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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论资排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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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是不是,人家是三国曹操为筹集军饷,在中央军中特别成立的‘倒斗办公室’,还钦点了‘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这两大要职,配发穿山摸金符和百无禁忌发丘印。

    诶儿,既然想到了发丘中郎将这茬,我也不免搭眼去仔细打量了一下,猫在窗户底下的童卿。

    这小伙难怪姓童,瞅着年龄的确不大,也就二十郎当岁,还长着一张娃娃脸,乍眼一看,若不细瞅,还真以为是个孩子呢,模样确实也挺稚嫩。

    要按理说,这发丘和摸金二门同属曹操麾下,官阶同级,没有大小和统领之分。可我怎么看着那童卿,好像很敬重赵中平似的呢。

    后来私下里,我一问严教授才明白。感情这发丘派,在倒斗行史上,确实晚于摸金派出现的,到了东汉时期才有。

    其门人自称发丘中郎将,又被行里称作发丘天官或发丘灵官。若细论发丘派与摸金派,二门在倒斗的手段上,没有多大的差异,都是利用星象和堪舆确定墓冢和墓室所在地,然后再进行倒斗,但发丘在技术上,还是稍逊摸金一筹。

    不过,摸金派有怪癖,规矩极多。什么鸡鸣灯灭不摸金,什么秉承做事留有余地,墓冢之物,只取一二,不得过三!

    除此之外,摸金派大多还喜欢单打独斗,不大喜欢团伙作案。只有遇到困难极大的墓冢,他们才会组建五人以下的盗墓团队。

    而相比之下,发丘派在行事作风上,就有比较独特的风格。他们一般以当铺掌柜或者古董商人的身份作为掩饰,注重合作,行事稳妥。善于利用团队的力量和周密的计划行动。

    他们一般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重大项目。而且,据说发丘派是倒斗四大派中,唯一不忌讳与官府合作的门派。这也招致其他倒斗门派,对其的不齿和鄙夷。

    其实官盗,官盗,两者本身这就是天敌,是两条完全不能相交的平行线!即使勾搭在一起合伙营私,若一旦分赃不均,胳膊能宁躲过大腿?

    果不其然,赖以与官府合作的发丘门,后来在清代受到了外族迫害,不得不流亡海外,无奈混迹于东南亚以及美洲地区。

    事说到这儿,其实还没完。要说曹操是何等人物,当年倒斗怎么可能大张旗鼓的宣传,还被人写进了史书,给自己辉煌的一生添堵!

    这事既然说起来,那摸金和发丘派还得感谢袁绍,他在攻伐曹操前,安排‘建安七子’之一的大才子陈琳,起草了一份《为袁绍檄豫州文》,把曹操这事给抖了出来。

    所以,檄文中提到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给这二门奠定了倒斗行里鼻祖的地位,自然就牛于其他二门。

    至于我们晏沙门,不用多说,这哥几个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不提也罢。不过说的是五门聚首,那肯定是少不了卸岭门的。

    据说这卸岭门的创始人出身可不大好,原本就是一个土匪头子,得仙人传授“令人力大之法”。因此,这土匪头子力撼山岳,无人能敌。后来他便干起倒斗的勾当,并且将这法门传授于自己最得意弟子,慢慢的卸岭派的人丁就开始兴旺了起来。好像三国吕布,就是其门徒之一。

    卸岭门徒都比较开放,不会一味地闭门造车,所以到了北宋期间,他们融合了摸金派以及搬山派的技术,在风水以及阵法破坏上,都有了新的提高,甚至加入自身的理解之后还有所超越。

    卸岭派倒斗的看家本来是鼻子特别灵敏,他们将铁钎插入地下,凭借带出的土壤气息,就可以对地下墓冢中的情况,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所以他们为了保持自己鼻子的灵敏度,忌烟酒辛辣之物。

    这也就是为什么,作为卸岭门徒的周德福,看着虽然五大三粗,却唯唯诺诺的猫在窗下,不愿意与邵老他们同桌对饮的直接原因。

    另外,卸岭门的晚景挺凄凉的,同发丘门差不多。据说,曾有卸岭派门徒,试图挖掘成吉思汗陵墓,以破坏其风水,推倒元朝的残暴统治。

    因此,在整个元朝统治时期,朝廷是想尽办去法剿灭卸岭派。致使卸岭一门在元朝时期逐渐淡出中原,门徒有的远走西域,有的下了南洋避祸。

    其实扯了半天,还得说天无绝人之路,这话靠谱。本以为严教授我们误打误撞的进了这鬼城,这往后的路可能就迷途不知向,生死两茫茫了。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遇到行内四门泰斗!

    唉呀,这可着实让我兴奋不已。我高兴倒不是因为想倚靠他们走出这鬼城。而是他们所掌握的门派秘技,对我将会有很大的裨益。先不说他们能不能慷慨无私的传授于我,就是跟着观摩,也能比葫芦画瓢,偷师学上他几招。

    我心里打好了如意算盘,便吆喝这小北平,把携带的牛肉干、青稞面、酥油茶和青稞酒拿到桌上来,这回我可要好好摆酒,拜拜码头。

    小北平扭扭捏捏,很不情愿的撇到桌上两块牛肉干,二两青稞面和半壶青稞酒!

    我一瞧,靠,这都他娘的不够我自己塞牙缝的,气得我冲他一瞪眼骂道:“你搞这点猫食儿,喂鱼呢!这他娘的能够谁吃的!”

    小北平被我骂的,一脸的委屈,咧着嘴冲着我回道:“诶呦二斗老师,瞧您这话说的。冤枉死我得了。我身上可就怎么多了,这不都搁着了!不信您自己翻去!”

    旁边的邵老见我为一口吃的都能急眼,在往下说,估计又该削人了。赶紧咳嗽了一下,把话题往一边岔:“诶儿,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都开始支门面,收徒弟了!感情你这倒斗的造诣,一定不浅吧!”

    我听了赶紧摆了摆手,一边给邵老斟着那半壶青稞酒,一边回道:“嗨儿,我哪有那本事啊。这些都是严老爷子的门生,我也不过是帮忙给照料一下。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娃娃刚出校门,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考古学生,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老见谅!”

    邵老一听,缕了把胡须,沉着了半天问我:“小兄弟,恕老夫愚钝,这考古是什么行当?难不成如今外边,把倒斗都叫考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