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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陆锦恒冲我喊道:“连长!是不是敌人压过来,指导员跟他们交上火了,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支援!”
我竖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枪声很杂,不像是56式突击步枪的声音,倒是很像抗日时期,国军将士用的老中正。另外,方向也不对。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顿时脊背发凉,冒了一脑门子冷汗,一拍大腿对着陆锦恒喊道:“坏了!他娘的,这是阴兵借道!你马上带两个战士回去通知指导员,让他找只大公鸡,拧断了脖子拎着,迅速带部队离开!”
陆锦恒一听,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呆愣着杵在原地看着我。
我又仔细的辨别了一下声音的来源,一回头见他还站在那傻站着,急的都快骂娘了,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喊道:“还愣着干啥,现在还没到你小子挺尸的时候,快去啊!”
他揉了揉屁股,犹犹豫豫的问道:“连长,咱们现在是急行军,除了必备的战备口粮,上哪弄大公鸡去!我要是这么回去给指导员传达命令,他非得骂娘不可!”
我真是被他的话给气着了,抡起巴掌我都想抽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体恤战士了,揪着他的衣领喊道:“怕他骂娘!现在老子都想骂娘了,你要是再啰嗦,我现在就执行战场纪律毙了你!你回去告诉他,我不管他嘎子上哪去给我弄公鸡,就是现抱窝,也得把大公鸡给我孵出来,把部队安全带回去!”
“是……”
陆锦恒带着两个战士刚走,我便感觉身后一股阴风瑟瑟袭来,刚一转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胸前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踹了一脚,仰躺着就飞出去两米多远。
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谁也没看清,那袭击我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等我挣扎着爬起来,也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转腾挪的速度极快,趁着夜黑,三两下就消失了踪影。
所有的战士对着黑影掠去的方向,迅速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响成了一片。
我靠在树根上,探着头瞅了瞅,刚才袭击我的鬼东西,早他娘的跑没影了,一抬手对着战士们大喊:“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命令一下达,枪声就停止了,两个战士跑过来,上下的摸了我两遍,为我检查伤势。
其中一个战士突然指着我的胸口,惊呼的喊道:“连……连长,你胸前有个血脚印!”。
我一抬手,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说道:“大晚上的,你瞎咋呼啥,看清楚了吗?你就瞎喊!吓唬谁呢!”
“是真的连长!”
“行了!看清楚那东西往哪跑了吗?”
惊叫的战士用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把所有战士聚拢到身边说道:“这孙子跟越南猴子似的,消失的这么快,肯定没跑远,八成是猫在哪棵树后面,准备着伺机再次偷袭我们,向前搜索,注意交替掩护。”
“连长,你说那东西究竟是啥?”
“我也不知道,看它动作敏捷的程度,不像是山民,反正不是野猴子,就是野猩猩!别说话了,注意警戒,别在着了它的......!唉......吧唏。”
我话还没等说完,就感觉脚下一滑,与三个战士同时掉进了一个天坑之中。
这天坑大约十多米深,坑口周边被藤蔓植物覆盖,别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就是白天视线稍弱都很难发现它。还好坑底全是植物腐烂后留下的淤泥,我们四个直溜溜的掉到泥里,身体插进去半截,倒是没伤到筋骨。
不过,这淤泥的味道,实在让人无法恭维,腥臭无比,那叫一个难闻,到现在我想起来,都为之作呕。
其余的战士见我们中了招,急的趴在坑口大喊:“连长,连长!你们怎么样了!”。
我用手摸了一把溅在脸上的淤泥,吐了两口唾沫,对着上面的战士回到:“没事!你们注意警戒,别让刚才那老小子给掏了窝子!”
说完后,我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陷人坑”,直径大约有五米,不像是人为挖的,应该是自然灾害或者是地陷形成的。可是根据这里的地质结构分析,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一个天然坑呢?
