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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打扰了我看萝莉?李澈回头一看孔颖达垫着戒尺,不怀好意的看着李澈,李澈赶紧恢复一本正经接着说道:“咳咳,对,假仁义,假道德。此句本是孟子向齐宣王所说,是说齐宣王以仁义对待治下平民,行仁政。”
望着沉思的孔颖达,李澈继续说道:“此句的原意是这样的:话说一次孟子问齐宣王,听说您在一次祭祀时不忍见牛被杀而用羊替换之,齐宣王说是的。孟子又说了:‘别人都认为您吝啬,其实是您不忍心看其死,不过您用羊代替之,就忍心让羊死了,这又有什么区别呢?’齐宣王也是说不出当时是怎样一个心里,只是一笑而过。孟子说道:‘大王,这是您的仁慈之心,一般的君子都是如此做的,不忍见其死,不愿闻其声,是以君子远庖厨。’”
望着众人疑惑的眼神,你这不是又拐回来了,还是君子远庖厨啊,孔颖达张张嘴想要问一下李澈,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李澈一拍桌子,还在众人已有准备,并无吓到,李澈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接着说道:“不错,孟子是这样说的,但是...”
李澈狠狠的把“但是”家中了语气,望着一双双渴望的眼神,对李澈来说就是渴望的眼神,接着说道:“齐宣王是谁,那是一代君主,对一个君主说远离庖厨?除非孟子的脑袋秀逗了...”
望着孔颖达不善的眼神,李澈讪讪一笑接着说道:“那个,孟子不会那么做滴,孟子主要说的不是对牛的不忍,而是齐宣王的不忍之心,只有怀不忍之心,对牛都不忍何况人乎,这才是孟子通篇的真义,持不忍之心,实行仁政,这才是孟子向齐宣王说的道理。”
咦?咋了?李澈看着满眼狂热看着自己的孔颖达,赶紧后退一步,这老货不会看上咱了吧,我滴个妈妈呀!
看我白鹤亮翅,我打,架势一摆,气势上来了有没有?
一众人看着李澈在那耍猴,个个惊得目瞪口呆,难道这是癔症了?可能孔颖达也感觉刚才自己的神情太过,略有尴尬,咳嗽一声说道:“李澈,还不快点安分下来,想尝尝老夫的戒尺不成。”
李澈看着恢复正常的孔颖达,讪讪一笑说道:“呵呵,那个...活动活动筋骨...对,就是活动筋骨,献丑,献丑。”
李澈收获了数十个眼镖之后,整整神情问道:“先生,小子的解释可对否?”
“嗯,不错,另有一番新意,这也是老夫一直坚持的道理,孺子可教也,哈哈,”孔颖达捋着胡须,满脸的欣慰,颇有种我道不孤的感觉。
无耻,太无耻了,都赶上自己了都,李澈望着老神在在的孔颖达一阵无语。
“莫要那样看着老夫,今日算你过关,呵呵,好了,现在下学,”说完无视李澈的目光,孔颖达操起戒尺大步冲出了学堂,今日可谓是收获颇丰,定要记下来,以留后辈研读。
见孔颖达走远,学堂内顿时放了羊,三三两两大呼小叫着奔出国子监。李澈望着猴急跑出学堂的纨绔们,反倒不急了,悠哉游哉的往门口晃。
“喂,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李澈扭头一看不是李丽质是谁,白白眼说道:“首先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姓李名澈,你不叫声老公也就算了,至少叫一下我名字吧。第二我很忙,有话短说。”
李澈看着眼前的无赖,疑惑的说道:“老公?啥意思?”
“哎,这就对了嘛,老公心情不错,说吧啥事?”李澈嘴上占着便宜,很是自得的说道。
“哼,”虽然不知道老公啥意思,但李丽质感觉自己好像吃亏了,娇哼一声说道:“使了什么妖法,让我父皇非要把我嫁与你?”
“老婆啊,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就咱爹那智商是我能蛊惑的,动动你的小脑袋好好想想好吧,哎,”李澈望着眼前明显小脑多过大脑的李丽质,很为自己的婚后生活感到担忧,不过好像还挺远的,现在想这些有点过早了。
“呸,登徒浪子,莫要口花花的,虽然你说的我不明白,但是肯定不是好话,我会想办法退掉这个婚约的,等着瞧好了,哼,”李丽质看着总占自己便宜的李澈,感觉就像一块堆在地上的牛皮糖,越扯越黏糊,愤愤的挥挥粉拳,疾步走出了学堂。
“三弟,你真是牛,没想到你居然能把孔老夫子忽悠住,哥哥佩服啊,哈哈哈,”程处默很是敬佩的拍拍李澈的肩膀,就差翘起大姆指了。
李澈打掉程处默的手,认真的说道:“二哥,我可没有瞎说,此句就是如此解释的,嘿嘿,这就是学问。”
程处默看着一脸臭屁的李澈,脸上很是不屑,嘟囔道:“你小子我还不知道,没见你怎么学习,就是一个嘴皮子溜罢了,切。”
李澈不理一脸嫉妒的程处默,这明显是羡慕哥的文采,谁教咱学富四车,才高七斗呢,嘿嘿嘿...
刚走到门口,刚才被撵走的牛存节突然探出头来问道:“孟子啥时候说的君子是禽兽,咋没跟俺说?”
李澈吓的往后一缩,待看清是牛存节时,拍拍吓得狂跳的小心脏,没好气的说道:“你去问我?我还想找他算账呢,肯定是孔老夫子藏起来了,你去那找吧。”
“俺就说嘛,肯定是和孔夫子一伙的,不然咋知道君子是禽兽的,不行,我得去告诉俺爹,这学不上也罢,”说着一溜烟跑了个没影,看的李澈一阵傻眼,这位仁兄真乃豪杰也。
“哎,可怜的牛贤弟啊,今天估计没个囫囵了,可叹!可惜!”程处默摇着头很是为那位仁兄那啥...不知道他叹啥?还是可惜好戏没得看。
许是被李澈看的不自在,讪讪一笑说道:“嘿嘿,三弟,那位就是牛劲达牛叔叔家的大小子,人很是实在,可惜就是牛叔叔的脾气爆了点,可惜!可叹!”
李澈看着程处默嘴角不经意的笑意,怎么感觉这货是幸灾乐祸呢。
两人是最后走出的学堂,望着铺满路面的白雪,李澈一愣感叹万千,穿越到现在没想到快到年底了,虽说有些惊吓,但都有惊无险,收获还算颇丰,如果不是有一个糟心的岳父的话。
望着在那大呼小叫,胡乱砸着雪球的程处默,李澈嘴角浮起了一丝的笑意,来到唐朝结识了一帮了不得的人物,或许自己应该放下心中的那点提防,彻底的融入这个时代,管他自己是不是只哥伦比亚蝴蝶,历史变不变管我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