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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和东东瞪着眼睛，看着少女一点点缩小，最后趴在地上，变成一只白色皮毛的动物，生着三只漂亮的长尾巴。
“原来是三尾灵狐，天生魅惑，怪不得能在妖气里做手脚。”
东东咂了咂嘴，惊叹道：“真稀奇，还有三只尾巴的狐狸，要是办个展览，光收门票都能赚不少。”
毛豆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是作死啊，狐家和黄家都是妖类的大族，得罪一个引出一窝，你要不怕死就去吧。”
东东嘿嘿笑了笑，说道：“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当真了，你说的黄家又是什么？”
毛豆说道：“黄家就是黄鼠狼，民间又四大仙之说，指的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和长虫，这几种动物天生有灵，最易修炼成妖。”
“长虫……”东东拉长着脸，“是不是先前从尸体里拖出来的那玩意儿？”
“滚！”毛豆骂道：“我说的长虫是蛇，从古至今蛇精的传说没少听过吧！”
东东点头，突然唱道：“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
“神经病啊。”毛豆一阵无语，翻开东东的眼睛看了看，发现还有些恍惚，应该没从迷魂术里完全清醒过来，于是念了一遍清心咒，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
东东完全清醒过来，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说道：“没事了，你继续说吧。”
毛豆看了他一眼，问道：“刚才说到哪了？”
“说到四大仙。”
“哦……”毛豆撇了撇嘴，又继续说道：“这四大仙里又以狐狸为首，天赋最高，每修炼二十年，就会多长出一条尾巴，等到有九条尾巴的时候，就算功德圆满了，变成九尾狐仙，连天上的神仙都要敬让三分。”
“这么厉害。”东东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白狐狸，问道：“那我们拿它怎么办？”
毛豆蹲下身，对着满身黑灰的三尾灵狐说道：“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三尾灵狐微微抬起头，发出那少女的声音，生硬的说道：“路过！”
“注意你的态度。”毛豆用枣木剑拍了拍灵狐的脑袋，说道：“修炼多久了，从哪来到哪去，散修还是有家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灵狐眼中光芒闪烁，盯着毛豆看了半天，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长白山的狐族。”
“长白山？”毛豆挠了挠头，“那的人参挺出名的，但没听过有狐族啊，你们家族一共多少人？”
灵狐见毛豆不以为意，反而有些惊讶了，“你没听过我们长白山狐族？”
“怎么？很了不起吗？”毛豆瞥了它一眼，装逼的说道：“在我这不管你有多大的背景都不管用。”
“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还真不是吓唬你！”毛豆从怀里掏出《白泽精怪录》，在灵狐面前晃了晃，“认识这个不？”
三尾灵狐瞟了毛豆手上一眼，发现是奔泛黄的旧书，愣了一愣，说道：“这是什么？”
毛豆一直仔细盯着灵狐的双眼，琢磨了半天，发现它眼中的疑惑不似作伪，这才缓缓收回了《白泽精怪录》，心中有些失望，如果这妖灵是从白家村里跑出来的，不可能不认识白家村的镇村之宝。
“不认识就算了。”毛豆把书收回怀里，又说道：“你身上没有戾气，应该是个正修，本来我也不想跟你动手的，先前也是你家猪先招惹的我们……”
见三尾灵狐没什么反应，毛豆也懒得解释了，直接说道：“你在这修炼已经严重影响了山下的村民，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是你自己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深山继续修行，我也能省点事，你看怎么样。”
三尾灵狐见毛豆说完就不说话，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那第二条路呢？”
毛豆一瞪眼：“第二条路就是我打到你走，直接把你撵回长白山，再让你家长辈关你百年，你自己选吧！”
三尾灵狐一听，轻笑了一声，“好大的口气！那我就选第二条路，看你敢不敢送我回长白山，又凭什么让我家长辈关我百年。”
“凭什么？”毛豆嘴角一勾，运转法力，顿时头顶一道白气冲天，“就凭我是白家这一世的入世法师！”
“白家法师！”三尾灵狐看着毛豆头顶的白气，惊呆了。
虽然它不认识《白泽精怪录》，但是白家的名头在阳间妖族之中，谁没听说过。
现在它才知道毛豆先前说的还真不是什么大话，虽然它们长白山狐族在整个阳间妖族中也算是大族，寻常法师不敢招惹，但是跟白家一比，还真算不上什么。
虽然传说白家流传到现在已是人丁稀少，但是白家那位祖先在上古时可是整个妖族之首，除了一些邪修，世间又有哪个妖族不礼敬白家三分。
三尾灵狐犹豫了很久，语气终于软了几分，轻声说道：“不是我不想走，实在是走不了啊，我本是无意间寻得这片阴山，借阴气刚生出第三尾，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气息，要是离了这里，怕是立刻就会被法师发现，要是落在正修手里还好，大不了被责罚一番，但如果被邪修法师抓住……”
说到这，灵狐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如果我们狐族落到邪修法师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东东看见灵狐的表情，忍不住插嘴问道：“要是被邪修法师抓住了会怎样？”
毛豆淡淡的答道：“狐族化人之后都是容貌绝美，又天生魅惑，被邪修抓住了一般都会废掉修为，作为泄欲的工具，折磨致死之后还要剥皮拆骨，用来修炼一些邪法。”
“卧槽！”东东眼角抽了抽，想起先前灵狐人型的模样，的确是动人心魄，想了想又问道：“女的这样我还能理解，那男的呢？”
毛豆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东东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闭嘴不吭声了。
此时灵狐服软，毛豆也不再继续摆造型，收回了法力，想了想皱眉说道：“那要不我辛苦一趟，亲自送你回长白山。”
三尾灵狐飞快的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为什么？”毛豆愣了一愣，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以为是灵狐还在害怕，于是说道：“我刚才是吓唬你的，等你能收敛气息了以后再出来就是了。”
灵狐依然摇头，不管毛豆怎么劝都不回去，又不愿告诉他原因。
毛豆脸顿时一黑，手中的枣木剑一指，怒道：“你别蹬鼻子上脸了啊！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正修，没害过人，我早就一剑送你上路了！哪还跟你废什么话！”
谁知灵狐脖子一伸，直接凑到了剑尖上，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
毛豆头都大了，只得收回枣木剑，说道：“小姑奶奶，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反正我是绝不能留你在这的，你看看这片山，都被你祸害成啥样了，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只怕满山都是怪物，你让山下的村民怎么活？”
三尾灵狐睁开眼，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世间到处都是人，稍好一点的地方都被人类给占了，我们妖族这些年来已经够忍让了，你怎么不想想我们怎么活！”
毛豆愣了一愣，摆摆手说道：“别扯远了，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
“要不……”三尾灵狐瞥了瞥毛豆的胸前，犹豫了很久，突然说道：“要不你收了我吧……”