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旁边的一个战士问我:“连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用脚尖试探性的点了点,下面是实的,基本排除了天坑沼泽,会把我们掩埋的可能。我又使劲晃了晃身子,由于陷得太深,想要移动着实有些费劲。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表,现在距离我与指导员约定的返回时间,已不足十分钟,等脱了困与其他战士一起返回,时间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赶紧就吩咐上面的战士,先行撤离与指导员汇合,我随后脱身抄近路赶回驻扎点。
上面的战士有些犹豫,说什么都不肯先走,非逼着我掏枪骂娘他们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我和一同掉下来的三个战士,拉拉扯扯互相借力,挣扎了足有五六分钟,才挪到天坑的边上。
我用手一摸,坑壁湿滑,上面全是绿悠悠的苔藓。再拔出匕首对着上面用力一插,我擦,石头的!
这可着实让我郁闷,抡起拳头用力怼了一下坑壁嚷嚷道:“大爷的,枪林弹雨老子都活过来了,没想到阴沟里翻了船,要被困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我话刚一说完,身边的三个战士瞬间就把脑袋耷拉了下来,低头闷声不语。我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有些欠妥当,在这个时候,最应该的是鼓舞士气,怎么能说丧气话呢!
于是拍了拍巴掌,对他们说道:“嗨儿!刚才活动量太大,累了,歇会儿!你们想不想知道,刚才咱们碰见的阴兵借道是咋回事?”
三个战士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一看有门,吐了两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比划着说道:“俗话说,阴走三,阳走四,一声鸡哭分生死。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也就是太阳很难照得到的地方。总的来说这阴兵借道共有两种,一种是大灾大难之中死人过多,另一种就是战争。很显然,我们刚才之所以能够听到枪炮声,证明这里曾经绝对发生过规模不小的战役。要按理说,像这种事,一般人年八辈子赶不上一回,今天算你们三个臭小子有福,赶上了一遭,想知道这阴兵借道咋破不?”
“不知道!连长你说咋破?”
问我的人是仨战士中年龄最小的,他叫杨福恩,老兵都爱管他叫瓜娃子,是个新兵,性格开朗好动,刚从新兵连下到我们连就赶上了越战,还没接受过我的思想再教育,不过他的性格我喜欢。
我打眼看了一下他旁边那俩战士,眼睛也瞪得溜圆,兴奋的等着我解开谜题。
这时候我也不再卖关子,继续忽悠道:“简单,拿咱们连来说,就是出发前没看好时辰,光他娘的想着依令按时抵达集结地点了。要是依旧制,啥时候行军,啥时候扎营,那都有严格的规定嘞,就是再牛再彪悍的军队,行军都得安排好时辰,要么过了四更天出发,要么算准了三更天宿营,反正在古代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没那个军队敢在这时段行军的。”
我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杨福恩旁边,那个叫杜二泉的战士探出脑袋问了个为啥?
还有一个叫沈之栋的战士若有所思,全连属他脑子最活泛,班里都称他为小诸葛。
他皱着眉头对我说:“不对啊连长,从古至今都讲究军令如山,若遇战事吃紧,要是都跟你说的按照这个制度,那得多耽误事啊,一旦延误了战机,主官还不得砍脑袋?”他说完这话,还不忘了拿眼瞟了我一下。
我哪里听不出这小子的言外之意,抬手敲了一下沈之栋的脑袋,笑着说道:“就你小子激灵!书接上文,在这个情况下,要是实在上面下了死命令,必须这个点行军怎么办?那就要吩咐队伍前面的排头兵,事先准备好一只大公鸡,鸡头得用布袋套上,拎在手里,到了三四更交替的时候,队伍不停,排头兵随手拧断鸡脖子,不能出血,也不能让鸡见光,更不能让鸡打鸣。而且脖子一拧断,公鸡有烈性,当时不会立刻死,想叫,可喉管断了叫不出来,气的也只能发出咯咯的闷声,这叫鸡咛。也就是替咱们给正在行走的阴兵打个招呼,叮咛一声,大概意思也就是说逝去的老少爷们儿们,各有各的苦啊,你们赶路,我们也赶路呢,都是上面派的,麻烦你们让让,别走冲了!”。
杨福恩听完好奇心就上来了,赶紧追问:“真的假的连长!那阴兵能听得懂吗?”
我听完抬手又敲了他一下,回道:“你个瓜娃子!你连长我又不是阴兵,我哪知道它听懂听不懂!”
话一说完,三个战士便呵呵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