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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摆摆手道:“俺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占你便宜,我就想问你,你可是想要赎身?”
那仃伶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丝惊喜,慌忙的点头。
“好,本公子即为你赎身,不过你要听从我的安排,你可愿意?”
“这...”仃伶一阵犹豫,万一要是被送于别人做玩物怎办?不过好像没有比这更差的境遇了,便点点头道:“仃伶愿意,一切听从公子的安排。”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一直未说话,见此事李澈居然为一个青楼女子赎身大是惊讶,程处默皱着眉头道:“三弟,你这做的甚是不妥,撇开你驸马的身份不说,你替一个青楼头牌赎身可是坏了这其中的规矩。“
李澈听得很是疑惑便道:“二哥,这还有规矩?”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长安的一些纨绔子弟定下的规矩,谁要是替当红头牌赎了身,嘿嘿,就要陪你赎的姑娘游街三日,”程处默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澈。
“嘶,”李澈终于找到为什么没有人替这些头牌赎身了,这不光损失钱财还要搭上声誉,这些名门子弟谁敢去做,闹不好就登上了大唐八卦的头条了,就是他李澈也是不行。
“三哥,这规矩真是...你们这不是坏了人家姑娘的前路吗,”李澈听程处默如此的说,一阵牙疼。
“三弟真是笨,你让她自己赎身不就得了,只不过没有人愿意去开这个头而已,嘿嘿,”程处默一脸的坏笑,像是蓄谋已久。
李澈明白了,不是没有人出的起这个价钱,在长安这个圈子里,谁做了什么事,用不到两天必会人尽皆知,到时候这损财事小,丢面子事大。
不过李澈不在乎,咱又不是买回去做老婆,只是为了咱的茶叶做个形象代言而已,清者自清,就是这么说滴。
“多谢二哥提醒,仃伶姑娘我愿为你赎身,还请你自去寻那老鸨,说是你自己的银两如何?”
仃伶喜不自胜,就要跪下为李澈磕头,程处默抢先李澈一步,扶住仃伶不让其跪下并好言安慰:“咱这三弟可是宅心仁厚,定不会亏待你,你好生将养着,俺会经常来看你滴。”
这话听得李澈手直抽抽,恨不得抽程处默几巴掌,不过对比了一下武力值,还是算了。
仃伶迈着小碎步去找老鸨子,尉迟宝林和程处默对着李澈一阵调笑,李澈一发狠咣咣咣三杯三勒浆下肚,吧唧怕趴桌子上梦周公去了,看的两人直喊无耻,你那酒量咱能不知道吗,现在装醉这还了得,逮着李澈就是一顿晃悠。
幸好不多时仃伶领着前面的老鸨子花姐来到堂中,李澈才算是躲过一劫。
许是仃伶跟这花姐已经说过,开口就问:“几位公子这是要为我们仃伶赎身吗?我们仃伶的身价可是不低呦。”
“嘿嘿,花姐俺是个实在人,不喜欢打官腔,你就直说吧,多少钱?”程处默向来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起了价钱,让李澈想好的措辞没了用武之地,恨的李澈在他腿上狠狠来了一下,疼的程处默直呲牙咧嘴,刚想质问,看见李澈直打眼色,抿抿嘴又咽了回去。
“这位公子就是爽快,不多不少整整五百贯,”老鸨两眼放光的看着程处默,这种粗人是她最喜欢的嫖客,花钱很爽快,简直就是钱多人傻的典范,今日看来又要发上一笔。
“这位大姐,这是不是价钱高了点,五百贯你也说的出口,”李澈听的直皱眉头,这简直把自己当傻子宰吗,虽然钱够,但也不能当那冤大头不是。说完用脚踢了踢正自喝酒的程处默。
“啊?嗷,对,这价钱太高,低点可以,我看就......”话未说完,李澈拿起面前的水果,直接塞到他嘴里。
那老鸨看着这几人的关系迷糊了,到底谁做主啊?不过还是很敬业的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大倒苦水:“仃伶就像是我的女儿,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还要教她琴棋书画,这些都是算入了本钱的,我都不舍的离开我们仃伶,呜呜,要不您行行好,把花姐我也赎了去,端茶倒水,什么都可以做...”
老鸨子的话听得李澈一阵反胃,就您这模样倒贴好像也不会有人要吧,李澈赶紧打断她道:“花姐,你先停一下,你看啊,仃伶姑娘也算是为你赚了不少了吧,你这本钱也是赚了七七八八,据我所知,如果没有人赎身,仃伶姑娘就要退下来让位与人了吧,何不趁着仃伶姑娘花样的年纪估一个合适的价钱呢?”
“这,”花姐看着这小小的孩童,这可是说到自己的短处了,等仃伶年纪大了,也只会落得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下场,不如趁早多捞些钱财,用不到两年之久也要往后站了。
李澈看着老鸨眼中的犹豫说道:“这样吧,我出一百贯如何?”
“呵呵,小公子说笑了,仃伶的身价少于三百您别开口,”花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听李澈给的价钱一阵苦笑,这压价也太狠了,自己无法向上面交代啊。
“花姐说笑了...”
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抬我压的,价钱慢慢道了花姐的底线,只听她一撸衣袖喊道:“最低二百五少一分,公子请便。”
“好,成交,大哥给钱,”李澈笑眯眯的说道,虽说二百五不好听,但也是物有所值。
“三弟,为啥我给钱?这不是你要买的吗?”尉迟宝林正惊讶的看着李澈和骂大街似的砍价,下意思的去掏钱,掏到一半,猛然惊醒,差点被套了进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仃伶姑娘可是归茶坊的资本中的,当然你出钱,”李澈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嘿嘿,三弟好算计,既然是茶坊买的,和你我三兄弟都没关系了,”程处默捋着那并不存在的胡须,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看的李澈直鄙视这货。
下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那老鸨拿了仃伶的赎身钱,仃伶只拿些自己的衣物和财货离开了潇湘馆,羡煞了一群姐妹。
三人潇洒的走出潇湘馆,身后跟了一个绛紫色襦裙的使唤丫头,径直往东市走去。干啥?那不是茶舍还没着落,去买店面啊。
这可是废了一番功夫,最后在仃伶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急于卖出的酒楼,据说是一个听她曲子的贵客的产业,因为经营不善,去她那买醉不经意说出口的。
废了一番功夫,一座两层的小酒楼归为了茶坊所有,眼见已到傍晚,三人打马回家,李澈也准备把后面的计划完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