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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和崔斯塔说说笑笑刚走了没几步,我突然感觉到一个极端暴烈的气场,同时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谁会在这里开车飞奔呢?我连忙扭头看到一辆棕色的汽车拐进“情人林****在挡风玻璃后边我看到一张愤怒的变形的脸,以及射出窗口的黑洞洞的枪口。
我完全没有犹豫,抱着崔斯塔就滚进了路旁的大树后面,子弹打在树干上的“梆梆”声和枪声一起传来。
“是M18卡宾枪!”我立刻判断出来,这个我们在靶场常用。此时车已经刮风一样从我们藏身的树前驶过,我探头一看,那个枪手边开车边扫射,几个吓呆了的行人直接被击中,那辆车撞到一个跑向路边的人后又撞在树上停下来。一个熊一样的男人端着一支装着弹鼓的M18从车上下来,一边对着那些听到枪声就地趴下和跑向树后的人射击一边往回走,每一声枪响就有一个人被打中。有人也掏出了手枪企图反抗,可是被一枪毙命,根本没有机会。枪手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路两边是大片的草坪,只有稀稀疏疏几从小树,根本无法作掩护,等他走回这边来我和崔斯塔可就无遮无掩了。现在我后悔为什么不随身带着我那支黑星手枪了,我连忙低头想找块石头也好啊,我扔石头的准头和力道还是很不错的。谁知一低头却看到崔斯塔抖抖索索从他的小包里摸出一支左轮枪。我一把抢过枪,嗯,是一支点三八短管儿左轮。天哪,这枪威力太小了,因此在靶场上我从来没试过,现在居然要用它和M18对射,那个枪手看来还是个用枪的高手。好吧,有支手枪总算比用石头对抗M18更靠谱一点儿。
我打开弹轮看看里面装了五发子弹然后把弹轮归位,压下击锤,对崔斯塔说“快脱掉鞋,我一冲出去你就赶快往那个树丛方向跑,能跑多快跑多快,不要停。快,脱鞋!”
崔斯塔连忙把高跟鞋蹬掉,然后我喊了一声“跑!”便头也不回的借着大树的掩护向枪手的方向冲过去——我对这支枪的威力和准头实在没有信心,因此我要尽量靠近枪手再开枪,反正在20米距离上和在10米距离上给5.56mm子弹击中结果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刚跑过两棵树,枪手就发现了我,立刻子弹就飞了过来,幸好是5.56mm子弹对树干穿透力不强,树干把子弹挡住了。当我跑到第三棵树后的时候我猛然顿了一下,果然三发子弹从我身前飞了过去,枪手很有经验,按照我刚才的速度计算的提前量非常准确。我连忙扑地藏头滚到第四棵树下,眼睛的余光看到枪手退到路的另一边以降低树木的遮挡。我不能滚到第四棵树后,那样对方可以用子弹轻易封住树的两侧,我只能被压制在树后坐以待毙。我直接滚过第四棵树,左脚一撑止住滚动右手出枪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枪手右肩飞过去,。枪手虽然已经置生死于度外,但多年自我保护的本能让他稍稍偏了一下身体,本来已经打了提前量的枪口向回移动的慢了一点儿。开了一枪我对这支枪的后坐力大体有了个数儿,趁此机会我腰上使劲儿跃起成直立姿态,整个身体拧向右侧侧身对着枪手减小被弹面积,右手单手举枪扣动扳机,此时我能清楚的看到左撇子枪手手里的M18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指向了我。我就像看慢动作一样看到我射出的子弹击中了枪手的左肩,打得他趔趄了一下,同时M4也喷吐出火舌。我能感到子弹从我身边飞过,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调整枪口继续击发一直到子弹打光为止。
枪声停了,枪手倒了,我还站着。我连忙上前踩住M18,再看枪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枪打在脖子上,一枪打在接近锁骨的地方,其他两枪都打在脸上,脸都看不成了,人再不死就是终结者了。这时我才扔了枪,在身上摸摸,还好,居然没伤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却传来崔斯塔的一声尖叫“上帝啊!你受伤了!”
我回头一看,崔斯塔张着双手挪过来。我不禁非常恼火:如果倒下的是我而不是枪手,那她还有命吗?因此我怒气冲冲“不是让你跑吗?为什么不跑?”
崔斯塔很委屈“我腿发抖,跑不动!”
“天哪!女人呐!”我无语。看着崔斯塔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只好安慰她“好了,安全了。不要过来,你会作噩梦的。”说着我脱下上衣盖在那张打得稀烂的脸上。
“你受伤了!”崔斯塔扑上来。
我顺手摸了屁股一把,一手的血。“法克,怎么会伤在这里。”
我使劲儿回头看看,裤子臀部的位置夸张的张开个大口子,里面皮肉翻开着不断的流血。但是我感觉这只是皮肉伤,应该不比小时候打架受的伤更严重。我止住了崔斯塔撕开我裤子的动作“崔斯塔,我只是皮肉伤,先看看其他人,他们快死了!”
这时候一个满头草屑的男人也蹭过来“你还好吧?要帮忙吗?”
我冲他吼道“叫救护车!报警啊!快啊!”
崔斯塔说过她的母亲是护士,她又在医院里混了几年,医学素养还是不错的。在看到我的伤口确实是皮肉伤后飞跑回去捡回他的包拿出一包白色的东西塞给我就去查看其他伤者。我一看,哦糕的,竟是一个卫生巾。唉,凑合着用吧。我把卫生巾打开按在伤口上止血,歪头正看到枪手尸体手臂上纹着一个飞翔的天使。真是讽刺。
没过几分钟警察就出现了,大概是有人听到激烈的枪手报了警。附属医院就在不远处,在警察到达后几分钟救护车就开过来,先处理重伤员。崔斯塔把丝袜都脱下来当做止血带扎在肢体受伤的人身上了,现在她光着两条线条优美的大白腿又回到我身边跪下来不断的安慰我。天呐,我是个成年男人,而且学的专业和医学有关,尸体我见多了,真正的死亡我也见过,我很坚强,我不需要保姆。真想安慰我的话,你光滑的大腿让我摸摸就好。
我虽然是轻伤,但是护士还是坚决不同意我自己到医院去,而是等把重伤员拉走后把我放在担架上抬上救护车拉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