少看手机。”八个字,皇甫景程说完,就准备将易凌云的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
易凌云马上坐起身子想要抢回来:“可是我要实时的知道案件的进展,不能没有手机,你还给我!”下身不能动,易凌云只能双手紧紧的抱住皇甫景程的双手,不肯他拿着手机离开。
“梅书南就在楼下,有什么事情她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而且,最主要的是,你有我就行!”男人似乎挺享受易凌云这般紧抓着他不放,倒也不挣扎,但是手机稳稳的攥在手中。
易凌云便用手指去掰,想要将自己的手机抠出来。
结果,很不幸的,男人手一松,手机掉地上了。
他那么高,手机掉下的时候,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机,易凌云急的不行,“你快捡起来,看看摔坏了没!快点!”
皇甫景程听话的低下身子,动作极慢。
可是易凌云这会儿下身不好动,只能等着他。
其实也没多久,皇甫景程就站起了身子,将手机递给了易凌云。
“你是故意的!”易凌云拿到手之后,立即护住,生怕皇甫景程再抢回去,可是看着怎么也开不了的手机,怒了。
她的手机摔过很多次的,都没有坏过,这次就那么巧的摔坏了?
“嗯。”某人答得毫不愧疚。
一副,你不服来打我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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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外面有警察把守,里面梅书南正站在病床前,看着逐渐清醒过来的男子。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做警察,真的挺没劲的。
明明是坏人,害死了良民,打伤了警察,可是警察却还要将他们送进医院,进行抢救,甚至,医药费都不用他们出!
这真的是,恐怕连他们的父母,也不曾对他们这么好吧?
一想到易凌云因为这几个小混混差点就没了,梅书南就忍不住想要将这几人给扔出医院,直接将他们关进拘留所,让他们不治身亡死了算了。
“醒了是吧?”梅书南的语气很不好,当然不好,面对着打伤你队友的人,心情能好吗?
男子看向声音的来源处,站在他床边穿着警服的女警察。
看这样子,倒是与那个冲进仓库的女警察的气质有几分相像。
那男子似乎是一时间还有点蒙,似乎是不太确定自己在哪里。
“醒了就老实点,知道的就早点说,免得后面吃苦头。”梅书南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拿出自己的本子。
男子继续打量着四周,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医院呢。
“名字?”
男子就那么盯着梅书南,不回答。
梅书南恼了,冲上去,一把掀起盖在男子身上的被子,直接按向那伤口,引来男人呲牙呼痛。
“名字?”梅书南又一次出声,同事手指微微往下,作势又要用力。
男人似乎是怕痛了,喊了两个字:“阿强。”
梅书南这才收回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翻开本子,继续问道:“怎么在公园掳走江梦梦的?谁指示你们的?”
叫阿强的男人又不出声了。
梅书南怒了,眼底冒火:“非得我一直采用暴力你才配合是吧?”
阿强依然不语。
梅书南冷笑:“行,跟我装硬骨头是吧?我告诉你,对付你这样的,我有的是办法!”
“这么跟你说吧,你,名字王宇强,家住西湄市珠江区132弄28号708室,父母早亡,由奶奶带大,一年前,奶奶去世,你因为吸毒败光了家产,卖了奶奶留下来的房子,现在等于是,没钱没亲人的孤家寡人一个,我说的,可有错?”
男子这才一直盯着梅书南,半天说出一句话:“既然你都知道,刚刚为什么还要问我名字?”
“呵呵,例行提问而已,顺便,看看你说不说真话,配不配合,现在看来,你是不想配合了?”
男子便也笑了,只不过,那笑容里,是自暴自弃:“警官你都查清楚了,也应该知道,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确实,你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亲人,没有爱人,听你的语气,也不怕死咯?”梅书南看着正在往阿强静脉里输着液的吊瓶,伸出手握住了那瓶子,轻轻的晃了晃。
因为吊瓶的晃动,导致阿强手背上的针头便也跟着晃动,浅浅的,似乎有血丝回流。
阿强痛的轻微的“嘶”了一声。
梅书南便笑了,轻轻的出声:“看,你说自己什么都不怕,可是你却还是怕痛的。”
“我是个警察,在没有定你的罪之前,让你死,抱歉,这很难,我做不到,而且,这也是违法的。我想,你也是这么认定的吧?”梅书南这话,似乎是在承认自己作为一个警察,有时候的窝囊,可是下一刻,她的声音里却充满了狠厉:“可是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且不停地,被痛苦折磨着--”
“还有,你有毒瘾吧?不知道等下你毒瘾发作了,要怎么办呢?我是警察,肯定不能给你毒品的,那我要,怎么帮你扛过那毒瘾发作时的痛苦呢?嗯?”梅书南声音一直轻轻的,但是于阿强而言,却似乎是来自地狱的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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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书南到易凌云病房的时候,易凌云正半躺在病床上,腰后面垫着个枕头,床沿坐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门,正在给她削苹果。
不用想,那个男人,肯定就是皇甫景程咯!
而易凌云那斯,就跟饿死鬼一样的,还等不及人家把整个苹果削好,就张着嘴要吃,于是那男人便先削了一小块喂到她的嘴里。
那场景,真是辣眼睛,让她这个单身狗怎么受得了?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皇甫景程这男人,还跟什么江媛媛、袁清月和袁清晖这样秀过恩爱的吧?
易凌云你也不嫌那苹果吃的塞牙缝!
虽然,那些都是媒体的各种联想,没有和易凌云来的这么真实。
可也不能完全当做没那回事儿啊!
“咳咳!”梅书南站在那观察了许久了,那两人还旁若无人的你喂我吃的,当真觉得给别人喂狗粮是个好玩的事儿?
易凌云这才发现梅书南,脸忍不住就红了,做贼心虚一样的感觉。
其实她不过是觉得真的饿了,那皇甫景程又非喂她,而且他又故意摔坏了她的手机,那她就,当是惩罚他,且顺便,偷个懒咯?
皇甫景程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梅书南之后,面无表情的转回头,继续切下了一块果肉,递到易凌云的嘴边。
易凌云这次死活不肯吃了,用手推了推皇甫景程的手,示意他收回去。
皇甫景程看了看剩下的一小半苹果,便也没强求,将刀子和剩下的苹果放到了一旁的果盘上,才看向梅书南,“有事快说。”
梅书南“咦”的一声,心里想着,你是什么玩意儿,对我颐指气使的?可是嘴里却说的是:“我们警队的事儿,我要单独和凌云说。”
对这个皇甫景程,她有几分莫名的不敢嚣张。
皇甫景程看了一眼易凌云,竟然乖巧的起身往门外走了。
只不过在经过梅书南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话。
梅书南听清了皇甫景程的那句话,略微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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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来了,这是存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